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所謂密語調令

　　碧波殿三年前被木遙與花易冷的打鬥毀的面目全非，連厲風乾脆請能工巧匠重建之後才讓木遙住進去，重建後的碧波殿一點也不像一座宮殿，處處綠柳拂蔭，小橋涼亭，不知道的人走進去可能還以為是到了哪個世外桃源，為了不讓木遙感到拘束，封顏二人可謂費盡了心思。

　　“遙哥，遙哥……”

　　即使是懷孕了，封顏私下裡一樣維持著他率真莽撞的個性，一踏進碧波殿就大呼小叫的，累得扶著他的連厲風擔心不已，因為他不止大呼小叫，還走得飛快，像是趕著去見情郎般。

　　“顏，你慢點，小心摔……著……顏……”

　　好吧，連厲風的擔心不無道理，警告剛說完，某個孕夫一個踉蹌，嚇得連厲風呼吸都差點停止了，還好他眼疾手快，在他差點摔倒的瞬間抱住了他。

　　“你慢點，別忘了你現在的雙身子，萬一真摔著怎麼辦？”

　　“知道了。”

　　對於他的嘮叨，封顏表示無奈，貌似他剛剛是莽撞了一點，抬首的？那，一抹純白無暇的身影出現在視線裡，封顏臉上的無奈瞬間被喜悅取代，不管什麼時候，只要見到木遙，他都會出奇的開心。

　　“遙哥。”

　　甜甜的聲音跟裹了蜜似的，令跟在他身後的連厲風醋意橫生。

　　“呵呵……顏，今天怎麼會來？”

　　身影恍惚而動，眨眼的功夫，木遙已經從涼亭飄到封顏身前，大手親昵的摸著他的頭。

　　“沒事難道就不能來嗎？說起來，你從嘯雲國回來後都沒到鳳鳴殿來找我，遙哥，你偏心，只疼你弟弟，都不疼我了。”

　　好吧，某人真的非常無恥，堂堂一大男人，竟爭寵，眨巴著丹鳳眼，可憐兮兮的看著木遙，好似木遙做了多麼天怒人怨的事情般，看得兩兄弟搖頭不已，眼裡雙雙蕩著無奈的寵溺。

　　“你啊，皇兄，我們先到涼亭坐坐吧。”

　　連厲風攬過他的腰，親昵的戳戳他的額頭，半擁半抱的將他抱進不遠處的涼亭，木遙雙眼清幽的看著親密的兩人，回身令宮人準備些茶水後，輕飄飄的跟了過去。

　　待宮人們將茶水糕點放下，封顏閉上眼深呼吸幾口氣，一臉的滿足。

　　“遙哥，你這裡真好，景美，物美，人也美，呵呵……”

　　對於他時不時語言上的調戲，木遙連厲風早就見怪不怪，彼此對看一眼，木遙溫聲道：“我聽說你們今天在朝堂上宣佈對花易冷用兵了？”

　　平靜的語氣聽不出任何起伏，對花易冷用兵是遲早的事，這世上有一種人最令人討厭，就是那種實力不夠強悍，偏偏心很大，總是弄些陰謀詭計，害得別人相互殘殺，自己卻躲在暗處靜靜的看著，坐收漁翁之利的人，以風顏二人的性格，能忍到年後再用兵已算是奇跡了。

　　“嗯，朕早朝的時候宣佈的，四部軍隊全部派往邊關候戰，拿下青雲國不是什麼難事，主要是嘯雲國，朕怕東方非水會趁亂來襲，到時候烈焰國就會腹背受敵，不管烈焰國有多強，同時應對兩個國家的軍隊還是有點吃力的，顏的意思是乾脆主動出擊，同時攻打兩國，不知皇兄的意見如何？

　　談到正經事，連厲風神色一正，話尾處，不動聲色的將話題轉到不可預知的方向，聞言，木遙一怔，隨即輕笑出聲，難怪風顏大腹便便的也要跑來他的碧波殿，原來如此，聰明如木遙，只需一點就猜到兩夫夫到來的目的。

　　”同時攻打兩國絕對不可能，青雲國雖沒有烈焰國和嘯雲國這麼繁榮，兵強馬壯，可他們常年生活在北方，刻苦的條件下人才輩出，民風彪悍，加上血樓的能力和花易冷的陰險，要拿下青雲國並不是想像中那麼簡單的，以及，我軍後方還有個嘯雲國虎視眈眈，他可不是什麼善茬啊，風，全力攻打青雲國就好，別隨便去招惹嘯雲國。”

　　可木遙卻裝著沒發現他們目的，侃侃而談，令風顏二人氣悶不已。

　　“如果加上赤焰軍呢？”

　　懶得再跟他打啞謎，封顏將點心送到唇邊之前直接挑明，他就不相信木遙還能裝下去。

　　果不其然，聽到赤焰軍三個字，木遙平靜無波的臉色變了變，雙眸愈加深幽，靜靜的盯著悠閒吃點心的封顏，企圖在他的臉上看出點什麼，可惜，木遙失望了，封顏臉上除了淡笑還是淡笑。

　　“顏，沒有密語調令，赤焰軍誰也動不了。”

　　第一次，木遙對封顏說話的口氣透著嚴肅與淡淡的指責。

　　“是嗎？遙哥，我一直有些疑問想問你，為什麼你從小生活在聖峰之巔，卻對排兵佈陣了若指掌，對飄渺樓內部知之甚深？對敵的時候仿若地獄修羅般恐怖？如果父皇只是為了給世人製造一個神，為什麼會教你這些？”

　　封顏話音落下，兄弟二人同時一怔，連厲風奇怪的看著木遙，這些問題他早就知道，隱隱也覺得不太對勁，但因為對木遙的愧疚，他從不曾往深處想，現在封顏一挑明，答案隱隱約約浮出水面，父皇那麼強，那麼能幹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不知道聖人根本不需要高深的武功？如果父皇沒考慮周全，打死他他也不信。

　　木遙則是暗暗驚訝，雙眼依舊平靜無波，原來，他們早已看出來了。

　　“顏，我不得不說，你真的很聰明。”

　　是啊，聰明得即使早就開始懷疑，卻從來沒問過他，而是在這麼關鍵敏感的時候找他坦白，他就是想回避也不可能，木遙不禁失笑，弟弟的皇后這麼古靈精怪，大概義父也沒想到吧？

　　“嘿嘿……多謝遙哥誇獎。”

　　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封顏臉上的笑容倏然一斂，繼續說道：“最最令我奇怪的是，父皇明明是將你培養成一個千古名將了，為什麼風讓你接手新建的炎陽部的時候你卻推辭呢？這是我一直想不通的問題，可在不久前我想通了，唯一的解釋是，你已經是一軍統帥，我猜得對嗎？赤焰軍現任統領連厲遙將軍！”

　　如果封顏剛剛的分析讓兩兄弟驚訝的話，現在就是讓兩兄弟驚嚇了，特別是連厲風，聽到他最後一句話，雙目圓睜，不敢置信的看著木遙，他真的是現任赤焰軍統領？

　　而揭開這一切的封顏好像並不覺得自己說了多令人震驚的話般，依舊優哉遊哉的喝他的茶，吃他的點心。

　　“呵呵……顏，我收回剛剛的話，你不只是聰明，還有一雙善於觀察的雙眼和靈活的頭腦。”

　　木遙臉上浮現一抹淡然的淺笑，其實他從來沒想過瞞著他們，即使他們知道了也沒用，赤焰軍統領只是一個稱謂，他是赤焰軍的頭頭，真正能號令赤焰軍的卻不是他。

　　“皇兄，你真的是……赤焰軍統領？”

　　連厲風的身體猛的越過石桌，雙手激動的鉗住木遙的雙臂，眸底興奮驚懼與被隱瞞的不爽雜亂交織在一起。

　　“風，我的確是赤焰軍現任統領，可……”

　　說到這裡，木遙看看連厲風，再看看封顏，無奈的繼續說道：“沒有密語調令，就算是烈焰國被滅，赤焰軍也不會出來支援。這是義父臨死前再三交代的，抱歉。”

　　聞言，封顏傻眼，再也悠閒不下去了，先帝還真他媽的絕，烈焰國滅了也不願赤焰軍出現，赤焰軍到底隱含著怎樣的秘密？

　　“不，朕不相信，烈焰國有今天全是父皇與兩位護國親王的功勞，他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烈焰國被滅？皇兄，你一定是騙朕的，對不對？”

　　一直以來，連厲風心裡始終認為，烈焰國在父皇的心裡是最重要的，今天他才知道，原來父皇心裡最重要的不是烈焰國，而是赤焰軍，這讓他怎麼接受得了？他辛苦守護烈焰國是為了什麼？

　　這一刻，連厲風面臨崩潰，突然找不到未來的目標，發誓守護一生的重心被人釜底抽薪，這種滋味並不好受。

　　封顏擔心的看著他，小手悄悄在桌下握著他，無言的給予他支持，從他來到這裡的第一天起，他就是知道連厲風很崇拜他的父親，發誓要將父親辛苦一生的心血——烈焰國推上更高的高度。統一天下，木遙一席話簡直推翻了他二十幾年來的信仰，先帝真的做得很絕，烈焰國滅也不肯出赤焰軍救助，也就是說，即使連厲風這個先帝唯一的兒子被殺死，赤焰軍也不能出來救他，這真的有點太殘忍了。

　　“風，別這樣，赤焰軍和烈焰國在義父的心裡同樣重要，特別是你這個兒子，如若不然，義父也不會讓我下山保護你的安全，相信我，義父心裡是愛你的，是有烈焰國的，難道你忘了義父為了烈焰國統一天下所做的那些安排嗎？”

　　眼見最親愛的弟弟如此痛苦，木遙忙不迭的解釋道。

　　“你騙人，皇兄，為什麼所有人都騙我？父皇從來沒愛過我，我只是他名義上的繼承人而已，以前我不懂，為什麼父皇對旭他們比對我還好，可在知道父皇與韓相他們之間的關係後，我釋懷了，因為我尊重那樣的愛情，但現在，一個赤焰軍也比我這個親生兒子，比烈焰國重要，你要我怎麼釋懷？皇兄，你告訴我啊。”

　　崩潰了，木遙不說話還好，一說話，連厲風徹底崩潰了，眼底隱隱含著淚光，他最敬愛的父皇從沒將他當成兒子，這個事實令他徹底鑽入牛角尖。

　　“風，別這樣，我敢肯定，先帝是愛你的，真的，天下間沒有不愛自己兒子的父親，你別這樣。”

　　封顏連忙一把抱住他，他知道他的痛苦，前世的他不就是這樣麼？親生兒子在父親的心目中還沒有工作重要，可先帝不同，如果他真的不喜歡連厲風這個兒子，就不會做那麼多安排，不會為他培養那麼多戰將，在這個冷兵器時代，以一敵百的戰將是可遇不可求的啊。

　　“不，你們都是騙朕……”

　　現在的連厲風什麼都不可能聽得進去，竟一把推開封顏。

　　“啊！”

　　笨重的身體被猛的推開，雙腿支援不住這樣的衝擊，咚的一聲倒在地上。

　　“顏！”

　　木遙一個箭步沖過去將他抱起來，陷入崩潰邊緣的連厲風雙眸漸漸凝集，終於清醒了過來，趕緊蹲下身查看他有沒有怎樣。

　　“顏，你沒事吧？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

　　“風，父皇真的是愛你的，千軍易得，一將難求，你算算你現在有多少良將？飄渺樓收集消息，傳遞消息天下第一，戰亂時刻，這可是寶貝啊，聖峰聖人得盡天下民心，站在我烈焰國，等於是告訴世人，烈焰國是天之所向，風，這些都是父皇留給你爭奪天下的利器啊，赤焰軍也許真的是沒有密語調令不能動用，也許他們在父皇的心裡是很重要，可我相信一定是有什麼原因，父皇才不用他們，這並不代表父皇不愛你啊，有那些戰將，有飄渺樓，有遙哥，還有天下民心，風，沒有人能滅烈焰國，父皇怕是早就看清了這一點的，別想那麼多，好嗎？”

　　沒有等連厲風說完，封顏靠在木遙的懷裡，忍住屁股傳來的絲絲疼痛，白皙纖細的手摸上他剛毅的俊臉，語重而心長。

　　“顏，你別說了，朕不多想就是。”

　　心疼的抓住他附在自己臉上的手，連厲風乞求的看向正在幫封顏號脈的木遙。

　　“皇兄，顏怎樣？沒事吧？”

　　半響後，木遙放下封顏的手，丟給連厲風一個淡淡地微笑。

　　“沒事。”

　　簡單的兩個，在這一刻仿佛天籟之音，幾人同時放下擔心，封顏現在畢竟是雙身子，要是他或孩子因此出什麼事就糟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顏，對不起。”

　　連厲風小心自木遙懷裡接過封顏，緊緊的把他抱在懷裡，想到自己剛剛竟魂淡得差點傷了愛人和孩子，他就忍不住想狠狠甩自己兩巴掌。

　　“好了，我沒事。”

　　實在受不了某人的自責，封顏掙脫出他的懷抱，小心的坐到凳子上，努力不讓自己傷痕累累的屁股抗議，可就算是這樣，剛坐下去的時候，屁股還是痛到不行，暗暗低咒一聲，封顏狠狠瞪一眼罪魁禍首，NND，昨天愛愛的時候就夠痛的了，現在傷上加傷，尼瑪有夠倒楣的。

　　“遙哥，最後一個問題，密語調令是什麼？”

　　不到最後，封顏決不放棄，也許能在開戰之前找到那個什麼密語調令呢？

　　“嗯？”

　　木遙傻眼，他還沒放棄啊，真夠執著的，無奈的搖搖頭道：“顏，你就不能放過那些苦命的孩子們麼？”

　　赤炎軍隊是很牛，可他們終究只是由一些孤兒組成，常年生活在與世隔絕的地方，心性純樸，都是些善良可憐的孩子，私心裡，木遙真的不希望他們出現在世人面前，因為，赤焰軍一出，伴隨著他們的將是白骨成山，血流成河，恐怖至極。

　　“遙哥，天下一天不統一，百姓就一天不能安寧，與其長年征戰，讓百姓處於水深火熱之中，不如一鼓作氣，統一天下，百姓才能迎來真正的幸福，到時候，赤焰軍才能真正的消失在大家的視線裡，遙哥，你自己也說，赤焰軍很可憐，為什麼不解救他們？難道隱居深山真的就是為他們好麼？誰能保證密語調令永遠不出現？保證不會有人找到他們？”

　　封顏不是聖母瑪利亞，他有的只是一顆善良，愛著連厲風的心，一統天下不止能完成連厲風的心願，也能讓百姓真正安居樂業，何樂而不為？

　　“顏說得對，遙哥，赤焰軍說到底也是我烈焰國的軍隊，即使不能用，告訴我們密語調令是什麼也沒關係吧？”

　　經過剛剛的事情，加上封顏的勸誡，連厲風不能說完全釋懷了，至少心裡不再堵得慌，人也冷靜了許多。

　　“唉……”

　　第一次，木遙深深的歎了口氣，算是敗給他們了，雙眼看向遠處，幽幽的說道：“你們都把赤焰軍想得太美好了，他們並沒有世人傳說的那麼勇猛，赤焰軍強的不是人，而是武器，義父要保護的也是那些武器，現在的赤焰軍有五萬人，全都是些沒有父母的孤兒，最大的才二十多歲，最小的十五歲，一旦出山，他們的命就不是他們自己的了，所以我們誰都不想讓他們出現在世人眼底。”

　　木遙之所以每年都會消失幾個月，就是為了去看他們，跟他們生活一段時間，封顏說得不錯，誰也不能保證密語調令永遠不出現，是該為他們做點什麼了。

　　封顏連厲風靜靜的聽著他說，即使他停下來，他們也沒出聲，等著他繼續說下去，赤焰軍的神秘面紗將一步步被揭開，赤裸的出現在他們眼底。

　　“風，顏，密語調令並不是什麼東西，而是一種語言和一個人。”

　　收回看向遠方的視線，木遙看著兩人的眼說道，一抹幽深的精光快速閃過眼底，快得連與他對視的風顏二人都沒有察覺。

　　“一種語言，一個人？什麼意思？”

　　連厲風傻傻的看著他，人可以理解，語言是什麼？

　　“遙哥，人應該就是你這個赤焰軍統領吧？語言呢？是什麼語言？”

　　其實封顏也不是很確定，這個世界跟他以前所處的世界不一樣，人們只有一種語言，就是現代的國語，哪像二十一世紀，光是中國就有不少地方語言，他還真是越來越迷糊，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猜測了。

　　“呵呵……顏，其實剛剛你猜錯了一點，赤炎軍隊最高指揮不是統領，就像弦叔必須要聽命義父一樣，統領只是一把利劍，擁有密語的人才是真正的赤炎軍隊擁有者，所以，我只能算是調令，還必須要有密語才能調動赤焰軍。”

　　“哈？”

　　木遙說得雲淡風輕，封顏則完全傻眼，這是什麼跟什麼？密語肯定是人說出來的啊，難道動植物能說？不過，既然調令有了，密語想必也會出現吧？

　　“遙哥，密語到底是什麼？”

　　“一種語言，我只能說這麼多，如果你能說出密語，我保證三個月不用就拿下嘯雲國。”

　　狂妄，木遙真的夠狂妄，五萬人，三個月內攻下號稱百萬鐵甲的嘯雲國，除了狂妄，還能有其他的詞形容麼？

　　可封顏跟連厲風聽在耳裡卻覺得無比舒暢，這正是他們要的，越快結束戰爭對烈焰國，對天下百姓越好，至於密語是什麼，就是死也要從木遙嘴裡撬出來。

　　從這一天開始，烈焰國皇宮出現又一番景象，明明三國開戰在即，帝后二人卻每天勤跑碧波殿，無多不用其極的討好木遙，連首輔大臣韓相也攙和在裡面，形成一道獨特的風景線。

　　嘯雲國

　　“你是說連厲風將四部國家軍都派往邊關了？”

　　東方非水氣血蒼白，面無表情的坐在龍椅上，語氣裡帶著驚訝，隨即想到花易冷和自己所做的一切，東方非水不禁在心裡自嘲一笑，如果今天是他處於連厲風那種情況，他也一定會那樣做，只是，無意中驚醒的這只猛虎還真的有那麼一點點難纏？，唇邊不由得爬上一抹苦笑，自作孽不可活，這都是他自己求來的啊。

　　自從獨孤意走後，他就再也沒笑過，強壯的身體也因為愛人的離去而久久不見好轉，偏偏獨孤意像是消失了一樣，不管東方非水如何找也找不到，如果可以，真的想拋下一切，去烈焰國獨孤家找回獨孤意。

　　“是的，陛下。”

　　兵部尚書恭敬的站在下首，一收到邊關傳來的消息，他就馬上進宮稟報來了，烈焰國看來是要大舉動兵，他們也得做好準備才行。

　　“傳朕旨意，命嘯姚騎，羽林騎即刻趕往邊關，烈焰國攻打青雲國之時，助烈焰國一臂之力，不可趁亂偷襲。”

　　其實林貴妃的死，東方非水從沒懷疑過木遙，那麼齪劣的嫁禍方式，他早就看穿了，只是當時他被嫉妒蒙蔽了雙眼，想將計就計留下連厲風與木遙而已，事實證明，他對獨孤意和封顏的懷疑純粹是他胡亂吃醋所致，根本不存在讓他開戰的理由，加上邊關傳來的副將被殺與連厲風一路上被追殺的消息，幾乎不需要佐證，東方非水即猜到所有的一切皆是花易冷所為，他東方非水絕對不是一個能讓人任意玩弄的人，現在他的心情跟連厲風一樣，恨不得立即滅了青雲國，手刃花易冷。

　　“陛下，萬一烈焰國攻打嘯雲國呢？”

　　兵部尚書不敢擅自領旨，食君之祿擔君之憂，萬一烈焰國突然打過來，他們又沒準備，那時候該怎麼辦？”

　　“烈焰國暫時不會攻打嘯雲國，放心傳旨去吧。”

　　揮揮手，東方非水不想再說，以連厲風的聰明，怎麼可能不知道花易冷的計謀？在知道了那些計謀後，不打他才怪，而烈焰國目前並沒有足夠的兵力同時攻打兩個國家，是以，他一點也不擔心，助烈焰國攻打青雲國是為了為林貴妃報仇，為了洩憤，至於不偷襲他們，就算是他對自己做那些事的補償吧。

　　沒有獨孤意，稱霸天下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