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
雲雨激情平復過後,林巧等他退出來,緩了會兒,推開身上的男人,走下床去浴室洗澡。
這裡她第一次來,應該是謝慕禾名下其中一所公寓,依這男人的身家,其下房產也不知有多少,不過林巧對他的任何資訊壓根不感興趣,依著她的意思今天吃晚飯還是去酒店開房方便,完事兒了各回各家,互不打擾,僅僅各求所需,多好。
可是今天這男人不知道發什麼瘋,黑著個臉,也不搭理她直接開車就到這個公寓,一進門就開始折騰她。
洗了個戰鬥澡,換上自己本來的衣服,走了出來。
謝慕禾正靠在床上抽煙,看見她出來,目光劃過她卸掉妝後,粉嫩嫩白皙的面頰,微微有些發愣。
這是他第一次看見她素顏的樣子,豔光少了幾分卻憑添了幾分嬌氣奶氣,被浴室水蒸氣熏得有些紅撲撲的,紮個馬尾完全就是初進大學校園的少女模樣,著實讓他有些驚豔。
林巧有些氣惱他今天發瘋行徑,自顧自地檫著頭髮,找到自己的包包,準備走人。
謝慕禾微微皺了皺眉,盯著她直接問:“你要走了?”她心裡直翻白眼,廢話,老娘自己有窩,才不想在那張不知道躺過多少女人的床上過夜。
林巧頭也沒回頭,拎著包包徑直往門口走:“恩,我得回家了。”說著還舉起手,擺了擺,算是道別了。
看著女人,頭也不回的,走出門,嘭~得一聲關門走了。謝慕禾心情蹭蹭蹭降到穀底,糟糕透了,掐滅了煙頭,摸出電話。
“在哪兒呢?出來陪我喝酒。”煩悶的時候,找哥們兒喝酒是最好的宣洩方式了。
“回國了?!正好,子誠和易禮現在和我一起在酒吧,老地方,你直接過來。”許策顯然是已經喝了些酒,音量比平日亢奮不少,高聲答到,酒吧裡各種聲音,噪得很。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謝慕禾對現在他自己的生活狀態很不滿意,對林巧也很不滿意,什麼都不順,又不知道該怎麼辦,前段時間和法國的那樁生意,實際上完全不用他出面,他只是想出國靜靜,調理下個人狀態。
於是他沒有提前通知身邊任何人,包括林巧,就出國出差了。
誰知道,出國大半月,家裡人給他打過電話,好哥們給他打過電話,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也給他打過電話,就只有,僅有!林巧那女人竟然一次都沒聯繫過他!
俗話說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何況他倆的關係可維持了一年多了。這可打破了,謝慕禾素來和女人交往時長記錄。可見這女人,真他/媽冷心冷情。
謝慕禾憤懣地簡單洗了洗,去酒吧找哥們兒喝酒,找個女人陪著,MD,想他堂堂謝少啊,也算是一風流倜儻的人物,自打十幾歲開了葷,啥時候為個女人操心過,環肥燕瘦,多活色生香的場面沒趟過,身邊的那妞兒一茬接一茬。暗自罵自己,要女人,世上多得是,何必為她個林巧揪心。
這段時間他沒少開導自己,不過另一方面,他就奇了怪了,這樣一個涼薄到近乎變態的女人,是怎麼修煉成的,人家哪個女人像她這樣,就連董子誠他們也很是不信,真有這樣比他們這些真爺們還敢玩,別說人家還真沒把自己玩兒進去,除了床上,下床就和謝慕禾把關係撇得乾乾淨淨。
鄧易禮稱之為,女中豪傑,提上褲子,翻臉翻得比男人還快,還嘲笑謝慕禾被人嫖了,還不自知。
後來他琢磨琢磨這話兒,倒真是有幾分道理。
開著車,十幾分鐘謝慕禾就到了紫蘇酒吧。進了常包的樓上雅間,就見許策、董子誠、鄧易禮一個個扯掉領帶,抽著煙喝著酒,愜意得很,也沒招呼哥幾個,一屁/股坐到鄧易禮旁邊,端起一杯酒就灌下。
董子誠瞧他這模樣,就知道必然是有了心事,他們四個從小一處長大,打架、闖禍、上學、泡妞,三十多年,幾乎都在一起,彼此什麼德行,什麼習慣,就沒有不門清的。
許策也看出不對勁來,扯住了還在倒酒的謝慕禾問道:“說說吧,怎麼回事兒?”
謝慕禾悶著喝酒,說實話,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怎麼都不得勁兒。
幾人輪番詢問,也沒問出個所以然,只陪著喝了一夜悶酒。
謝慕禾這Y,別看著一臉儒雅溫文爾雅的模樣,內裡陰賊著呢,還記得初中那會兒打群架,別人都拳腳招呼,這小子,不吭不聲,轉身就跑了。沒多大一會兒,手裡提溜著一個啤酒瓶子過來,二話不說,照著對方老大腦袋就迎頭一酒瓶子敲下去。
哎喲喂,當場那老大就傻了,血流了滿臉,頂著一頭的玻璃瓶渣子就直直倒地,暈血暈過去了。打那時候起,謝慕禾這小子,一戰成名。都知道,要說狠,數許少,要說陰,就得算謝慕禾。
可你說就這麼個陰得很,賊得精,一直挖坑害人,從不吃虧的這麼個血性爺們,現在喝了一夜悶酒,醉得攤在沙發上,不省人事。
嘴裡似乎輕聲念叨著什麼,湊近一聽,‘林巧....林巧...你...回...”
好嘛,這才知道,這小子抽什麼瘋了,這是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