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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人壞東西》第1章
第一章

  「啊──」江順英不禁尖叫。我的媽呀,為什麼、為什麼井陽會跟她睡在一塊,而且還把他的腿跨在她的腰間,那條腿還光溜溜的,一點遮蔽物也沒有。

  再看仔細一點,真是讓人不敢相信啊,這臭小子竟然沒有穿衣服,而更令人難以置信的是,她身上只穿著內衣褲,除此之外別無其它。

  完全看清了眼前的景象後,一個可怕的想像在她腦中成型。

  她真不敢相信,井陽這個花花公子、這個色狼,他習慣性拈花惹草也就罷了,最後他竟然連她也覬覦。

  他不知道她是誰嗎?她是江順英耶,是那個從小跟他一起長大的江順英耶!他昨晚是失心瘋了嗎?不然怎麼膽敢這麼做?

  做!

  一想到那個可怕的字眼,江順英又幾乎發狂,抄起枕頭便瘋狂地往青梅竹馬臉上砸。這傢伙對她做出這種事,竟然沒有畏罪潛逃,還睡得如此香甜,這個辣手摧花的狂魔……她打死他!

  抓著枕頭,江順英瘋狂的亂打一通。

  枕頭打在臉上的力道雖然不強,即使鄭井陽好夢正酣,但有個人拚命地在他耳邊尖叫,就算睡得再死,也會被吵醒。

  什麼啊,老虎不發威,她把他當成病貓了是不是?

  「你瘋了嗎?幹嘛一直拿枕頭K我!」

  鄭井陽火大地抓住枕頭,用力往旁一丟,把它丟到床下,再身手利落地把江順英的兩隻手抓住,壓倒她,兩條修長有力的長腿立刻跨上去,坐在她身上,兩眼目光如炬地鎖著她,脾氣大得很。

  江順英覺得自己很無辜,明明是他做錯事耶,還這麼凶,這世上還有天理嗎?而且……他還坐在她身上!

  「死人!你很重耶!」 她都快被壓扁了啦,可惡!江順英努力掙扎著想推開他,卻赫然想到一件事。「啊,你沒穿衣服!」

  她的手正巧摸在他厚實的胸膛上,讓她不禁害羞,一顆心詭異的卜通、卜通狂跳個不停。

  她是怎麼了?這個人是井陽耶,是打小就跟她玩在一塊,不管吃飯還是睡覺都一起,只差沒穿同一條褲子長大的兄弟,她幹嘛因為觸碰到他的肌膚就對他臉紅心跳,害羞不已?

  她該有的反應應該是生氣不是嗎?

  他欺負人也就算了,剛剛竟然還敢問她,幹嘛一直K 他!

  她為什麼一直K 他,他會不知道嗎?

  「我昨晚被人給睡了,你做了這種事,竟然還敢說我是不是瘋了?」可惡!江順英氣呼呼地道。鄭井陽聽了,真想掐死這丫頭。她還敢怪他上了她的床!也不想想昨晚是誰拉著他哭得一塌糊塗,命令他不許走,說他要是離開,她就跟他絕交。

  他媽的,絕交就絕交,她以為他很在乎嗎?

  在那個當下,鄭井陽的確是很想甩掉這個麻煩精,但是,她哭得那麼慘,眼睛被她揉得紅通通的,不斷地啜泣,像個可憐的小孩,他一時「不察」,就這樣心軟。

  所以他又走了回來,坐在她身側安慰她,沒想到這丫頭一見他坐下,頭就撞了過來,整張臉埋進他的懷裡,哭得淅瀝嘩啦,還把他昂貴的絲質襯衫當成抹布,眼淚、鼻涕全往上頭抹。

  這些,他都還沒跟她算帳呢,這會兒她竟還張牙舞爪地跟他叫囂,說他上了她的床。他媽的,真是惡人先告狀,他哪有上了她的床?

  「昨天明明是你撲進我懷裡,要我不許走的。」怎麼,她喝了酒,就什麼都不記得,把所有的事全賴在他頭上了嗎?

  是,他是喜歡她,但還不至於喜歡到那麼窩囊的地步,他沒做的事幹嘛要他承擔,被她數落、讓她罵?

  「我要你不許走?」江順英以鼻子冷哼,擺明了不信。「我瘋了嗎?幹嘛巴著你不許你走!」

  鄭井陽睡癖差,這是她打小就知道的事,所以她才不會留他過夜呢,別想騙她。

  「你沒瘋,你只是喝醉了。」

  「我喝酒?怎麼會!」好端端的,她幹嘛喝那種難喝的東西?

  「是琪雯建議你喝的。」

  琪雯是江順英蛋糕坊的同事,江順英仗著自己比人家先進蛋糕坊工作,就硬要喊她小師妹。「小師妹好端端的幹嘛建議我喝酒?」

  「因為你心情不好。你不會連見到男朋友劈腿,所以硬拉著琪雯哭訴這些事都不記得了吧?」

  啊?江順英傻眼。

  她頓時兩個眼睛瞪得大大的,目光有些茫然,回想著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鄭井陽看她這個蠢樣子,當下就明白,這頭腦簡單、神經大條的丫頭擺明了已經忘記昨天發生的那件事。

  「你撞見你男朋友跟別的女人接吻,記得嗎?」

  親眼看見男友劈腿,她發現自己死心塌地愛著的男人腳踏兩條船,用情不專,因此傷心至極,在琪雯的慫恿下買了兩打啤酒回來想灌醉自己。

  人說借酒消愁,他一直認為那是屁話,因為若是真的傷心,就算醉了,醒來後還不是一樣得面對,但,沒想到借酒消愁這句話用在神經大條的江順英身上還真有那麼回事。她醉了,再醒來時,一切的不如意她真的全忘光了。

  所以,誰說少根筋不好?

  他就覺得她活得挺自在的,看,她今天不就把昨天的事全忘了嗎?而一直把昨天晚上的意外牢牢記在心上的是他這個老在她身邊守候的笨蛋。

  他信了她說的,她再也不要耽溺於愛情;信了她說的,這世上她只要有他就好……他真是白癡,竟信了一個酒鬼的話,而且傻傻地栽在她手裡;白白高興了一晚。

  想到自己像個白癡一般,鄭井陽的臉色便臭得跟個什麼似的。

  他目光凶狠,睞了那個白目的人兒一眼,問:「現在弄清楚了嗎?不是我硬上你的床,是你硬拉著我不讓我走。」

  「可是……」江順英還是很難消化他所說的話,因為他……「你……脫了我的衣服!」對,他還脫了她的衣服!她頓時變得理直氣壯。她冰清玉潔的身體,連男朋友都還不曾看過,就算昨晚她哭得很傷心,井陽怎麼可以脫她的衣服?這不是很過分嗎?竟然佔她便宜!就算他們倆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是很要好、很要好的朋友,他也不能這樣啊。

  「衣服是你自己脫的。」所以她別想將這個罪栽贓在他身上。

  他哪可能脫她衣服之後卻什麼都不做?開什麼玩笑,她是他覬覦了好久的人兒,要他動心卻得忍性,這種事他做不來。

  「衣服是我自己脫的?」江順英傻眼,回想了下自己的睡眠習慣。沒錯,她睡覺的時候的確習慣一絲不掛,所以衣服的確有可能是自己脫的,但……不對呀,「那你呢?你的衣服也是我脫的嗎?」

  「不,我的衣服是我自己脫的。」鄭井陽老實地道。

  「厚!」被她抓到了吧!江順英怒瞪著他。「如果你沒有存心不良,沒有想對我怎樣,幹嘛脫衣服?而我醉得神智不清也就算了,難道你也醉了嗎?」分明是想吃她豆腐,可惡!

  這丫頭!鄭井陽真想掐死她,明明是她做的好事,還敢怪他!「你吐了我一身,我不脫衣服行嗎?你知不知道你的酒品很差!」

  「我……我不知道啊。」昨晚是她頭一次喝酒,她怎麼知道自己喝了酒之後酒品會那麼差?她如果早知道就不會喝了,因為喝酒不但不能消愁,還會讓人做出很多平常連想都不敢想的事,而且……

  江順英偷偷再觀鄭井陽一眼,只見他臉色鐵青,情緒惡劣,想也知道他是為了什麼而生氣。

  想想看,今天若易地而處,換成是她被吐了一身,還被誤會是摧花狂魔,心情也肯定好不到哪裡去,所以……

  「對不起啦。」

  江順英小心翼翼地向他陪笑臉,要他別生氣了。

  「你再繼續睡吧。」她硬是把他按倒在床上要他補眠,並替他把被子菁上,免得他光溜溜的身體會讓她長針眼。「我出去囉,你好好休息。」然而剛走出房門把門帶上,她突然又想到一件事。

  她又把頭探進房裡,討好的叫了一聲,「井陽……」

  「幹嘛?」鄭井陽沒好氣地坐起來,瞪著那個諂媚地衝著他笑的丫頭。

  又有什麼事了?

  「我們昨天晚上……真的沒做那件事對吧?」聽他剛剛的解釋,他脫她衣服是逼不得不已的,她又醉得不省人事,所以他們兩個應該沒做出不該做的事才對。

  「你覺得我有那麼閒嗎?真的跟你做了,之後還費神幫你穿上內衣褲?」

  她不覺得,他要是真的那麼做是很蠢的嗎?況且昨晚她哭得那麼傷心,他又怎麼會對她如何?

  「所以沒做對不對?」快給她一個肯定的答案啦,她很心急耶。

  「沒做啦。」鄭井陽咬牙切齒地道。現在是怎樣,他沒把她吃了,她幹嘛這麼開心?難道她即使沒了男朋友,他連備胎都還稱不上嗎?

  鄭井陽的火氣頓時竄了上來,而江順英不知道他正火氣直冒,得到肯定的答案,還開心地哼著歌。

  「啊!忘了穿衣服。」她邊說著邊走向衣櫃,拿出衣服套上。

  在鄭井陽面前,江順英完全不像是個女人。

  為什麼?答案還不簡單,因為他對她而言是哥兒們,又不是男人!

  鄭井陽剛躺下沒一會兒,江順英又衝回房裡,掀開被子,把他從床上拖下來。「快快快,快不及了,你快點起床幫我做早餐!」

  「我早上不吃東西,只喝咖啡,所以你不用忙,如果要幫我準備早餐,只需要泡杯咖啡給我就行了,我很好養的。」

  「誰管你好不好養啊。」他想喝什麼、吃什麼,關她什麼事?「我是要幫中聖準備早餐,你快點起來- 」江順英死命地拉著他。

  他是豬啊,怎麼這麼重?她拉了老半天,還是撼動不了鄭井陽半分,他整個人像是黏在床上。

  這個人很壞耶,她都快來不及了,他還睡得如此香甜。

  「你快點起來幫我啦!」可惡,真想踢他屁股。

  江順英才剛抬起玉腿,正打算往鄭井陽的臀部狠狠地踹下去之際,他突然睜開眼坐起來,嚇得她連忙收回腳。

  「你怎麼了?」幹嘛好像是被鬼打到的表情,嚇她一跳。「你剛剛說要我幫你什麼?」他像是聽到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你要幫游中聖準備早餐?」這個為了愛一點尊嚴也沒有的瘋婆子!

  「你吃飽了撐著是嗎?游中聖都腳踏兩條船,大玩劈腿遊戲,他害你昨天晚上哭得死去活來,而現在,你要幫他準備早餐?」

  該死的,這個女人,就在他以為她已經失戀,而他終於有機可乘的時候,她竟然告訴他,她要幫前男友準備早餐!

  可惡,那她當他是什麼?

  昨晚,他陪了她哭了一個晚上,她是哭爽的嗎?

  鄭井陽真想一手描死江順英,省得她老是把他氣得火冒三丈。

  「你忘了你昨晚跟我說過什麼嗎?」

  「我說了什麼?」別問她啊,她醉得糊塗,真的不記得了呀。

  「你說你要跟那個爛人分手,說你再也不要談戀愛了。」還說從今爾後,在她的生命中,他鄭井陽就是最好的朋友,最愛的人……而這些她都不記得了!所以他是她的最愛這種話不過是她酒後胡言亂語,是他白癡,才會將它放在心上!

  「喝!」跟中聖分手?江順英倒抽一口氣,不相信自己竟然說了那樣的話。「這怎麼可能?我很愛中聖耶!」

  看著她一臉驚駭的表情,鄭井陽十分火大,「你很愛游中聖,那我呢?」我算什麼?

  「你?」江順英傻眼,不懂他幹嘛問這個。「你一直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啊。」從小到大,他一直在她身邊,不管她傷心還是難過,他總是陪著她度過,所以他在她心目中同樣很重要,他明明知道的,幹嘛還問這個奇怪的問題?

  「我是朋友?」

  「對。」

  「而游中聖仍是你的男朋友?」鄭井陽咬牙切齒地問,表情滿是憤恨。游中聖明明對她做出那麼惡劣的事,可是她仍要那個爛人,而他在她身邊苦苦守候了這麼多年,最後仍只落得當朋友的下場!

  他媽的!鄭井陽真想格死這個一直凌遲他情威的笨蛋。他對她那麼好,她卻對他那麼狠,而對游中聖那個爛人,她卻發揮無比的包容力,就算那個人劈腿了,她還是願意原諒!

  「游中聖他劈腿,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如果她是因為喝醉而全忘了這些,那他不介意提醒她,她的男朋友昨天讓她撞見了多麼不堪的畫面。「他跟別的女人接吻,愛上別人,不要你了。」

  「中聖他……他只是親了那個女人而已。」那樣怎麼能算是劈腿?井陽別亂講。

  「而那不嚴重嗎?」鄭井陽瞪著江順英。

  親吻耶!她要是敢說不嚴重,他鐵定跳起來打人。想當初,有回他因為嫌她太吵、太囉唆,索性用嘴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而那時候她是怎麼懲罰他的?她整整一個月不理他、不跟他說話、不跟他來往,最後還是他做她的傭人一個月,任由她使喚,她才原諒他的。

  那時候,她還沒有男朋友,他卻連親她一下都會受到嚴重的懲罰,而現在犯錯的人是她的男朋友,她如果敢跟他說男方劈腿不要緊、沒關係,那他就真的掐死她。

  江順英也知道自己這樣愛著一個人太盲目、太沒有用了,但是,之後仔細想想,如果昨晚那一幕是場誤會怎麼辦?若真是誤會,那她不是應該給游中聖一個機會解釋清楚,難道只因為一場誤會,就這樣放棄三年的感情嗎?

  的確,昨晚她是很傷心,但激動的情緒過了之後,她應該冷靜下來,仔細想想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他們將近三年的感情了,怎麼可能說變就變?

  「倘若昨晚那一幕只是一場誤會,難道我不該給自己的愛情一個機會,聽他解釋嗎?」

  「誤會!嘴貼著嘴,還能怎麼誤會?」

  「這世上什麼樣的事都可能發生,就像我跟你一樣,昨晚不小心睡在一起,不也是個誤會嗎?」不知情的人要是知道昨晚所發生的事,鐵定認為她跟井陽有一腿,問題是,他們是清白的。

  她跟井陽從小一起長大,兩個人還一起睡到小學四年級,在她心目中,他是她的哥哥,是她離鄉背井到台北來工作,唯一能依靠的親人,所以昨晚不小心睡在一塊,她只當自己是跟哥哥同床而眠,就像小時候那樣,但,不曉得他們倆友誼的人會怎麼想?

  「你說,要是我們倆昨晚的事讓中聖知道了,他會怎麼想?」

  「你管游中聖會怎麼想?是他先背叛你的,所以就算昨晚我們兩個真的發生了什麼,也不關他的事,你不需要跟他解釋。」可惡,直到現在,她還擔心游中聖的想法!除了那傢伙,她眼裡沒有別的男人存在了嗎?那麼他呢?鄭井陽真想問問她,他在她心目中到底算什麼。

  只是朋友,只是哥哥?除此之外,沒有別的可能了嗎?

  鄭井陽因為江順英始終不明白他的情感,還執意回前男友身邊,所以目光顯得有些凶狠,口氣更差。

  他這模樣惹得江順英也很不高興。

  今天井陽實在有夠「番」耶,怎麼講都不聽,算了,她不跟他講了。

  「你到底要不要幫我啦?」一句話,不幫就拉倒,別再數落她了,她的愛情她自有主張,他幹嘛一直管她!

  「不幫。」教他幫那個爛人準備早餐,除非他腦袋壞了。

  鄭井陽拉起被子蒙著頭,又躺回去睡他的大頭覺。

  江順英氣他幹嘛這麼小氣。談戀愛的人是她,就算吃了虧、上了當,也是她心甘情願,他幹嘛這麼火大,還小氣地不肯幫她忙?討厭,不幫拉倒,她自己來。江順英衝回廚房,但因為不諳廚藝,鍋碗瓢盆被她弄得乒乓作響。

  鄭井陽被她吵得睡不著,掀開被子,兩個眼睛直瞪著天花板,心底驀然竄起難過的情緒。

  他不知道自己還要守著這份感情多久?

  是不是只要他不開口,她就永遠不會明白,他之所以一直待在她身邊,一直守著她,不是因為他單純的只想當她哥哥?

  是不是只要讓她明白了他的心意,從此以後,她就算不愛他,也不會如此殘忍地對他,比如做出在他面前為另一個男人張羅早餐諸如此類的事來殘害他的感情?

  算了,不睡了,回家去吧,免得待在這兒愈看愈心煩。

  鄭井陽掀開被子,拿條被單圍住自己的下半身就走下床。他才剛打開門,江順英正巧闖了進來。「咦,你起床啦!」 哎呀,不小心又看到他的裸體,毀了啦,她今天一定會長針眼!江順英趕緊把眼睛閉上。

  鄭井陽才懶得理這個小白癡。他的裸體,她是第一次見嗎?他們直到小學一年級還一起洗澡耶。

  「走開。」別擋著他的路。

  鄭井陽很不爽,總之,他看什麼都不順眼,所以這個不懂他的小白癡今天最好識相一點,別來惹他。

  「你要去哪裡?」看到他往外走,江順英像個跟屁蟲似的一直跟在他身後,問東問西。

  「回家睡。」

  「為什麼要回家睡?在這裡睡就好了啊。」反正她又不睡了。江順英討好地拉著他的手,要他再回房裡去。鄭井陽根本不買她的帳,氣她像個笨蛋,死守著那份可笑的愛情,所以對於她刻意的討好,他一點都不感動,還刻意擺出壞臉色。「你很吵,我睡不著。」

  「喔。」原來是這樣,「不過我已經忙完啦。」所以他用不著回他家睡了。「對了,這個給你,我剛剛去對面幫你拿過來的。」江順英討好地把他的衣服捧到他面前,還跟他說:「我幫你泡了你愛喝的黑咖啡放在桌上,還煎了一顆蛋。」怎麼樣,她是不是對他很好?所以他能不能別再生氣了?

  「我不吃蛋,只喝咖啡。」他剛剛明明跟她講過的,怎麼,他說的她全當成耳邊風?在她心目中,就只裝得下游中聖的事嗎?

  「不能空腹喝咖啡啦,這樣很傷胃,你曉不曉得?總之,我煎了個荷包蛋,你要記得吃,知道嗎?我回來後會檢查你有沒有吃下它……啊!」講太久,都快忘記她沒多少時間,快來不及了。「我出門了,你吃完早餐再繼續睡吧,bye bye !」江順英像個急驚風,匆匆忙忙地咬了一片吐司在嘴裡,又衝進客廳拿起外套和皮包。那個小白癡,都快來不及了,幹嘛還幫他做早餐,還費神地叮嚀他不能空腹喝咖啡?

  鄭井陽瞥了她一眼,只見她再怎麼趕,都不忘回頭揮手跟他說再見。

  他的心一如往常,很沒用的,見到她這樣就立刻棄械投降,沒辦法再對她生氣。

  鄭井陽沒好氣地回到房裡,本來想睡回籠覺,卻意外發現她忘了帶皮夾出門。

  她沒帶皮夾,怎麼有錢搭車啊?

  真是,那丫頭沒有一刻能讓他放心的。鄭井陽只好穿上衣服,回到對面的住處,騎上機車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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