第139章、後續F：輔導功課的正確姿勢

　　岳父會不會再愛拉斐爾一次，這個誰也不知道。

　　但岳母選擇了站在拉斐爾一邊，卻是有目共睹的。好吧，瓊安媽媽也不算是站在誰一邊，她只是覺得她兒子也該到了談戀愛的年紀了。雖然兒子的初戀對象勁爆了些，與眾不同了些，但對比家族裡荒唐的長輩們的傳統來看，她兒子的情況已經算是好的了。

　　所以，瓊安媽媽只是很冷靜的問了兒子三個單詞：「how？when？why？」

　　How？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

　　拉斐爾說：「我們是通過網路認識的，他不知道我是演員，我也不知道他是公爵之子。」

　　奧古斯特看著自己的母親認真解釋道：「我也不知道，就是那麼發生了，我們從網友到朋友再到愛人，也許當我們開始第一次聊天的時候我就愛上他了，只是我當時還不知道那就叫做愛，直至日後漫漫才醒悟了，然後就告白了，水到渠成。我愛他，他也愛我，就是這麼簡單。」

　　When？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拉斐爾：「在我決定為他息影的那天晚上。」

　　奧古斯特：「他說的對。」

　　Why？為什麼是他？（隱含意思，就非他不可嗎？）

　　這個問題拉斐爾沒有辦法替奧古斯特回答，只能奧古斯特自己說：「是的，非他不可。我講不清楚為什麼，媽媽，就像是你愛爸爸，你能說清楚你為什麼愛他嗎？不能。因為爸爸對於你來說是這個世界上最適合你的人，耶爾也是這個世界上最適合我的人。」

　　愛情有時候就是這麼莫名其妙，沒有為什麼，只是在該發生的時候發生了。

　　威廉爸爸還是有些不滿意，當然不是對兒子，而是對拉斐爾：「你就看著它發生，而不準備做些什麼成年人該做的事情？」

　　好比拒絕。

　　「我們只是談戀愛，沒有做任何出格的事情。」

　　「談戀愛還不夠出格？你還想幹什麼？！」威廉爸爸再一次的怒了。

　　就在威廉爸爸打算進一步做些什麼的時候，瓊安媽媽攔下了自家衝動的丈夫，她不得不提醒他，打人是犯法的，英國的公爵毆打美國的前影帝更是會引發很嚴重的外交影響。

　　瓊安媽媽站起身，溫柔的說了句：「威廉，跟我去一下廚房。」

　　「嗯？」威廉爸爸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為什麼是他？

　　瓊安媽媽卻已經沒有了耐心：「廚房。別逼我說第三遍！」

　　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呀。

　　拉斐爾和奧古斯特這輩子的出櫃經歷比上輩子容易多了，等瓊安媽媽和威廉爸爸從廚房回來之後，威廉爸爸雖然依舊皺著眉，一臉的不高興，但他卻沒有再說什麼阻止的話。只是例行對拉斐爾表達了一個中心主旨——「如果你敢讓我的兒子傷心，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生在這個世界上的，不管你如今的身份是什麼！」

　　整個事件頗有點虎頭蛇尾的感覺。

　　雖然奧古斯特很好奇他媽到底和他爸說了什麼，但很顯然他的父母並不打算告訴他，所以他也就只能繼續好奇下去。

　　奧古斯特豎著根金色的呆毛最後問了句：「就、就這樣？」

　　「當然不，還有鋪天蓋地的公關問題，記得嗎，親愛的？」瓊安媽媽無奈的揉了揉兒子的頭，她一直想把兒子的頭髮打理的更加柔順些，可惜總是無法成功。兒子的呆毛比丈夫倔強的脾氣還要頑固，「我們需要商量一套能讓世界和王室滿意的答覆出來。」

　　女王的官方發言人還在等著威廉爸爸的電話呢。

　　「抱歉，我給你們惹麻煩了。」奧古斯特迅速蔫了下去，雖然他只想做自己，可惜世界並不這麼認為，他代表了太多的東西。

　　本來只是在一邊安靜喝茶的老祖母哼了一聲，不是針對媳婦和孫子，而是她永遠不安生的幼子。伊莎貝拉和大理查這對母子沒有了上輩子有關於生命的隔閡，關係卻依舊沒有多大改善，只不過是從真刀真槍的劍拔弩張變成了拌嘴似的針鋒相對。

　　伊莎貝拉祖母對大理查道：「看看，看看，你未成年的侄子都比你懂事，至少他知道對不起該怎麼說。」

　　「給狗仔貢獻業績的並不只是我吧？」大理查據理力爭。他當然不會道歉啦，因為給他言傳身教的母親就不知道什麼叫歉意。

　　「我要道歉也是和我的父母，法蘭西的國王及王后陛下道歉，可惜他們都去世了。」伊莎貝拉祖母這輩子比上輩子更加的受寵，沒辦法，整個法國王室就她一個女孩，又因為特殊的政治原因而迫使她不得不遠嫁異鄉，結果還遇人不淑……這讓她的父母一輩子都對她充滿了愧疚，無論她做了多出格的事情都不會生氣，反而特別樂於給她收拾爛攤子。

　　「是啊，真羡慕你有一對好父母，可惜我沒有。」大理查陰陽怪氣道，「我會和女王道歉的，為我沒有一個足夠當表率的好母親。」

　　「夠了！你們兩個都給我少說兩句！」威廉爸爸只有在這種時候才能想起自己一家之主的身份，一邊一個厲眼過去，母親和弟弟都重新乖乖閉上了嘴巴，世界終於安靜了。

　　瑪麗、伊莉莎白並小理查姐弟安靜如花的坐在一邊，若有所思，他們將來出了事是不是也可以這麼懟大理查？

　　「想都不要想！」威廉爸爸先一步看破了這幾個孩子的花花心思，有一個娛樂版常客的弟弟已經是威廉爸爸人生中最大的敗筆了，他承受不住在他的教育下有更多的敗家子，「好了，瑪麗，帶著你的弟弟妹妹上樓，去做功課。」

　　「我們才趕回來。」瑪麗不得不提醒自家大伯父。

　　「那就上樓去休息一會兒，隨便你們做什麼。」威廉只是想把自己孩子支開，避免她們再受到為老不尊的生父和祖母的不良影響。

　　「我覺得我足夠留下來了。」瑪麗挺了挺胸，就差拿出身份ID顯示一下自己已經成年到足夠飲酒的身份。

　　「我保證一有結果了就會通知你們。」威廉能對自己的母親和弟弟發脾氣，就像是一個大家長管教家裡青春期叛逆的孩子，但當他面對家裡真正還處在青春叛逆期的孩子時，他反而連高聲說話都做不到，就是這麼的慫。

　　瑪麗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奧古斯特，這輩子她依舊是奧古斯特的教母，從瓊安媽媽把這一代表著信任與榮耀的身份鄭重其事的拜託給她的那一刻起，她就覺得責任感重大，比對自己的弟弟和妹妹還要用心的照顧著奧古斯特，甚至在很長一段時間裡，走到哪兒都要帶著小奧古斯特。這種情況直至瑪麗去上了大學才有所緩解。

　　奧古斯特衝著瑪麗眨了眨眼，想讓她不要再擔心自己，這個世界上再沒有比這更好的感覺了，他出櫃之後，他的家人在意的不是他的性向，而是他有可能會受到的傷害。

　　瑪麗最終還是聽話的決定帶著兩個弟弟妹妹先上樓，因為她確實不想還在上小學的小理查繼續被大理查荼毒，天知道那會不會給孩子打開審美奇怪的世界大門。只是在走之前，她堅持擁抱了一下奧古斯特，並在耳邊道：「如果有什麼事情，記得大喊知道嗎？我就在樓上，一定聽得到。」

　　拉斐爾很會做人的坐在一邊，假裝對家庭裡發生的一切drama視而不見。

　　瓊安媽媽則正在聽拉斐爾打電話叫來的專業PR（公關）團隊，彙報該如何操作這次的危機公關處理。

　　「……綜上所述，種種資料都表明了，如果準備得當，兩人的公開出櫃是利大於弊的。」

　　瓊安媽媽皺眉：「有沒有更加低調一點的處理辦法？我不是說你們這種辦法過於高調了，而是說我希望大家能儘快把注意力從這件事情上轉移開來。」

　　「能問一下為什麼嗎？」PR準備的是一套能提升雙方公眾形象的最優方案，被轉移注意力並不是拉斐爾所想看到的最好結果。

　　「誰也不能保證他們會在一起多久，我只是希望能給他們彼此都留一條退路。」PR提出來的方案好是好，但這種捆綁宣傳的前提是，奧古斯特和拉斐爾能篤定的在一起十年、五十年甚至是一輩子，他們會成為一段love win的傳奇。可一旦出現差錯，那樂子就大了。瓊安媽媽不會阻止兒子談戀愛，卻也不想兒子這麼小就和誰拴在一起，一輩子是個太過沉重的話題。

　　奧古斯特很想說他不需要，因為他肯定會和拉斐爾在一起一輩子，有上輩子作證。但是他很明智的沒有開口。這種時候他說的越多，錯的越多。

　　最終的商量結果是雙方各退一步，不那麼密集的宣傳，也並不低調處理，只是採取了一個折中的辦法。

　　由奧古斯特和拉斐爾出面在公開的社交網路上宣佈兩人交往的消息，但也就僅此而已了，剩下的手段暫時壓後，等過個幾年看看兩人交往的情況再說。王室的官方和拉斐爾家族企業的兩邊不會發表任何意見，用以表達這只是兩個年輕人這件的事情，他們還沒有到了要見家長的地步。

　　當晚，瓊安媽媽還做主留拉斐爾在家吃了一頓晚飯，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至少表面上大家的情緒都還算穩定。

　　伊莎貝拉祖母早早的離開了，因為她不想和大理查同桌吃飯。

　　「周日見。」瓊安媽媽上前吻別了自己的婆婆，大概是因為不住在一起且並不經常見面的緣故，這對婆媳的關係一直不錯。

　　第二天便是週六了，拉斐爾再次來報到。

　　「約會嗎？」瓊安媽媽打趣道。

　　「想都別想——！」威廉爸爸的聲音從隔壁半開放式的廚房傳來，他正在給大理查弄「祖傳」的解酒藥，天知道大理查昨晚是怎麼做到自己一個人也能喝到爛醉的，如今正生不如死的趴在客廳的沙發上，那裡有一頭棕熊的標本，和他一樣的「死不瞑目」。

　　「上帝啊，你們能不能小點聲？！」大理查覺得他的頭都快要炸了，任何一絲細小的聲音都能讓他頭痛欲裂。

　　「你可以選擇回自己的家，別賴在這裡。」瑪麗換了一身優雅的復古連身闊腿褲，正環胸站在自己的親爹眼前，彷彿隨時能一拳扇在對方的臉上。當然，她從小到大的良好教養並沒有驅使她真的做下去，她只是冷笑了一聲，把對自己親爹不歡迎的態度表達了個淋漓盡致。她週一才會回劍橋，本來打算的是在伯父家裡享受美好的家庭週末，卻被不和諧的音符破壞了，這讓她真的很不高興。

　　「有你這麼對你自己的父親說話的嗎？」大理查眯著眼睛，面色不善的看著自己的大女兒。

　　「你還知道你是我們的父親？」伊莉莎白背著畫板、帶著小理查從樓上走下，語氣嘲諷，但也沒什麼敵意，就只是單純的刺對方兩句。

　　「他看上去很難受。」小理查牽著姐姐的手，軟軟的道，他想要駐足去看看大理查。

　　「那是他活該，」伊莉莎白揉了揉弟弟的頭，塞給了他一塊三明治，卻沒有停下匆忙的腳步，「快點吃，吃完咱們還要去畫室呢。」

　　小理查的作業裡有一項是靜物素描，正好伊莉莎白最近也有繪畫比賽要參加，姐弟倆就商量好週六要一起去畫室畫畫了。

　　「路上注意安全。」瓊安媽媽上前給兩人分別整理了一下領口。

　　「注意狗仔。」拉斐爾補充道。

　　伊莉莎白生硬的點點頭，她有點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拉斐爾，畢竟拉斐爾曾經是她最喜歡的電影明星，但如今對方卻在和她的堂兄交往，這可真夠奇怪的。

　　小理查警惕的看了眼拉斐爾，卻還是禮貌的說了句：「謝謝。」

　　然後，伊莉莎白和小理查姐弟就乘車離開了。

　　「你到底來幹什麼的？」威廉爸爸終於完成了他的大作，把一杯顏色詭異的液體灌倒了自己弟弟的喉嚨裡。

　　「輔導奧爾功課。」拉斐爾笑的特別純良。

　　「咳。」瑪麗不得不咳嗽了一聲，表達了一下她的存在，作為劍橋的高材生，她完全能輔導的了奧古斯特，並不需要一個外人。

　　「如果您今天沒有約會的話，我一定不會和您搶這份工作。」拉斐爾如今還不想和這個家裡的任何一個人起衝突。上輩子他是長輩，想怎麼說怎麼說，這輩子他對於他們只是個外來者，最好還是以懷柔為主。

　　「您怎麼、怎麼知道？」瑪麗都結巴了。

　　「亨利‧蘭開斯特？我和他在ins上互關了，他曬了一下自己今天的行程，如果不是他公然出軌的話，那麼他的約會對象只可能是你。」最主要的是瑪麗打扮都這麼漂亮了，不可能是她沒事幹就喜歡在家裡臭美吧？

　　瑪麗無話可說。

　　「好好去玩吧，親愛的，家裡有我。」瓊安媽媽最不想的就是因為家裡的身份什麼的影響了孩子的正常社交。

　　最終，還是拉斐爾輔導的奧古斯特，在奧古斯特的臥室，敞開門。

　　「好像我們會做什麼似的！」奧古斯特撇撇嘴，上輩子他們該解鎖的姿勢都已經解鎖了好嗎，這輩子要挑戰也是車震、飛機震什麼的。

　　「好像開了門我就不敢做什麼似的。」拉斐爾則是這麼說的。

　　「= = 我才十六歲，謝謝。」

　　「那就更值得嘗試一下了。」拉斐爾趴在奧古斯特耳邊，故意壓低聲音，透著一股溫熱的曖昧不明。

　　奧古斯特一巴掌把自己的歷史課本拍在了對方的臉上。

　　「你有什麼不懂的？」拉斐爾快速掃了一眼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他都耳熟能詳的有關於榮光王的歷史。

　　「不是不懂，而是想笑，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奧古斯特昨天晚上試著和伊莉莎白一起看了一下，看了沒兩行就笑的像個神經病了。

　　「好比？」作為一個情緒控制的專家，拉斐爾真的不是很懂。

　　「這書上講利奧十世是一個很大智若愚的教皇。」奧古斯特忍笑真的忍的很辛苦。他是說，喬樞機？大智若愚？那個花光了三代教皇的錢的敗家子？他的智慧表現在哪裡？如何讓他的繼承人給他還了一輩子的錢嗎？

　　「利奧十世做了很多實事的。」拉斐爾只能這麼說，雖然他也覺得挺扯的。

　　「好比？」這回輪到奧古斯特洗耳恭聽了。

　　「他終止了如今一直被教廷和史學界避而不談的女巫審判；力挽狂瀾了本已經日漸走向腐朽和衰落的羅馬教廷；他還和榮光王是好友，一起救了聖女貞德；大力的推動了文藝復興的發展，米開朗基羅、拉斐爾（畫家）、莎士比亞，都是在他們統治的時期才得以把自己的才能展現在歷史的舞臺上。」拉斐爾回答出了最標準的答案，他曾經也考過這個。

　　「這麼一說，喬樞機貌似確實是做了不少事情啊，」奧古斯特若有所思，「但天知道那些只是順應而為，不是什麼扮豬吃老虎。」奧古斯特覺得再沒有人會比他更瞭解喬樞機了，「你到底是怎麼做到能這麼一本正經的說這些的？」

　　「不把那些人當做自己認識的。」拉斐爾透露了一個小訣竅，「只是把他們看做名字相同的歷史人物。」

　　「哪怕你的論文主題是寫你自己？」奧古斯特指出了自己用筆劃下的重點，什麼榮光王一生的重大舉措啊，某個改革的重要意義啊，還有頒佈的哪條法律起到了哪些歷史作用。他真的回答不上來！他甚至都不一定能記得他在哪年做了哪些事，也許聽別人說的時候，他還能說一句「哦，我記得，我確實頒佈過這個」，但如果一定要他說出準確的日期，那不是搞笑呢嗎？你能記得你在哪年哪月簽了哪個條約？

　　啊啊啊，好不爽，他當年到底為什麼要簽那麼多見鬼的東西？

　　「好吧，我可以幫你搞定這個。」拉斐爾換角度想了一下，當個自己的無腦吹確實有點難度，「你還有其他功課嗎？」

　　奧古斯特拿出手機，快速查看了一下朱莉發來的資訊：「唔，還有一篇英文課的讀後感，莎士比亞的《騎士長》……這是什麼鬼？莎士比亞寫過這個？」

　　奧古斯特第一輩子哪怕再不瞭解國外，多少也還是知道莎士比亞的，他肯定沒寫過什麼《騎士長》。

　　「莎士比亞以榮光王身邊的騎士長安德列為靈感，譜寫的騎士安德列的史詩，」拉斐爾可以說是信手拈來，「也就是你身邊的騎士長安德列的一生的美化版，我還演過他的電影，如果你實在是看不進去書，可以考慮看一下我演的電影。」

　　「你為什麼能說的如此淡定？」

　　「大概是因為我還投資了《榮光王》。」不僅投資了，拉斐爾還打算用這件事情的前期宣傳，來遮掩一下他和奧古斯特的緋聞，用以滿足瓊安媽媽。

　　「……」

　　「抱歉，在你穿來之前，我們的公司還沒有拍好這部電影，沒辦法幫你速成了。」拉斐爾道歉道的特別真情實感。

　　「如果你能順便幫我寫完這個讀後感，我會考慮原諒你的。」奧古斯特「無恥」道。

　　「你其實根本不是叫我來給你進行功課輔導，而是替你寫作業的吧？」拉斐爾無奈道。

　　奧古斯特的兩指模仿兔子走路，一蹦一跳的攀著拉斐爾的大腿根而上，揚起的表情純真又誘惑：「我假設你已經知道了現代有更多play和道具可以玩。」

　　拉斐爾的下本身禮貌性的舉旗，嗓子乾澀，好像冒了火：「So？」

　　「如果我騰出寫作業的時間，那我們就可以一起研究很多愉快的事情了。我看中了一套貓耳，尾巴還能動。耶爾老師，您想親自幫我脫下它們嗎？」

　　咳，後面的事情就不能寫了。

　　只能說最後大家都得到了自己滿意的結局，奧古斯特有了一個長期免費的自動寫作業機，拉斐爾在兩年後如願以償的玩遍了所有他在中世紀沒有條件的花樣。

　　就是這麼一對沒有原則和節操的夫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