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還是去客房睡吧
“你感冒了?”顧墨的聲音一下子就揚起來了,“吃藥了沒有?”
聽到他的關心,司綿鼻子酸酸的。
“我沒事,就是輕微感冒而已”她說得輕描淡寫。
顧墨有些擔心,“我給家裏打個電話,讓媽過來看看你”
感冒了,她都喜歡扛著,每次都說藥吃多了,身體會產生抗體,所以每次她都會扛到實在不行了才吃藥。
“不要”司綿連忙拒絕,“不要給家裏打電話,我沒事,小感冒而已”
她是大人了,不是小孩子,生點小病而已,不用那麽勞師動眾。
“綿綿”顧墨不同意,司綿有些堅持,“不要打電話,我真沒事…咳咳咳…”她想咳都使勁的憋著,十分的難受。
顧墨有些無奈,她生病了,自己卻不在她的身邊,眉頭慢慢的蹙起。
“顧大叔,你安心工作吧,我睡一覺就好了,真的”她的聲音很沙啞,現在她就想好好睡一覺,睡著了就沒那麽難受了。
顧墨聽出了她聲音裏的疲倦和難受,心裏心疼極了,輕柔的說,“快睡吧”
“恩”司綿掛掉電話,心裏澀澀的,她剛才真的好想叫他回來,但是她努力忍住。
….
下午五點,顧墨就趕到了南華市,一路上從機場狂飆,半個小時的路程一下子就縮減到十分鍾。
打開門,屋子裏很安靜,顧墨心裏一緊,不會暈過去了吧。
他急忙把行李仍在地上,鞋子都沒換,大步走進去,打開臥室門的時候動作很輕,當看見司綿閉著眼睛縮在被子裏的時候,心裏一疼,他走過去俯身關切的看著,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有點燙,她發燒了,顧墨去抽屜裏翻出退燒藥,然後倒了溫開水進來。
把水杯和藥放在*頭櫃上,他輕輕的搖晃著她,“綿綿…醒醒…”
司綿整個人都燒糊塗了,簡直快分不清夢境和現實了,她隻知道夢裏,顧大叔回來了,對她好溫柔,眼裏充滿了擔心和關懷,眼神柔得讓她深陷其中。
“綿綿…”耳畔又傳來他的聲音,司綿想,怎麽現在做夢都可以這麽真,仿佛他真的就在耳畔呼喚。
顧墨見她還沒睜開眼睛,伸手拍拍她的臉蛋,“綿綿…”
有人打她的臉,要死了,誰啊。
她被打擾得睡不著,慢慢的睜開眼睛,一下子就對上了顧墨的眼睛,她愣了一下,然後伸手揉了一下眼睛,她還在做夢吧,她夢見自己睜開眼睛就看見顧墨了,對,就是這樣。
見她醒來,顧墨將她扶起來,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裏,然後把藥遞到她的唇瓣,“吃了”
司綿看著他掌心的藥丸,鼻尖仿佛還能聞到一股子苦澀的味道,不禁詫異,這個夢做得也太真實了吧。
“我能不能不吃啊”要是實現中,顧墨肯定逼著自己吃,但是這裏是夢裏,說不定夢裏的顧墨不會逼自己呢。
“不可以,來張嘴”顧墨有些強硬,都病成這樣了,要還由著她怎麽能行。
司綿想,算了,吃了吃,反正這是夢,什麽都是假的,吃藥也是假的,就當配合一下了。
她將藥全部吞下,舌尖頓時泛起一股濃濃的苦澀味道,她臉頰一下子就皺起來了,剛想把藥給吐掉,一隻手就捂住她的嘴,耳畔傳來威脅的聲音,“吞下去”
她瞪圓了眼睛,拚命的想要搖頭。
為什麽夢裏他就不能對她好點,她臉上充滿了委屈。
“吃掉,敢吐出來了”顧墨又一貫的威脅,最後她隻能可憐巴巴的吞下去,表情扭曲不已,舌頭吐出來,他把水杯端到她的唇瓣,她咕嚕咕嚕的喝了幾口,但是嘴巴裏那股子味道依舊存在。
“討厭你”她沙啞著聲音控訴著。
顧墨把水杯放下,將被子拉起來蓋住,不理會她的胡言亂語。
她靠在他的胸膛裏,“顧大叔,夢裏的你沒現實中的你帥耶,頭發亂糟糟的,難道在夢裏你就不注意形象嗎?”
顧墨滿頭黑線,敢情這丫頭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呢。
他這樣還不是急著趕回來,掛掉電話,他就訂了最快回來的航班,連眼睛都沒眯一下。
她病成這樣,他也不想跟她爭辯這個事情,“餓不餓?”
她搖搖頭,一點胃口都沒有。
顧墨眉頭皺起,不吃飯那兒扛得住,將她輕輕扶來躺下,“你睡一會兒,我去給你煮點吃的”
當他的手收回去的時候,她驀地伸手抓住,他掀起眼眸看著她。
她盯著他,怕他這麽一走就會從她的夢裏消失,“別走”
他坐在*邊,伸手摸摸她的臉蛋,勾唇笑了一下,“傻瓜,我回來了”
“回來了?”司綿喃喃自語。
“你不是在做夢啊”他抓起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嘴邊,然後咬了一口,手指傳來刺痛,她緊緊的盯著他,帶著不敢置信,“顧大叔”
真的是他,不是做夢,可是他不是要出差一個星期嗎?
顧墨把她的手放進被子裏,然後轉身走出去,司綿呆呆的盯著天花板,她是燒糊塗了吧,所以出現幻覺了。
….
沒多久,屋子裏就飄蕩著一股香味,司綿雖然一個鼻孔堵住了,但是絲毫不影響她對吃的嗅覺。
顧墨端著一碗湯進來,然後扶著她靠在*頭上,拿起勺子,慢慢舀了一勺遞到她的唇瓣,“張嘴”
她嘴巴有點饞了,“是什麽?”
“綠豆排骨湯”
她張開小嘴嚐了一口,頓時就被征服了,真的很好吃,綠豆很軟糯,她一口接著一口。
看見她再吃,顧墨嘴角勾起一抹笑,能吃就沒問題。
他的眼裏帶著笑意,動作又輕又柔,一言一行都帶著濃濃的關心,那溫柔而專注的注視讓她的臉頰微微有些發燙,幸好她本來就有些發燒,所以不會那麽容易被發現她的小羞澀。
她就這樣被他一勺一勺的喂著連續吃了兩碗,顧墨調侃她,“你這還是生病呢”
司綿不好意思的舔了一下嘴角,很好吃嘛。
本來想拿紙幫她擦拭一下嘴角,但是卻發現沒有帶紙進來,於是抬起手用拇指輕輕的擦拭著她的嘴角處,整個人目光專注而深情,她怔在那兒,隻剩下眼珠子隨著他的手指轉動。
“可…可以了…”這樣的動作讓她有些招架不住。
見她臉頰還紅彤彤的,他暗自在心裏歎了一口氣,他一走她就出問題,這讓他如何能放下心。
“怎麽會突然感冒?”
司綿不敢說實話,心虛的轉動眼珠,“不清楚,可能是半夜踢了被子吧…”
顧墨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說鬼話,但也沒拆穿她,見她有些憔悴,心疼的摸摸她的腦袋,現在她一定很難受吧,“腦袋還疼嗎?”
“有點,你揉揉”太陽穴漲漲的,她嘟著嘴巴,像個小孩子。
“恩,那你躺著”
司綿閉著眼睛躺在那兒,顧墨微微撩起袖子,然後又技巧的用拇指按壓她的太陽穴,順便鬆緩她的頭皮,指法很專業。
司綿舒服的閉上眼睛,被他這樣按著,覺得稍微舒服一點了。
他回來了,她就很安心,生病了,家裏靜悄悄的,喝杯水都要自己爬起來去倒,最討厭的是還遇到沒有水。
不過他就這麽回來,不會耽誤他的工作嗎?
司綿心裏有些糾結,一麵希望他陪著自己,另一麵卻又害怕因為自己而讓他的工作出現差錯。
顧墨揉了十幾分鍾,然後俯身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吻,“再睡一會兒”
“你呢?”她睜開眼睛,看起來有些脆弱。
“我收拾一下就來”風塵仆仆的趕回來,渾身髒兮兮的,他有潔癖,所以一回到家,他就要洗澡換幹淨的衣服,但是到現在,他腳上還穿著皮鞋在家裏走來走去的。
把碗拿出去,顧墨脫掉鞋子,然後拿了幹淨的衣服走進浴室,很快裏麵就傳來水嘩啦啦的聲音。
他出來的時候下身穿了一條褲子,頭發濕漉漉的,有一顆水珠順著耳背後麵滑落到鎖骨胸膛,最後隱滅在腰間,這簡直就是引人遐想嘛。
司綿看著,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此刻的顧墨,有種說不出的性感。
他掀開被子躺進去,想要將她攬進懷裏,司綿掙紮推開他,“不要”
她渾身汗濕,黏糊糊的,他抱著自己會覺得不舒服的。
“怎麽了?”顧墨蹙眉,似乎有些不太高興,她又在鬧什麽別扭。
她咬了一下紅唇,微微有些窘迫,“我沒洗澡,”
才結婚那會兒,她沒洗澡都會被直接踢下*的,這個男人有嚴重的潔癖。
顧墨盯著她,突然又翻身下*,司綿心想看來他真的受不了髒兮兮的。
但是他卻沒有走出去,而是從浴室裏端出來一盆水,又從衣櫃裏拿出了*褲,司綿詫異,這是什麽意思?
他把室內的空調開高,然後準備掀開她的被子,她連忙按住,“幹嘛?”
“你流了那麽多的汗,我幫你擦一下”
司綿一聽這話狂搖頭,“不要”他竟然想要用毛巾幫她擦身體,我靠,燈光這麽明亮,讓她赤裸裸的躺在那兒,她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