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劉叔好慢呐,怎麼會去那麼久呢?
梁皓皓等得無聊,還用腳打拍子,一聽到身後有腳步聲,便欣喜地回頭,以為劉叔來了,卻沒想到等到的卻是賀成禹!
她沒預期會見到他,所以心跳陡地停了半拍,笑容僵在臉上。
「怎麼,見到我不開心?」
「怎……怎麼會呢?」梁皓皓慌亂地搖頭。她只是沒想到會見到他,並不是不開心,他別亂想。
「喏,拿去!」賀成禹拿高紙袋。
梁皓皓被動地接過去。「這是什麼?」
「那只老狐狸從廚房偷的點心。」
「老狐狸?」是誰啊?
「就是妳口中的劉叔。」也是飯店的經理,沒想到這麼多年來,他的飯店裏養了一隻這麼大的老鼠。不只會說他壞話,還會偷飯店裏那些動輒上百元的精緻甜點。
「你在生劉叔的氣嗎?是因為劉叔拿了點心嗎?如果是因為這樣,那你千萬別把帳算在劉叔身上,其實劉叔平常很為飯店著想,他絕不會偷飯店裏的東西,這次是因為我要走,所以劉叔才特地拿來送我……如果你真的介意,那……」那她不收就是了。
梁皓皓連忙將紙袋裏的點心全推到賀成禹面前,想要還給他。
賀成禹並不是真心想計較那些,倒是她說到了一件事。「妳要走了?」
「是……是啊!」梁皓皓點點頭。
其實她也不想走,只是他都忘了她,她再留在他身邊也沒什麼意義,倒不如像劉叔講的那樣,早點離開,早點忘記他。這樣不管對他或是對她都好吧?
「妳不等我了?」
「啊?」
「我以為妳一直在等我,原來不是啊!」他說得好像他很失望似的。
「我是一直在等你沒錯啊!但是……」
「但是?」
「但是你忘記我了,不是嗎?」他不是不記得她了?不是不記得是他要她多留幾天的?
她為了他的一句話,一待就是兩個多月。她以為自己很有耐心,可以一直等下去,沒想到等到最後才發現他根本忘了他曾說過的話,而她原以為的耐性,也不好意思再堅持下去了。
「我是不記得妳了。」他不諱言地說出他的健忘,但她不該介意的,不是嗎?
他們之間只有交易,沒有感情,她不應該對他太過期望。「不過那只老狐狸提醒了我,說我曾要妳等我、要妳多留幾天,是不是?」
「是。」
「所以妳因為我隨口的一句話留到現在?」他動手將她散落在臉頰旁的發絲撥開。
他話中的意思很明顯,分明就是在笑她傻。難道他是專程來取笑她的?
「妳明知道我是怎麼樣的一個男人,」從那老狐狸口中得知。「而妳卻還是義無反顧地相信我是個好人?我該說妳傻呢?還是該說妳蠢?」
「我不傻也不蠢。」她小聲地反駁。
她只是單純地選擇相信他,尤其他曾解了她的燃眉之急,所以無論如何,她就是沒辦法將他定位為壞人。
他或許花心、或許風流,但早在交易之前,他就擺明瞭他是這樣的一個男人,是她明知道他是怎麼樣的一個人,仍執意要跟著他,所以縱使她傷心、難過,都不能怪他的,不是嗎?
「就算妳已經知道我是怎麼樣的一個男人了,妳還是要跟著我?」他再問她一次,做最後的確認。
他從來沒讓女人留在他的身邊過,或許他會為她打破慣例——如果她真的那麼傻,明知道跟他在一起沒有好結果,卻仍願意的話。
「你還要我嗎?」
「我要的只是妳的身體。」他殘忍地點醒她這個事實,他從來沒有真正需要過一個女人。
「沒關係。」縱使他要的只是她的身體,那麼她也願意給。
「為什麼?」
「因為你給我一百萬,不是嗎?」他早言明一百萬買的是她的身體,是她執意多送給他一顆真心,而他不要,她也不能怪他。買賣嘛!不就是這麼一回事?梁皓皓露出燦爛的笑容。
看到她逭副表情,賀成禹心口一緊,忍不住搖頭笑她,但不管她是傻還是蠢,顯然地,她再次挑動了他的心。
他忘了自己曾經是怎麼愛這個女人的——因為他的女人太多了,要是每一個他都記得,他的腦容量一定會爆掉,但他不介意再跟她來一段,一夜情也好,二次情也罷,總之有關這個女人的甜美,他不想還沒記起,就讓她從他的生命中溜走。
他給了她一百萬是吧?那麼就讓她付出一百萬該有的代價吧,
賀成禹伸出手來,對著梁皓皓說:「我回來了。」
梁皓皓完全被他簡單的一句話打敗,好像他一句「我回來了」,就足以解釋這兩個多月以來的不聞不問,但她甘心守候,甘心做他的小女人。
她把手伸了出去,交到他手上。可憐的小粉蝶就這樣往火裏撲了過去——
「不要……不要再來了……」在賀成禹手指的逗弄之下,梁皓皓跪趴著的身體渾身劇烈地顫抖著。
才短短的十分鐘,她全身被他扒個精光,任由他的視線淩遲她光裸的身體,但他卻依舊衣冠楚楚,身上竟還穿著西裝、打著領帶。
他手指探進她濕漉漉的深處,快速撥弄她脆弱的花唇,任由她濕答答的蜜津滑滿他蒲扇似的大手,而她都已經快要受不了了,他卻還在她耳畔說風涼話,吹著熱氣問她……「兩個月來,妳是不是想我這樣對妳?」
「沒……沒有。」她想的不是這個。「啊——」
他修長的手指往上一勾,碰到她最敏感的一點,她渾身打著哆嗦,痙攣地抽搐著,他卻還不放過她。
「妳不是想我這個,那妳想我什麼?」
「我、我不知道。」梁皓皓哭著搖頭。她只知道自己在等待,但她發誓她絕沒有想念他的手指頭,沒有想念他使壞的總總手法。
「真的?」他才不信!她身子那麼敏感,他一摸,她就水淋淋的,在嘗過甜美的性愛之後,敏感極了的她應該會很想。
「妳從沒想過我是怎麼摸妳的?」他手指粗暴地掐住她充血的花核,那感覺像電擊似地直擊她的心中,讓她猛然一驚。「老實說,妳有沒有想過?」
她如果不說實話,他就繼續淩遲她的身體,讓她的身體受不了地為他殘忍的手段而尖叫。
「有!有!」她就老實說了吧!哦,他可不可以不要再這麼殘忍了?
她的花唇劇烈地張合著,窒口緊緊吸住他修長的手指,好像在說:她想要、她好想要……
而他卻殘酷地漠視她無言的要求,沒給她想要的甜頭,長指繼續撩撥她的甜美。「妳是怎麼想的?」
別問了啦……她將頭埋進枕頭中,已經羞得抬不起頭來了。
「妳在想我的時候,有沒有像現在這樣摸過自己?」
摸過自己?哦,不!她想都沒想過,這麼害羞的事,她連念頭都不敢有,又怎麼敢做?
「沒有!」梁皓皓劇烈地搖著頭。
「那妳都是怎麼想我的?」他繼續問煽情的問題。「如果妳很想的時候,我又不在妳身邊,妳怎麼辦?」
「我……」天呐!她從來沒想過這種問題。難道她就不能只是單純地想他嗎?難道她非得用這麼色情的方式想念一個人嗎?他思想會不會太邪惡了?
梁皓皓才這麼想之際,賀成禹突然無預警地抽出長指,讓她的幽穴頓時空蕩蕩的,讓正處於亢奮的她突然不能適應。
他又想幹嘛了?為什麼不再摸她了?
「妳自己來吧!」賀成禹露出一抹邪笑。
什麼?她自己來?哦,不!她不要!
梁皓皓驚慌失措地搖著頭,她才不做這麼害羞的事,他別逼她,她不要啊……
「妳不是想待在我身邊?」
「是。」她是想待在他身邊。
「明知道我是怎麼樣的一個男人?」
「是。」明知道他是怎麼樣的一個男人,她還是跟定他了。
「那麼我老實告訴妳吧!我喜歡新鮮事,我要我的女人主動一點,而我現在要我的女人摸、她、自、己,」他朝著她的耳朵吹氣,一字一句地說。
那句「摸她自己」像雷一樣劈進梁皓皓心窩,讓她身子一震。
「怎麼樣?做不做?」他將決定權交給她,好像她如果不做,他們的交易就到此為止,從此之後他們橋歸橋、路歸路,她別再可憐兮兮地汪著淚眼求他回到她身邊。
他要的是可以讓他玩樂的女人,如果她只是單純地想為他暖床,那她請自便吧!他不留她了。
怎麼樣?這株水蓮花願不願意讓他這麼玩?他挑著眉問她。
梁皓皓震驚得無以銘表,她只知道他是個花心浪性的男人,只知道他愛玩,沒想到他會玩得這麼離譜、這麼過分——他要她摸自己,如果不願意,就得離開?
她的眼睛水汪汪地求著他。「可不可以不要?」
「不行。」很冷情的兩個字剪斷梁皓皓所有的冀望,也言明瞭賀成禹的決心。
好吧,梁皓皓強忍著屈辱,做就做吧!只是……
「怎麼開始?」她不懂。
他要她坐好,面對著他,把兩腿打開,然後他拉著她的手放在兩腿間的芳草上。「就這樣摸自己,妳會吧?」他已經摸過她了,就算她是個生手也該懂了。
就這樣?就這樣把兩腿張開,將自己最羞人的地方暴露在他視線之內?哦,不!
梁皓皓併攏雙腿,她做不出來。
「沒什麼好丟臉的。」他們做過這麼多次了,她的全身上下,他哪一個地方沒見過?「來。乖,聽話,把腿打開,照我的話做。」
他像是調戲她調戲出興趣來了,他本來沒那麼變態的,卻因為她羞赧的表情,心中獸性益發張狂。
她愈是害羞,他愈是想把她調教成一個蕩婦,她不是很愛他嗎?那麼就讓他看看她到底有多愛他!
「來,把腿打開。」賀成禹的聲音帶著蠱惑,要她分開緊閉的雙褪。
梁皓皓雖然害羞,還是聽話地緩緩張開雙腿,將害羞的地方怯怯地暴露在他灼熱的目光下。
他的目光大膽而火辣,像是要透視她那裏一樣,被他這麼盯著看,她的私密處像是著了火一樣,頓時變得火辣辣的,好熱、好熱……
別這麼看她呀!她好想捂住他的雙眼,而他卻要她把手放在私密處,催促著她。「像我摸妳那樣地摸自己。」
梁皓皓不得已,只好伸出顫抖的手,覆在已經變得水淋淋的地方,很努力地想他是怎麼摸她、怎麼愛她的身體的,並且伸出手指學他做的那樣摸自己。
「腿再張開一點。」她這樣他根本看不到。
他用手將她的雙腿扒得更開,讓她淫蕩的行為在他的直視下一覽無遺。他看到她用纖細的手指揉弄自己的花蒂,她的動作稱不上熟稔,但因為是由她主控操弄自己的身體,所以畫面顯得格外煽情,她的花壺在手指的撥弄下,蜜汁像是被人打翻了一樣,流得滿床都是。
他要她扳開自己的花唇,她聽話地照做了。
他看到她美麗的地方,裏頭深不可測,她都已經用手指掰開了,他看到的仍舊是緊窒的洞口。
「妳的指甲得剪一剪了。」賀成禹突然說。
「什麼?」梁皓皓聽不甚懂。
「我說妳的指甲。」他將她的小手拉過來,她的手因為玩弄自己的蜜壺而濕答答的,全是她體內的黏液。
他握住她濕滑的小手,指著她的指甲,「指甲這麼長,會弄傷脆弱的花辦。」
「是嗎?」她從沒想過這一點耶!他把話說得這麼白,害她有點後悔剛剛的追問。
突然,賀成禹張口含住了梁皓皓的手指。
呃,她剛剛才摸過自己耶!哦……「別遣樣……」她想從他嘴裏拔出手指,他卻吮得十分用力。
他把她的手指一一舔乾淨,嘗盡了她的味道。他的動作好煽情,她看得臉紅心跳,最後,他居然用嘗盡她味道的雙唇吻上她的嘴唇。
「讓妳也嘗嘗。」賀成禹說。
梁皓皓只想暈倒,他怎麼想得出來這種事?
「是不是很香?是不是很甜?」
讓她死了吧!他幹嘛問她這麼羞人的問題?她緊閉著雙眼,拒絕再受他的撩撥輿戲弄。
他是存心看她發窘,她知道,所以才拒絕。
賀成禹就愛看梁皓皓這樣的表情,她愈是害羞、愈是覺得丟臉,他愈是要捉弄她。他得讓她明白,愛上像他這樣的男人,除非她夠浪,否則永遠鎖不住他的人。
他扶著欲望,用欲望的頂端磨蹭她充血腫脹的小核。
「妳剛剛在摸自己的時候,是不是想著這個?」他邊問邊用最火熱的地方頂她,而她的眼睛雖然閉著,卻感覺得到他正在做煽情的事。
她的身體因此有了劇烈的反應,濕漉漉的水大量從穴內湧出,他沒料到她的量這麼多,一個手滑,欲望差點溜進她的穴內。
「沒想到妳會這麼浪、這麼濕。」他抓著她的下巴狂吻她。「想要了嗎?」他用欲望輕刷她燠熱的濕穴。
「要……」她想要!
「那就自己上來吧!」他翻身躺下,昂藏的欲望像條巨大的火龍,正昂首赤目地看著她。想要就得自己來!
梁皓皓知道她再怎麼抗議也沒用,因為他是存心考驗她,存心想讓她知道,她若想跟他,就別再像個什麼事都不懂的小處女一樣。他不愛那種可憐兮兮的小女人,他要的是個蕩婦,是個可以陪他一起玩的女人,而她明知自己不是,卻硬要闖進他的生命中,當他眾多女人之中的一個。
她若要他,就得照著他的規矩來!好吧!她聽話就是了。
梁皓皓爬到賀成禹身上,跨坐在他的兩腿上,略微抬高自己的臀部,再用手抓著他的欲望,慢慢將他昂藏的熱鐵埋進她緊窒的蜜壺裏。她感覺到自己的穴口慢慢被他的巨大撐開,感覺到他正一吋吋地深入她裏面。
「啊——」那感覺正以十級狂風的速度狂掃她的感官。
這時,他等得有點不耐煩了,往上一頂,用力地刺入。
在她什麼都還來不及反應之際,他扶著她的臀部,在她的幽幽深處來回抽插,她腦中一片空白,什麼都來不及想、什麼都來不及感受,她興奮得忘了自己是誰,她只聽到空氣中不斷響起汩汩的水聲,還有他的身體拍打在她臀部上的肉欲聲響。
那聲音,好淫蕩、好放浪……
是誰?是誰在呻吟?是誰在尖叫?是誰在大叫不要停、再深一點、再快一點、再猛一點?
哦,天呐!那聲音好像她的聲音,是她!是她在叫不要停……
他順從著她的欲望猛烈地進擊,將她帶到高峰,讓自己灼熱的體液灑進她體內,讓她的身體因為他的愛欲而劇烈顫抖。
她一達到高潮,穴口就劇烈收縮,緊緊夾著他的欲望不讓他退出,她的身體遠比他所想像的還要甜美跟浪蕩,而他知道她絕不會喜歡聽到他如此的評語。
說真的,她真的很有潛力變成一個浪女,她的蜜壺比任何一個女人都要來得緊,古時候有人形容這樣的密穴叫「名器」,能讓全天下男人都為之瘋狂。
她一定不清楚自己的身體是這樣的一個「名器」,如果她知道了,一定會又羞又忿,因為她明明以為自己十分清純,這樣既清純又浪蕩的她真教他喜愛。
在他深深埋入的同時,他做了一件從未做過的事——他抱著她的頭,用他的鼻子輕輕蹭著她,他的動作帶著寵溺、帶著連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疼惜。
他以為自己只是愛上她的「名器」,以為讓他為之瘋狂、想要一次又一次將自己深深埋入的,是那個「名器」,而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