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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八零記事》第40章
第四十章

 接下來的几天,這雪紛紛揚揚地下個不停,對莊戶人家來說,看到這么大的雪,是件挺高興的事,明年又是一個丰收年,這就意味着他們兜里的錢票子多了起來,但對紅陽村的老陳家,卻是一件讓人發愁的事。

 王彩桂望着亂飛的雪,暗罵一聲賊老天,又把姨婆給罵了一頓,推開門走了進去,“國成,明兒接親,大雪封路的,你這可咋辦?你姨姥姥也真是的,選啥不好選這日子,呸,還有臉說自己算的准……”

 “煩死了,”陳國成翻身背對着王彩桂,嘟囔一聲,“媽,你這話念了好几天了,煩不煩的?”突然又猛地坐起來,緊張地看着自個媽,“媽,我爸啥意思?”不會真讓他結婚就搬出去吧?

 “放心,你爸沒把話說死呢。”王彩桂笑了,臉上一片嘚瑟,哪還有當初聽到老頭子要把她親兒子分出去過的沮喪,“你呀,明兒把那蘇秀麗給接到家來,給媽生個大胖孫子,媽保管這家,以后有你跟你兒子的份。”死老頭可沒有當初那么的鐵齒了。

 這几天她算看明白,陳國華一日不說搬回來,老頭子他是不會把兒子趕出去的,畢竟就陳國利這個人,老頭子鐵定不放心,肯定要留着她的國成弔着陳國利的。

 呸!老不死的家伙,他就甭想這陳國華會回心轉意了。

 王彩桂暗戳戳地罵了一聲,又恨鐵不成鋼地點點兒子的額頭,“你呀,都說了不耍錢了,咋還玩呢?也虧的你運道好,不像李山那小子,到現在都還沒被放出來,不過你看看這次,結個婚都沒人來,怪誰呢?”一想到兒子明天結婚,結果就她娘家几個來,她這心堵得慌。

 知道還能繼續住這,陳國成立馬躺了回去,一把扯過被子蒙住臉,滿不在乎地說,“不來就不來,有啥大不了的。”正好呢,他臉上的傷還沒好呢。摸着臉上三道凹凸不平,陳國成咬牙切齒地想:他早晚會把這場子找回來的。

 聲音聽起來悶悶的,王彩桂立馬心疼了,“好好好,以后咱也不上他們家去……那蘇秀麗也真是的,還說不嫁了,呸,人都是咱老陳家的人了,她有種就把肚子那塊肉拿掉,”她敢拿,她就立馬把這事囔出去,反正現在外頭說兒子的不好聽的多了去,“不就是想拿喬要錢,不要臉的,上回彩禮也好意思說是她的,老娘沒讓她吐出來,那是瞧着她那肚子的份上……”

 ……

 蘇秀芳透着窗戶往外張望:男人咋還沒回來?前兩天這個時候早回來了?又張望了一會,還沒人。正要收回目光,眼神突然朝茅廁的方向瞟,不過還沒待細看,余光瞄到門口閃進個人影,蘇秀芳忙笑着迎了出去。

 “國華,你回……”聲音一頓,又立馬高揚了几分,“你這是咋了?”瞅瞅丈夫身上的凌亂,蘇秀芳腳步加快。

 “媳婦,你別出來。外頭冷,我這就進來。”陳國華嘴上阻止媳婦,腳下邁着大步跨了過去。

 站門口把身上的雪抖了個干淨,陳國華進屋接過媳婦手上的熱毛巾擦了把臉,隨手把毛巾掛在牆上的掛繩上,又接過媳婦端來的熱水喝了口,頓時胃就暖了起來。

 “喝酒了?”一身的酒味,一進屋就聞到了,她就說咋回來地這么晚,只是?“你臉上這是咋了?”剛剛離得遠了點沒發現,現在才看到丈夫臉上有數道細微的小擦痕。

 衣服凌亂,臉上有傷——莫非發酒瘋跟人杠上了?不過這傷瞅着也不像被人打了,倒像是讓什么給划了……

 聽到媳婦前面的話,陳國華下意思地抬起手臂嗅了嗅——咋還有酒味?聽了媳婦后面的話,不在意地摸了把臉,整個人往炕上一坐,“沒啥,就是摔了一跤。”他說得很輕松,其實哪是什么摔啊,是滾,從山坡上滾了下來。

 今天是他給李富貴家打嫁妝的最后一天,收工后,李富貴非得留他下來喝几杯,這不勸酒的人一多,他也喝得醉醺醺的。

 陳國華醉是醉了,可仍記得媳婦還在家等着呢,囔着要回家。按理說,面對這樣子的陳國華,天又下着雪,李富貴家咋也出個人把陳國華送回來,這萬一路上出點啥事的,夠兩家頭痛的。

 可李家的男人們,還不如陳國華呢,全都給喝趴下了,連特意喊來陪酒的,也暈乎乎的。於是李富貴婆娘剛出門去喊人幫忙,陳國華就自行摸出了門。

 李富貴家不是紅陽村的,跟走失的傻子是一個村的,那他咋就找陳國華做木工?他是宋建國的大舅子,宋建國家這么大的事,身為大舅哥咋也的來瞧瞧。這不就看到陳國華活做的漂亮,又跟妹夫一打聽,得了,就他了。

 從李富貴家回紅陽村,有兩條道,一條平坦大道但路遠,一條是翻山越嶺但近,要是清醒的陳國華,下雪天的,他肯定走那天平坦的,可今天這不是喝了點酒耽誤了嗎?他迷迷糊糊地就往小道上走去。

 卻不想路上被絆了一跤,整個人失去平衡的往下栽,不巧的是那正是一個坡,不用想了,陳國華當下就滾啊滾。

 換成別人,第一反應該是護着臉護着要害,可偏偏陳國華不,他雙手緊緊抱住胸,為啥?胸口口袋里有李富貴結的工錢。

 好在這坡不陡也不高,積雪又厚,陳國華除了臉上被蹭傷外,倒是沒啥大事,這么一摔,冷風一吹,凍得打了個哆嗦,腦子也不漿糊了。但即便人清醒了,干的第一件事卻是翻出錢袋子數了數,一個子沒少,這才安心地爬起身繼續趕路。

 蘇秀芳拿着丈夫給的錢袋子,又是好氣又是心疼,這典型的就是要錢不要命了,有心想說几句,可是看着丈夫那張笑盈盈的臉,啥也不說了,宰雞給男人補身子,壓壓驚。

 對,就是那只她留着要下蛋的山雞。錢,哪有丈夫重要?她可比屋里那男人要聰明多了。

 殺雞放血,燒水退毛,開膛破肚,一連串的動作麻溜得很。

 蘇秀芳拿着刀剁雞,剁着剁着,突然怔住了,該不是男人護着錢是因為她的念叨?

 眼瞅家里的葷腥越來越少,換往日,男人不在家,她上山一回不就解決了,可這不是下雪封山了,她去了也沒用。所以昨天她忍不住念了一句家里的肉快沒了。

 隱隱記得男人安慰她說,“到時候咱去城里買。”

 為啥是隱隱記得?那是她驚到了,頭一回知道原來雞也能賣買?畢竟原主的記憶里,自家養的雞都是宰了吃的,再說記憶中,這里私下買賣好像挺嚴重的。她兩次去城里,也去的都是這個國家開的供銷社百貨商行。

 其實蘇秀芳不知道,私下買賣几年前是重罪,可近些年政策變了,上頭允許買賣了,可原主是個膽小又不懂政策的,所以就出現了記憶跟現實有偏差的事。

 等蘇秀芳拉着男人問東問西,搞清楚了狀況,真是又驚又喜,她又找到了生錢的門子,獵到野物拿去買,她完全沉寂在自己的思緒中,沒注意到自個男人臉上復雜的表情,陳國華想的是,媳婦這是在發愁錢的事。

 ……

 聽到有人敲門的聲音,蘇秀芳瞪了眼要起身的男人:你給我老實待着,麻利地起身開門去了。

 蘇秀芳剛把門打開一條縫,門外就傳來一個慌張的聲音,“這位同志,這是陳國華家?”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李富貴婆娘找來的幫手。話說他們回來的時候,發現陳國華已經不在了,這人不放心地追了過來,不過跟陳國華走岔道了,他哪想得到這樣的天氣陳國華好敢走近路,於是這位走的是大道,一路沒見着陳國華,他越想越驚心,到了紅陽村跟人問了路,直接找上門來了。

 聽到陳國華已經平安到家了,這人明顯松了口氣,說什么也不進屋坐會,轉身就走了,他還得回去給李富貴家報信呢。

 目送走了好心的人,蘇秀芳這才把門關嚴實了進屋。

 “誰啊?咋去了這么久?”要不是怕媳婦生氣,他都要出來找了。

 蘇秀芳沒好氣地斜了他一眼,“來找你的,李富貴那邊的人……”別以為她啥都沒說,又宰了只雞,她就不生氣了?便是因為她的話,她更生氣——氣自己。

 一聽這話,陳國華哪還不明白,不敢觸這個霉頭,替媳婦夾了塊肉,語氣一轉,“大爺那,今兒沒事吧?”陳國安臨走前叫他看顧些家里。

 瞅着碗里的肉,蘇秀芳微微紅了眼,哪還有舍得生男人的氣,“沒啥事,今天我去那附近轉了一圈……”

 此時陳秋生家,老兩口窩坑上說着話呢。

 馮美鳳咬斷了線,把手里的衣服遞了過去,“好了,當心點,這衣服可再也不經不起補了。”收拾好針線,猶豫了半響,這才吞吞吐吐地說,“老頭子,我想明天帶淑珍娘倆去一趟二叔那。”

 陳秋生穿衣服的動作一頓,沉下臉,“去啥去,不准去。”又不是他陳家的種,沒聽外面都在傳那兔崽子犯事了嗎?甭管犯了啥事,這公安都找上門來,准沒好事。

 “淑珍心里苦……”馮美鳳硬咽道,自打那天鬧開后,老三的家還好說,老大老二家的,碰上閨女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都沒一個笑臉。

 “誰心里不苦。”陳秋生喝道,“這話以后甭再說了。”讓兒子兒媳聽到,又是一堆事,“國安前几天不是發那啥電報來說,王建強請好假就過來接她母女嗎,這几天的,你讓她給我好好待家里。”

 想到王建強說不離婚,陳秋生心里說不出是高興還是失落,越發堅定了分家的念頭,至少不能再拖累兒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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