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小陵子有心上人了。」

「嗯？誰？」沈映月有些驚訝了，她看著小包子的神情，懷疑小包子是開玩笑的，可看小包子的樣子又不像。

「誰我倒是不知道，不過娘，小陵子平時話那麼少，她是個很少把情緒表現在臉上的人對吧？」

「是。」

「可是那天我提起嫁人的事，她臉紅了，這還不夠說明她心裡有人了嗎？」

「這小姑娘。」沈映月笑了，「成天就沉浸在她那些奇思妙想裡，我還以為她只會掙錢，哪想到她都悄悄有心上人了。」

沈映月說著說著，又唏噓了一陣。

小包子有身孕，她還感嘆時間過得快，現在連小女兒也長大了。

「娘，過幾天國子監不是要辦詩會嗎？到時候京師的青年才俊都會來。反正小陵子那性子咱問她她也不會說，不如咱這樣……咱就和她一塊兒去詩會，觀察觀察到底是哪家的公子。」

「這行。」沈映月也覺得這是個好主意，誰讓小陵子就是那種有什麼事都自己放在心裡的，想知道她心裡到底想些什麼，還是得用些迂迴的辦法。

沈映月擔心的是，小陵子滿腦子都是各種研究，對詩會這種東西壓根就不感興趣，也不知道她願不願意去。

幸好，去提的時候，小陵子倒是很快就答應下來了，她鬆了口氣，就悄悄和小包子做準備，去觀察去了。

終於到了詩會這天，小包子和沈映月早早就做好準備。

詩會上果然是人才雲集，沈映月母女仨坐在一塊兒，她和小包子就悄悄觀察小陵子的神情，看看她看到哪家公子的時候能露出些許不一樣的神色來，結果一無所獲。

「小包子，你是不是看錯了，我真的瞧見小陵子一直在吃東西，也沒見她抬頭看誰的。」休息的時候，小陵子說去茅房，沈映月就悄悄問小包子。

小包子也有些納悶了。

「不應該的，我的確看到她臉紅了。」

「也許她沒心上人，只是小姑娘聽到那些話會不好意思呢？」

「娘，小陵子不說話的時候冷得就跟個冰塊似的，你覺得她會不好意思嗎？」

沈映月沉默了。

小陵子一向寡言，尤其是家裡人同意她接手沈映月從前做的事之後，她更是沉浸在掙錢中不能自拔，話越來越少了，的確不像是會不好意思的樣子。

可現在這情況，也不好解釋。

沈映月和小包子母女倆都有些疑惑的時候，就瞧見小陵子回來了，倆人只看到小陵子板著一張臉，似乎有些不高興。

「小陵子，你怎麼了？誰招惹你了？」沈映月見到女兒這樣，不免有些擔心了。

「我沒事。」小陵子搖了搖頭，「娘，姐，我對詩會也沒什麼興趣，上個月戶部尚書讓我給他培養一批種子，我還沒給他送過去呢，我先回去了。」

「行吧，你有事就先回去吧。」沈映月說道。

小陵子的確是越來越忙了，她做的那些事也的確都是很重要的事，沈映月也不想耽誤她。

直到小陵子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沈映月和小包子才突然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