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雌性真麻煩•探索
“敖泱,我們准時回來了。”希圖搶先踏出灌木叢、把母父擋在後面,看著靜靜浮在聖湖中心的惡龍,有些忐忑不安地大聲喊,他背上還背著個巨大的包袱。
青哲並沒有退縮,他鎮定地撥開身前緊張害怕的虎崽子,轉而自己站到前面,順便往上提了提背後的包袱,勇敢地對遠處沉默的惡龍打招呼:
“你好敖泱,我是希圖的母父,聽我的幼崽說你很喜歡跟他聊天,還經常抓魚給他吃,謝謝你。”
——這就是龍嗎?這就是海裡的惡龍嗎?下一刻他會不會瘋狂咆哮然後沖過來撕碎我們呢?沒關系~只要希圖不是孤單的,無論將會發生什麼我都要陪著他。
敖泱有點不高興,他心想我明明是只允許你小黑崽子一個人回來的,現在多出一個算怎麼回事?這可是我的領地!不過,那個雌性膽子還挺大的……
“敖泱,你以後不用費心照顧我了,我的母父會把我照顧得很好的。”希圖仍舊是謹慎地拉住自己的母父,眼角余光時不時地就瞄幾眼後面灌木叢,那裡是亞父瑞和灰狼昂克喬等幾個勇士,是他們護送著母子倆走到聖湖的。
青哲誠懇的再次開口:“敖泱,你放心,我過來只是想照顧我的幼崽。向獸神發誓、我青哲絕對沒有其它的企圖!”怎麼回事?這條龍一直沉默著不說話是因為他正在醞釀著怒火嗎?
希圖小心翼翼地開口:“敖泱,如果你不同意我的母父過來的話,那我現在就讓他回部落好了,你千萬不要生氣。”說完小虎崽就拼命地往後拽自己的母父、想把他帶出去,讓亞父和喬他們幫忙送回家。
不、不行!這條龍的脾氣這麼古怪,我絕對不能讓我的幼崽一個人面對他。
“希圖,再爭取一下。”青哲安撫了一下小虎崽。
離聖湖不遠的地方,瑞和喬等幾個威猛好心的獸人勇士正在靜靜地等待著,這次的護送行動其實是他們個人的決定,跟部落無關。作為部落裡的勇士,這個聖湖和湖裡的那條惡龍他們都不是第一次見了,雙方其實已經發生過多次的生死沖突,原因無它——自己的領地居然讓一條海洋裡的龍給霸占了一塊,這對領地上的全體獸人來說都是巨大的侮辱。
“敖泱,你放心,我不會打擾到你的,希圖如果有我來照顧的話,你們不就有更多的時間聊天了嗎?”青哲咬著牙再次開口,聲音是一貫的溫和、不疾不徐,這時還微微地帶上了一點祈求。
小虎崽還是很怕惡龍突然就發怒,雖然他們現在距離很遠,可上次他跑得更遠、結果還不是被對方的水繩給綁了回去。
“算了敖泱,我母父這次只是送我過來而已,現在他馬上就要返回部落了。”希圖單方面的通知了一下,隨後用蠻力抱著青哲的腰往後拖,半大虎族幼崽的力氣也不小,青哲立刻身不由己地往後走。
“希圖!”青哲努力地安慰虎崽子,“希圖!我們再等等,敖泱他並沒有生氣啊,你不用擔心我,母父不能把你一個人扔在這裡,真的,我不能讓你一個人留在這裡……”
敖泱之前因為生氣,所以愣是一直沒有開口,這時他看著那小黑崽子的母父居然一直沒有表現出恐懼,反而是不斷地表示願意一起留下來、面對自己這條“惡龍”,他的心情十分的微妙。
——至於他為什麼會知道希圖一直在背後偷偷地罵自己“惡龍”,則是因為虎崽子有好幾次在睡夢中都氣憤地喊出了“敖泱是惡龍!最可惡!”……
“讓他們立刻走,否則就全部留下來吧。”敖泱冷冷地望著灌木叢後面的方向說,他一早就知道後面藏著好幾個成年雄性獸人了。
希圖看看自己的母父、又扭頭看看灌木叢,“母父,你快點出去,讓亞父他們送你回去,惡龍從來不開玩笑的!”
青哲身形修長,因為之前大病了一場,所以還有些消瘦,是蜜色的皮膚、清俊的五官,黑色的眼睛明亮有神。
“敖泱~我真的只是過來照顧希圖的,絕對不會影響到你什麼,請相信我好嗎?”青哲毫不放棄地繼續游說眼前的大龍,雖然對方的獸形看起來陌生威猛又具有強大的威脅攻擊性,眼神還很不友善的樣子,可為了能陪伴著自己的虎崽子,青哲極力讓自己忽略心中的恐懼。
瑞和喬幾個聚在灌木叢後面焦急地商量:“那惡龍是什麼意思?唉~青哲硬是要來!”你只是個弱勢的雌性啊,都不夠人家一龍爪就被捏死了。
“他是希圖的母父,哪裡有不疼愛幼崽的雌性呢?”瑞擔憂感慨的語氣掩飾不住佩服。
喬諷刺地說:“是啊,不疼愛幼崽的雌性目前還沒有發現,不過雄性倒是有一個。”哼~那種雄性也配當幼崽的獸父?
在場的獸人勇士們都心照不宣、臉上都表現出了不屑和鄙視。
之前在部落勇士大會時做出的不屠龍的這個決定大部分人都同意,私情是私情、部落是部落,東大陸獸人部落之前在跟敖泱交手的幾次戰鬥中已經失去了很多的勇士,眼看寒季就要到來、凶獸即將沖出密林肆虐,為了部落的安定確實不能再輕易損失實力了。
可不管怎麼說,你都是希圖的獸父,你曾經無數次表明自己最喜歡的雌性是青哲——可後來你居然拋棄了伴侶幼崽、重新找了新伴侶!現在這對可憐的母子遭遇了這麼不幸的事情,你居然一次也沒有主動關心過,甚至在我們幾個提出會安全護送青哲和希圖到聖湖的早上時,部落裡那麼多知情的獸人勇士都擔憂地出來送別,你希格卻躲在家裡不出來!
“你、可以留下,躲在後面的全部獸人,立刻離開我的領地!”敖泱嚴厲地警告著。鬼使神差的、他跟那雌性黑色水潤的眸子對視了很久之後,居然覺得可以先留下他試試看,如果對方太討厭的話頂多馬上送回去他的部落就是了,反正只是個對自己毫無威脅的雌性而已。
——最重要的考慮是:有他在、那個小黑崽子就不會總是哭著鬧著求自己放他回部落看母父什麼的,他敖泱拿鬧別扭的幼崽並沒有什麼好辦法,頂多就是重復的威脅一下“再這樣鬧就淹死你、不給你魚吃”之類的。
“我可以留下是嗎?謝謝你敖泱!”青哲立刻就鬆了一口氣,對著眼前的惡龍道謝,同時他趕緊往灌木叢後面急切地催促:
“瑞、喬、甲,你們快回去吧,敖泱同意讓我留下來了,真的謝謝你們,願意送我和希圖到這裡,你們快離開、我擔心敖泱等一下會真正發怒。”青哲感激得眼裡淚花閃爍,部落裡那幾個兒時的雄性和雌性好友真是幫了他太多太多了。
希圖的幼崽腦袋一時間讓他猶豫掙扎了起來:惡龍居然同意讓母父留下來了嗎?那我還要不要堅持讓母父回家呢?其實……如果母父可以留下來陪我就好了……可是、萬一哪天敖泱突然發脾氣遷怒母父該怎麼辦?
“青哲、希圖,你們要小心,部落永遠不會忘記你們、永遠歡迎你們回來、永遠謝謝你們願意顧及到族人的安全而自願過來陪伴惡龍!”瑞無奈地說,看著希圖能夠作出這樣為難幼崽的決定,他真是心痛又欣慰。
“亞父~”小虎崽不捨地呼喚了一聲,這個在他成長過程中默默付出了很多的沉默花豹,將是他這一生都要恭敬孝順的對象。
瑞沉聲叮囑,“去吧希圖,你是將來的虎族勇士,即使面對惡龍,也不能言而無信、更不應該連累其它無辜的族人,亞父會經常想辦法過來看你的,要照顧好你的母父,記住了嗎?”
希圖難過地說:“我記住了亞父,你們快走吧,再不走敖泱要生氣了。”
*****
“敖泱,我和希圖可以在那兒建一個小木屋嗎?保證不會占用你很多的領地,寒季馬上就要到了,希圖還是個幼崽,他會被凍傷生病的,這樣就沒人陪你聊天了。”青哲牽著希圖的手走過去、指著湖邊的一小塊草地小心翼翼地跟敖泱商量,他們倆人背後都背著大包袱。
——所以、我的領地就這樣多了一個雌性和幼崽了?
褐眼白龍有些後悔懊惱、又有些鄙視地甩了甩尾巴,不鹹不淡地說:“之前小黑崽子都是睡草地就行了。”言下之意就是:你個雌性一來就這麼多要求,真是麻煩!
希圖敢怒不敢言,真想撓惡龍一爪子:那是因為我時時刻刻都想逃走,所以才隨隨便便找個草窩就休息了,可是我的母父來了呀,難道你要讓一個雌性也睡草窩嗎?真是太過分了!
青哲把包袱放到草地上,順便再幫忙卸下幼崽身上的,自然而然地摟著自己的幼崽說:“呃~可希圖他真的還是個幼崽啊,如果是暖季的話我也不敢開口,可密林的寒季是會下雪的,那時我的幼崽怎麼還能睡在草窩裡呢?”為人母父,這個虎族雌性自然要努力為自己的幼崽爭取到更好的成長環境。
敖泱用下巴點點小虎崽,“你、立刻過來,我有話要問你!”然後又用下巴點了點那個雌性:“想建木屋你就建吧,不過你走的時候必須給我拆了,我的領地不需要木屋。”雌性就是這樣的麻煩,唉~
小虎崽驚訝地說:“可是、我的母父他一個人怎麼建得了木屋呢?我肯定要幫忙啊。”
結果,正因為懊惱於自己心軟留下那個雌性而生氣的敖泱立刻調動力量發出一道水繩把站在遠處的小黑崽子綁了過來,准備問他一些事情。
“嗷~!”希圖下意識地驚叫一聲。
青哲猝不及防之下、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小老虎被那條龍異常粗暴地拖走了,他趕緊追上去,心膽俱裂地喊:“敖泱,你不要生氣,如果你不同意的話我們就不造木屋了!別傷害我的幼崽!”算了,木屋不木屋的走一步看一步吧,希圖不能出事。
這個虎族雌性他也是會游水的,青哲追著自己的幼崽跳進了聖湖,全力往前游動,聽著自己的幼崽在哀聲叫喊、再看看那條龍明顯不高興的樣子,青哲的心跳得飛快,生怕敖泱真的又想淹死希圖。
“母父,你不要過來,回岸上等我!”希圖再一次被水繩拖著往前游,努力回頭叮囑青哲,他感覺敖泱就只是不滿自己擅作主張把母父帶過來了而已。
敖泱抿緊嘴唇、看著那雌性拼命地追著小黑崽子游,好像自己真的要把他的幼崽怎麼樣似的,簡直就是莫名其妙!他相當不滿意地看著眼前的母子倆,隨即又調動另一條水繩,硬是把青哲給綁起來送回湖岸扔進草窩裡了。
青哲重重地摔倒在草叢上,立刻又掙扎著站了起來,冰涼的湖水讓他凍得直哆嗦。
“如果、沒有我允許、你再敢踏進我的湖一步的話,我就淹死你的幼崽。”敖泱板著臉一字一句地看著狼狽跌落在草窩裡的雌性說,不知道為什麼,他沒有選擇說“淹死你”,而是威脅“淹死你的幼崽”,可事實證明,明顯後者更讓那個雌性恐懼。
“好好好!敖泱,我保證不踏進你的湖,只要你別傷害我的幼崽就行!”青哲緊張得臉色發白、趕緊一疊聲地保證發誓,生怕激怒了那條龍。
小虎崽難過心痛極了,因為他的母父被惡龍這麼粗魯野蠻地對待。
“明天、明天我就要送母父回部落!”他看著敖泱的眼睛說。
褐眼白龍照例是把小虎崽帶到了湖心,化出冰塊讓他站著,好整以暇地說:“不行,他必須留下來陪你,免得你總是鬧著要回部落。”算了,就讓他留下來吧,反正只是個瘦弱的雌性。
“敖泱,我的母父不會打擾到你的,你別傷害他,可以嗎?如果你傷害了他,那我寧願被你淹死也不願意陪你聊天了。”小虎崽站在冰塊上嚴肅地說。
褐眼白龍簡直有些無奈了、甚至有些委屈,他瞪大那雙巨大的龍眼說:“那好。如果哪天你的母父激怒了我,當我想淹死他時、一定會記得順便淹死你的!”我根本什麼都沒做,分明是你在沒有得到我允許的情況下帶過來一個雌性。
青哲膽戰心驚地站在湖岸邊眺望湖心,不過當他看到虎崽子不知道站在了什麼東西上面,抬頭一直看著那條龍、雙方應該是交談時,他總算沒有那麼擔心了,剛才的那一幕真是嚇到他了——不過,他們倆有什麼好聊的呢?希圖只是個幼崽而已,哪裡知道太多的事情……
又不放心地觀察了一會兒之後,青哲才揉了一下酸澀的眼睛,探頭看看天色:已經是下午了。
虎族雌性面對著湖心幼崽待著的方向,快速地整理著帶過來的兩個大包袱,裡面是昨晚急匆匆收拾好的獸皮衣物、獸皮褥子、果乾、調料和藥草,還有幾塊肉乾、火石,以及一些零碎的小東西,青哲收拾幾下就要抬頭看看湖心,確定自己的幼崽一直都是站在湖面上的他才能安心繼續收拾東西。
唔……還不確定敖泱是不是真的同意讓我們建木屋,不過至少得搭個草屋吧,不然這樣的季節睡在露天的草地上一定會生病的。
青哲開始手腳麻利地拿出骨刀,走到不遠處茂盛的草叢裡開始割草,然後砍伐一些大小合適的小樹。
“他在做什麼?”嚴厲審問完了小虎崽為什麼要帶母父過來的原因之後,敖泱聽到湖岸邊的動靜,扭頭看著那個異常忙碌的雌性問。
希圖沒好氣地說:“當然是搭建以後要住的地方了,雌性怎麼可以睡在露天的草窩裡呢?要知道雌性都是非常弱小的。”
“那你為什麼不讓他留在部落?”敖泱面無表情地問。
小虎崽苦惱地說:“我當然不想讓母父過來,可是他堅持要來,如果我不帶他一起來的話,母父一定會偷偷跑進密林來找我的。”
“哼~一定是因為你哭鬧得太厲害,那個雌性才無奈跟了過來。”敖泱斜睨著小獸人說,他根本不信有那樣傻的雌性。
*****
紀墨和敖白心情復雜的往家裡游。
“你說、那個敖泱他會傷害希圖嗎?”紀墨擔憂地再一次問,不管其他的陸地獸人怎麼樣,那個小虎崽真的是非常懂事孝順、惹人疼愛。
敖白的背上坐著人魚,因為那包藥草不能浸泡到海裡,只能讓紀墨坐在龍背上盡量地舉高。
“你放心。”敖白非常鎮定,他溫和地解釋道:“首先,成年獸人一般都不會傷害幼崽和雌性;其次,敖泱他願意給希圖准備食物,這是非常善意的舉動;最後,敖泱他肯定不會忘記自己是生活在陸地獸人的領地裡,如果無緣無故地殺害了當地的雌性和幼崽的話,他得不到任何的好處,只會讓那些陸地獸人更加的痛恨他。”
紀墨的抱著獸皮袋子的手越來越酸痛了,後來他乾脆把袋子頂在腦袋上、扛在肩膀上,緩解一下手部的負重。
“不知道敖泱知道我們邀請他出來西西裡海游玩的消息時,他會不會出來。”穿越魚好奇地說,西西裡海這麼大,肯定比陸地上的湖泊好啊,龍難道不是天性就喜歡遨游在浩瀚無邊的海洋裡嗎?
敖白也不確定,“我之前從來沒有想像過、居然會有龍捨棄大海登上陸地生活,這完全違反了我們龍族的習慣,不過希圖身上殘留的味道告訴我、他沒有說謊,他確實碰到了另一條成年的龍。”
等他們終於回到那個海島時,紀墨的手都僵硬得放不下來了,敖白趕緊接過那個包袱,倆人一同上了沙灘,這些藥草肯定沒法帶回海裡的家中存放。
“我們先把藥草收進這個貝殼裡,有機會了再慢慢地嘗試它們的效果。”紀墨認真地把獸皮袋子打開,把裡面的藥草細心地放到一個嚴絲合縫的大貝殼裡、然後在外面又套了一個更大的貝殼,確保不會被雨露打濕,隨後把貝殼藏在山腳下的一個隱蔽小石洞裡。
“敖白,我們不如再去一趟那個水潭、找一下海龜胡大爺,之前是我們大意了,總以為胡大爺說的都是胡話……你想想,他提起過惡龍、他還提起過惡龍跟你長得很像,西西裡海哪裡還有那麼多條龍啊,很有可能胡大爺說的就是敖泱。”紀墨歎了口氣、苦笑著說。
對不起,之前我們確實以為您年紀大了盡是臆想著自己編造故事,想不到原來你說的居然是真話。
白龍點點頭,對於敖泱的存在,他是異常感興趣的,他的封海迫切地需要充實壯大,而吸引其他海洋獸人過來生活的重要前提就是西西裡海必須有足夠多、足夠強大的龍族獸人,能震懾獵殺封海裡橫行的鯊和毒物,否則那些弱小的水族獸人就會因為畏懼凶獸而不敢過來。
“好,我們上去問問,看他知不知道敖泱的事情。”
感覺繁榮西西裡海的過程中又看到了新的希望,敖白和紀墨再次滿懷期望地登上了海島的那座山。
這次仍舊是從上次那條小溪逆流而上,夫夫倆一直沒有放鬆警惕。
不過,當他們再次潛進那個水潭底部時,倆人看著龜縮在角落裡一動不動的海龜護都愣住了。
紀墨悄悄地咽了咽唾沫,小心翼翼地問伴侶:“敖白,胡大爺,他、他、他是怎麼了?”他叫了半天都沒有反應、輕輕拍打也一動不動,海龜究竟是睡得太沉還是……咳咳長眠了啊?
“我想、他已經開始進入冬眠了。”敖白無奈地說。
穿越魚哭笑不得地吐槽:“這麼早就開始冬眠了?我記得之前的東海的龜族一般會在寒季中期才開始冬眠的啊。”現在寒季才剛剛看到頭,相當於這胡大爺要沉睡大半年了都。
敖白也忍俊不禁地說:“算了,也許是因為他弄錯時間了吧。”
夫夫倆難掩失望地潛上了水潭,因為寒季到來的原因,這條小溪的水量已經開始慢慢減少了,甚至遮蓋不住紀墨和敖白的身體。
敖白突然嘩啦一下冒出溪面,定定地看著水潭斷崖上面,態度堅決地對伴侶說:
“紀墨,我們一起上去看看,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