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初吻
“怎麼在這個時候突然爆出顧言睿結婚的消息,都把安歌打人的事情蓋過去了,安歌走的什麼運。”
“怕什麼,反正這事兒是坐實了,又不是蓋過去就不存在了~”
“也是,沒有監控,還有什麼能證明安歌沒打人呢,這事我們完成得太完美了。你說我當時是不是演的很好?我還當什麼歌手,完全可以當演員啊~”
包饞饞關掉錄音,又交給了飽飽,讓它看時機給鄭菁,否則她自己給的話沒辦法解釋錄音哪來的。
走著走著腳邊突然掉過來一支錄音筆,正在放的內容恰好是做夢都想要的證據,而周圍卻空無一人,鄭菁覺得這世界玄幻了。
不過她懶得想那麼多,她現在的心情很興奮。
當聽到鄭菁激動地說著這個“奇遇”時,包饞饞也極其配合地表達了自己的驚喜。
“算了別演了好假。”
“哦。”
把這件事交給了鄭菁,包饞饞知道他們會處理好,便沒再關注,而且把自己的微博也直接交給了鄭菁打理,鄭菁當場急了,包饞饞這是有兩耳不再聞窗外事的架勢啊。
雖然包饞饞從頭到尾沒有為這次事件擔心過,但糟心卻是難免的,她現在只想安心把這第一張專輯做好,遠離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也和鄭菁說了,在這段時間內,除了音樂相關的通告都不接。
這樣肯定會損失不少機會和利益,但見包饞饞想法堅定,鄭菁也不好再勸什麼,還是先把手頭的事情解決了。
費云孫青從寧莞蓁那拿了錢,付了違約金,與耀星解了約,寧莞蓁還答應會給她們好的資源,於是兩人正做著走紅的千秋大夢,突然聽到曝光的錄音,頓時急了,費云連忙給寧莞蓁打電話。
“現在該怎麼辦啊,您一定要幫我們啊!我們都是聽您的才這麼做的,我們……”
“自生自滅吧。”
寧莞蓁掛了電話後,直接銷毀了手機卡。
費云孫青識相的話就應該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否則她們的下場只會更壞。
【宿主,原來是有人主使的,但我沒聽到她們說是誰。】
聽到飽飽的聲音,包饞饞的動作頓了一下。
“怎麼了?”
包饞饞搖搖頭,“沒事。”
陸羨竹握住她的左手腕,微微一轉,矯正了她的按弦手型,一邊說道:“手掌要和琴頸基本平行,手腕稍微向外突出,手指放輕鬆,拇指和中指相對,對著第二品。”
“這樣?”
“嗯。”
包饞饞抱著一把吉他,認真地聽著陸羨竹的指導。
最近她一直在練習和錄製專輯的歌曲,為了找感覺也會聽聽其他的歌,每天都浸在音樂之中,有時候聽著聽著,唱著唱著,就會想這個地方如果換成另一個調子好像也不錯。
就像以前因為看小說看多了,才產生了自己寫的慾望,現在也是同理,可是她還只能識譜,當拿起筆想要寫曲子的時候,就滿腦子漿糊。
陸羨竹跟她說,可以學一門樂器,而吉他相對來說好學一點。
“除了生孩子,你還有什麼是不會的嗎?”
看到陸羨竹拿出一把他的老吉他時,包饞饞脫口而出問道。
陸羨竹微微一笑,“這個問題,就留給你用餘生來尋找答案。”
有葉素那樣興趣廣泛的母親,說實話他都記不清自己到底會什麼,葉素經常喜歡這個喜歡那個,有時自己學不會了,就讓兒子學。他打小幾乎每四五個月都會被葉素送去學個什麼,以致後來他偶爾接觸到什麼,都發現自己會一些。
包饞饞臉色微紅,沒接話,手指按動琴弦,問道:“是這樣嗎?”
“四個手指不要同時抬起,前一個手指按在下一根弦的品位上再抬起後一根手指。”
“嗯。”
當學會了指法後,包饞饞就自己看著樂譜彈奏簡單的曲子,雖然因為不熟練,彈出來的曲子很青澀,有些蹩腳,可當一個個音符從自己的指間彈奏出來,她的心情有種難以名狀的愉悅,就像是小孩子發現了什麼新奇的玩具。
她抱著吉他,愛不釋手,手指不斷按著琴弦,幾個簡單的曲子被她反复彈奏,樂此不疲。
陸羨竹坐在一旁,靠在沙發背上,腿上放著一塊素描畫板,右手握著一支鉛筆,在紙上認真勾畫,每一次抬頭看向包饞饞時,眼中滿是笑意。
包饞饞終於累了,一直保持同一個姿勢有點腰酸背痛,她輕輕地放下吉他,站起來活動活動,總算從樂譜中抽離出來的她,這才注意到陸羨竹。
他的背後是一面落地窗,一絲暖風從窗外溜進來,吹動了純白的輕紗窗簾,他穿著乾淨的白色襯衣,微微的逆光,勾勒出他完美的輪廓。
他低著頭,神情無比專注,握著筆,手腕靈活地彎曲著,世界安靜得彷彿只有筆尖在紙上摩擦的沙沙聲。
她不知道他在畫什麼,她只知道他已是畫中人。
包饞饞邁著輕輕的步子走到他的身後,雙手背在身後,彎下腰一看,一個抱著吉他的女生躍然紙上,明明是由黑色線條繪成,畫上只有黑白,卻彷彿看見了春色滿園般的燦爛動人,每一處細膩的落筆,都似乎注入了一抹深情。
陸羨竹正好要看看包饞饞,發現她已經不在原處,低眼一看,發現身旁的影子,淺淺一笑,回過頭,卻不期然地對上一張放大的臉,兩人的鼻尖似觸非觸。
包饞饞見陸羨竹抬起了頭,不知怎麼地突然冒出來惡作劇的想法,想嚇一嚇他,要嚇人的時候,腦袋下意識地就往前一動,可她的“啊”還在喉嚨裡沒喊出來,對方居然就回頭了,撞了個正著。
她愣愣地眨了眨眼,剛要退後,一隻手掌忽然扣住了她的後腦勺,緊接著,唇上就傳來了溫溫軟軟的觸感。
現在兩人的姿勢有些奇怪,包饞饞站著,陸羨竹坐著,兩人一高一低,而且陸羨竹是向後轉著頭,他覺得很彆扭。
陸羨竹站起來,兩人的唇瓣依舊緊緊相貼,隨著他的起身,畫板畫筆稀稀落落地掉落在地。
他往前走近了一步,早已神飛天外的包饞饞便往後退了一步,靠在了身後的玻璃窗上,冰冷的觸感總算喚回了她的一絲理智。
包饞饞依舊睜著眼睛,呆愣地看著近在咫尺的精緻眉眼,她感受到一雙手掌放在她的腰間,是與背上涼意完全相反的灼熱。
對方的唇瓣輕柔地,反复地,一下一下地,落在她的唇上,像在耐心品嚐什麼甜點,漸漸地,他似乎不再滿足,最後一次吻下來,就沒有再離開,開始吸吮摩擦,一絲柔軟的濕潤滲入雙唇之間,有什麼在撬著她的牙關。
忽然,一直閉著的雙眼,睜開了眼簾,包饞饞在他的雙瞳中,清晰地看見了自己的模樣,他的眼角微微彎下,動人的笑意中還帶著一絲戲謔,包饞饞頓時羞窘地合上眼,整個人都不知何處安放。
趁此機會,他的舌頭終於突破她的貝齒,長驅直入,放肆掃蕩。
包饞饞僵直著身體,清晰感受到胸口處猛烈的跳動,呼吸都有些喘不過來,她索性心一橫,雙手環上他的脖子,踮起腳尖,重心往前一壓,對方明顯被她的反應驚詫到,唇舌都停下了動作,包饞饞立即往後一退,大口地呼吸著空氣。
等她總算緩過來,就見陸羨竹笑著看著她,包饞饞臉一紅,此時唇瓣上還有點酥酥麻麻的。
“你……”她剛要說什麼,目光越過他的肩膀,猛然看到葉素的一張笑臉,葉素手中提著菜籃子,見包饞饞發現她了,假咳一聲,“我什麼都沒看到,你們繼續,繼續啊。”
包饞饞的臉更紅了,嗔怒地瞪了陸羨竹一眼。
可在陸羨竹看來,這不叫瞪,叫撒嬌。
陸羨竹鬆開圈著她瘦腰的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又猝不及防地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要完,一旦開了頭,他就有點停不下來了。
這麼想著,他又沒忍住低頭吻了一下。
有完沒完!
包饞饞突然捧住陸羨竹的臉頰,湊上去往他唇上就是一咬,咬完立即跑人,跑了幾步又折了回來,撿起掉在地上的那幅畫,揣在懷裡一溜煙進了房間。
陸羨竹看著她倉皇的背影,唇上微微的刺痛,嘴角抑制不住地揚起。
把菜放到廚房,還是忍不住想偷看的葉素重新走出來,結果就看到一臉傻笑的陸羨竹,不,這是誰家的傻兒子,把她兒子藏哪了!
腦海裡忽然劃過什麼,陸羨竹的笑意頓時一斂。
那兩個女生今後的演藝之路肯定沒有希望了,耀星方面已經在圈內表示,如果業內有任何一家公司或是工作室收她們,耀星將會拒絕與其的任何合作,當然不是說其他公司就是怕了耀星,只是沒有必要為了兩個沒有價值的人而站在耀星的對立面。
但如果她們回歸普通人的生活,是沒有問題的,陸羨竹沒有做得太絕,因為他知道,那兩個人只是棋子。至於主使者是誰,他查了,對方手段很乾淨,可就是太乾淨,反而讓他確定了他心中懷疑的那個人。
陸羨竹的眸光驟然冷下,有幸重來一世,他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包饞饞。
“饞饞,我出去一趟。”
“去吧去吧!”
包饞饞把頭悶在枕頭里,臉上依舊燙燙的。
聽到門外的腳步聲走遠,她坐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臉頰。
眼前忽然飄過一行字。
喻初:各位,我女兒今日及笄,我該送她何礼?你們都是女兒家,可否幫我參詳參詳,如果是你們,收到何物會較為歡喜?
許姝嫿:及笄啊,十五歲啊,老娘年紀大了,樓下來。
包饞饞:樓下來。
……
包饞饞:妮妮呢?她還沒出現?
喻初:糟了,會不會出了意外?
許姝嫿:泡個帥哥還能把人都泡沒了,我問問我家大黑。
大黑……
許姝嫿:垃圾系統,除了做菜一無是處。
【不是垃圾,我們不是垃圾。】
飽飽的哭聲隨即響起。
包饞饞連忙安慰了兩句,想了想,進到了隔壁家阿黛雪妮的農場。
包饞饞:我發現,我竟然能直接拿妮妮農場的東西。
喻初:不好,一定出事了。
許姝嫿:素的歸你們,葷的歸我。
……豬八戒分行李的既視感是怎麼回事。
因著這一出,包饞饞的心情瞬間有些沉重,雖然與他們隔著時空,注定不可能在現實中有交集,可儘管如此,這麼久以來大家一直就像家人一樣。
在沮喪時給你支持與鼓勵,在迷茫時給你建議與方向,有些溫暖,是她在現實裡都沒有感受過的。
許姝嫿:媽的,好想穿過系統跑到妮妮身邊去。
包饞饞嘆了口氣,時空的距離,他們怎麼跨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