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喜愛我們小說狂人的話,可以多多使用登入功能ヽ(●´∀`●)ノ
登入也能幫助你收藏你愛的小說~跟我們建立更深的連結喔 ♂
《一品貴妻》第88章
第88章:調戲

  下午申時,一場暴雨席捲了整個盛京,前後不過紮眼的功夫,地面就已經全部濕透,並且逐漸匯聚成水窪。

  唐敏站在窗邊,看著外面那傾盆大雨,燥熱不再,卻平添了一股濃郁的濕氣。

  如此大的雨勢,唐敏最開始以為是陣雨,很快就結束,卻不料一直到黃昏晚飯時分,那雨勢只是稍減,卻沒有停的跡象。

  香草從外面進來,把雨傘放在廊下,在外面整理了一下衣裙,發現沒有什麼不妥,才走進來道:「少夫人,瞧著大雨,估計是一時半會兒停不了了,今晚您早些歇著吧。」

  唐敏點點頭,「擺飯吧,那邊的幾位夫人怎樣了?」

  「奴婢去看過了,陸夫人說雨勢太大,今兒就不折騰了,讓少夫人早些歇著就好。」

  「知道了,你去忙吧。」

  很快飯菜擺上來,還沒等她開始用飯,外面香影進來到:「少夫人,少爺過來了。」

  唐敏愕然,裴錦朝?下這麼大的雨過來做什麼?

  還沒等她開始想明白,裴錦朝就一身濕氣的走進來。

  唐敏起身上前,發現他的衣衫下擺和鞋子都已經濕透,趕忙對香蘭道:「去準備熱水。」

  然後拉著他走進寢室,「表哥來可帶著換洗的衣裳?」

  說罷,香草就拎著一個包袱走進來,「少夫人,剛才沈大哥讓奴婢把少爺的衣裳帶來了。」

  「知道了,先下去吧。」她接過包袱,打開來給他取出一套,「怎麼冒雨過來了?」

  裴錦朝看著她在旁邊忙活,自顧過去外袍,「周無極說,這場雨大概要持續個三五日,你自己一個人在這裡我不放心,待雨勢稍減,我們回府。」

  「明玉姐他們的家人也過來了?」

  「她們自會回去的,過幾日我擔心宮裡會出事,你不能留在外面。」

  「宮裡出什麼事了嗎?」唐敏好奇的問道。

  裴錦朝起身繞過屏風,整個人坐在浴桶裡面,「珍妃肚子裡的孩子保不住了。」

  「這麼快?」唐敏訝然,「宸貴人進宮才幾日的時間,她這麼快就按捺不住了?」

  「恐怕事實不是這樣。」裴錦朝不認為是盛思妍做的,哪怕是已經侍寢的貴人,這個時候在宮裡也沒有足夠的人脈去和珍妃抗衡,「皇后似乎罰了珍妃的月銀,不多,只是三個月。」

  「沒了孩子還罰了月銀?皇帝怎麼說的?」利用孩子來牽制人被發現了?

  私心裡唐敏不認為程霓裳會這做,若是她真的打著讓七皇子登基的目的,那麼肚子裡的孩子她必定會小心生下來的,畢竟在後宮裡,生的皇子多不只是代表著受寵的程度,對於以後的兄弟還是一大助力。

  而且珍妃就算是再沈不住氣,也不會在宸貴人侍寢沒兩日之後,就用腹中的孩子來給對方下套兒,這太不划算了。

  所以珍妃肚子裡的孩子要麼是不小心掉的,要麼就是被別人給暗中做了手腳。

  事實上裴錦朝也是這麼想的,只是後宮如今宮妃包括秀女約麼有近二十人,秀女沒有學完規矩,沒有那幾位嬪妃的召見,是沒有辦法亂跑的,這麼說這就只剩下那麼有數的幾位有位份的宮妃,這其中想要查清楚,說簡單也簡單,誰難也著實不容易,就看是否有人真心的想要調查。

  「皇帝自然是生氣了,哪怕宸貴人現在受寵,卻也只是寵,他和珍妃可是有不同尋常的感情。」美人,皇帝見得太多了,宸貴人若是憑藉著美色侍人,她的道行也不過如此,若是真的有心計,他不在乎送她一場造化,將她送上那後宮主位,前提是她要先將那位老妖婆整死才行。

  唐敏把衣裳搭在屏風上,然後繞過來,拿起帕子浸濕給他擦拭著後背,「表哥你說,珍妃當初救了皇帝的事情,真的是她設計的?」

  「敏敏,睿親王府的死士只服從歷任王爺,哪怕你想要調動,他們還是要請示與我,所以對於程霓裳來說,她還沒有那個本事和資格來調動死士。這件事過去數年,那行刺的兩人已經當場死亡,如今想要調查很困難,不過那兩個人絕對不是睿親王府的,或許是程瑞祥給她安排的,或者是她隨便找了兩個武功不錯的設計的。」

  「就沒有可能是死士背叛了?」

  「沒有。」這兩個字,裴錦朝說的隨意,但是其中的意思,卻讓人心驚。

  若是這樣的話,當初皇帝想要滅睿親王府滿門,有他們護著的話,他的爹娘想要逃走也是有很大機會的,看來他的死,對他的父母當真是造成了很大的打擊。

  只是還有一點她不明白,當年劉璟死的時候,他們就應該猜到是誰下的毒手,為何沒有報仇呢?

  這些問題她都想問,不過卻也覺得現在不是時候,以後早晚都能知道的,或許吧。

  「表哥,你為什麼沒碰程霓裳?我瞧著也算是個美人兒。」

  「第二個我也沒碰。」別說的好似就只有程霓裳一個人。

  「吔,感情你就碰了第一個呀?表哥真長情。」唐敏笑的眼睛都瞇起來了。

  「嗯!所以你是第一個想搾乾我的女人。」

  「……咱們誰搾乾誰?」唐敏忍不住笑了起來,「互相搾吧,夫妻之間本來就應該這樣。」

  「是嘛!」裴錦朝笑,「你可比別的姑娘要厚臉皮的多。」

  「難不成表哥希望我在你索取的時候,抗拒著喊『不要』『不要』?」唐敏擦拭著他的背,「表哥想法真多。」

  「……!」裴錦朝覺得,自己在這裡和她互相調戲,敗北的肯定是自己,還是老老實實的享受著夫人和小手搓背的感覺吧。

  「不如咱們今晚試試?」唐敏嘀咕道。

  裴錦朝思忖片刻,唇角露出一抹奸詐的笑容,「好!」

  然而,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說的應該就是唐敏自己。

  她確實喊「不要」了,然而這個男人居然真的就老實了,撩撥的她內外火熱,這個家夥居然就此收手?裴夫人表示有些傻眼。

  小試成果,裴錦朝發現了新的樂趣,他不動,不代表這個姑娘就老實,實驗的結果讓他非常的滿意,果然就像夫人說的,非常有樂趣!

  第二天一大早,唐敏睜開眼的時候,全身連骨頭都在吱嘎疼痛,可見昨晚折騰的很厲害。

  身邊的裴錦朝還在休息,低頭看著那張安靜的臉,他平時的模樣就已經很好看了,而睡著的時候會很靜,讓人安心的靜。

  低頭在他唇邊輕吻一下,然後起身下榻,聽到外面那依舊不小的雨勢,想著今兒或許回不去了。

  起身走出內室,外面兩個丫頭正在說話,看到她出來,趕忙各自去準備洗漱用具。

  「少夫人,咱們今兒能回去嗎?」比起在寺院裡這樣待著,香草覺得還不如在府裡來的自在,這個時候少夫人總會讓她們各自去轉悠,她則是待在房間裡或者是書房裡忙活,端茶倒水這樣的小事,根本就用不到她們。

  「看看雨勢再說吧,是不是覺得無聊了?」唐敏笑道。

  「奴婢就是覺得,下雨既然不能出門,還不如在府裡來的好。」

  「是啊,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草窩。」她看著門外的雨簾,不知道明玉姐他們是否已經起來了。

  香草也是這麼覺得,哪怕是別人給她幾百上千兩銀子,讓她離開裴府,她也是不願意的。

  看著眼前的小丫頭,唐敏想到翠紅今年也十四歲了,再過幾年就要留不住了。

  她沒有想著讓幾個丫頭一直在自己身邊,只是等她們都到了年紀,就讓她們脫離奴籍,去過自己的小日子,生兒育女,不用看別人的眼色行事。

  洗漱之後,她返回內室,發現裴錦朝已經起來了,正披著衣裳看著窗外的落雨。

  「表哥你身子不好,居然還敞著窗戶,小心著涼。」上前,把窗戶關掉一扇,「在這裡擺飯?」

  「好。」裴錦朝點點頭,然後穿鞋去洗漱。

  唐敏卻突然好似想到了什麼,問道:「表哥今兒不上早朝嗎?」

  「都已經這個時辰了你猜問我?」裴錦朝把帕子搭在銅盆的邊緣,「今兒不上早朝,這兩日休沐。」

  「難道是因為珍妃的關係?」突然休沐?這到底是為何?

  「或許是有原因的吧,你把劉彥看的太好了,前兩年有連續月餘不上朝的時候。這兩日太后聽政,有折子送上去就好。」

  「自願的?」

  裴錦朝笑道:「你以為呢?劉彥從來都不是一個大孝之人,若不是他能力不足,怎麼能被錢氏一族給攥住咽喉。」

  見他收拾完畢,唐敏就讓下人送來早飯。

  「那咱們用過早飯之後,看看雨勢不大就回去吧。」她思忖道:「只是珍妃沒有了孩子和咱們有什麼關係?」

  「難道你不想進宮去看看?」裴錦朝唇邊的笑容帶著一抹陰冷,「如今帝后的關係可是一觸即發。」

  唐敏只是微微一想,就明白了其中的內情,「難道太醫院的李太醫有問題?」

  「他沒有問題,但是他的診斷肯定有問題。」裴錦朝在桌邊的椅子上坐下,「現在局勢還保持在平衡,所以皇后絕對不能出事。」

  「表哥認為皇后會出事?就為了一個還未出世的孩子,而且在真相還未知的情況下?」唐敏蹙眉,若是如此的話,這件事就絕對不簡單。

  按理說皇后不是那般沈不住氣的人,更何況在珍妃失去了孩子之後罰了她的月銀,這背後到底有怎樣的內情和變故?

  按照她的想法,此時不應該是珍妃和宸貴人鬧起來的嗎?

  「現在劉彥的心裡,珍妃比皇后重要,而且太后聽政無異於火上澆油,帝后的關係不好,主要是因為太后和錢家的關係,這一點他們心裡都明白,但是一個皇后,如何能比得上這大榮的江山重要?皇后不是傻子,她心裡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和處境,若不是珍妃真的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皇后是絕對不會和珍妃起衝突的。」

  唐敏聽到他的分析,很在理,只是卻並未說到點子上。

  「所以說表哥,這其中誰有扮演著什麼角色?你倒是和我說說呀,免得我進宮之後摸不著頭腦。」

  裴錦朝笑道:「這點我對你倒是很放心,你只要跟在太后和皇后身邊,很快就會明白的,不過這其中肯定沒有皇后和宸貴人的事情。」

  所以說,這次珍妃的流產,是太后在背後一手策劃的了?

  想到這種答案,她心中頓時泛起一股寒意。

  她低聲嘆息道:「表哥,若是真的如你所說,我寧可是皇后娘娘派人下的手。」

  不管珍妃如何,可是她肚子的孩子卻是太后娘娘的親孫兒,她居然真的能下得去手,看似是為了皇后娘娘,但是此時卻把皇后娘娘置於險境,不知道這種結果太后娘娘是否已經考慮到了。

  女人求的無非就是和夫君和和美美,恩恩愛愛,而皇后身邊的人,居然為了那本不屬於自己的權利,讓一個女人成為犧牲品。

  他們何其的殘忍,而皇后又是何其的不幸。

  「表哥想知道什麼?」她湊到他身邊問道。

  將眼前的姑娘圈進懷裡,笑道:「是你想知道什麼。」

  「自然是去看看皇后,反正就算我不主動進宮,估計皇后也會派人來召見我的,還不如主動一點。」唐敏知道,若是這個時候不主動一點,估計那兩位天底下最尊貴的女人心裡會有疙瘩,皇后在宮裡算是個比較好的人,但是這個好也是要看心情的,很顯然皇后現在的心情並不好。

  有的時候保持距離是好的,有的時候保持距離,恐怕會為之喪命。

  早飯過後,外面的雨勢依舊未停,而她因為昨晚被折騰的厲害,再加上起的早,此時也有些犯困。

  「我先睡會兒,走的時候喊我。」

  「去吧。」裴錦朝也沒有出去,從屋內的書架上取了兩本佛經,然後坐在床榻,靠在床頭上靜靜的翻看。

  一時間,屋內只有偶爾響起的細微翻動書頁的聲音,以及身邊這個小丫頭清淺的呼吸聲。

  此刻他突然想,若是就這樣和她平淡一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只是他既然重生了,就絕對不能看著劉氏江山易主,讓自己的父王和母妃那麼憋屈的離開這個世間。

  什麼冤冤相報何時了,既然你們如此看得開,就等他報完了仇,再把這句話奉送回去。

  敏敏瞭解他,所以從來都不會說勸他放棄報仇,娶到她真好。

  抬手輕輕的給她撥開臉頰上的發,然後將薄被往上扯了扯,想著昨晚她確實很累,今天早上起的也比自己早。

  不過很快他就發現了一個問題,看著她睡得香甜,瞌睡蟲也衝上來,讓他眼皮發澀。

  沒辦法,只能擱下經書,躺下抱著她,也小憩一下。

  等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外面雨勢似乎不如早上那般的澎湃,起身推開窗戶,比起早上小了很多。

  「來人。」

  房門外,沈康的聲音想起來。

  「少主。」

  「備車,咱們這就打道回府。」

  「是!」

  唐敏睜開眼的時候,已經在馬車裡了,此時正躺在裴錦朝的腿上。

  「表哥。」她坐起身揉揉眼,「雨勢小了?」

  「嗯,若是還困的話就再睡一會兒,到家我喊你。」

  「不用了,現在是什麼時辰?」提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明玉姐他們已經回家了嗎?」

  「未時初,他們已經被家人接回去了。」

  她靠在車壁上,掀開半邊看著外面那淅瀝瀝的小雨。

  「表哥是單純的因為宮中出事,才去萬佛寺接我的嗎?」

  裴錦朝抬頭看了她一眼,「你覺得呢?」

  「下這麼大的雨,我還以為表哥是不放心我,才過去尋我的。」

  「你知道就好,萬佛寺遠離京城,而且還下這麼大的雨,出門在外你要讓我多放心?」

  「我身邊不是還有沈健的嗎?而且昨晚,咱們可是在佛門淨地,你這可是褻瀆神靈。」

  「你不是不信這些?」他可是記得很清楚,這個丫頭說自己是「無神論者」。

  「這和信不信沒有什麼關係,是場合不同罷了。」唐敏看著他居然捧著一本佛經,笑道:「表哥可知道曾經的和尚也是吃肉喝酒的,只是因為很久之前的一位皇帝說,佛家講究善待眾生,不應殺生,故而自那日起之後的千多年,佛門弟子轉而吃齋。不過這樣也是有好處的,修身養性。」

  「你那邊的事情,和大榮有何干系?」

  「誰知道呢,若是沒有干系,我如何就過來了?」她側臥在裴錦朝的身上,「像我這種的,就想著每日裡吃吃喝喝,玩玩鬧鬧,然後睡覺睡到自然醒,不用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日子,也不用愁沒錢花。」

  「我賺的錢還不夠你花的嗎?」他笑瞇瞇的看著唐敏,在她的唇上點了點。

  「足夠了,咱們現在可是有十五萬的家底兒,現在就等那些糧食換錢了。」

  裴錦朝點點頭,「你說得對,糧草的事兒,這幾日已經在朝堂開始籌備了,最晚到四月底,你就會收到銀子。」

  「會有多少?」

  「……你買了多少?」

  「七萬兩,足足存了五家糧店,三座山莊,糧倉裡都堆的滿滿的,這幾日下雨,不知道會不會發黴。」

  「那除掉成本,咱們大概能賺五萬兩,而且也不用擔心生黴,我已經讓人把糧食帶走了。」

  「誰?」帶走了?那可是不知道多少擔的糧食,居然悄無聲息的運走了?而且她還一點消息都沒有聽說過?

  「燕州容家。」

  唐敏是知道燕州容家的,說實在的,在盛京,只要你稍稍仔細一點,幾乎這天下最重要的人或者事都輕而易舉的能打聽到。

  而燕州容家的名聲響亮,整個大榮無人不知,現在容家的家主五郎容鈺更是名聲赫赫。

  容家神秘,卻始終比不得容五的神秘。

  而越神秘的東西,就越是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表哥還認識容家的人?若是這樣,咱們那裡還缺錢呀?」

  「傻丫頭,那是別人的錢,借了東西到時候可不僅僅是還回去那麼簡單了,人情債最是難償。」而且,他扳倒劉彥等人其實並不難,只要依次折斷他們的臂膀,整垮錢家,其他的都不是障礙。

  至於錢太后,一個女人而已,沒有了外戚,她翻不起浪花。

  回到家,唐敏收拾了一下,就直接進宮了。

  踏入後宮,她就察覺到了這裡一股緊張的氣氛,似乎所有的宮人都神色凝重,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小心得罪了哪位貴人,轉眼就死的無聲無息。

  她一路來到壽康宮,這裡的氣氛似乎很柔和,和別的地方儼然就是兩個世界一般。

  「公主,您來了。」許崇看到唐敏進來,上前來領著她往偏殿走去,「今兒外面雨勢不小,公主還進宮,可是有什麼急事?」

  「只是聽說皇后娘娘的事,比較擔心,母后沒事吧?」

  許崇嘆口氣,「公主有心了。」

  唐敏知道,在他的口中是問不到什麼了,而太后這邊看似沒有任何的不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果然,她還是不瞭解這皇宮裡的女人到底是怎麼想的。

  「小敏給母后請安。」

  太后這個時候正在和皇后說話,氣氛詭異的平靜。

  「皇后娘娘?」唐敏看她,精神和氣色都有些萎靡,感覺整個人似乎沈寂了很多,「您沒事吧?」

  皇后笑著招呼她上前坐下,「你都聽說了?」

  「是啊,這麼大的事情,想裝作不知道都難。」她上前在太后身邊的繡墩上坐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誰知道呢,一夜之間就沒了。」皇后娘娘笑的陰寒。

  唐敏心底一陣發涼,難道這就是黑化的樣子?可怕可怕。

  「你這丫頭有心,冒著大雨進宮,也不怕淋病了。」太后看著唐敏,有好些日子沒見到這個丫頭了,再加上宮裡突然出現一個宸貴人,雖然她的存在自有其必要,但還是讓她心裡不舒坦。

  「女兒坐馬車來的,淋雨倒是沒有,只是聽表哥說,欽天監夜觀天象,這幾日好像都有大雨,母后可要注意身子,多吃些暖身子的飯菜,雖然天兒冷,身子卻容易乾燥,不能吃涼的。」

  「知道了,你這丫頭何時變得這麼能念叨了。」太后雖然嘴上抱怨著,但是心裡還是很受用。

  她很喜歡這個眼神純淨如水的姑娘,好似看到了曾經的自己一般。

  唐敏知道她的心思,笑道:「您要是不聽的話,我可要讓許公公跟我通風報信兒了,保證天天進宮來嘮叨您。」

  太后被她逗的捧腹大笑,然後抬手摸著她的頭髮笑道:「你呀,若是能天天進宮來看哀家,哀家心裡就受用了。你這孩子,肚子還沒有動靜嗎?」

  「我覺得應該快了。」唐敏深思片刻說道,畢竟兩人那麼努力,用該是沒有問題的。

  太后和皇后似乎是聽出了什麼,對視一眼,忍不住無奈的搖頭。

  果然還是個孩子,這樣讓人遐想的話都能說得出口。

  「今兒就在宮裡多待一會兒吧,和皇后說說話。」太后扶著旁邊嬤嬤的手站起來,「哀家去裡面休息一會兒,你們在這邊說會兒,有些話皇后還是不能對哀家說的太明白的。」

  皇后站起身,愧疚的看著太后,輕聲道:「母后,是佩兒讓您失望了。」

  「傻孩子,你是讓哀家自豪的兒媳,別想太多。」

  太后似乎是有意讓她們兩人說話,唐敏瞬間就明白了這個想法。

  只是這種時候,她能和皇后說什麼?

  「你也別覺得為難,本宮也沒有什麼好說的,這件事和本宮沒有什麼關係,只不過是遭受了無妄之災罷了。」皇后心裡或許是明白的,而這宮裡的人或許心裡都知道,只是就算明白,不管有沒有證據,誰也不敢往那幕後主使的頭上「潑髒水」。

  所以皇帝才拿皇后發洩怒火?所以皇后此時才會忍氣吞聲?

  「昨天我去了萬佛寺,晚上表哥趕到之後告訴我宮裡出事了,娘娘為何會同珍妃娘娘扯上干系?」

  皇后表情頓時變得陰冷起來,「小敏你還是想的太簡單了,若是可以,本宮還是願意和她和平共處的,只是這次她不該把心思動到太子的頭上。只是小敏,本宮只是罰了她半年的月銀而已,十幾年的夫妻,居然如此的不堪一擊。」

  唐敏瞭然,皇后是個比較謹慎的人,哪怕是為了太子她也不會去和珍妃鬧起來的,看來這次珍妃是想對太子下手。

  而可惜的是,皇后和太子的身邊有太后和錢家,珍妃這次恐怕想要用那不幸離去的孩子給自己贏得籌碼,估計是要讓她失望了。

  或許她也沒有想著能利用死去的孩子得到利益的最大化,而是……

  唐敏頓時一陣煩躁,做生意她在行,這種女人的彎彎繞,真是煩死他爹了。

  在宮裡陪著皇后一直到晚膳結束,她才從宮裡冒雨回去。

  一回到家,她整個人就撲到在床上,累的如同一條狗一般。

  「敏敏,先沐浴過後再睡覺。」裴錦朝走上前,直接把她抱起來往洗浴間去了。

  唐敏整個人軟綿綿的,連指頭都不想動,「表哥,我累得要死。」

  「嗯,睡吧,我幫你洗。」他低頭勾起唇角,優雅而邪氣。

  「辛苦了。」說完,她小腦袋一歪,直接癱在他的懷裡睡過去了。

  在宮裡的一下午到晚膳之後,她都是和皇后在一起,今兒宮裡的氣氛也讓她無法太過放肆,只能時刻繃緊神經,這種高密度的腦力勞動,她雖然習慣了,卻也有些累。

  很辛苦的給她洗完澡,看著她睡得深沈的模樣,裴錦朝轉身出了寢室,來到書房。

  「嘉州府的情況如何?」

  「少主請放心,段大人無礙,此次段大人收穫好像頗豐,有消息說,他抄沒了譽王府。」

  「這件事和譽王沒有太大的干系,為何會抄沒譽王府?」裴錦朝唇角帶著一抹詭異的笑容,段雲逸能動譽王府,很顯然裡面有了不得的東西,否則沒有聖意,私自做主抄沒王府,那可是要治罪的。

  「據下面飛鴿傳書,段大人好像發現了譽王府剋扣貢品!」

  裴錦朝單手托著額頭,「是什麼樣的貢品,居然讓一位王爺這般的下作。」

  「數量大概有二十幾件,其中有一串鴿子蛋一般大的東海珍珠項鏈,價值連城,乃是夜西小國進貢的,若是那串珍珠項鏈呈上去,譽王就算是不死,恐怕也要脫層皮。」

  裴錦朝卻嘲諷笑道:「死倒是死不了,只是譽王這次算是栽了,如今這大榮朝也沒剩下幾個王爺了,劉彥的兄弟被他自己關的關,殺的殺,最後全部剩下的都是鎮守封地幾十年的藩王,他這是想要斬斷自己的後路。」

  沈康明白裴錦朝的意思,只是卻並沒有插嘴,這件事情本來就不是他能置評的。

  不過榮帝確實讓人大吃一驚,曾經睿親王在世是那一片盛世清明,此時居然近乎落入外戚之後,想想還真的是讓人唏噓。

  「傳信給那邊的人,絕對不能讓譽王,完好無損的抵京。」

  沈康立即點頭道:「屬下明白。」

  不可以完好無損的抵達京城,那就是路上要讓他吃點苦頭?

  別的事情他不敢說,但是讓人生不如死的辦法,這都是死士的專利,腦子一轉就足有幾十上百種方法讓你過的「有滋有味」。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