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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霧》第85章
  血色的映月泉-13

  別墅的門牌上是銅牌雕刻的六號。

  "這是六號別墅啊。我記得那對即將步入新婚的未婚夫婦與他們的朋友是住在六號別墅的。這房子感覺有一段時間沒人住了。"

  "錯了。他們住的是別墅區的六號而不是這個貴賓區的六號。貴賓區的別墅與普通別墅區是分開的。這就是等級的不同。"

  柳下溪嘴角一歪,譏諷地道:"你有沒有私自進貴賓區調查過?"

  秦育明小心意意地觀察四周,一邊回答道:"老實說,我很好奇。可是要想自己在這裡偷偷調查不被人發現就不要觸犯這裡的規則

。那就是:儘量避開貴賓區的人與事。"

  還沒進門就聞到濃濃的血腥味。

  柳下溪手伸進了衣袋,怔了一下。糟糕,忘記帶手套出門了。朝秦育明望去,那傢夥已經戴好了手套。朝他打了一個手勢,讓他推

門。

  秦育明回了一個OK的手勢。

  開燈,帶血的腳印朝門外零亂的……別墅的室內構造是一樣的。

  身後傳來了腳步聲,柳下溪回過頭。柏青與劉藥還有嚇得哆嗦的王幹事以及鄒清荷都進來了。

  血腥味是從第三間傳來的。

  門虛掩著。

  "報警了沒有?你們不要跟著進來。"柳下溪只對準柏青道。

  "剛報了。那兩位客人跟這事沒關,我已經安排他們離開了。希望看在我們的交情上你不要提及那兩位。"

  柳下溪沒有理他,與秦育明推門進去,把門關上了。

  門外的幾個人只隱約看到門內是血色的世界。

  兩個人倒在血泊裡。

  "大個子還有氣息!"秦育明首先蹲下去探著地上之人的鼻子,叫了起來。"快快,叫醫生來!"血是從手腕割開的動脈流出來的

,找到傷口後秦育明那許久沒用過的急救手法笨拙地派上了用場。外面的人聽到他的大叫聲後,劉藥迅速跑出去了。柏青毫不客氣地推

門進來,鄒清荷也探著頭進來被血腥味熏得難受,退了進去。卻發現王幹事準備開溜,鄒清荷上前抓他,王幹事揮開雙臂亂打他,手上

的血隨著雜亂的拳頭揮到鄒清荷的臉上。好惡!鄒清荷一腳踢過去,中了對方的膝蓋。王幹事受了這一擊,單腳跪在地上。

  龔強已經完全沒有了生命的痕跡。

  他們的手腳被熟練捆綁技術的高手用死結的方式重重的紮在一起。手腕反扼在後背,連大拇指也被單獨扣住。龔強的臉上身上有不

少拳頭與巴掌的重擊痕跡。

  "窗戶是從裡鎖住的,看來兇手是有著能自由出入的鑰匙。從繩索的淤青來看,他們被綁有三十小時左右。也就是說他們至少是在

昨天下午三點左右就被人綁著了。手腕被割從血流量來確定時間應該在六小時以上。讓全身血液流盡……真是殘忍啊。是怎樣的仇恨才

會如此的陰毒?龔強周邊的血跡淩亂得一塌糊塗,他強烈地掙紮過反而使血液流得更快。倒是這位大個子沒有掙紮安安靜靜地躺在一邊

,傷口也明顯淺過龔強,支持的時間更長一些……看不出龔強身邊的小嘍羅也是很有智慧的……這麼看來,綁架他們的人針對的是龔強

……"

  "柳大哥。這個人要逃跑!"鄒清荷在門外大廳喊道,想不到這個人掙紮起來讓鄒清荷很吃不消。

  柳下溪注意力從死者身上分散開來,仔細聽出外面大廳有打鬥聲。連忙出來就看到鄒清荷的狼狽。雖說,王幹事被制住了,喘氣倒

在地上,但鄒清荷也掛了彩。

  "他沒死?!"王幹事看著被秦育明與柏青小心抬出來的那位任什麼來著?王幹事一向記憶力不放在這種小人物身上。居然沒有死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柏青曆聲問道。

  "稍安勿躁。"柳下溪把錚亮的手銬套在王幹事手腕上時,對方那張臉變幻著數種顏色。

  "清荷,你來記錄。師兄,你搜他的身。"柳下溪看了看沒戴手套的手掌上染上的血跡,示意著讓鄒清荷從他口袋裡拿出筆與本子



  "染血的手帕一塊、帶血的磁卡鑰匙兩枚、手電筒一隻。就只有這些。"

  柳下溪"哦"了一聲,沉思了小會才道:"有這些就夠了。先前,我一直想不通向明遠證詞裡的許多不合理地方,把整個事件串在

一起這才明白。"

  "我沒有殺人!人不是我殺的!我是被人嫁禍的!"王幹事雖然被秦育明壓在地上,依然叫喊著。

  "至少你目前是嫌疑犯。"秦育明一直看他不順眼呢,有這種機會不順便踢他兩腳怎麼對得起自己?

  "是他做的麼?"柏青顯然在壓抑著自己的情緒,緩和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問柳下溪。

  "他……八成是被人設計的。他的確有非到案發現場的理由不可!劉藥接掌這裡的時間並不長吧?"

  "是的。我只是在出國前代理看管一下這裡。這裡的上任管理離職後,找不到合適的管理人員。劉藥是派來協助我的,我發覺他蠻

能幹,就把所有的事都交付給他了。"

  "他在這兒工作的時間長,比你們更熟悉這裡。也就是,這個人有法子自由出入貴賓區,並偷偷仿製了各幢別墅的鑰匙。私下裡做

了一些交易。"

  本來蠻絕望的王幹事一字不漏地聽著柳下溪的說話,當他聽到"八成是被人設計的"眼睛一亮,後來越聽越聽眼睛開始迷離閃爍起

來……

  "這位王幹事……真有趣。蔡叔一直覺得他有些面熟,總好像在那裡見過。下午回局子裡調出檔案一查,才確定這位王幹事就是幾

年前有名的在逃詐欺犯。名字叫做帥軒。他的模樣怎麼看都不會讓人起戒心的……手巧詐欺犯帥軒要弄幾枚別墅的鑰匙一點也是難不到

的。躲在這裡也不安份啊。"

  王幹事啞然地垂下頭,敗陣的公雞般呢。但是,狡猾的他居然不開口說話……這案子知情某部分的他絕不開口說出部分真相也會給

員警們帶來說阻力。他遠遠不是外表所顯露出來的那般膽小怕事。這類人如果發覺他的伎倆欺騙不了別人的時候就會裝死等待反撲的機

會。

  "你什麼都不肯說?被上殺人犯的罪名也不說?"秦育明嘲弄道。

  "你們員警要冤我?好啊!看看還有沒有青天白日呢。"這人果然如同脫胎換骨了般玩起無賴的勾當。

  被這話嗆得秦育明只咳嗽。

  "他自然會開口。急什麼。"柳下溪漫不經心道。

  "我一直覺得事件事不對勁,可是就是想不通其中的關節。現在才明白,我們是中了迷陣。應該說是我無意把事件往幾年前映月泉

發生的事扯在一起去了。卻沒想過發生的事情跟幾年前的事件完全沒關係。這純粹是一件幫派裡的小弟對付自己老大的行動。向明遠這

個人被龔強網羅安排在這裡的確是因為他與莫雨衣長相相似,是一個暗樁。由這件事就可以看得出龔強的個性中的謀略。他不是那種急

進的人,甚至連當時綁架清荷的事件也可能是他手下自己行動而不是他的策劃。也許是……他發覺了自己某一部分手下要背叛他……他

一狠心把自己的手下們推給了員警。龔強找上柏青你來尋找保護,只怕是與某人取得了一定的共識,想在映月泉了卻自己心頭的大憾事

:替姐姐報仇。事後就會遠走高飛吧。可是,他錯了。相信錯了向明遠以及另外的暗樁鍋仔他們的忠誠。向明遠能背叛他鍋仔能背叛他

,他身邊的這位目前垂死的親信為什麼就不會背叛他呢?如果連他也背叛了所有的事件就串聯在一起了。背叛的條件當然就是'錢'了

。也許還有恨呢。龔強能坐上小幫派的頭目,手底裡自然不會乾淨……比如說,那些手下是他設計故意讓他們被拉進牢裡,他的親信在

那些手下裡當然可能有沾親帶故的人存在。向明遠應該是為了錢,龔強許諾過給他一筆錢……他們合計了一下龔強販毒等等的利潤後動

了殺機,那些錢龔強也不會分給在牢裡的兄弟吧,想必所有的錢都被龔強給藏了起來。

  "機會就在於龔強收到柏青的電話,他的親信想必也在身邊,自然就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以龔強的狡猾怎麼會接到電話後馬上準備

出逃?這太不合理了。從北京市裡來到這兒少說都得五、六個小時以上。他有的是時間從容離開。甚至根本不需要離開,只要小心避著

清荷就可以了。姐姐的事還沒進行,龔強豈會因小失大?綁架清荷的事他的親信自然是知道的。於是,他出動了。那吃到一半的飯菜裡

或者說消失的茶杯裡放進了讓人麻醉昏迷的藥……就如同他們給薑遠華注射的藥物一樣。我在想,龔強除了販毒只怕也在販賣藥品。龔

強信任這位親信沒防到他突然出手吧。由鍋仔或者向明遠出面找上王幹事,給了錢買了貴賓區空著房間的鑰匙。他們從那一刻起就計畫

了讓王幹事背黑鍋。

  "龔強醒過來的時候就應該在這房間裡了。他是憤怒的吧,怎麼逼問也不肯把錢吐出來。我在想,臨到死他也沒說。這幾位合謀的

人肯怕也是由於利益合在一起,得不到利益合作也就沒有任何意義了。向明遠更害怕龔強不死的報復或者說他也不信任龔強的親信。於

是,他想到了一個自己脫身的笨法子:綁架薑遠華嫁禍給龔強,把水攪得更混。鍋仔更是一位有趣的人吧,只怕他兩邊搭線,跟著向明

遠對付這位親信又跟著親信來對付向明遠。那張相片是親信從龔強的錢包裡掏出來的吧,故意塞進門縫裡。然後又設計了讓人做離開的

偽證,以及塑造山洞裡龔強被人劫持的假像。形式比人強吧,見風駛舵的向明遠發覺自己一個人鬥不過鍋仔他們的合計,只得按照他們

的劇本走。把綁架傷害薑遠華的罪承受下來,不過也順便把鍋仔拖下水了。"

  柳下溪敏感地察覺到躺在地板上垂死的任大個身體在顫抖……

  "問題來了。"秦育明撫掌道:"這任大個兒他可以自由出入貴賓區麼?還有,龔強與他手上的刀痕是誰劃的?他怎麼可能自己反

綁著劃傷自己吧?"

  "別忘了他是貴賓區的貴賓,可以自由出入,人為的門衛自動對貴賓視而不見。至於劃傷你我辦不到,他卻是辦得到的。你看不出

他的身材特別麼?"

  "噫?沒什麼啊。"

  "腰長腿短,手臂過長比正常比例長出了三公分。你再看看他手腕與腳踝上的綁痕,你瞧!兩隻手腕反背綁著,勒痕應該是手腕的

內側,兩隻手腕背是應該沒有勒跡的。可是他的卻是有的,雖然比其他地方要淺,而龔強的手腕上是沒有。也就是他為了製造與龔強同

一時間的痕跡,雙手曾單獨綁過很長時間。他傷了龔強以後也狠心傷了自己……至於自己綁自己的手法我會十多種啊。可惜先前你為了

救他用刀子把他手腳的繩索給劃斷了。他綁好自己後,過長的手臂讓雙腿穿過……這樣子慢慢的手就背到後面了。"

  "兇器呢?"秦育明不甘心啊,分明是同樣的場景同樣的雙眼,師弟看在眼裡的就跟自己大不相同。

  "兇器就是這個!王幹事分明聞到血腥味也得拿走的東西就是他賣出的鑰匙。有他的指紋,從這上面就可以查得出來這磁卡出自他

的手。"這貴賓區的房間鑰匙是新穎的磁片卡跟名片大小相似,有硬度。到底是從香港引進的新式裝修啊。(我不知道那年代有沒有磁

卡鎖門。現在不少賓館都是這樣的。我的設定是手勁大的人可以用磁卡劃破肌膚血管。我曾經就被紙劃破過皮膚呢。)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我不瞭解北方。文中有關於北方的習俗與語言的錯誤大家請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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