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白臨淵身邊沒有書童,只得自己風度翩翩地磨了墨,攤了紙,一面拿筆,一面問道:“不知大王丟了何物?”
山大王原本翹著腿坐在一邊晃悠,聽了這話臉色幾變,半晌支支吾吾道:“……白色的。”
“衣物?”
“尖尖的。”
“發簪?”
“小小的。”
“……難道是牙籤?”
“閉嘴!”山大王惱羞成怒:“是我的牙!”
白臨淵聞言一臉驚訝,不自覺地看向他的嘴。
山大王一把捂住自己的嘴,狠狠瞪他:“本王牙齒好好的!是我的乳牙!”
待白臨淵寫好,山大王招呼來軍師:“看看他寫的是不是我的意思。”
軍師長得蠻英俊,就是一雙上挑的小眼睛時不時滴溜溜地打轉,把整張臉襯得有點陰險狡詐。他接過紙看了一遍,又拿自己那雙小眼睛瞥了白臨淵一眼,道:“大王,他寫的是您的意思。”
山大王滿意點頭,把紙交給旁邊一個一身黑的手下,吩咐道:“今日之內,送到白府。”
白府,大少爺的師兄陸鴻羽這幾日正在府上作客。
後花園中,大少爺白臨瀾坐在湖邊,把師兄抱在自己膝上,從後面圈住他整個人,嘴唇不斷地在他鬢角頸間摩挲。
陸鴻羽被他一隻手死死摟住,不安地扭動著身子,想擺脫另一隻從下擺伸進來的手對自己的騷擾,“臨瀾……放手……大白天的……”
白臨瀾一口咬住他的耳垂,一副色令智昏的模樣:“噓……好師兄,乖乖的……誒呦!”
一隻烏鴉從天上飛過,對著白大少爺的腦袋投下了什麼東西。
陸鴻羽連忙回頭查看,從師弟的頭上拿下一個皺巴巴的紙團。
二人將紙團展開一看,只見上面寫著:
臨瀾吾兄,見字如晤。弟已覓得賢妻,一月後攜妻回府與兄相見。臨淵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