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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長雍主》第31章
第30章:嫡支來了(2)

滕輝月對丹陽滕家嫡支的瞭解並不多,只記得上一世時,嫡支的下一任族長滕豐譽與阿爹滕祁山的關係非常不錯。

後來嫡支在建康的發展也很不錯。先是嫡支二房的獨子滕豐禮娶了江華郡主齊芝的女兒嘉柔縣主王秀娟——這件事導致繼夫人齊珍從此和嫡支二房徹底沒了笑臉。然後滕文治的庶出文子弟弟滕文奇嫁給了三皇子齊明勇為王妃。當時事情鬧得有點大。滕英真正想聯婚的物件其實是最有希望奪得帝位的大皇子齊明曜,他打算把才色兼備的嫡出孫女滕文姍推出去。只是還沒有表露這個想法,三皇子齊明勇先看上滕文奇。

齊明勇的性格不像生父明帝,倒有些像年輕時的汝南王齊梁,有一股執拗的直氣,認准了便不放手。他基本與帝位無關係,但始終是龍子鳳孫,他的生母鄧妃在後宮不張揚,可一直是協理六宮的實權妃嬪之一,地位穩如泰山。滕英是萬萬不敢得罪這對母子。但一旦與齊明勇結親,等於絕了嫡支把女孩嫁給其他皇子的路。明帝和大臣們可不會讓皇子們都娶滕家的女子文子。

而且滕文奇不但是庶出,還是難以孕育子嗣的文子,身份上根本配不起身為皇子的齊明勇,最多只能成為妾侍,連貴侍都不夠格。可堂堂滕氏子嫁為妾侍,無論滕家嫡支與安國公府都面上無光。滕英怕得罪安國公府,便有些想讓滕文珊代替滕文奇出嫁的意思。

偏偏齊明勇只認准滕文奇。而丹陽滕家嫡支的同齡人時,滕輝月只對滕文奇比較有印象,在鬧得興起的當兒,對鄭太后和明帝說了一句“阿奇挺好的”。滕輝月素來不管這種事,他難得開口,鄭太后和明帝都挺重視的。不久後,鄭太后和鄧妃召了滕文奇入宮,相看了半天後,鄭太后下懿旨賜婚。

後來齊明曜被冊立為太子,滕輝月嫁給了他。當時滕文珊還沒有出嫁,曾在大婚當日與滕輝月遠遠對視過一眼。不知怎地,滕輝月記住了她的眼神,一個令他非常不舒服的眼神。而且他嫁給齊明曜後三年無子,齊明曜納的那個妾正是滕文珊的手帕交。

多重原因之下,滕輝月對整個丹陽滕家嫡支都喜歡不起來。

可是滕輝月身份雖高,但是文子又年紀幼小,即使他對安國公滕海提出異議,阻止嫡支來建康,也不會有人採納他的意見,只會當他是小孩子在胡鬧。而且嫡支給他的感覺確實不太好,但到底有沒有真的對他做過不好的事也是未知之數。他不可能因為一些莫須有的理由,武斷地妨礙嫡支的下一任族長滕豐譽與阿爹滕祁山的交好。

用過膳,男人們移步到正廳談話,安國公滕海親自考校了一番嫡支子弟的才學。內眷則進了內室聚家常。老安國公夫人嚴氏沒有見著嫡支的老夫人邵氏,沒了那耀武揚威的機會,精神氣又變差了些。她不耐煩聽小輩說話,先一步離開。餘下的人在內室言笑晏晏,小邵氏對著站在福康長公主齊敏身邊的滕輝月狠誇了一通,又拉著滕祁逸的手說了一番好話。

她的弟媳趙敬臉上帶著得體柔和的笑,由著小邵氏說話,時不時恰到好處地補充一兩句,令人如沐春風。

對此,滕輝月的態度波瀾不興,滕祁逸本來有些不耐煩——他覺得嫡支的人和那些有求于安國公府的人沒什麼區別,不大想理他們,但後來多聽了幾句稱讚他的話又覺得順耳了,有些得意地抬起下巴,看了滕輝月一眼。

“……若我家那幾個皮猴兒有阿逸一半懂事,我就謝天謝地了!”小邵氏拿帕子捂嘴笑道。

齊珍難得遇到一個見了滕祁逸和滕輝月同時在場,還如此盛讚滕祁逸的,臉上露出愉快的笑容:“你正該多帶他們到處走走。見的人多了,慢慢便會長大懂事。”

小邵氏道:“原想帶他們一起來拜見你這位嬸子的。可是今日匆匆忙忙的,老爺不讓他們來添亂。趕明兒我便帶他們過來。”

齊珍道:“我們兩家要多來往,阿逸正缺玩伴兒呢!”

趙敬道:“府上只有雍主殿下與阿逸年紀相當,是有些冷清。還好公主殿下很快又要為府上添人,又多幾分喜氣!”

福康長公主齊敏在一邊慢慢喝著養胎消食的茶湯,並不多言。這一席話下來,她對小邵氏和趙敬的印象都還可以。起碼面對齊珍處處顯示高人一等的言談,沒有惱怒,討好逢迎也做得不錯,不會讓人覺得虛假。

齊敏道:“有阿樾一個,本宮和世子已經心滿意足。如今又多一個,也是令阿樾有個玩伴兒。”

滕輝月仰起頭道:“娘親,我會喜歡弟弟的。”

齊敏早習慣他把“弟弟”掛在嘴邊,點著他的鼻子笑道:“是,我們阿樾必定是個好哥哥。”

滕輝月挺起小胸膛,大大點頭。齊敏疼愛地攬住他。

“雍主殿下真是個好孩子。”小邵氏贊道。

“阿樾自然是極好的。”齊敏沒有掩飾她以滕輝月為傲。

小邵氏與趙敬都笑了,附和著說了不少好話。

齊珍垂著眼看自己修剪精緻的指甲,開玩笑一般道:“可不是嗎?阿樾常住宮中,和宮裡的皇子殿下他們關係極好,和府裡的孩子玩得少些。上次大殿下和四殿下來府,阿逸想一塊兒玩都被冷落了。”

齊敏似笑非笑:“繼夫人這是抱怨阿樾他們不帶阿逸玩?先撇開輩分不同不說,若繼夫人捨得,讓阿逸做阿樾的伴讀,一起進宮讀書,如何?”

齊珍有一瞬間的鬆動,可想到滕祁逸要在驕縱霸道的滕輝月身邊伏低做小,滕輝月做錯事滕祁逸要代為受罰,心裡立刻不願意了。她哪裡能把滕祁逸交到他們手上任他們折騰?

滕祁逸先一步嚷道:“我不要!”他在安國公府讀書,齊珍怕他一個人提不起勁,特意給他尋了幾個家僕的孩子做伴讀。滕祁逸沒少當他們下人一般使喚,反正他們本就是下人的兒女。在他的心目中,伴讀就是下人。要他到滕輝月身邊做下人,門兒都沒有!儘管想見宮裡那個溫文俊秀的大皇子齊明曜,但對一個七歲的小文子來說,齊明曜還沒有足夠的吸引力讓滕祁逸為了他向滕輝月低頭。

“阿逸!”齊珍急忙低喝一聲,不讓他在齊敏面前失禮,又對齊敏道,“多謝公主殿下的好意。阿逸性子直,恐怕不太適合。”

“如此,便罷。”齊敏不在意地微微一笑,撫了一下滕輝月的肩膀。

小邵氏與趙敬不著痕跡地對視一眼,又若無其事錯開,繼續談笑風生。

******

從安國公府告辭回到城西大宅,滕英與滕宏各自領了自家的媳婦兒孫回房。

關起門後,滕英迫不及待地問妻子小邵氏:“如何?”

饒是以小邵氏的沉穩,亦雙眼發亮:“福康長公主和元徵雍主,與宮中關係極好。”

和皇子關係親近,送個小孩兒進宮說送就送……若家裡的孩子們能得公主和雍主的青睞,那絕對是一件有利無弊的好事兒!

繼夫人齊珍故意提起滕輝月和皇子們交好,卻不提攜滕祁逸,意在暗指滕輝月驕傲不群,看不起他們,不是他們能攀附的對象。可相比福康長公主齊敏,齊珍那種時時以她和她的孩子為中心的言談同樣顯得高高在上。

而元徵雍主滕輝月生得想個玉娃娃似的,確實對她們愛理不理,一直像個小大人似的照顧著福康長公主齊敏,令人完全無法對他生出惡感。他對她們的冷淡遠沒有滕祁逸眼裡隱含的輕慢那麼令人難受。

況且福康長公主和元徵雍主身份尊貴,她受點委屈也認了。可是齊珍一個沒有品級的國公夫人,若不是看在安國公與福康長公主的面子上,誰會把她當一回事兒?

滕英試探地問:“國公夫人那邊?”

小邵氏毫不遲疑地搖搖頭:“那位是繼夫人。”

先是那一聲一聲的“繼夫人”,然後是福康長公主輕輕一句看似要把滕祁逸送入宮的提議,已經把道理說得很明白了。繼夫人與公主府不和,卻沒有半分公主府的權勢,孰輕孰重,可謂一目了然!

滕英扶須,遲疑道:“但是汝南王府……”

“安國公世子才是汝南王府的嫡親外孫。”小邵氏提醒道。

“阿海待阿譽與阿禮甚為親熱。”滕英又道,“可是阿綱……”

小邵氏對滕英總在關鍵時刻猶疑不決總想面面俱到的性子十分無奈。若他不是有這個缺點,如今的成就恐怕不至於此。

反正不管滕英如何選擇,她是打定主意多帶媳婦孫兒到安國公府,若有機會,她甚至會入公主府。說不定哪一日,她的孫兒會被貴人看中,自此平步青雲、飛黃騰達!

“……自來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貧而患不安。無論安國公府還是公主府,待大房與我們,暫時一視同仁。公主府勢大,繼夫人一脈絕對討不了便宜。我們及早靠過去,也算拔了個頭籌,為阿禮的婚事爭取一二……”

二房這邊,滕宏把媳婦趙敬抱在懷裡,聽著懷裡的人用和緩冷靜的聲音娓娓道來。

滕宏心不在焉地嗯嗯應著,一手悄悄伸進趙敬的衣服裡,東摸摸西摸摸的忙碌不已。

趙敬臉上一紅,惱道:“你個渾人,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聽了!聽了!夫人說的是!就按夫人說的辦!”滕宏極順溜道。

趙敬氣了個倒仰,狠狠擰了他一把,哪裡還有之前在安國公府的斯文柔和?

滕宏“哎呦哎呦”地呼痛,趙敬聽他叫得淒慘,手勁立刻放輕了些。

滕宏見狀,立刻打蛇隨棍上,咬上妻子圓潤的耳垂,含糊道:“你且寬心些。我們就阿禮一個孩子,不求他有權有勢、大富大貴,只求他平安和樂,健健康康,娶個像他文爹一樣好的媳婦兒,生幾個小阿禮……阿敬,你說好不好?”

趙敬的臉色溫柔起來,口上還是有些彆扭:“才不要像我,十年才得了一個兒子……”

趙敬聰明賢德,但受他那個視禮教如命的母親影響,深信“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嫁了滕宏之後,因為足有十年無子,在母親和婆婆的壓力下,他為滕宏納了一妾,可是這妾連生三子。趙敬想再為滕宏立妾,輪到滕宏堅決不幹。夫妻倆大吵一場,吵到中途把趙敬氣暈了,滕宏慌得只差沒有切腹謝罪。可請來大夫一診脈,兩人都傻了!因為趙敬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

如此兩口子才終於消停下來,小心翼翼養著這一胎。後來趙敬順利生下一個八斤重的足月兒子,正是滕豐禮。家裡有後了,趙敬心安理得,也就不再逼著滕宏多納妾。滕宏暗暗鬆了口氣。

好不容易,等到庶女們及笄全部嫁出去,那妾也送到其中一個庶女府上榮養了,滕宏才終於得嘗所願,攜媳婦和兒子過一家三口的小日子。不久前又有了離開丹陽的機會,滕宏立刻收拾行李,打包媳婦兒子,離丹陽遠遠的。趙敬還以為他終於肯奮發圖強,要借此機會去建康大展拳腳了。

其實滕宏只是想儘快把兒子“清理”出去,好和媳婦過二人日子。

其實趙敬是文子,很難有孕,滕宏娶他的時候早已經有心理準備。反正他就是喜歡他,這個又聰明又迂腐的可愛文子!

偏偏為著傳宗接代,不單母親逼他,岳母逼他,連本該和他同一陣線的妻子也逼他,把滕宏弄得有苦難言。

他用了足足二十年才把趙敬的想法扳回來一些,最聽不得他舊事重提。當下把他橫抱起來,扔上床去,好好“懲罰”一番!

“又胡說八道!我的妻子再賢慧不過!你敢詆毀他,看為夫怎樣收拾你!”

趙敬臊得滿臉通紅,不明白為什麼他的夫婿人到中年,一張嘴越發沒有遮攔,那個的需求又激增那麼多!一時間有些後悔把他的妾留在丹陽。可是後悔完後,又有點滿足和甘之如飴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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