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裘莉。」他勾起她的下顎，望進她盈滿羞赧的黑眸，再度情不自禁地親吻她的眼窩、鼻頭、嘴角。

　　她值得好好地被對待。

　　「唔……」她閉上眼，任由他的吻落在她的臉上。

　　班尼將她放下，伸手捧著她的頰，一下又一下地輕碰她的紅唇。他不想一下進展得太快。

　　「嗯……」裘莉想要更多，於是抬手攬住他的頸項，將他拉近，開始回應起他的吻。

　　她的貼近，讓原本想放慢步調的班尼，一下陷入欲罷不能的地步。

　　班尼慢慢地將她放倒在床上，左手悄然撫上她細緻的頸項，再滑到她隆起的胸脯。

　　他溫柔的碰觸，並沒讓裘莉有一絲的反感，反而讓她覺得自己是被珍惜、嬌寵的。

　　但是──

　　「啊！」當他褪下她的衣服時，她仍忍不住驚呼。

　　「別緊張，我不會傷害你的！甜心。」班尼輕輕地撫著她的臉頰，輕聲安撫。

　　在他的眼中，裘莉看到他深藏的溫柔與疼惜，忽然心生感動，她點頭說道：「我相信你。」

　　整夜的歡愉，讓裘莉沉沉入睡，也讓她醒來時感覺渾身酸痛。

　　「嗚……」她全身好像被拆過，又重組起來似的。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床頭矮櫃上的電子鬧鐘，上頭顯示的時間是早上七點三十二分。

　　下一秒，她整個人清醒過來，昨晚的記憶全數回籠。

　　哦！我的老天，她真的做了！

　　她把守了二十幾年的童貞，獻給一個認識才不到三天的男人！呃……不對，應該說是她的上司，一個之前只在公司簡史上看過照片的男人。

　　轉頭一看，班尼的臉就近在眼前，這等於是在告訴她，這一切不是夢！

　　哦，現在該想的不是這個。昨晚她沒有告訴薇安要外宿，現在她不曉得會急成什麼樣，還有，她也沒忘記，今天就要搭機回台灣了。

　　不行，她不能再待在床上發呆了，她一定要趕快回去，不然就慘了。這麼想，裘莉連忙輕手輕腳地下床，但腿間的酸痛讓她差點跌坐在地。

　　「嗚！」好痛！她指著嘴，以防自己叫出聲。

　　她拾起床邊的內衣褲與禮服，盡可能無聲的進浴室。

　　一番梳洗後，她悄悄從另一道門離去，卻忘了一些重要的事……

　　叮咚──

　　聽見門鈴聲，薇安旋風似地趕緊跑去開門。

　　「喲……我還以話你不回來了！昨夜一定很恩愛吧？」見到來人是裘莉，她忍不住調侃。

　　「你胡說什麼！」裘莉忍不住紅了瞼，趕緊往裡頭走，從衣櫃裡拿出衣物，準備進浴室洗澡。

　　「我哪有胡說，你自己看看！」薇安迫在她後頭進浴室，拉著她到洗手台前面的鏡子。

　　「喝！」裘莉倒吸口氣。

　　鏡中的她，胸口、頸項全都是紅紫色的吻痕。

　　「嘖嘖嘖……班尼酷哥真是好熱情哩，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薇安拂過那片吻痕，笑得好曖昧。

　　「夠了你！別忘了我們還要趕著去機場準備回台灣呢！」她被取笑得連耳根都紅了，趕緊推她出去，鎖上浴室門。

　　「嘿嘿！我還以為你會被留下來，讓我獨自一人回台灣呢！」薇安沒有離開，就站在門邊對著裡頭說話。

　　「我沒有被留下。」她脫下禮服，打開蓮蓬頭準備淋浴。實在沒有時間，不然她可以待在他那裡泡泡澡，抒解全身的酸痛。

　　「這怎麼可能？班尼酷哥不是很喜歡你嗎？」水聲讓薇安的聲音跟著放大。

　　「我走的時候，他還在睡覺。」

　　「哽？你的意思是你沒有跟他說你要走，就自己一個人回來了？」薇安驚訝的合不攏嘴。

　　「拜託！他那時睡得很熟，我怎麼好意思只為了告訴他我要回來，就叫醒他？」裘莉的想法很單純。

　　「厚！你這個笨蛋，真的會被你氣死！你什麼都沒說就走了，那他醒來找不到人怎麼辦？如果情況換成是你，你不會著急嗎？」白癡哦！薇安實在很想扁人。

　　「丫對！」她只顧著回來，連張紙條都沒留。裘莉沖澡的動作一頓。

　　「對什麼對啊！你真是……」怎麼有人這麼糊塗啊！薇安忍不住拍打額頭。

　　「哎喲……大不了我等會兒打電話到飯店去留言嘛……」她突然想到可行的想法，又開始沖澡的動作。

　　「不管你了！」薇安翻個白眼，走回床邊收拾行李。

　　算了，事情都發生了，她這個旁觀者在那裡跳腳也沒用，反正又不干她的事。

　　洗去一身的疲累，裘莉的身體還是有些酸痛，但已經好很多了。換好制服，她不禁慶幸日光的制服有領巾的設計，剛好可以遮住脖子上的吻痕，不然就饃大了。

　　出了浴室，她往床鋪一坐，拿起電話問櫃檯，班尼住的那一間飯店的電話號碼。

　　本想直接打電話給他，但想到他或許還在睡覺，不想吵醒他，所以便改打電話跟班尼住的飯店櫃檯留了幾句話，才掛上電話。

　　半小時後，她就和薇安搭上回台灣的飛機。

　　也許是工作壓力大，不知有多少年，班尼不曾陷入深沉的睡眠中。

　　當他伸展四肢，翻身想去擁抱身邊的裘莉時，卻發現自口己撲了個空。

　　人呢？他坐起身，環顧整個臥室，卻不見人影。

　　「裘莉！」他叫著她的名字，卻沒有聽到任何的回應。

　　她不會離開了吧？這個想法令他的眉頭整個皺起。

　　「裘莉！」他下床叫人，卻發現她的衣服並不在。

　　他往浴室走，發現裡頭空無一人，緊接著餐廳、書房、客廳，他越找心越沉。

　　她居然連招呼一聲都沒有就跑走了？這令班尼不敢相信。

　　這算什麼？他居然被拋下？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她偷偷跑走？她後悔他們在一起了嗎？

　　昨晚的一切明明是那麼美好，為什麼她要突然離開？驀然想起他開口說喜歡時，她並沒有回應，只是躲進他的懷裡……這是一種回應？還是她藉以逃避的動作？

　　這樣飄忽不定的感覺，他還是第一次嘗到。

　　他分不清自己現在是氣憤比較多，還是其他情緒比較多。

　　深吸口氣，班尼讓自已冷靜下來，決定要去問個清楚！

　　十幾分鐘之後，得到的消息卻令他更為光火，因為裘莉早在一個小時前，便已退房離開。

　　她會去哪裡？

　　機場！這兩個字晃過他的腦海，該不會……

　　馬上地，他趕車到機場去，希望來得及追人。

　　可是，天不從人願。

　　他晚了一步，飛機這時已經離開登機口，準備移往跑道起飛。

　　「Shit！」班尼咒罵道，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飛機飛向晴空，把裘莉送走。

　　為什麼她要不告而別？

　　飛機平安落地台灣，裘莉原本以為下了機就沒事了，沒想到卻被叫到公司去。

　　「什麼？」裘莉不可置信地叫著。

　　「經理，你說的是真的嗎？」薇安的神情帶著驚喜還有不信。

　　「當然是真的，公告都出來了，還有假的嗎？」陸經理將公司的公告拿給她們兩個看。

　　「裘莉，你看！」薇安拉著她看公告，越看眼睛瞪得是越大。

　　真不敢相信，她們……她們升職加薪了！

　　「裘莉，看到沒有！看到沒有！」薇安興奮的大叫。

　　「看到了。可是，我們怎麼會突然升職？！」裘莉覺得奇怪，卻也注意到公告的日期是前天，也就是她們人還在澳洲的時候。

　　「也對，我們怎麼會莫名其妙升職，經理，你知道嗎？」薇安轉問陸經理。

　　「這是從總公司那邊直接下達的命令，詳情我並不清楚，倒是有一點很特別。」

　　「特別？」裘莉重複道。

　　「前天除了你們升職的公告傳真過來外，還有另一個公告。」陸經理從抽屜裡拿出一張紙給她們。「麻煩你們，看完順便幫我貼到外頭的公佈欄吧！連你們升職的公告也一起。」

　　「是，經理，那我們先出去了！」薇安接過公告，就拉著裘莉先出去，直到站在公佈欄前面，才一起把公告拿起來看。

　　公告的內容讓她們傻眼，日光居然把一位旅客列人拒絕往來戶，永不搭載，而這個人就是令她們印象深刻的那個女人──關惠珊

　　「這一定是班尼酷哥做的！」看完公告，薇安直接聯想到

　　「嗯！」裘莉點頭同意

　　「真是活該，誰叫那個姓關的沒事一直刁難我們，現在好啦！要是我像她這樣被航空公司列為拒絕往來戶，沒有挖個洞把自己埋起來才怪。」薇安幸災樂禍道

　　「這算是史無前例的事吧？被航空公司列為拒絕往來戶。之前在新聞裡，曾看過有國外百貨公司，把顧客列人拒絕往來戶的，沒想到現在竟會發生在我們公司。」裘莉喃喃地說道

　　「不管怎麼說，這都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薇安嘿嘿的笑了　　　　

　　「是啊，也不枉費我受這麼多氣。」裘莉也覺得有股悶氣紆解開來。

　　「話說回來，我真是越來越欣賞班尼酷哥了。」現在她總算知道為什麼她們會升職加薪了。薇安拍拍她的肩膀。「姊妹，像這麼賞罰分明又如此優秀的男人，你一定要好好把握啊！」

　　「是是是，我會好好把握的。」裘莉搭腔道，但心裡卻想著，不曉得他有沒有聽到留言？會不會到台灣來找她？

　　「姊妹，千萬不要只是嘴巴說說而已啊！」

　　「是……我知道了！」裘莉只能敷衍她。

　　唉～當然只能嘴巴說說，因為她根本沒法知道結果會是怎樣，畢竟他們相隔兩地啊！

　　升職之後，裘莉與薇安還是一如往常的工作，只不過從經濟艙轉往商務艙和頭等艙服務，路線也由澳洲線分往歐洲線。

　　而這一個月來，班尼卻一點消息都沒有，沒有音訊，更沒有出現在裘莉面前。

　　這天下午，裘莉剛從法國回來，正拖著行李，搭車回家。

　　在車上，她想著這一個月來，每當自己一個人獨處時，她總是會特別想他，這時她才知道自己是愛上他了。

　　或許就是因為這樣，所以他不聞不問的態度，才會在她心裡劃下一道傷痕吧？

　　可是在薇安面前，她什麼也沒說，面對她的關心，也只是以笑帶過而已。

　　為什麼他連通電話都沒有呢？她那天明明有留下自己在台灣的聯絡方式啊，難道飯店方面沒有把留言告訴他？或者說，他根本只是把她當成一夜情的對象？

　　那之前陪著她四處購物，陪她吃飯跳舞，只是為了準備上床的前戲嗎？她不想把那夜想得這麼不堪，但事到如今，她還能有什麼想法？

　　裘莉的心裡湧起一陣悲傷，但雖然如此，她還是沒有後悔付出自己的純真，畢竟他給了她一段美好的記憶。

　　「小姐，到了。」

　　「哦，謝謝。」計程車司機的聲音，喚回了她的神志，她趕緊付錢下車。

　　拖著行李，她轉進小巷，準備回公寓，卻發現有個人正靠在車旁，站在公寓樓下。

　　而這個人，她原以為再也不會出現在她的世界裡了……

　　「你總算回來了。」班尼開口道。

　　一個月不見，她似乎瘦了。

　　「……」他像個沒事人般的開口，反倒讓裘莉不知該怎麼應答，就這麼呆呆地杵在那兒。

　　「不請我上去坐坐嗎？」班尼笑道。

　　「哦！請進。」裘莉趕緊去開公寓大門，讓班尼進去。

　　他們兩人一同進了電梯，卻沒有再說半句話，氣氛登時有些尷尬。

　　為什麼你一個月來都沒有聯絡，現在卻又突然出現？這句話一直在裘莉的腦海裡打轉。

　　這些日子以來，你為什麼不打電話找我？班尼的心裡，則一直有這個問題存在。

　　可是，直到出了電梯，兩人還是沒開口。

　　裘莉悶悶地拿出鑰匙開門，進了自己居住的小套房。

　　「不好意思，地方小了點，你應該很不習慣吧！」她突然衝口說道。

　　「裘莉，你什麼時候說話這麼刁了？」班尼皺起眉道。

　　「沒有啊，我本來就是這樣子說話的。」她聳聳肩，走到冰箱前。「要喝什麼？我這裡只有綠茶和果汁。」

　　「綠茶。」

　　「不好意思，是罐裝的便宜茶，你就將就點喝吧。」她從冰箱裡拿出綠茶，放到和室桌上。

　　其實她也愛喝綠茶，但聽到他說要喝綠茶，心裡的那股悶氣，硬是讓她拿出果汁，她就是要跟他不一樣。

　　「裘莉！」

　　「坐啊，不好意思，只有一張電腦椅，就委屈你坐地上了。」她不理會他不以為然的神情，指了指地上的竹墊。

　　「裘莉，看著我！你在不高興什麼？」班尼覺得自己受夠了。

　　「我有嗎？我才覺得你怪怪的。你不是不想見我嗎？幹什麼又出現？」他起了頭，正好讓裘莉有機會說出心中的憤怒。

　　「那你呢？不說一句話就走，又算什麼？」班尼也開口說出自己的不滿。

　　「什麼我沒說一句話就走？我是看你睡得這麼沉，不好意思叫醒你才走的，而且我後來回飯店有打電話留言給你，難道你沒收到嗎？」裘莉氣呼呼的說道，打死不承認自己早先的確是急著回飯店，壓根忘了要跟他道別。

　　「留言？你那是什麼留言，只是說要回台灣，然後留下在台灣的聯絡電話和手機，你到底把我當作什麼？」第一次有女人這麼對待他，這讓班尼的怒火更熾。

　　「什麼我把你當什麼，我都跟你……跟你在一起了，還能是什麼？可是你呢？消失一個月，什麼都沒講，你要我怎麼想？你才當我是一夜情的對象。」裘莉想到他們纏綿的畫面，差點紅了臉，但最後還是怒氣難消地指著他罵。

　　「你又知道我沒打了！」班尼反駁道。

　　「你有打電話給我，我會不知道嗎？還敢說有！」裘莉蹙眉吼道。

　　「你怎麼不問問你自己，每次我打電話給你，都沒人接；改打手機，手機都在關機狀態，那你留電話、手機號碼給我做什麼？」雖然他去查過她的航班，但沒辦法全都記住，只能在工作的空檔打電話。班尼還是覺得她在無理取鬧。

　　「我……」他的話讓她愣住，因為工作的關係，她的手機的確常關機，偏偏她的室內電話又是屬於老式的，也就是沒有來電顯示的那種，所以就算他打來了，她也不知道。

　　「沒話說了吧！你呢？又為什麼不打電話給我？」換班尼質問她。

　　「我打電話？我為什麼要打電話？你不知道女孩子家臉皮薄嗎？莫名其妙斷了聯絡，誰會自討沒趣打電話啊？而且，你自己也說，一年到頭有大半時間都在世界各地跑，你要我打電話去哪裡找人？」裘莉立刻反擊回去。

　　班尼一聽，原本怒火高漲的情緒，登時平息下來。

　　她說的沒錯，這一個月來，他仍舊馬不停蹄的在工作，她要打電話也不知道要怎麼找人。

　　「原來，我們都誤會對方了。」

　　裘莉不語，憤怒的情緒平和許多，也開始去想事情的源頭。

　　其實，真的是她的錯，如果當時叫醒他，也不會發生現在的情況了，所以她有什麼資格怪他不找她呢？更何況他並沒有不聞不問，只是她自己錯過了。

　　「對不起，我不該對你凶的。」她訥訥的說道。

　　「傻瓜！應該說我們兩個是呆子才對，竟然為了一點小事起爭執。」班尼走過去將她擁進懷中，突然覺得好笑。

　　「我好想你。」她緊緊地回抱他，眼眶泛起淚光。

　　「裘莉！」班尼低頭吻住她的唇，他們已經浪費太多時間在爭吵上了。

　　也許是久別重逢，裘莉主動勾住他的頸項，回應他的吻。

　　他的嘴行動著，雙手也沒閒著，他解開她的襯衫鈕扣，褪下她的衣服與胸罩，一使勁，將她橫抱起，放到床上，自己再躺上去。

　　「班尼，我好想你……」裘莉半瞇著眼承受著他的給予，口裡不斷的嬌喘著。

　　很奇怪，自從與她有了關係後，他感覺自己似乎找到了歸屬，對其他的女人不再有性趣。班尼抵著裘莉的肩膀喘息想著。

　　「裘莉……」他在她耳畔喚著，卻沒得到反應，抬頭一看，才發現她早已昏了過去。

　　幾分鐘後，近幾天為了到台灣見她，而趕著工作的疲累，也湧了上來，最後他也跟著合上眼，沉沉睡去……

　　好熱──

　　裘莉可以說是被熱醒的。

　　全身汗濕的感覺，讓她強撐開酸澀愛困的雙眼，想起床拿遙控器開冷氣，可是一睜開眼，看到班尼近在眼前的臉，她幾乎被嚇醒了。

　　愣了幾秒，再想想……對了！睡著之前，班尼來找她，他們吵了一架後和好了，授著兩人就吻得難分難捨，結果就……

　　驀地，她的臉紅了起來。

　　神經！她在想什麼啊！

　　哇，真的好熱！還是先去洗個澡吧。她想下床，卻發現班尼的大手正放在她的腰間。

　　她悄悄地拿開他的手臂，結果才拿起一咪咪，班尼就出聲了：

　　「你又想悶聲不響地偷溜嗎？」他倏然睜開眼睛盯著她看。

　　「嘎！你怎麼醒了？嚇我一跳。」她拍拍自己的胸口，又發現山口已舂光外洩，趕緊把薄被拉到胸前。

　　「不醒來，難道要像之前一樣，讓人跑了都不知道嗎？」班尼連人帶被將她抱得緊緊的，好像怕她跑掉一樣。

　　「你在說什麼，這是我家，我能跑去哪裡？」她紅著臉說道。

　　「那你現在要做什麼？」

　　「我只是想去洗澡而已！因為好熱，全身都黏黏的。」她掙扎著想下床。

　　「好，我們一起去洗。」話一說完，班尼就抱著她翻身下床，打算共浴。

　　「啊～不要啦！我的浴室太小了，兩個人一起洗會太擠啦！」怕摔下去，裘莉趕緊抱緊他。

　　「那正好，我們可以抱得更緊。」班尼往套房的另一個門進去，裡頭果真很小，除了盥洗設備加一個單人浴缸外，幾乎連個轉身的地方都沒有，再加上他的身形原本就高壯，更顯得浴室小得可以。

　　「真的很小吧！放我下來啦！」連續不斷的熱潮，讓她臉上的紅暈，硬是退不掉。

　　班尼不理會她的話，將她放到浴缸裡，再關上門也站進去。浴缸的高度加上他的身高，讓他的頭差點頂到天花板。

　　他必須壓低頭部的模樣，讓她忍俊不住笑了出來。

　　「笑什麼？」他故意皺著眉道。

　　「沒有啊！」說是沒有，但她還是克制不住自已直往上揚的嘴角。

　　「你還笑！還笑！」班尼伸手去搔她的腰間，一手則去打開蓮蓬頭，讓水花流洩至她身。

　　「啊……不要……」裘莉最怕癢了，拚命的閃躲，可是浴缸就這麼窄，她還能躲到哪兒去。

　　兩人嬉笑一陣之後，莫名的慾火又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接著，當然又是一陣令人臉紅心跳的喘息聲與水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