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家暴

　　商姐一轉身就看到站在廊檐上的兩個少年，差不多的個頭，一個如玉公子，一個憨實少年，商磊沉靜，優雅，嘴角總是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好像這個不大的少年已經曆經了滄桑，心田廣闊，而秦浩呢，結實，酒窩總是若隱若現，像太陽神阿波羅般，光芒四射，帶着無盡的熱情，讓人也討厭不起來。

　　“你們兩個什么時候過來的？”商姐也沒有動，站在那里等着兩個人過來。

　　商磊和秦浩一前一后從廊檐上走下來，商磊先開口，“小姑姑！”秦浩也跟着叫了，不過含糖量更高些。

　　商姐看着自家優秀的侄子，這就是自己父親一直引以為傲的長孫，從小到大為老頭子掙了無數的榮譽和面子，這樣的人才應該是真正的商家人吧，她呢，從小學什么都慢，不是不努力，她也想像哥哥一樣受到老頭子的表揚，可是無能為力，每次她做的越多錯的越多，后來在母親去世后，終於承受不了那種過大的壓力，從家里逃了出來，幸虧有師傅收留，否則她現在也許會過的窮困潦倒，離了商家，就像老頭子說的，她什么都不是。

　　“奶奶讓我來取衣服，她晚上宴會的時候要穿，剛好有時間就過來，小姑姑你這人手不足，也就不用麻煩了！”秦浩說着來的意圖。

　　商姐點了點頭，確實是這樣，她自己是不願意踏上那個地方的，讓別人去，現在因為生意不好，有的人也都離開了，人手有些緊張。“那你等一下，我去把衣服裝起來！”她進去里面拿了特殊標志的盒子，將剛才唐婉兒修補過的衣服疊整齊裝好，封進了口袋，拿來給秦浩。

　　商磊在這個過程中一直沒有說話，直到臨走時，才若無其事的說了句，“爺爺最近夜里咳嗽的多了，醫生說身體很不好，又多開了几種藥！”狹長迷人的眼睛閃過一抹精光，淡淡的回了一個微笑。

　　商姐臉上的笑容一僵，強撐着擺了擺手，“你們不是還要為晚上的晚宴做准備嗎？時間很緊張，快點回去吧！”露出了送客的態度。

　　商磊嘴角挑了下，“小姑姑再見！”他很懂得過猶不及，所以沒有再說任何話，和第一次相見說起老頭子時小姑姑的憤慨相比，現在她的態度已經軟化了很多。

　　秦浩忍不住撇了撇嘴，每次都是這兩句，有沒有更新鮮點的，可是他不敢當面質疑商磊，一等出來朝車子的方向走去時，忍不住用手勾住商磊的肩膀，“婆婆媽媽的，你直接說老頭子想要小姑姑回去不就行了嗎？拐彎抹角的，萬一小姑姑聽不懂怎么辦？”

　　商磊側目看過去，嫌棄的瞟了他一眼，“聽不懂的那個人只能是你吧，在這個世界上，要找比你智商更低的也不容易。老頭子心里是那么想，可是嘴上卻從來沒說過，所以這件事長輩不低頭，只能讓小姑姑自己想通透了，然后走回去。”

　　“哇哇哇，有你這么損人的嗎？”秦浩手舞足蹈的抗議，忍不住可憐兮兮的看了眼商磊，從小一起光着屁股長大的好朋友就是用來貶損的嗎？傷心！

　　商磊見怪不怪的自顧拉開車門上去了，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

　　“怎么又是我開車？”他不滿的嘟囔，坐到了駕駛位上。

　　“哪來那么多廢話？我可是聽說了，你們學校這一屆的新生里有几個很不錯的，小心你這個學長再打混下去，成了人家的手下敗將！”商磊對於秦浩所在的軍校比較了解，這個學校每年有個考核，是不分年紀的，秦浩就是去年在一年級打敗了三年級的學長，獲得了第一。為什么不是四年級，因為四年級的學生一般都會安排到各連隊實習。

　　秦浩不以為然，臉上是耀眼奪目的笑容，“就那几個小家伙，嫩着呢，在我手里過不了几招！”下腳狠踩油門，車子“跐溜”一下就滑了出去。

　　商磊溫潤如玉般的臉龐波瀾不驚，事情可沒有秦浩說的那么簡單，不過他不會提醒，這家伙，吃點虧就知道人外有人了。

　　商磊和秦浩走掉后，商姐一個人坐在外面的石凳上，做了好一會，才定了心神走回了正屋。

　　“師傅，你怎么會知道她不會接受呢？”商姐蹲在自己師傅的腿前，手握成拳頭，輕輕的捶着師傅的腿，力道很均勻，一看就是經常做這些事。

　　老婦人睜開眼，慈愛的看着蹲在自己腳邊的徒弟，她這一生，為了刺繡，沒兒沒女，后來收了徒弟，真正憨厚的就這么一個，另外兩個到底是看錯了，現在就巴不得自己死掉，好把顧繡傳人這塊牌子拿去，然后把這個小院據為己有。

　　“她穿着雖簡單，可是氣質不凡，那雙眼睛太透亮，好像能看透很多事情，偏偏擁有這樣眼睛的人不容易被誘惑，也不容易動情，她做很多事會比較理智，衡量出最適合自己的。而且她并不是真的喜歡刺繡，談起繡藝時眼里很寧靜，波瀾不驚，所以我猜測她可能只是把這作為一項謀生的技能。既然她拒絕了，就不要再打她的主意了，省的弄巧成拙。店里有難做的活交到她手里，應該沒有問題。所以這個人你要善待，在你還想把這個小店做下去的話。她也不是無情之人，你給的多了，她肯定也會在危難時偏幫一兩分！”老婦人將事情講了個透徹給自己徒弟，腦海里想到的是唐婉兒那雙深幽的眼睛，如水波般，看不到絲毫情緒，這說明那個小姑娘是個意志堅定的人，一般這樣的人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商姐有些不明白，“原先店里的規定不是我們接的活計是不能在外面做的嗎？這樣給她合適嗎？”

　　“小商，我老了，連劈線都難以堅持，這個規矩還怎么守，就靠着店里那几個裁縫，你想怎么把店維持下去。那個小姑娘繡藝在我之上，所以以后就見機行事吧，她是個穩妥的性子，不會出什么岔子的！”老太太輕咳了下，說完就不打算再說。

　　繡藝還在師傅之上？商姐有些驚詫，不過眼睛看過去，老太太已經閉上了眼睛，她只能壓下心里的問題，專心的捶着腿，是不是師傅看錯了，那明明是個不到20歲的小姑娘，怎么可能比得上師傅几十年的經驗。

　　唐婉兒是不知道有人在談論她，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她和郭香香就坐車回了學校。

　　在路上郭香香一直嘮叨着她要個手帕，唐婉兒淺笑着答應了，其實相處下來就會發現郭香香是個也別簡單的人，沒有什么主意，說話挺直的，不藏事。

　　回了宿舍，郭香香拿着包就回了家，她周六的晚上是要回家吃飯的，耿菊花去了圖書館還沒有回來，高天天周六周日都不在宿舍，有些意外的是以前周六日不在宿舍的竇曉蓉竟然躺在床上，好像在睡覺，唐婉兒瞄了一眼，看她身上有起伏，氣息還是挺重的，就知道她應該沒有睡着，不過沒有轉過身來和大家打招呼，應該是心里有事吧。

　　唐婉兒去了趟洗手間，洗了手推開門，就看到竇曉蓉正要從床上爬下來，衣服的袖子掉到了手肘處，露出來的部分小臂，原本應該是光潔的，現在看起來卻是道道紅痕，像被掐過一樣。

　　唐婉兒露出一絲詫異，然后再接觸到竇曉蓉紅腫的雙眼后，勉強將情緒壓了下去，兩世為人，有種撞破了別人的私密，一時不知該怎么開口的尷尬。

　　出乎意料的事看到唐婉兒，竇曉蓉竟然露出了一絲笑容，盡管帶着苦澀，那雙美麗的丹鳳眼譏嘲般的閃了下，“你都看到了，就是你想的那樣，王有財根本就不是人，他是禽獸，還有他那媽，母子倆狼狽為奸，你知道這次為什么會是這樣嗎？因為他媽想要我們圓房，就是現在，我不同意，便想要跑了出來，可是卻被王有財一把摔到了門上，然后他媽幫着他將我壓在床上，老天有眼的是，她兒子竟然是個畸形，畸形你知道嗎，那個地方很短小，你肯定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家也是農村的，在湘西那塊，有時候走過路上，那些個人會隨處小便，不小心就會看到了，然后王有財不停的在我身上使勁，可是就是捅不破那層膜，我忍不住就哈哈大笑了起來，那老太婆便開始掐我，不光是胳膊上，你看，這里，這里，還有這里，都有！”越說越激動的竇曉蓉，開始撕扯自己的衣服，一大片胸脯露了出來，兩坨白花花的肉上是比胳膊上更嚴重的青腫，她說着就要去脫褲子。

　　“夠了，竇曉蓉，好了，你現在在宿舍，你安全了！”唐婉兒抑制不住心里對王家母子的厭惡，腳步很快的走過去，一把將竇曉蓉抱住，用手輕輕的拍着她的后背，一下一下，很和緩的，就像是上一世在后面的日子里，哄着自己受了委屈哭泣的小孫女一般。

　　一個宿舍，兩個女孩子，緊緊的摟着，激動的竇曉蓉漸漸緩和了下來，開始將頭放在唐婉兒的肩上痛哭不已，她是真的難受。她不明白，自己的家里在村里過日子也算是數一數二的，為什么爹娘就會同意把自己買給王家做媳婦，她一直以為，只要努力考上大學，爹娘就會對自己另眼相看，她好好學習，就不是賠錢貨了，等她賺了錢，就可以把王家給的彩禮錢都還了，和王家拜托關系，所以她一直裝作很乖巧的與自己的爹娘，與王家人虛與委蛇，就是為了離開那里，來到b市，只是沒想到的是王有財的老媽不放心，托了她的堂弟在b市搞了套房子，帶着兒子王有財一起隨着她來了到了b市，她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整個人都覺得昏暗了下去，可是一股迫切要逃離的念頭支撐着她，不能倒下，只能繼續往前走。

　　然后就到了b市，她努力不去引起王有財的注意，誰知道王太太卻等不及了。從王家跑出來的那一刻，她渾渾噩噩的回到了宿舍，然后一直躺着，不停的默默流淚，不知道該怎么辦。

　　“唐婉兒，你說我該怎么辦，我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竇曉蓉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整個人搭在唐婉兒的身上。

　　有些吃力的將兩個人挪着坐到了下鋪，唐婉兒從兜里拿出一塊手帕，輕輕的擦拭着竇曉蓉臉上的淚水，“哭并不能解決問題，每個人在這個世上，都有自己的為難之處，我們遇到問題，不能往回縮，而是應該去想辦法！”

　　“可是我想不到辦法，這種事，學校是不會管的，倒是鬧大了，只會迫使我退學，我家人，就更別指望了，他們根本不會管我的死活，只是看上了王家的錢！”竇曉蓉着急着，眼淚又落了下來。

　　唐婉兒也沒有什么好的辦法，畢竟訂婚這事，是父母的意思，別人根本干涉不了，去了派出所，作為家庭糾紛，民警也不願意管。“要不你出國吧？”說完唐婉兒就有些后悔，在b師大，是有公派出國的名額，可是很少，而且辦起來很不容易，他們這些人就只能想想了。

　　她不知道的是她這句話卻在竇曉蓉的腦海里生了根，成了她的又一個期望，竇曉蓉只知道這是一個機會，擺脫王家人的最好機會，只要自己去了國外，王家人就不可能再找到自己了。而這段時間，王太太肯定會帶着她的寶貝兒子，到處尋醫問藥，無暇顧及自己，她只要再謹慎些，忍耐到明年，就有希望了。

　　“謝謝你婉兒！”竇曉蓉破涕為笑，自己擦干了眼淚，然后有些為難，最終壓低了聲音，“這件事你不要告訴她們几個，行嗎？”

　　“你放心，不會的！”唐婉兒保證到，這是竇曉蓉的**，她不會去說，不管是上一世還是現在，唐婉兒不喜歡管閑事，同樣也不喜歡說人閑話。

　　竇曉蓉臉上一紅，“我就知道，宿舍里高天天是**，耿菊花呢又事多，郭香香嘴巴就是個把不住門的，幸虧今天是你，要不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唐婉兒沒有接話，好像根本沒有把竇曉蓉這些話聽進去，其實每個女孩子都是一個獨立的個體，她有自己的優點，也會有缺點，誰又是完美無缺的呢。

　　竇曉蓉看唐婉兒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訕訕的住了嘴，眼睛轉了轉，剛好看到放在桌子上的東西，“婉兒，你真的會刺繡啊？我還以為是耿菊花和郭香香亂說的呢，畢竟這刺繡也沒多大用處，你看現在的衣服，都是工廠里給做好的，上面的色彩丰富，都是棉質或的確良，布的，誰會去穿件絲綢的衣服啊，也不耐臟又不耐用，那都是以前那些闊太太小姐的打扮，聽說以前的女人是不用讀書，不用去外面賺錢工作，只要在家里繡繡花，彈彈琴打發時間的。”

　　唐婉兒已經坐直了身體，溫柔的笑了，“每個時代的女性都有她自己存在的價值，我們這些后來人是無從評價的！”她輕盈的起身，去那邊收拾自己的東西，眉心微微舒展了開來，是啊，琴聲清晰悅耳，叮叮如流水，如清泉，如谷澗，再怎么美妙都是含着一些功利性的，而繡花呢，看似心思沉靜，姿態優雅，內里還不是有所求。不用讀書嗎？上一世自己讀的古籍可不比現在少，不用出去工作，又有誰知道，一個當家主婦真正的疲累與壓力呢。不管是什么樣的生活，要用最好的心態去面對，唐婉兒一直這么以為，所以她接受成為了這個時代的唐婉兒，并且用很短的時間學會了該掌握的一切，唐婉兒是自信的，這點她一直相信。

　　竇曉蓉看唐婉兒沒有想要說話的意思，也就收住了話題，其實她就是想要和唐婉兒多說說話，讓她不要將這件事說出去，畢竟這不是光彩的事，竇曉蓉自己平時表現的很淡然，其實也很好面子。

　　晚宴上的高天天打扮的極為明艷動人，一襲粉色的公主裙，頭發簡單不失優雅的束在腦后，襯得她整個人皮膚白皙，身材高挑，大大的眼睛盛滿了乖巧，跟在自己母親的后面，和大家打着招呼，今天是秦家老太太七十五歲壽宴，很多和秦家關系要好的人都來了。

　　她看到商磊和秦浩一起出現，眼睛一亮，微紅着臉，低下頭，“媽媽，我過去一下！”有些小嬌羞。

　　高太太原本正在和人講話，有些不滿意女兒的出聲，不過在看到商磊后，那點怒意很快就消失了，商磊，商家第三代，商老爺子最看重的孫子，商家在政界的影響力非同一般，商老爺子的學生現在很多都身居要職，都要買商家的面子，而從現在看來，商磊是要走從政這條路子的，她覺得在軍隊不如在政界好，對於女兒喜歡商磊，高太太一直樂見其成。

　　“快去吧，年輕人跟我們也說不到一塊去！”后一句是解釋給她旁邊的另一位太太聽的，那位太太多少也看出來了，自家丈夫比高政委的級別低，她便很有眼色的恭維着，“令千金真乖巧懂事，怪不得能和商家小少爺說到一塊去呢！”說完就去看高太太的臉色，見她笑的和藹多了，就知道自己是投其所好，說對了地方。

　　“商磊，好久不見！”高天天大方而直接的走過去，整個人笑容燦爛，毫不掩飾見到商磊的開心。

　　商磊不無意外，聲音低沉帶着這個年紀特有的魅力，優雅的側身，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很久嗎？我怎么記得好像前兩天還見過天天呢！”高天天喜歡自己，整個大院的人都知道，高天天看着性子乖巧，可是商磊卻認為她有些執拗，比如喜歡自己這件事，他并沒有給過任何回應，偏偏她卻可以堅持這么多年，到現在，商磊就連自己都有些不敢肯定，高天天到底喜歡自己什么了，不過從小到大，商磊給人的感覺一直謙謙有禮，更沒有見過他發火暴怒的情形，所以面對高天天，他現在也學會了收放自如。

　　商磊的好態度讓高天天一喜，忍不住有些嗔怨，“是嗎？可是我不記得了！”帶着一股子女孩子特有的撒嬌。

　　商磊淡淡一笑，“那你認為是什么就是什么吧！”這個話題進行下去沒有任何意思，他狹長的眼睛轉了下，想到知道的消息，忍不住又問了句，“在師大的學習生活怎么樣？”他是從秦國棟那里間接的知道那顆魚目就在師大，而且和高天天是一個宿舍的，這會便忍不住想到了那抹清麗的身影，不知道她穿上裙子會是怎么樣的，又看了眼高天天身上的粉色裙子，不由的搖了搖頭，她的氣質這種粉嫩的色彩是不適合的，白色或是淡藍色比較恰和吧，最好是那種黑白水墨畫似的軟緞，才能勾勒出極致的美麗吧？

　　高天天剛要說還好呢，其實她不太願意和商磊浪費時間說那些無關緊要的事，就看到商磊盯着自己的裙子看，然后搖了搖頭，高天天臉色一變，緊張的低下頭，去看自己身上的裙子，沒有任何問題啊，難道是商磊覺得自己穿這條裙子不好看，想到這里，不由的有些低落，這是自己衣櫃里最好的一條裙子了，是從國外寄回來的，暗暗決定，下次一定要找條更好的裙子。

　　高天天便隨便撿了點學校里有趣的事來說，商磊狀似認真的聽着，又見高天天根本不將話題扯到宿舍里，便覺得有些無趣。

　　“磊子，跟我去老爺子書房，這會老爺子正忙着呢，我給你看樣好東西！”秦浩不耐煩聽高天天這嬌嬌女東拉西扯，學校嗎，還不都一樣，有什么好說的，他一看到秦老爺子和几個老伙伴坐去了偏廳喝茶，就想帶着商磊去老頭子的書房里尋寶。

　　商磊正愁沒機會脫身呢，一聽秦浩這么說，就對高天天說，“天天，你先去找朋友自己玩吧，以后有機會我在聽你說，乖了！”像哄小孩子般的加了句，配上他光彩奪目形象，使得高天天暈乎乎的就點了點頭，整個人就像吃了蜂蜜般甜，臉上的笑容燦爛。

　　等高天天意識過來時，商磊已經和秦浩上了樓，她有些意猶未盡的站在那里。

　　秦浩和商磊一離開，秦浩就說了句，“這高天天越來越花痴了！”看她望着磊子那j□j裸的眼神，要是磊子真喜歡她早就行動了，這么多年她也沒看清楚。

　　商磊用手捂住嘴巴輕咳了下，“都是一個大院長大的，你說話啊別那么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