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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主宰》第63章
  ☆、第63章 傲氣

 第二天上午,陳逸帆接到魯亞嵐打來的電話,得知潘秋霖的母親想找自己聊聊,覺得這事簡直太奇怪了,忙詢問緣由。

 “昨晚謝師宴上,我隱晦地幫你轉達了態度。看樣子,潘秋霖還是沒死心。畢竟是嬌嬌女,她的父母有點擔心。你去見見吧,別讓他們操多餘的心。”魯亞嵐解釋道,“記得不要得罪他們。就算聽到讓你不太舒服的話,也要忍著。你就算不指望潘家幫你,也別跟潘家為敵。”

 陳逸帆已經知道潘秋霖填報了京大金融系,想到大學四年還會經常遇到,要是這次能說開的話,以後正好少了很多麻煩,便答應了下來。

 他記下約見的時間、地點,挑選藍白條紋短袖襯衫、煙灰色長褲和黑色皮鞋,挎了個黑色皮包,一身端莊地前去赴約。

 為了防止擠公車弄出一身汗漬和褶皺,他選擇打車前往蕭瑾瑜定下的咖啡廳。

 他比約定時間提前五分鐘進入咖啡廳,發現曾經在真味穀外面見過一次的蕭瑾瑜已經坐在約好的臨窗位子上。

 這裡的每張圓桌和配套沙發都被半人高的綠色植物和精美裝飾隔開,既保證了空間的通透,又保護了顧客的*。

 蕭瑾瑜用白色珍珠簪子挽著髮髻,耳朵、脖子上戴的都是全套的白色珍珠,身上則穿著富於時尚氣息的改良型藍色繡花短袖旗袍,配上精緻的妝容,顯得高貴典雅。

 陳逸帆向蕭瑾瑜點頭致意,在對方的抬手示意下落座。

 蕭瑾瑜端詳著陳逸帆那在午後陽光下顯得無比瑩白剔透的精緻臉龐,暗歎這孩子長得真是好,難怪把自家女兒迷得五迷三道的。

 “喝點什麼?”

 陳逸帆其實不愛喝咖啡,對咖啡也沒什麼特別的研究,只是隨意地點了一杯拿鐵。

 服務員離開後,蕭瑾瑜柔聲問道:“突然被我請來,意外嗎?”

 陳逸帆點點頭,禮貌地詢問:“不知您撥冗見我,所為何事?”

 “我家小霖中考時成績還算好,瘋玩了一個暑假後,突然遭遇考試,成績很差,被分在了9班。我當時挺為她擔心,天天念叨她。她一開始嫌我煩,沒過多久,突然讓我給她找家教,說要認真學習。我覺得很意外,後來發現她果真認真學習,而且成績進步很快,真是既高興又疑惑。”

 蕭瑾瑜面帶溫和的微笑,將往事娓娓道來。

 “我旁敲側擊了許久,她都不肯說。高二上學期突然憋不住了,主動跟我說自己喜歡上了一個男生,想要跟他分在同一個班級,卻又擔心自己的成績一直達不到分班標準,讓我幫幫她,給她鼓勵。

 “我當時真的非常驚訝。要知道,這孩子從小就是男孩子性格,總愛做假小子裝扮,還經常把男生打哭。我真沒想到,她會突然喜歡上一個男生。

 “我對這個男生充滿好奇,就詳細詢問了一下情況,發現竟是個白馬王子一樣的完美人物。果真,每個女孩子心目中都會有個王子,之前不開竅,只是因為還沒有遇上。

 “你應該知道,那個王子,就是你吧?”

 陳逸帆羞赧地笑了笑,謙虛道:“我只是窮人的孩子早當家,比同齡人更加沉穩,能靜下心來學習。所以成績比較穩定。配不上‘王子’二字。”

 “你過謙了。”蕭瑾瑜微笑道。

 服務員端來咖啡,陳逸帆輕聲道謝後,象徵性地端起杯子粘了下唇,便無聲地放下了。

 “我家小霖能成為全省理科狀元,我真是從未想過。我知道,這都是你的功勞。是你,激發了她的所有潛能,讓她以前所未有的專注投入到高考中去。”蕭瑾瑜認真地說道,“我要代表全家上下謝謝你!”

 “您嚴重了!”陳逸帆謙遜地說道,“我其實什麼都沒做,這是她自己的努力獲得了回報。”

 “你是她心中的光明,一直在引導著她不懈地追逐。”蕭瑾瑜以富含情感的語調說道,“作為深愛她的母親,我想請問一下,你何時能停下轉身等她,與她攜手共進,而不是一直給她一個虛無縹緲的背影。”

 “她把我過度美化了。我不是一個能夠與她攜手共進的人。”陳逸帆坦誠道。

 “我的父母來自農村,在鹽化廠工作,解決了城鎮戶口。我在貧寒卻溫馨的家庭中長大。他倆已經辭職了,現在開店賣水果、蔬菜,每天很忙碌,但很充實。我們都是平頭百姓,過得簡單快樂,不想涉足一個距離我們無比遙遠的階層。

 “您和我今天雖然相對而坐,但是差別有如雲泥。我認為,雲就該找藍天,才能舒展、遨遊;泥就該找野草,才能相伴相依。”

 “你小小年紀,就沒點鷹擊長空的傲氣?”蕭瑾瑜不解。

 陳逸帆搖搖頭,據實相告。

 “我的追求很簡單,父母安康,家有餘糧。”

 蕭瑾瑜有點驚訝地打量著陳逸帆,試探道:“你要是這樣,根本沒必要考京大。”

 “學習對於我來說,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還能給我帶來大筆獎學金,同時讓父母開心。他們希望我考京大,希望我將來找個鐵飯碗、留在京城,這些我都能輕鬆做到,我只是在滿足他們的願望。他們開心,我就開心。”陳逸帆說道。

 “你一直在說你的父母,你呢?你自己就沒點個人追求?”蕭瑾瑜追問。

 “我剛才已經說了,父母安康,家有餘糧。”陳逸帆回答。

 “這不應該是一個青蔥少年的追求。”蕭瑾瑜覺得無法理解。

 “如果您從小就被生活的重擔壓得抬不起頭來,您就不會再是仰望天空的雛鷹,而是埋頭耕地的老黃牛。”陳逸帆解釋道,“我的心已經很老了,與同齡人根本不在同一個世界,從來無法形成共鳴。潘秋霖的青春裡,不該有我這樣的耄耋老人。”

 蕭瑾瑜默默凝視著平靜如水的陳逸帆,心頭泛起絲絲憐惜之意。

 “你的才華,不應該被沉重的現實埋沒。你現在已經考上京大,又無需承擔學費、住宿費,相信你每個學期的獎學金,已經足夠你的日常開銷了。你完全可以拋開束縛,展翅高飛!”

 陳逸帆搖搖頭,語氣淡然。

 “我不是雛鷹,不嚮往藍天。我喜歡做頭老黃牛,耕耕地,吃吃草,閑來無事就趴在河邊樹蔭下小憩。一輩子無波無瀾,悠閒自在。”

 蕭瑾瑜無法認同陳逸帆的人生態度,卻也不能指責對方,只能輕歎道:“你跟我家小霖果然不合適。”

 “是啊。”陳逸帆點頭,“希望您能點撥一下她,讓她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當她把目光轉向他處時,或許很快就會發現真正的王子。”

 蕭瑾瑜沉默了一會兒,抬手說道:“很抱歉耽誤了你這麼多時間,你先回去吧,我再坐會兒。”

 陳逸帆起身致意,拎著包快步離去。

 蕭瑾瑜目送著那修長挺拔的身影消失在咖啡廳門外,暗歎這個風華正茂的少年竟如此胸無大志、自甘平庸,心裡又是憐憫、又是失望。

 陳逸帆登上公車,與散發著汗臭、劣質香水味等難聞氣味的人群擠在一起,跟隨汽車行進的節奏來回搖晃,不時地被人撞一下或踩一腳。

 他兜裡有錢,卻寧願忍受這樣的惡劣環境,都捨不得掏那20元打車費。

 這樣的小氣,緣於前世窮困潦倒的壓迫,豈是潘秋霖那樣的天之驕女能夠理解的?

 他不願接近潘家所在的階層,只想平平靜靜、踏踏實實地過小□□活。

 至於周宏遠,那是他這平淡人生的一次偏離,估計過不了多久就會回到正軌。

 到時候,他可能再找株野草相伴嗎?

 不可能了!

 那麼,父母的血脈,難道就在他這裡斷掉了?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他該怎麼辦?

 蕭瑾瑜回到家,見潘長崢以眼神詢問自己,抬手示意對方前往書房。

 她把自己與陳逸帆的對話複述了一遍,默默看著擰起眉頭的丈夫。

 “我本來還怕他野心太大,先以退為進吊住小霖,再利用小霖作為往上爬的階梯。沒想到,他小小年紀,竟然會是這種老人心態。”潘長崢有點苦惱,“小霖的優勢,在他眼裡完全沒有吸引力,這下難辦了!”

 “人窮志短!他這麼不求上進,怎麼配得上小霖?”

 蕭瑾瑜很有種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感覺。

 “我寧願他有野心,那樣才好扶持。”

 “還是小,這些年光顧著考試了。等進了大學,被周圍的同學刺激刺激,應該能好點。只要是人,都會有*。他只是以前日子過得太苦,才會追求這麼低。”潘長崢沉聲說道,“我派人調查一下他家的情況,看看能不能幫一把,至少讓他沒有後顧之憂。”

 “小霖這孩子,看上誰不好,怎麼偏就看上他了?”蕭瑾瑜不滿道,“許浩然那孩子,不是挺好的嘛!”

 “那孩子好?上次差點打傷小霖,你竟然覺得他好?你打算把女兒送上門去,天天挨打?”

 潘長崢對自家女兒可是寶貝得不得了,豈能容忍他人動手毆打。

 即便是沒打著,他也已經在心裡記下了這筆黑帳。

 蕭瑾瑜光顧著關注許浩然的家世,倒把這茬給忘了。

 “許崇業從來不會家暴,他兒子怎麼會動手打女生?小時候就這樣,現在還沒變,真是太沒風度了!”

 “被許老爺子慣的唄。一身臭毛病!”

 若不是因為跟許浩然的父親許崇業是老相識,潘長崢早就找上門去警告對方了。

 竟敢對他的寶貝疙瘩動手,不可原諒!

 “許浩然就不考慮了。再看看別家。”

 蕭瑾瑜努力回憶與潘秋霖年齡相當、家世相當的有為青年。

 “我就不信了。這麼多家,就找不出一個能讓小霖動心的!”

 感情這事,還真勉強不來。

 更何況,陳逸帆那小子又長得那麼帥。用女兒的話就是,把那些搔首弄姿的狗屁明星全部比成了渣!

 潘長崢搖了搖頭,沒有開口打擊老婆。

 眨眼的工夫,女兒都這麼大了,他也該上心挑選女婿了。

 這個陳逸帆,真是讓人頭疼啊!

 8月中旬,各大高校的錄取通知書陸續寄到長陵中學,把學校領導、老師樂翻了天。

 因為陳逸帆的巨大貢獻,學校今年有30人考上京城大學、30人考上華青大學、60人考上長陵大學……全年級九成學生考上了全國各大重點大學,戰果前所未有的輝煌。

 看過陳逸帆的專訪節目的觀眾只知道他關於語文、英語作文題的神預測,長陵中學的不少師生卻知道陳逸帆把所有高考試題全部預測出來了。

 學校領導人逢喜事精神爽,變得極其大方。

 為了籠絡陳逸帆這個“神算子”,他們拍板給他頒發10萬元傑出貢獻獎,並盛情邀請他參與來年高考的輔導工作。

 陳逸帆表示自己之所以能夠做出如此精准的預測,是因為一直在鑽研高考。上了大學後不再接觸這一領域,就不可能做出同樣精准的預測了,婉言謝絕了這10萬元獎金和領導的邀請。

 領導覺得陳逸帆言之有理,沒再強求,不過,還是表示會在參加長陵電視臺節目錄製時,與電視臺領導先後頒發獎金。

 陳逸帆得知長陵電視臺領導拍板決定兌現承諾、給他頒發20萬元獎金,心裡有點矛盾,不知道該不該將電視臺和學校頒發的30萬元獎金收入囊中。

 如果收下,他就可以讓父親拿出存款來,跟這筆錢湊一起,在京城大學周邊買套小公寓。

 他現在手裡倒是有不少錢,可惜不能告訴父母,也不能獨立買房,只能耐心地等到年滿18歲再行投資。

 他如果真的收了這30萬元,會不會因這筆錢而惹來閒言碎語或者什麼麻煩?

 他雖說不是公眾人物,沒必要特別關注個人形象,可是,他也不想無緣無故地挨駡。

 他做那麼多,主要還是盛情難卻,為學校領導、老師和同學服務。

 既然原本就沒打算掙這筆錢,放出去也沒什麼可惜的。

 潘秋霖上一次見陳逸帆時,是在7月6日下午。

 那天,魯亞嵐特意邀請陳逸帆前來班裡給大家傳授考前複習、考試經驗和臨場發揮等注意事項。

 之後,她便一直沒機會見到陳逸帆。

 她原本以為要等到大學開學才能見到自己的白馬王子,沒想到,竟然接到學校電話,得知自己要與校長解法容、陳逸帆和全省文科狀元崔麗婭一起前往長陵電視臺做一期訪談節目。

 預期中的煎熬提前結束,她高興壞了,拖著母親去髮廊、做美容、購物,把自己打扮得青春靚麗。

 自從進入高三(1)班,她便開始蓄頭髮,現在已經有了一頭順滑的中發,不再是假小子形象了。

 蕭瑾瑜樂意看到潘秋霖從假小子轉變成淑女,不過,一想到女兒如此積極轉變是為了陳逸帆,她感到很不舒服。

 她開車送女兒前往長陵電視臺,打算去找一同錄製節目的解法容校長打個招呼。

 見陳逸帆穿著彩條短袖t恤、藍色水洗牛仔褲和黑色運動鞋,光是靜靜地站在走廊盡頭灑滿陽光的窗邊就堪比廣告模特、帥得足以登上雜誌封面,她不由得生出驚豔之感。

 發現女兒像只歡樂的兔子一樣蹦跳到陳逸帆面前,獻寶似的從斜挎包裡翻出一個包裝盒、拿出一塊銀色漢密爾頓男士手錶,強拉著他的左腕,非要給他戴上,卻被他一再阻撓,她覺得這個總喜歡用熱臉貼冷屁股的女兒真是沒救了,心中暗歎陳逸帆簡直就是個禍水。

 蕭瑾瑜在貴賓休息室與解法容寒暄完畢,出門後看到女兒撅著嘴悶悶不樂地站在陳逸帆身旁,而陳逸帆的左腕上依舊是原來那塊其貌不揚的黑色手錶,估計這是沒將禮物送出去,想到女兒每次精心準備禮物都被拒收,她心疼不已。

 她步伐優雅地走到陳逸帆面前站定,看著對方向自己點頭致意,抬手示意女兒將禮物交出來。

 潘秋霖會意,趕忙從斜挎包裡翻出裝有男士手錶的盒子,遞給母親。

 蕭瑾瑜將盒子送到陳逸帆面前,柔聲說道:“漢密爾頓,是美國本土手錶品牌。我們一家前些天去美國旅遊時,每人買了一塊手錶,也替你挑選了一塊。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就是想向你略表謝意。小霖能成為理科狀元,你功不可沒。收下吧!”

 因為周宏遠喜歡收集手錶,也喜歡送手錶給自己,陳逸帆特意補充了一下有關手錶的知識、資訊,對手錶品牌、價位都有所瞭解。

 他知道這塊手錶不算貴,不過,他前陣子剛說過家裡窮,想到這塊手錶的價錢與自己口中的家境是不相稱的,自然不能收下。

 “阿姨,我真的沒做什麼。知道我預測作文題的人那麼多。潘秋霖能奪得理科狀元,還是自身實力強大。這塊手錶,對於潘家或許不算什麼,對於我家來說,就是貴重物品了。很抱歉,我不能收。謝謝你們為我費心!”

 陳逸帆向蕭瑾瑜鞠了一躬,以表歉意。

 蕭瑾瑜見陳逸帆避重就輕,又強調自己的家境,知道這小子就是不想跟自家女兒有所牽扯,心裡有點不高興。

 她自小家境優越,嫁入潘家後順風順水,只有嫌棄別人的時候,何曾被別人嫌棄過?

 “古話說,長者賜、不敢辭。你成績一向好,想來學問也是好的,卻為何不明白長輩的一番心意?”

 陳逸帆見蕭瑾瑜為了一塊手錶這麼不依不饒,估計對方向來容不得別人拒絕,心裡不快,表面上卻是恭恭敬敬。

 他以雙手接過手錶盒子,禮貌地表達謝意。

 潘秋霖完全不瞭解陳逸帆的心情,喜笑顏開地沖著母親擠眉弄眼,還悄悄豎了一下大拇指。

 這哪有一點淑女風範?

 幸虧選了這條藏藍色荷葉袖海軍風連衣裙,就算調皮點也沒有違和感。

 蕭瑾瑜暗暗歎了口氣,叮囑女兒在錄製節目時要三思後再開口,又拜託陳逸帆幫忙督促女兒,還請他護送女兒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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