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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之侶》第2章
  第2章 相處

  布里睜開眼睛,滿臉眼淚。

  夢中看到的東西讓他開始確信,這個奇怪的世界並不是他曾經所在的世界。他愛過、恨過的人,都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一種巨大的陌生將他壓得喘不過氣來。但從過去中脫離出的解脫又讓他感到暢快淋漓。

  他動了動,發現自己被兩隻鐵一樣的胳膊箍在懷裡,帕羅德溫熱的呼吸打在他的臉上,他立刻就臉紅了。

  他一動帕羅德就也醒來了,睜開眼睛,懷裡的布里不安地動了動。

  氣氛有點奇怪。

  布里剛要說點什麼緩和一下氣氛,就聽到“哐哐哐”的大力敲門聲。

  布里嚇得一個激靈,帕羅德起身,整了整衣服就去開門了。

  是烏格朗。

  帕羅德沒想到是他,並未多加防備,誰料烏格朗一個箭步繞過自己就朝臥室走去。

  在獸人部落,雄性獸人在未經屋主的允許下擅自闖入有雌性的臥室是十分失禮的。即便烏格朗享受布里的追求,也從未這樣明目張膽地挑釁過。畢竟帕羅德實力很強,兩個獸人如果打起來受了傷,會是整個部落的損失。

  但今天烏格朗明顯狀態也不正常,闖進臥室大吼一聲“徐清!”

  布里猛地看向他。他被這個名字震得耳朵發疼。這名字像一個咒語,好像一旦生效就能讓他動彈不得。

  帕羅德怒火攻心,猛地將烏格朗拽出房間,誰知他一個前撲,一手抓住了布里的腳腕,他的手像鉗子一樣夾住了布里的腳腕,布里一驚之下朝帕羅德大喊一聲“救命!”

  烏格朗不肯放手,帕羅德怕他傷到布里,也不敢亂來。他怒極反笑,放開了烏格朗,“烏格朗,傷害雌性罪無可恕,不要動他,有什麼話我們出去說。”

  烏格朗沒理他,只是一動不動地望著布里,並未放手,布里心中又驚又懼,看著烏格朗這張跟前世愛人酷似的臉,就想起自己和孩子的慘死,他渾身僵硬,尖聲大叫,“我不認識你!”

  這一喊不光烏格朗,帕羅德也驚到了。

  迅速回憶了一邊從昨天早晨到現在布里的表現,好像真的沒有像以前那樣總是把烏格朗掛在嘴邊。

  一瞬間,從早上開始煩惱著自己的情緒仿佛瞬間消散了。帕羅德冷冷一笑,布里忘了烏格朗,現在只認識自己。而烏格朗的行為已經構成挑釁,按照族裡的規矩,完全可以拖出去痛揍一頓。

  他也這麼做了。

  痛痛快快出了一口氣之後,才想起家裡還有個懷孕的雌性在等自己。

  外面打架的動靜不小,布里撐著身體走到床邊,眼看烏格朗被揍得鼻青臉腫,烏格朗一邊被揍,一邊朝布里嚷著什麼。布里退進窗簾對陰影中,思索起印象中布里追著烏格朗表白的樣子,大概明白了帕羅德的怒氣手從何而來。而現在的烏格朗很明顯也不是之前那個烏格朗。他口中的徐清,就是被自己遺忘的曾經的名字,而現在寄居在烏格朗身體中的人,大概就是羅輝了,那個前世害死自己和孩子的人。

  帕羅德將長時間積攢的怒氣全部發洩在烏格朗的身上,鑒於他熊族王子的身份,帕羅德還是手下留情了,但痛快地揍一頓覬覦自己伴侶的人還是讓帕羅德很是神清氣爽。將烏格朗趕走後,他在門外把自己弄乾淨,定了定神,走進臥室。

  一個白白嫩嫩的雌性正坐在椅子上,乖巧地望著自己。

  帕羅德沒料到失憶後的布里這麼安靜,一時想不到話說,便去衣櫃裡拿了一件披風給布里披在素白的棉布衣服外面。

  隨著原身的記憶也漸漸蘇醒,布里知道自己恐怕給他添了很多麻煩,乖乖接過披風,認真將自己裹了起來,自己生病,恐怕會更麻煩眼前的男人。

  帕羅德在另外一把椅子上坐下。

  “你……”

  “那個……”

  “你先說。”帕羅德開口。

  “這位先生……”

  “帕羅德,我的名字。”

  “帕,帕羅德,對不起……我以前大概做了很多很對不起你的事……”

  “說重點。”這是布里第一次對他道歉,帕羅德卻不是很想聽。

  “我,我很抱歉……給你添了很多麻煩……可是,我現在身體太虛弱,什麼也不記得,離婚以後,能不能在你家裡借宿幾天?這幾日的開銷,我會還給你的,病好了我就走……”

  “昨天帶你去看過祭祀,你懷孕了,我作為孩子的父親,有責任供養你和孩子直到他出生。離婚的事要推後了。”

  布里猛地睜大雙眼,“你,你說,我懷孕了?”

  他低頭摸了摸小腹,一片平坦,還沒有顯懷的跡象。想起前世那個無緣相見的孩子,布里控制不住地鼻子發酸。

  帕羅德以為他在為意料之外的孩子煩惱,畢竟按照布里以前的想法,是要跟自己離婚嫁給烏格朗的。帕羅德想起新婚之夜,相看兩厭的不得不進行的必要程式,狠狠皺了皺眉。

  “如果,你有了再婚的物件,我,我可以把孩子帶走嗎?”看著布里一雙水濛濛的眼睛滿含期翼地望著自己,帕羅德又莫名煩躁起來。

  “到時候再說吧。”

  帕羅德的房子很大。但他白天都要出門打獵。布里一個人在家,總覺得家裡空空蕩蕩的。

  布里身體有所好轉,讓帕羅德給他從祭祀那裡帶了些草藥和食物的種子回來,在臥室的窗下那片空地開闢裡一小片地,將種子撒了下去。

  正是初夏,院子門口有一株長得不高的桃樹,許是沒人照料,枝梢密生。布里從屋子裡找出一把剪刀,抹芽,摘心,扭梢。不一會兒地上就堆了一堆桃枝。桃枝有活血通絡,解毒殺蟲的功效。布里將桃枝切斷,放在院子裡晾曬。另撿了幾枝有花的樹枝,插在門口的鐵環裡。這鐵環是平時帕羅德掛獵刀的地方。

  帕羅德照例將打到的獵物交給組長,留了一隻肉嫩的兔子給布里,又得到了雌性採集來的蔬菜和水果。扛著一大包東西回到家的時候,遠遠看到自己房子的煙囪在冒煙。門口的歪脖子桃樹被修剪過,夏日的柔風吹過,樹枝仿佛在招手。

  一瞬間帕羅德仿佛被不知名的力量包裹住了。

  他不敢推開門。

  怕田螺姑娘在推開門的時候逃走。

  他二十五年的人生中,從來沒有過一刻,敢幻想有一天自己的伴侶在為自己做飯,當他回到家的時候,迎接他的不是冰冷陰暗的房子,而是一位溫柔的雌性,在為自己將要歸家的丈夫做飯。

  恍惚中他打開了門。

  幻覺沒有消失。

  廚房裡有自己熟悉的雌性的味道。

  但此刻自己房裡的一切都如此陌生。

  自己往日掛獵刀的地方插著幾枝桃枝。

  “你回來了嗎?我用昨天的肉做了肉湯,家裡的菜太少啦,明天麻煩你去換點冬瓜好嗎?”布里聽到門口的響動,但廚房燒著火,他不敢離開,便放大聲音朝帕羅德喊道。

  帕羅德嗅了嗅空氣中誘人的食物香氣,剛要扔下扛在肩上的一包食物,發現腳下的一小塊地已經被開墾過,翻過的土顏色略深。帕羅德扛著食物走進廚房,將食物取出放好,兔肉遞給布里。

  “兔子,肉嫩。”帕羅德不知道自己故作冷漠的聲音在布里聽起來是多麼溫柔。

  布里抬頭看向帕羅德,看到他愣愣的樣子,眯著眼睛笑了,門外落日的餘暉灑在他臉上。

  帕羅德慌忙移開眼睛,“臥室也可以隨你的喜好佈置。”

  布里道了謝,又繼續忙著自己的飯菜。“你去客廳坐著吧,今天的飯已經快做好了,兔肉你放起來明天吃。”

  廚房連著客廳,之前布里生病所以一直是在臥室吃的。今天布里氣色紅潤,少量的勞動讓他心情也愉快起來了,便要求在客廳吃飯。

  布里的一切都太符合自己潛意識中最完美都伴侶,以至於帕羅德對布里的動機產生了強烈的懷疑。這種懷疑在他們吃完飯,布里坐在他面前,猶豫不決的時候幾乎得到了證實。

  帕羅德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溫熱的食物還沒有消化,他就又恢復了那個冷漠的狼族獸人。

  “說吧,這次你想要什麼?”

  “啊?”布里一驚,越發覺得帕羅德心思敏銳,只怕看自己支支吾吾的樣子也甚是討厭,只好鼓起勇氣,“我,我想洗澡……不知道方便不方便……”自從醒來,因為身體太虛弱,一直沒有好好洗澡,都是在自己昏睡的時候帕羅德給自己擦過身體。想到這裡布里越發覺得不好意思,兩頰泛紅。

  “還有呢?”

  “還有什麼?”布里抬起頭,滿臉疑惑,臉上帶著還沒退去的紅暈。而這美色在帕羅德看來只是為了達到自己目的的一種手段。

  “沒有,沒有別的,我只是想洗澡……我對烏格朗沒有想法,對誰都沒有想法,請不要誤會……”

  帕羅德愣了一瞬,又恢復了往日的面無表情。

  “我去給你燒水。”

  “謝,謝謝!”布里看著帕羅德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

  浴盆中布里露出圓圓的肩頭,背對著自己。

  帛琉德以照顧為名,硬是留在浴室裡,看著布里脫光了下水。

  布里自知作為長期臥床的病患,自己實在沒有資格拒絕,只好背過身去,免得尷尬。

  整整二十分鐘過去了,帛琉德回過神來的時候,完全不記得自己盯著布里的肩膀想了什麼。

  “勞駕,扶我一下。”眼前遞過來一隻手。

  白嫩得像夏日陽光下的溪水在石頭上濺起的浪花。帛琉德強迫自己回神,扶著布里的胳膊,看著布里費勁地想要跨過浴桶,索性從水中將他一把抱起。布里慌忙抱住他的脖子,頭靠著他的肩窩,水滴順著濕漉漉的頭髮滴在帕羅德的肩膀上,又順著他的肩膀一路滑下去。

  帕羅德腦中一片空白,兩眼無神地盯著前方,僵硬地走到床邊。

  “啊,你也弄濕了。”布里羞惱道。

  “嗯,濕了。”

  “快去洗洗。”

  “嗯。”

  帕羅德再次回神的時候已經躺在布里旁邊準備睡覺了。雌性溫柔的體香包裹著自己,讓他覺得有點呼吸困難。布里似乎已經睡著了,帕羅德悄悄伸出手,放在了布里的肚子上。布里體溫略低,肚子這裡倒是熱乎乎的。

  想到那裡有個與自己血脈相連的小崽子,年幼時四處流浪和寄人籬下的孤獨感似乎在逐漸消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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