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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這是我的龍/獸人之黑白配》第35章
☆、第35章 斷崖之上

——你在撒謊!希圖,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去哪兒了嗎?

聽到瑞亞父那似乎已經知道了事實的質問時,希圖的心剎那間漏跳了一拍,小虎崽硬著頭皮奮力裝傻充愣:

“亞父,我說的都是真的啊,那時我真是太害怕了,天黑時候的密林和白天完全不一樣,所以我才找不到回去的路。”

豹族勇士瑞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他想不通為什麼一向懂事聽話的小虎崽要撒謊,可不善言辭的他又不知道該怎麼誘導小獸人說出真話。於是他只能乾瞪著眼睛威脅:

“希圖,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還不肯說出真話的話,下次進密林試練我就不帶你去了。”部落裡規定,像希圖這麼大的小獸人要想進密林鍛煉的話、必須由成年獸人帶領,否則是不安全不被允許的。

什麼?不帶我去?

小虎崽的耳朵尾巴立刻就耷拉下去了:期盼已久、本來可以去見識一番的大好機會就要因為自己說謊而被亞父收回去了。

“不!亞父、亞父~不要,帶我去吧,求求您……”希圖的嘴角都微微地撇下去了,眼看著就要哭:早日熟悉密林、能獨自捕獵可是他一直以來的心願。

到那時其他小獸人都會去的,就我不去,多丟臉多不好意思啊,我還想親手捕捉一只小型獵物帶回去送給母父、讓他高興一下呢。

瑞看著小虎崽傷心哭泣的樣子、立刻就有些愧疚,他努力解釋著自己的憂慮:“希圖,如果我帶你去的話、就必須要保證你的安全,可是你不肯對我坦白那兩天發生的事情,這讓我無法安心,你理解嗎?”

你這懵懂無知不聽話的小崽子!居然敢偷偷溜進密林、跑到聖湖那兒去玩,你究竟幹了些什麼?回來居然還學會了撒謊,實在是太不聽話了!

這些話瑞都只能在心裡罵,因為他也不確定希圖到底有沒有冒犯了惡龍,或者說其實他沒有撒謊,只是在天黑迷路後在密林裡游蕩、不自知的時候闖進去了,掉進聖湖裡撲騰了一圈又爬了起來。

——獸神啊,希望這小黑崽子沒有引起惡龍的注意……

“亞父、亞父,帶我去吧,我真的很想去,我發誓以後都會很聽話的嗚嗚嗚~”希圖有苦難言,他要遵守自己的諾言、不能把人魚和白龍的所在透露出去,可看著亞父堅決的態度,他又慌又難過,生怕自己真的被留在部落裡待著。

瑞其實是非常疼愛小獸人的,他本來和希圖的獸父希格關系非常好、是一起長大的一批小獸人,後來希格先找到了伴侶、生下了希圖,而他那時還沒有伴侶,有機會就會逗逗希圖玩、或者經常從密林裡給他帶點什麼好玩的東西哄他。

不過那都是從前了,自從希格當上族長之後,原本總是結伴打獵的他、希格和喬三個已經少了一個,他跟喬都看不起希格拋棄伴侶幼崽的行為。

“希圖,你不要哭。”瑞也很難過,他乾巴巴生硬地哄著小虎崽,心裡說:我怎麼會不關心你、不疼愛你呢?你小時候曾經無數次窩在我的懷裡鬧騰得歡。可現在、現在你要欺騙亞父了嗎?

希圖,別嘴硬了,你哭泣的眼神裡帶著很多愧疚。

小虎崽規規矩矩地站在亞父前面,雙手垂在兩側死死地捏著自己的獸皮裙、仰著頭哭得微微顫抖,看起來可憐極了。

瑞無法,只能放軟了聲音再一次說:“好了,你先別哭。”

小虎崽一邊哭一邊搖頭,哽咽著說:“亞父,帶我去、帶我去~我想去~”

對不起亞父,我真的不能告訴您真相,紀墨和敖白都是很好的海洋獸人,他們不能因為救了我、幫了我導致自己陷入危險中。

就在倆人僵持時,瑞的耳朵忽然輕微地顫動了一下,希圖敏銳地察覺到了,立即一邊打嗝一邊警惕地望著四周的灌木叢。

不久之後,通往密林深處的灌木叢方向的小徑上慢慢出現了一匹高大強壯灰狼的身影,他帶著收獲的獵物、邁著輕快的步伐跑過來,大聲笑著調侃:

“哈哈哈~瑞,你們在這裡幹什麼?小黑崽子哭什麼呢?我在密林的另一邊都聽到了。”

希圖趕緊低頭、抬手擦乾淚水,帶著哭腔打了個招呼:“喬昂克。”

灰狼變幻成人形,嘴角和雙手都沾了血跡,他絲毫不在意、也不避諱,上前重重地拍了拍希圖的肩膀,“是你又不聽話了對吧?你個小崽子膽子真大,居然敢獨自溜進密林去,能平安回來都是因為有獸神的庇佑!”

“我知道錯了喬昂克,嗝~我以後嗝~再也不敢了~”希圖控制不住地打嗝。

雖然是極為親密的好友,但這種秘密最好還是妥善藏起來合適。

瑞不得不再次為小虎崽遮掩:“是的喬,希圖真是太不聽話了,我曾經嚴厲告誡過他好幾次、成年前不准單獨進密林,沒想到他還是去了,真想揍他一頓!”

希圖羞愧地低頭,不敢吭聲。他知道亞父在幫他、亞父一定是察覺了什麼,否則他剛才就不會那樣說了。

灰狼喬訓誡過了小虎崽之後,又為他說好話:“算了瑞,既然希圖已經知道錯了,那就原諒他一次吧,所有的小獸人崽子都是這樣調皮搗蛋、讓人頭疼的,等他們成年後找到伴侶就好了。”

既然有了台階,瑞順勢也就下了,三人一起往部落外的小河走去。

“今天捕獵還順利嗎喬?”瑞和喬走在前面,希圖老老實實地緊跟在旁邊。

灰狼搖搖頭:“還算順利。就是寒季快到了,密林裡獵物又開始慢慢變少,唉~”

希圖最討厭寒季了。因為寒季一降臨,暴雪一下、密林就進不去了,凶獸也會變多,整個部落都要餓肚子,甚至經常有雌性和老獸人凍死餓死的,他家裡也不例外,就算有瑞亞父和幾位熱心的昂克昂達幫忙,食物也總是不夠吃,因為他們家裡也有雌性和幼崽啊。

瑞叮囑小虎崽:“希圖,這短時間你要多跟維澤亞母和其他昂達們出去摘果子,多做一些果醬和果乾,知道嗎?你的母父身體不好,要讓他多休息。”

希圖點點頭,“我知道了亞父,家裡已經曬了一大包果乾了。”

對了,不知道紀墨和敖白他們寒季要怎麼辦,不過他們生活在海裡,肯定不會缺少食物,魚蝦們寒季都會躲到深海的。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謝謝他們,我把珍珠砸成粉末混在肉湯裡給母父喝了幾次,這幾天母父看起來好多了,甚至能幫忙一起曬果乾了呢,真好……

三人到達小河,按照慣例捕獵回來時都會在這裡初步處理好獵物、再洗乾淨身上的血跡才回部落,免得渾身的獸血驚擾了家裡的雌性。

瑞看著喬身上的獸血,突然問小虎崽:

“希圖,如果身上沾染了獸血,該怎麼樣做才能徹底遮蓋起來?”

希圖立刻回答:“可以用禾木草的汁液抹在身上。”

“那麼、重點應該注意身體哪個部位呢?”歎了口氣,瑞又問。

小虎崽愣了一下,訥訥地回答:“渾身上下都要注意……吧?”

正在小河裡洗涮著自己的喬大聲回答:“頭髮!頭髮是最難處理的小崽子。”

啊!!!

希圖立刻想起來,當天他和敖白紀墨分別之後,確實采摘了一大把的禾木草,砸出汁液之後抹了自己一身,可頭上卻只是抹了表面!

“現在知道錯在哪裡了嗎?以後記住,頭髮要裡裡外外多塗抹幾遍。”瑞定定地看著嚇得頭也不敢抬的小虎崽說。

*****

“雙休!你別一下子把精力都用完了,要勞逸結合。”紀墨態度堅決地說。這個問題他之前曾經嚴肅和敖白交涉過,兩人迄今未能達成共識。

敖白雖然不知道什麼叫雙休,可他明白伴侶只是不想自己太勞累,這才鄭重提出了每巡視幾天封海之後必須要留在家裡待兩天的建議。

“好,我會好好陪著你的。”敖白終於也覺得微微的疲憊了。

這段日子他幾乎游遍了西西裡海的每一個角落,每天都要和凶獸鬥智鬥勇,有的時候一回到家裡就累得要抱著人魚小睡一會。

紀墨這才放下了心,他是來到西西裡之後才發現自家的白龍是個標准的工作狂,虐待起自己來他看著都怕,真擔心敖白哪天會突然累倒在西西裡海的某一個角落裡,那可怎麼辦啊。

啪嗒!

“確定了啊,以後就這麼定下來了,羅馬也不是一天就建成的。”紀墨不放心地一錘定音。

他手裡確實拿著一截木頭。

兩人登上了沙灘,敖白已經穿上了穿越魚制作的短褲和背心。

說起衣褲來紀墨真是感慨!他之前琢磨了好幾天,最後終於想了個法子出來:也不管什麼美觀不美觀了,先盡量在不糟蹋布料的前提下用指甲裁出寬鬆的雛形,然後把多余的部分去掉,最後將邊角碎料劃成細碎的條狀,戳個小洞後將短褲背心前後串起來,反正最後能穿上遮羞就行了,敖白還對著他誇了又誇、說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樣子的衣物。

現在兩人的腳邊都放了一堆的木頭和碎屑,紀墨已經獨自折騰好幾天了,准備給空蕩蕩的家裡打造幾樣基本的家具出來。倆人各有分工,敖白前幾天忙著第一遍巡視封海,看他累成那樣、紀墨不同意他幫忙。

“是這樣嗎紀墨?”敖白舉起手裡的木板問伴侶。

木工魚紀墨點點頭,“對,就是這樣!每一塊都要一樣長就行了。”他們現在正做的是一個樣式簡單的高低儲物櫃,方便安置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至於桌子椅子,已經做好了。上次的那場暴風雨,將一棵巨大的樹木帶到了亂礁上擱淺,紀墨一看就喜笑顏開的,招呼敖白過去一起將其拖上了沙灘。

這棵大樹應該是生長在西西裡大陸岸邊的,枝繁葉茂、樹葉婆娑,結果被狂風連根拔起,准確的從字面上詮釋了什麼叫樹大招風。

這套天然木頭桌椅就得借用敖白強大的力量了。也很簡單:樹幹最粗壯的根部就光滑的截成合適的高度當桌子,再挑選一處粗細合適的分枝截幾個木墩出來就行,現在已經妥善安置在他們的家裡了。

簡單粗獷原生態的風格,兩人都不喜歡那些虛的,只求實用至上。

“好了,然後我們把全部木板放上去固定好。”紀墨已經用粗一些的木頭搭起了架子,整體用椽子相連,幸虧他從前曾經看過相關的紀錄片,知道古時候那些精美絕倫巧奪天工的家具的大概制作過程,不然到了這個需要自力更生的異世界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敖白一邊勤快的幫忙,一邊誇獎自己的人魚:“紀墨,你真厲害,連這些都會做。”

穿越魚樂呵呵地說:“是嗎?第一次做的比較難看,以後再做幾套,說不定看起來能更象樣一點。”

倆人齊心協力,總算趕在吃晚飯之前完成了,粗略地去掉一些尖銳的邊角之後就扛回了家裡。

晚上臨睡前,敖白忽然說:

“紀墨,明天我帶你去海島的那座山上看看吧,你還沒有去過。”

“噯對啊,忙得發暈,我都沒去注意。好吧,明天早點起床,我們上去看看,剛好可以試試草鞋好不好用。”為了小家能像個家,穿越魚已經把大腦燃燒到了極致,磕磕絆絆地摸索著搗鼓出了不少日用品。

草鞋他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做,只是粗暴地比著腳先弄個輪廓、然後固定好模子,接著就開始裡三層外三層地把草纏上去,第一次做的實在太粗糙、太多尖刺了,報廢;第二雙就知道要事先把草處理一下,至少要基本柔韌光滑。

敖白點點頭,“好,我上次只是大概繞了一圈而已。睡吧,明天我會叫你的。”

——我總感覺那個海島非常親切,也許是因為它是西西裡海的島吧。

倆人相擁而眠,他們現在已經有木床了,仍舊是規則木塊拼接固定起來的,因為紀墨始終覺得沒有床的家不像話。

第二天早晨,敖白叫醒了伴侶,他們略微地收拾了一下,紀墨拎起用最後的鮫紗布料做成的袋子,指導了一下敖白草鞋的穿法,夫夫倆開始上岸爬山。

*****

“小心點,我來打草驚蛇——噯敖白,你是龍啊,蛇應該不敢出來咬我們才對的。”紀墨手裡拿著一根細長的木棍,謹慎地敲打著茂密的灌木叢。

敖白大步走在前面,皺眉看著眼前郁郁蔥蔥、虯結粗壯的叢林。

“放心,沒有蛇。”

山腳下的樹木不高,主要是雜草和灌木眾多,紀墨小心翼翼地踩過地上厚實的枯葉堆,覺得簡直無路可走,又悶、蚊蟲又多,心情慢慢地不那麼輕快起來。

“那是什麼果子啊?”看起來有點像香蕉。走著走著,總算是發現了一點收獲,紀墨拉著敖白過去看。

眼前的植物結的果實像香蕉,可它卻明顯不是紀墨印象中那經典的芭蕉葉形象,而是一顆粗矮蓬鬆的樹,葉子細碎成串垂到地上。

敖白照例是謹慎的,“好了紀墨,看看就走吧,我們不知道能不能吃。”

紀墨戀戀不捨地看著那已經變黃成熟的果實,又忍不住抬手用棍子打下來一根,剝開聞一聞、清香撲鼻。

“哇~真香啊。”

看著自己的伴侶閉眼陶醉的樣子,敖白絲毫不動搖,硬是把他拽起來拖著往前走,“不行,這些我們都不認識。”

——可是,我覺得自己好像認識……好吧,我也不算認識。

過過眼癮就行了,還是別試吃吧,免得真被毒死,我們現在又不缺食物。紀墨拼命安慰自己,幾乎是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因為季節的原因,一路走來,他們發現了不少的果樹,大概位置紀墨都記了起來,准備先逛完整個島再作打算。

直到氣喘吁吁地爬上一個小山頭之後,紀墨才驚訝地發現,原來這個海島上不止一座山、而是一個小小的山脈,之前他看到的只是其中最高的那個山頂罷了。

“這麼高嗎?”紀墨裸露在外的手臂和腿都被沿途鋒利的草和荊棘劃傷了,東一道西一道的。

敖白看著心疼極了,他盡量把周圍的灌木都撥開,想了想建議說:

“你累了嗎?不如我們先回去吧,下次再來。”

“唔……還早呢,再往前走看看,不過天黑前一定要回到家裡。”紀墨抱著帶來的一個椰子猛喝,隨後又催促敖白補充水分。

“我背著你走吧。”敖白又說,他抬手整理了一下伴侶汗濕粘在額前的頭髮。

紀墨退後一步,“不用,這點路我能走,再說了山路怎麼背啊。”說完振作起來昂首挺胸繼續往上爬,敖白只能緊隨其後。

“奇怪了,這麼大個海島,居然只有呼嚕獸一種走獸嗎?這裡離西西裡大陸也不遠,按理來說物種不應該這麼單一的。還是說、祂們都躲起來了?”紀墨本來還以為會發現什麼羊啊兔子啊之類的野獸,誰知只發現了野豬的蹄印。

敖白不清楚陸地密林中都應該出現哪些動物,他反而覺得沒有才好,像呼嚕獸那樣的走獸,實在是令人頭疼。

“是的,你放心吧紀墨,我之前來看時也沒有發現其它走獸,只有呼嚕獸一種。”

紀墨哭笑不得地想:我放心什麼啊放心,現在討論的是為什麼這裡的走獸種類這麼單一啊我不吃豬肉也不喜歡看豬跑的龍……

又走了一會兒之後,走在山脊上太陽實在是太猛了,曬得兩個海洋獸人有點難受,他們決定找個陰涼處先休息一會兒。

“往那兒走,我聽到前面有水聲。”敖白指了指山谷的方向——那兒有什麼東西?好像在召喚我……

紀墨也聽到了,現在他最想的就是跳進水裡涼快一下,在這樣的渴望之下,他們的腳步快了許多。

又繞過一大蓬茂盛的開著白色小花的籐蔓之後,總算是找到了水聲所在地:那是一個不大的水潭,上方是個小落差,溪水從上面流下來,勉強算是瀑布。

“哎~累死了,過來敖白,我們先好好歇一會。”紀墨幾步跑到溪水邊的光滑巨石上坐下,脫下草鞋放到一邊,迅速踏進了深度到大腿處的清澈小溪裡。

敖白也走了進去,整個人都躺進了溪水裡,和紀墨在水底下鬧騰了一會兒之後才冒出來。

懶洋洋地拎起草鞋放到溪水了涮了涮,然後再放到石頭上暴曬,就在他准備招呼伴侶一起捉幾條魚補充一下體力時,紀墨一抬頭,忽然發現敖白神色非常異樣、慢慢往前面走,抬頭望著前面小小的斷崖。

“敖白,怎麼了?發現了什麼野獸了嗎?”紀墨趕緊套上鞋子跑過去,順著伴侶的眼神往上看。

——沒有什麼啊,除了樹還是樹。

紀墨虛心地問:“你發現什麼了嗎敖白?”

“我不知道,不過我感覺上面有東西在吸引我。”白龍努力甩了甩頭,覺得大腦有些不受控制。

糟糕!難道這附近有什麼能迷幻神智的植物?

紀墨愣了一下、然後趕緊拉住敖白,拖著他往溪水的方向走去,“敖白,我帶你下去泡一泡,然後我們就回家好嗎?”先讓他頭腦清醒一下才行。

誰知一向非常順著伴侶的白龍居然拖不走,仍舊抬頭看著上方,喃喃地又說了一遍:“紀墨,我感覺上面有東西在吸引我。”

“沒有!上面什麼也沒有!敖白,來、跟我走。”紀墨開始不安,他幾乎是用盡全力拖著敖白往來時的方向走,同時有些畏懼地望著上面的斷崖。

可敖白就像魔症了一樣,執拗地重復著自己的感受。

“我想上去看看。”敖白神色有些恍惚地說,與此同時開始往前走。

紀墨嚇得不行、死死拉住伴侶,他從來沒有見過對方如此的反常,活像中邪了似的,他拼命大喊:“敖白!別去!我不准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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