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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霧》第57章
  遺失的匕首-05

  柳下溪從懂事起,受到的就是軍事化的教育。長輩對他的要求也是以一位元准軍人的模式來衡量的。

  一直持續到升入高中,才讓他嘗試到自由的滋味,否則他也許和堂兄一樣呆在部隊服役了。

  這過往是影響他待人接物的。

  有一類人他是無法容忍的:輕浮散漫不務正業的人。而"銀環蛇"就是這類人。

  除了他傷了鄒清荷這個事蹟讓柳下溪仇視他外,從他的說話腔調到整個人站沒有站相坐沒有坐態怎麼看都不順眼。

  他們現在坐在天津某家茶館裡,兩看相厭。

  銀環蛇輕浮地吹起了口哨。"看來,對你的智商估計過高了。張大壯已經死了。你的消息一點也不靈通嘛。"

  柳下溪的眼神是銳利的,他也可以全身泛起殺氣。看得出這條蛇這些日子也不好,雙眼有些浮腫有明顯的黑眼圈。"不要兜圈子了

,把你知道的事情說出來!"

  銀環蛇撇嘴,挑剔目視斜視著他,大有一副"你叫我說我偏不說的架勢。"

  柳下溪幾乎要拂袖而去了。但就在同時,腦裡的警報器卻響了。情緒太容易被幹擾,這樣是被對方牽著鼻子走的。這小子無疑握有

某些情報。柳下溪呷了口茶:"你認識季佳吧。"他悄悄地打開了微型答錄機。

  銀環蛇倒是一怔,沒有想到他先問的是這個。忽而笑了起來。回答得非常狡猾:"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

  "說吧。"柳下溪定定地看著他。"我要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銀環蛇目光一寒:"你一直在等我上門?"

  "我只是不相信如此多的偶然,怎麼可能全聚在一起。回想起來,季佳是故意跟我爭論我們才可能賣到那節車廂的車票。而且整個

行程一直在季佳的支配下。"

  "嘿嘿嘿,沒錯。我、老大、季佳我們是同一個師傅教出來的。老大是我跟季佳的師姐。老大學的是取物、季佳學的是機關、我學

的是逃。季佳不想坐牢,所以他要去當員警。我則喜歡玩官兵捉強盜。老大喜歡錢。好吧好吧別用牛眼瞪我,季佳真正當員警的理由是

他喜歡老大,老大喜歡我。季佳失戀了才一氣之下要跟我們作對去當員警的。"他也有些氣餒,不安份地喝了一整杯茶。臉色突然變得

嚴肅起來,多了層鐵灰色。柳下溪曉得他要說事情的真相了。

  "我們的確有請季佳幫忙,季佳當年是暗戀老大才拜師。他拒絕不了老大的請求。事情的原由就是老大有兩個親弟弟。其中一個被

軍方抓走了。另外一個才十一歲,在半年前失蹤了。一個月前找到時他已經成了白癡,在某一城市當乞丐。經過醫院全面檢查,他身體

內有器官被取走了。左腎與骨髓……真的很慘,本來是活潑可愛的孩子。這對老大的打擊很大,她是很痛愛自己的弟弟的。我們是黑社

會,不能報警。我們自己也到處在尋找……查到了天津有底下人體器官買賣。只有請季佳出面。季佳想到了你。他認為你有背景,人也

能幹有你的幫忙會好辦多了。

  "季佳的本意是,打算讓我們在長沙見上一面,把事情攤開來說。但老大不同意。我們是一個幫派,需要錢養活幫眾。老大已經不

管幫務很長時間,手下的兄弟在鬧牆角,老大也需要兄弟幫她查弟弟的事。這段日子窮得開不了鍋,加上警方一直在嚴打,我們這無本

生意也不好做啊。老大好不容易接到了委託,剛好是在同一列火車上。就是盜取軍方的密碼箱。事先我們並不知道他們是軍方的。我們

上這列火車原本是跟蹤張大壯。他的女兒要換腎已經跟底下人體器官買賣組織聯絡過了。想由著他來找線索…根據我們的線報,他已經

跟對方連上線了……"

  "等等,他不是什麼接頭人?"柳下溪鄒眉,這小子扯謊也是看不出的,很善於演戲啊。

  "當然不是。"銀環蛇笑得有點假。"我只不過想讓你去查他,順便查出黑市底下器官買賣真相而已。"補充了一句:"替老大的

弟弟報仇。"

  "那誰是接頭人?"

  銀環蛇眼神一暗:"案子是老大接的,只有老大知道。老大已經失蹤了。"

  "哦?"得幫他找到他老大才能知道誰是委託人誰是接頭人麼?"她怎麼失蹤的?"

  "事情還是從那天火車上說起,你與季佳先後下了火車,他一直沒有機會跟你說清楚請你幫忙的事。老大也有點慌,她很看重自己

的弟弟。幫裡那群沒良心的兔崽子在多事之秋的時候鬧內哄,相信那條沒有經過證實的資訊——警方放出來的有大量毒品在火車上。他

們眼紅啊。指望著天上掉餡餅的美事。被員警一網打盡我也沒有什麼好傷心的。這叫活該!不聽我的話。"口氣充滿無可奈何的埋怨。

  "後來,在鄭州老大也下了車,跟在你小情人後面重新上了第二班。我也上了。發覺你跟張大壯都在火車上。線索還沒斷呢。心裡

高興著。誰知道,張大壯感覺到什麼或者有人警告了什麼,他中途逃開了。老大獨自來天津在醫院處埋伏張大壯,等了三天也沒等到人

。我去季佳與軍方下車的地方,一直沒查到他們的下落。後來回北京四處托老鄉熟人找你。卻發覺有幾撥人在暗中監視你。昨天撞車的

事你還記得吧?那是我在北京認識的一位元小老鄉,本來讓他接近你的。後來發現,有人在查他。只要靠近你身邊的人都要受到嚴密調查

。你惹了什麼事?"

  柳下溪歎氣:"還不是你們盜取軍方密碼箱的事件,軍方懷疑我是間諜,洩漏了國家機密。"

  "噗嗤"銀環蛇笑了。"真是倒楣啦,喝涼水鬧肚子痛!火車上警方抓捕我們的時候,我不想牽連季佳故意抓了你小情人為人質呢

。戲是白做了。"

  柳下溪恨得牙癢癢,這人臉皮厚得跟城牆一樣。現在反而拿這事賣人情!"傷得很重!"他冷著臉道。

  "他身體有這麼弱?別介啦。你讓他出的血都多過那點小傷口。何況他那小傷口也是自找的。不動,刀子才不會劃破他的脖子。"

  這小子果然討厭,而且是同類。是一位1號的gay。難怪一眼可以看得出他與鄒清荷的關係。

  "好了,好了。閒話少說。我來天津找老大,約好的地點根本找不到她。發出秘密信號她也沒出現。平空就消息了。

  "失蹤幾天了?"

  "三天。"有可能什麼事也發生了。

  "你說張大壯死了。你親眼看到了麼?"柳下溪有向北京的警方打聽過,這些天並沒有發現無名屍體。

  銀環蛇有帶一個大的挎包。"這是我從警方偷來的。離石家莊百裡外的祺莊附近的高粱地裡發現了具中年男屍。"從挎包裡拿出幾

張彩色照片……男屍的確是張大壯的……一刀封喉。連血都極少,這是真正的用刀高手。"兇器是一把匕首。就在屍體旁邊。"其中有

一張相片就是作為兇器的一把匕首。軍用匕首,沒有在皮套裡。刀鋒上明顯看得出刻了字。

  柳下溪眼皮直跳。

  那把匕首他是認得的,是他在火車上送給了鄒清荷防身用的。

  清荷在鄭州火車站的廁所裡換衣服里弄丟的。

  這種軍用匕首同款的非常多,柳下溪的是刻有字的:"桃李不言,下自成蹊"是爺爺在他五歲裡送給他的,期望他如同漢代名將李

廣一樣。本來柳下溪的名字應該是柳下蹊,上戶口的時候,戶警不認識"蹊"字。自作主張改成了"溪"字。

  那把匕首!居然在凶案現場……而且還成了兇器。

  "你信任自己的老大麼?"

  "當然是信的,不原誰甘心讓女人騎在頭上?老大很曆害的!"

  "張大壯被殺,表明你們查的事情是正確的。他被人滅口了。你們到底查到了些什麼?"

  "有張大壯個人資料。他還本是開了家瓷器生產的小廠。女兒生病後老婆跑路丟下父女倆不管。他把廠子變賣四處求醫。來天津是

有醫生介紹他來的。"

  "為什麼是天津?"

  "這點我知道些。天津某處在日本侵華的時候,日本人曾經用中國人進行過無數次器官移植實驗的地下醫學實驗室。老大在找這個

地方。這是催眠老大弟弟大腦裡得出的資訊。那孩子是活活地嚇傻的。"

  "你老大失蹤也有可能發現了這個實驗室……"柳下溪沉默下來。銀環蛇小心地觀察著他的表情,那樣子就如條毒蛇在侍機攻擊對

手……

  "跟警方合作吧。"柳下溪再次抬起頭來,天色已暗。

  銀環蛇一怔。他想不到柳下溪得出這個結論,他骨子裡是不相信員警。那是天敵啊。員警是天上飛的雄鷹……"不行!"他也知道

這法子是好的,但情感上就是不能接受這點。去他媽的員警——小偷與員警,本就是官與賊的不可調和的關係。

  "引蛇出洞。"柳下溪微微笑了起來,這小子滑雖滑卻不夠老奸。"把你手上所有的資料複印一份給我,然後跟警方合作。你一露

面,對方得到消息必會派人來殺你。可以順藤摸瓜。"

  "我才不當靶子!"銀環蛇冷哼,就說員警是信不過的。

  "你果然不是當老大的料,你老大是女人都有捨身喂狼的覺悟,你可真舍不讓自己有半點危險啊。"

  銀環蛇臉色大變,這話刺到他痛處。一咬牙:"你得保證事後我不用坐牢!"

  "莫非你要告訴警方你是小偷的二頭目?"柳下溪嗤笑道。銀環蛇眼睛一亮,一擊掌:"對呀,這怎麼就忘了這一點?這裡是天津

衛又不是湖南廣東。嘿嘿嘿。誰也不認識我。"

  柳下溪一邊冷笑,不公開你的身份,對方又怎麼上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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