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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這是我的龍/獸人之黑白配》第30章
☆、第30章 入v三章 合一

==============第一章===============

“嗷嗚~~嗷嗚~~嗚嗚嗚……”希圖在驚恐崩潰當中,不知不覺地喊出的是虎族獸語:不、不要、別殺我,我回不去的話母父會傷心死的……

——在這之前,希圖一直覺得自己已經長大了、是英勇無敵的虎族獸人,雖然他還沒有成年。自從獸父離開之後,他的母父受到了極大的打擊、幾乎是一蹶不振,並且染上了重病,只有珍珠才能醫治。

可是、可是部落裡掌管著珍珠的族長伴侶卡裡硬是不給,理由是他的母父已經喪失了生育能力,所以不應該服用寶貴的珍珠,他也是為了虎族部落的其他雌性幼崽們著想、不能隨隨便便浪費救命珍珠等等。

——就在這一次次的奔走哀求失敗的過程中,希圖慢慢地就長大了,人也變得堅強了很多。

紀墨看到嚇了一跳、急忙去拽敖白的爪子,後者再次低頭給了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他這才安靜下來,放心讓伴侶處理此事。

“安靜!”敖白威嚴地喝令一直在掙扎哀叫的小黑虎崽,其實他剛才聽了之後,感覺這小崽子如果沒撒謊的話那還是不錯的:孝順、有勇有謀,作為幼崽來說已經非常不錯了。

希圖的眼睛不爭氣地開始又熱又燙、他知道自己丟臉地哭了,頓時更加劇烈地掙扎起來,同時不忘緊張地去尋找那個人魚雌性的身影,盼望著對方會再一次攔下白龍。

“別怕,希圖。”紀墨安撫性地喊了一聲,他明顯感覺到敖白並沒有表現出殺意,充其量只是在威脅而已。

——唉~這個陸地獸人的幼崽可真能哭,以後我的小龍小人魚一定不能是這樣的。

敖白有些無奈地搖晃了一下希圖,再次開口時聲音不由得緩和了幾分:“你究竟哭什麼?我們並沒有傷害你,安靜。”如果是其他的龍族逮住了你,哪裡願意聽你說這麼多話啊,一早撕碎了丟進海裡喂鯊魚了,你可是有錯在先的。

希圖哆哆嗦嗦地說:“如果、如果你真的要殺我的話,可不可以先送我幾顆珍珠,我送回去給我母父之後一定會回來找你們的,到時候你再殺我行嗎?”

紀墨的心裡話差一點脫口而出:好了別害怕了,沒人想殺你,我們又不是殺人狂,怎麼可能因為幾顆珍珠這點小事就要你的命啊!

此時已經是下午了,三人都是饑腸轆轆地逗留在淺海處風吹日曬。

“聽著,你剛才所說的最好全部都是實話,否則珍珠你一顆也別想得到!西西裡海永遠不會歡迎一個卑鄙說謊的陸地獸人,我的伴侶非常善良、願意給你一次機會,所以你最好不要試圖傷害欺騙他。”

希圖的眼神驚慌地閃爍了一下、慢慢停止了掙扎。

緊接著敖白又萬分嚴肅地補充:“如果你敢撒謊的話,那就最好祈禱你和你的親人朋友們以後都身體健康、用不上珍珠吧。”敖白把希圖舉高到和自己視線平齊的位置,一字一句地盯著對方的眼睛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希圖悄悄別開了視線、不敢去看敖白的眼睛。

紀墨也溫和地勸了一句:“說謊可不是好孩子,我相信你的母父也不會同意你這樣做的,對嗎?”

——噯~在荒蕪人煙的大海上過了這麼久,除了敖白之外還是第一次碰上個會說話的獸人呢,還是個很有孝心又非常有意思的小老虎。對了、老虎狡猾嗎?不對,老虎又不是狐狸,應該是挺霸氣不屑於說謊的,怎麼說也是萬獸之王呢……

希圖慢慢地安靜了下來,老老實實地蜷縮在白龍的爪心裡,他一開始閉著眼睛掙扎喊叫了很久,而後又悄悄地睜眼看著敖白:他的眼睛裡沒有殺意,這是不打算殺我了嗎?

敖白威脅完畢之後,也不屑再欺負一個小幼崽,他重新把希圖放回了珊瑚礁上,讓他繼續趴著曬太陽,這小子身上的毛一早就曬乾了,現在乾乾淨淨的看起來順滑又服帖。

基於自己的人魚伴侶尾巴就是黑色的,白龍愛屋及烏,感覺這只小虎崽的黑皮還挺可愛、挺會長的。

希圖看起來明顯有些不安,他沉默地將腦袋擱在自己的倆前肢上、回避著人魚和敖白的目光,如果是人形的話估計臉都已經皺成一團了。

——這小子看起來實在是太心虛了,難道、剛才我問他話時他說謊了嗎?是關於哪一方面說謊想誤導我們呢?

紀墨克制著自己想游過去摸一把再揉搓一番的沖動,他繼續循循善誘:“希圖,你別怕,到現在為止、我們並沒有傷害你對吧?如果你是個誠實勇敢的好孩子的話,偉大而慷慨的海神還是會歡迎你的,我們也可以考慮送你幾顆珍珠。”

希圖立刻抬頭、眼睛裡那希望的光彩亮晶晶地閃爍著:“真、真的嗎?真的可以送我幾顆嗎?”他的雙耳立起來、前爪控制不住地磋磨著礁石,尾巴大幅度地甩上甩下。

——這這這、這小老虎高興了也喜歡甩尾巴嗎?

地球穿越魚紀墨強自繃著臉、用眼角余光去偷瞄那小虎崽的尾巴。

“當然是真的,前提是你必須值得、值得我們心甘情願地送,即使珍珠是大海的產物,也需要我們去尋找才能得到。你看到沙灘上那個硨磲沒?裡面的大珍珠可是需要戰勝了硨磲才能拿到的。”紀墨慢慢感覺到越來越餓、連抬頭挺胸都變得勉強起來。

敖白察覺到了伴侶的疲憊後,細心地將對方拉過來靠在了自己身上;人魚放鬆地依偎在伴侶身上,摸了摸自己癟癟的肚子。

希圖打起精神、仔細地回憶了一下剛才和人魚雌性的對話,然後神情變得局促起來、看起來非常不自在,又無意識地磨了半天的爪子之後,他才極為不情願地說出了實話:

“我的獸父沒死。”

隨後又鄭重地補充了一句:“獸神在上,我只有這件事才說謊了,其它的答案都是真的。”

——噗~

“什麼?!”紀墨頓時哭笑不得,他不解地問:“沒死你怎麼能說死了呢?那可是你的獸父。”之前的堆積起來的好印象立刻開始有所改變,尤其是關於對方是個有孝心的好幼崽這一結論已經不大能站得住腳了。

這臭小子,居然說自己活著的獸父死了……

地球穿越魚紀墨立刻重新恢復了謹慎和警惕,根據他從前看過的影視劇,此時他的心裡已經閃電般浮現了很多種陰謀詭計,比如:難道那只沒有露面的大老虎此時還隱藏在海島密林暗處潛伏著、只是派他的兒子小虎崽出來試探軍情?

再比如:其實他們的目的根本不是珍珠吧?而是想試探敖白的底細實力。

發現受到了欺騙的感覺肯定不大好,西西裡海的兩只水族獸人心情都變得有些微妙起來。

希圖的聲音聽起來茫然又難過:“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騙你們的。只不過、自從他拋棄了我和母父之後,他就不願意再當我的獸父了。母父讓我別再去打擾他和他的新伴侶、新幼崽,讓我乾脆當獸父已經為部落戰死了。”

紀墨感覺自己受到了很大的沖擊,他嘴角抽動了一下、訥訥地小聲自言自語:“不是吧?這個異世界還能這樣做?還有那樣不負責任的雄性獸人?”其實他心底裡一直默默以為獸人對待婚姻家庭子女都會很忠誠負責,就像敖白那樣。

希圖聽覺敏銳、他聽到了,眼裡含著淚、他幾乎是惡狠狠地說:“不、整個部落裡就他一個這樣的!”

小虎崽飛快地磨著自己的爪子繼續說:“他以前是部落裡的勇士,有好幾個雌性都想和他結為伴侶,最後他選中了我的母父。後來有一次部落裡遭遇了狂獸襲擊,我的母父為了保護我受了很重的傷,失去了生育能力;而他因為在抵御狂獸保護部落的戰鬥中表現得非常好,老族長就把族長的位子讓給了他,順便、順便還把他的雌性孩子配給他當伴侶……”

敖白沉默聽著,心想:為了權利地位拋棄伴侶孩子嗎?之前在東海龍族中也發生過這種事情。比如說我家,如果我的母后只生下了我一個化形困難的後代的話,父王也很有可能會拋棄母后再去尋找一個身體健康的雌性的。

紀墨則是非常感慨,因為這些事他之前看得太多太多,根據小虎崽難掩委屈憤怒的訴說,他幾乎能腦補出一部“冷血無情渣男婚內出軌、可憐原配幼子相依為命”的連續劇了。

人魚嘗試了好幾次,試圖歉意地打斷虎崽的回憶:“好了,我向你道歉,別說了希圖。”

“不、我要說!他敢這麼做我為什麼不能說?母父病得那麼重,都快死了,我去求他、他說他沒有辦法,珍珠不在他手裡,讓我去找他的新伴侶卡裡;我去求卡裡,可他根本不願意!”希圖越說越大聲,最後幾乎是在喊:

“我就當他死了!我的獸父就是已經死了,他是為了保護部落而死的,我會讓獸父永遠活在我的回憶裡……”這樣的家庭、這樣的獸父,幼崽的身心健康和成長肯定受到了很大的困擾和打擊。

紀墨感覺非常愧疚,因為他無意中揭開了這個小虎崽的傷疤,他手足無措地看著希圖越說越激動、激動到聲音哽咽。

“希圖、好了你別哭了,你不是還有母父嗎?我想他一定非常喜歡你,別難過了。”人魚慢慢游過去,想擁抱撫摸一下炸毛的小虎崽。

敖白雖然也很生那個虎族獸人的氣,不過雄性的本能還是讓他一把拽回了自己的伴侶——不行,那可是個半大的虎族雄性!

白龍轉而用自己堅硬銳利的龍爪想放到小虎崽的脊背上輕輕地撫摸幾下,可就在他的爪子將要碰到對方的背時,

=============第二章===============

希圖立刻從激動憤怒的回憶中反應過來,獸類的本能讓他敏捷地回避了比他強大的白龍的碰觸。

結果小虎崽這下意識地一閃躲,就讓敖白有些黑臉,他迅速收回了自己本來想示好安慰的爪子,頗有些惱羞成怒:哼~這只幼崽實在是太膽小了,動不動就哭、動不動就躲!

旁邊的人魚看到了全過程、自然也看到了白龍的尷尬,他把一長串的哈哈哈都憋進心裡,強形裝作無事發生過的淡定模樣。

希圖仍然放鬆不下來,畢竟他可是闖進了龍的地盤,還、還在悄悄拿珍珠的時候被當場抓獲,這讓他簡直羞愧得抬不起頭來。

紀墨拍了拍白龍的爪子,笑著歎了一口氣,“好了,折騰了這麼久,咱們先去找點吃的吧。”

敖白點頭同意、今天實在是餓了太久了。

看到那對水族獸人突然轉移了話題,居然說起了食物,小虎崽這下著急了,他本來是被白龍的強大威壓震懾到不由自主趴在礁石上的,一下子著急了就馬上站了起來、身軀微微向前傾,小心翼翼地問:

“那、那珍珠呢?你們剛才明明說會送我幾顆的啊。”希圖只敢在心裡奢望地補充:人魚雌性,你能不能多送給我幾顆啊?我看到你有好多呢,我的母父身體一直都不好,也不知道吃幾顆才能好,唉……

紀墨已經開始游動起來了,他趕緊回頭安撫虎崽:“放心吧,我說話算話的。肚子餓死了,你可以自己游回沙灘嗎?你先回去等著,我們去找點食物,一會兒就回來找你啊。”

希圖趕緊點點頭。

可白龍看著站在礁石上一動不動的虎族幼崽,誤以為對方是沒有力氣游回去了,所以一聲不吭地把他提溜回了沙灘,隨後才轉身去找人魚。

看著消失在湛藍海水中的白龍,希圖小小聲地說了一句:謝謝。

——他們會回來嗎?會遵守承諾嗎?那個人魚雌性跟傳說中的一樣,善良又和氣。可為什麼傳說中的龍會是這樣子的?

希圖臥倒在沙灘上,默默地守護著那一小堆對他來說價值連城、萬分寶貴的珍珠,心裡陷入了深深的思考當中,時不時站起來眺望一下海面。

等了許久之後,他又變成了人形,撿起丟在沙灘上的獸皮圍上,羞愧地打開了自己的獸皮口袋,將之前放進去的幾顆珍珠拿出來,重新放回了原處。

“唉~果然不能做壞事,如果我一開始就好好走出來跟那個人魚雌性商量的話,他那麼善良,很有可能會願意慷慨地送給我幾顆啊。都怪我,現在弄成了這樣……”因為沮喪,希圖的耳朵和尾巴一直都是耷拉著的。

“他看起來非常難過,應該已經知道錯了。”紀墨贊賞地點點頭,他和敖白帶著食物回來,悄悄地觀察了一會兒沙灘上的少年,西西裡海中的食物極為豐富,覓食(只要不是刻意尋找某種稀少的魚蝦)是非常容易簡單的。

敖白非常嚴肅地評價:“唔,做錯事必須要承認,那幼崽還缺乏鍛煉。”撫養後代實在是非常漫長而艱難的一個過程啊。

“你也知道那是幼崽啦,像他這樣已經很不容易了,行動力很強,一個人也能游到這個海島。”紀墨感慨地說,至少他像希圖那麼大的時候、還只是個天天跟著課程表過日子的中學生呢。

倆人重新回到瀉湖中,希圖的眼睛立刻就亮了。

——呼~還好,他們回來了。

“希圖,你吃魚蝦嗎?”紀墨挑了條骨刺少的海魚遞給他,又撥了只大蝦過去。

敖白有些不得勁兒,可看在對方確實只是個幼崽的份上又接受了。

“謝謝,我吃的。密林中的水域裡也有魚蝦,有的時候分下來的食物很少,我就會去水裡捕捉一些魚蝦來熬湯,母父也非常喜歡。”希圖慢慢變得自然開朗起來,不過他還是不敢抬頭直視紀墨——他、他為什麼還是不穿衣服?是因為海洋裡沒有獸皮嗎?

其實,首先是因為他們確實還沒有衣服。鮫紗是雌性人魚才會編織的,紀墨原本就是個雄性、後來吃了合果才算改造成了雌性;其次,紀墨骨子裡覺得自己是個男人,這附近根本沒女人嘛,穿著葉子裙、幾個男的待在一起打著赤膊聊聊天再正常不過了。

而敖白、他一直生活在北端的東海,唯一來過的那次西西裡也是待在海中,哪裡有機會去了解陸地獸人和雌性們都穿的什麼啊,水族雄性獸人為了保持在海水中能快速游動肯定不會弄得那麼復雜的。

片刻之後,還是敖白感覺到岸上的風實在太大,這才細心地把旁邊的鮫紗袍子給紀墨披上了,總算拯救了尷尬害羞的小虎崽。

“委屈你啦希圖,跟著我們一起吃生肉。”紀墨現在已經知道,火在陸地獸人部落當中已經普及了,而他這兩天忙著收拾新家事情多而且雜亂,根本還沒顧得上去琢磨生火烤肉的事情。

小虎崽毫不在意地說:“一點都不委屈。你們願意把食物分給我,我已經非常高興了,我們獸人更喜歡吃生肉,只是雌性消化不了而已。”

敖白看看伴侶、又看看旁邊乖巧坐著吃東西的希圖,對小龍小人魚的盼望這時前所未有的強烈起來——我跟紀墨也應該有個孩子了。

三人圍坐吃東西,白龍忍不住因為憧憬而勾起了唇角:嗯,如果將來紀墨給我生的小龍小人魚也可以這樣勇敢就好了。不過如果可以的話,膽子還是要再大一點點,不能總是哭……

此時已經是傍晚了,天色漸漸昏暗下去,遠處跟海面相連的天邊開始慢慢凝聚起大片大片的烏雲,有暴風雨在醞釀著。

希圖不安地站起來:要下雨了嗎?那我就沒法盡快趕回家了,唉~也不知道母父現在怎麼樣了。

“風暴晚上才會到,不過至少會持續到明天。”敖白摟緊了伴侶,沉聲提醒。

“希圖,你必須要等它過去。海上的風暴跟陸地不一樣,浪掀得太高、海面上根本待不住,更何況你是陸地獸人。”紀墨安撫地解釋了一下。

希圖點點頭,“謝謝,我知道的。來的時候幸虧有獸神保佑,一路上都風平浪靜,最後是跟著很多海鳥的蹤跡才找到了這個島。”說起這些時,這個虎族少年的臉上只有慶幸和感激、並沒有得意,看來一路上肯定吃了不少苦頭。

紀墨握住敖白寬厚溫熱的手掌,疲倦地打了個呵欠:他一貫有午休的習慣,今天因為認識了希圖所以錯過了困意的最高點,現在填飽了肚子又重新開始犯困。

“希圖,你不是需要珍珠嗎?自己去挑吧,希望能讓你的母父好起來。”紀墨用力眨眨眼睛、眨去倦意,指著沙灘上的那堆珍珠說。

末了又指著硨磲介紹:“那裡面有新鮮一點的,自己去翻找一下,我不清楚你們需要的珍珠介不介意這個。”

希圖立刻欣喜若狂、連連擺手說:“不不不、還是你去挑給我吧,我不能再動你的東西了。”

紀墨努力憋回去一個呵欠、搖搖擺擺地走過去,“好吧,那你過來希圖。”先交到你手裡吧,讓你開心一下,免得你坐立難安。

小虎崽在離人魚約莫一米的地方蹲下,望著那堆珍珠的眼神虔誠無比。

“噯、我說你小子究竟打聽清楚了沒有啊?你確定你母父需要的是珍珠而不是其它?”熟悉之後,紀墨忍不住問出了自己的心裡話:可別忙活了這麼久最後弄錯了吧?

希圖立刻肯定地說:“我確定的!這是部落裡最珍貴的藥,從來都是用一顆少一顆。雷他的母父那時候生病了,我親眼見到當時族長伴侶就是拿出珍珠救了他。”

“嗯、好吧。像這顆行嗎?圓一點、光澤度也好。”紀墨挑挑揀揀一番之後,挑出個漂亮的來。

希圖高興地點點頭,“行!”

“那這一顆呢?”

“行!”

“這一顆呢?剛從硨磲裡取出來的,很新鮮。”

“行!”

“……”

紀墨一口氣給他挑了十幾顆後,希圖抿了抿嘴,總算艱難地改口說:“夠了,謝謝你,雌性。”

“咳咳~我叫紀墨。”什麼雌性?我的天。

紀墨把挑出來的那些珍珠幫忙裝進對方的獸皮袋子裡,叮囑他:“收好了啊。”

“你、你為什麼願意送給我這麼多?”希圖緊緊地抱著獸皮袋子,感動又不解地問。

又打了個呵欠,紀墨慢吞吞地回答:“你不是說這珍珠可以治病救人嗎?那你就拿回去試試,反正我又用不上,放著也是白放著。”想得那麼復雜做什麼?自家拿來照明的小珠子居然是別人的救命藥,這肯定不能不給,人命可是關天的大事。再說了,這個小老虎的表情和眼神都很真實,如果他真的騙了我的話,那也只好認栽,沒什麼大不了的。

這就是地球穿越魚心裡的想法:我問了、你答了、我先信你一回、不過如果你要是沒有誠意的話那可就沒有下一回了。

——珍珠而已,又沒有毒,經常吃還可以美容養顏呢。

==============第三章==================

“你自己敢不敢一個人待在海島上啊?對了,一會兒暴風雨來了你往哪兒躲?可能一晚上都不安寧的。”紀墨正想回家休息一會兒時,突然又想到了這個問題。

敖白繼續收拾那個硨磲,幾下子就利落地將其異常寬大的內部初步清理乾淨了,再拖到海水中涮了一下,硨磲內部的釉質幻彩熒光開始漸漸閃現。

希圖小心翼翼地卷好獸皮袋子,微笑著說:“我不怕,雄性不會怕風雨。你已經很累了,快回家去吧。”人魚和龍都是住在海裡的,是吧?

紀墨站在原地沒動,這才郁悶地發現:他跟敖白的家是安置在海裡的,可希圖他是個陸地獸人啊,這真是有點麻煩。

“要不、嗯,你別怕——”剛想說晚上暴風雨來的時候我們會上海島來陪你時,希圖已經乾脆利落地轉身跑掉了,他飛快地鑽進了灌木叢,大聲留下一句:“紀墨,你回家休息去吧,我一個人真的可以的,明天見!”謝謝你們。

“噯、噯!你跑什麼跑啊。”紀墨跟過去了幾步,還是覺得應該多照顧對方,畢竟那只是個半大小孩呢。

敖白過來拉住他往家裡走,“沒事的,讓他去玩吧,我先帶你回家休息。”

紀墨微微掙扎了一下,“可是、可是他就是一小幼崽啊……”把他獨自留在海島上感覺於心不忍、怪孤單的。

“我知道,我會看著他的。”敖白拍拍伴侶的肩膀安撫。

紀墨非常信任自己的白龍,“好。那小子跑得飛快,喊都喊不住。”哎、也許陸地獸人的孩子就是淘氣好動一些,不知道以後我跟敖白的孩子是怎麼樣的,可千萬別太搗蛋啊,否則天天忙著滿大海的找人那可真是煩惱了。

倆人攜手游回了家中,紀墨幾乎是一倒在細膩的海沙上就睡了過去,連撲倒的姿勢都沒有精力換。

敖白則是稍慢了幾步,他習慣謹慎地在門窗上都布置好了防護水簾才進來,看到自己的人魚直接趴下再也不動的樣子笑著搖了搖頭,輕手輕腳地幫他翻了個身,讓他舒舒服服地仰躺著,再把鮫紗給他蓋好,這才擁著伴侶躺下了。

終於回到了自己的地盤,敖白一直緊繃著的神經才敢慢慢放鬆下來。

白龍永遠比紀墨要謹慎戒備,因為他是土生土長的海洋獸人,也非常熟悉之前流傳下來的有關陸地獸人的傳說。而紀墨是完全不一樣的,他骨子裡還是個地球人,看到希圖的人形少年模樣時戒心就已經去了許多,現實中他根本沒有見過人形高等智慧體互相殘殺的真實場面——可敖白見過,還不止一次,一般發生在爭奪伴侶、地位的時候。

讓我想想、讓我再想想,那小虎崽說的話值得相信嗎?海島上真的只來了他一個陸地獸人嗎?

因為白龍並不擅長在陸地上戰鬥、也沒有叢林冒險的經驗,所以才安靜地陪著伴侶跟希圖聊了大半天,期間一直在嘗試著找出什麼蛛絲馬跡出來,雖然他直到剛才離開前還沒有得到實質性的收獲。

“唉~紀墨好像已經完全相信他了。”低頭吻了吻自己沒多少戒心的人魚,敖白笑著歎了口氣,緩緩閉上了眼睛,很快又重新睜開,輕手輕腳地起來了。

“我很快就會回來的。”最後看了一眼沉睡的伴侶之後,白龍游出了家門,再次登上了海島。

*****

希圖回到了他之前藏身的那個凹洞,因為心願已經達成,此時他的心情非常地愉快,甚至是輕鬆愜意的。

不用驚恐提防著可能出現的龍來撕碎他、不用擔心會一無所獲地回去、母父也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小虎崽的尾巴一直悠閒地晃來晃去,他謹慎地將獸皮袋子背在了身前,一只手小心地護著它。

“就在這裡吧。”他選定了兩顆不高卻比較粗壯的樹,決定快速地給自己搭建一個簡易能過夜的住所。

一切都是他熟悉的:搜集大小合適的樹幹、籐蔓、寬大的葉子,然後在兩棵樹到他胸口的位置開始用籐蔓固定堅硬結實的樹桿,隨後開始往上面一層層地編織籐蔓、直到可以承受起他自身的重量。

最後再搭建一個斜面屋頂,角度一定要夠小,否則暴雨來了阻擋不住的。

希圖雖然是半大的虎族雄性,可力量也是不容小覷的,他的獸父畢竟是虎族有名的勇士,經驗加上速度力量,臨時住所慢慢在希圖的手底下變得完整起來。

這回換了是敖白在暗處觀察小虎崽。這座海島不是很大,白龍之前為了清理可能存在的威脅時已經裡裡外外地都走遍了,剛才他小心翼翼地繞著海島偵查了一番,成功在海島的另一端發現了小虎崽登陸的地點、留下的痕跡,同時也確實沒有發現其它陸地獸人的蹤跡和氣味

“唔,他看起來確實一點也不怕,動作也非常熟練。”敖白隱蔽在下風處看著希圖忙碌,暗暗地點了點頭。

夜色降臨之時,暴風雨降臨了。海上就是這樣的,尤其是熱帶海域,風暴都是粗暴狂野的,氣勢洶洶地來、隨心所欲地將海面掀個天翻地覆之後、鬧夠了才會收場。

希圖蜷縮在自己搭建好的臨時住所裡,疲憊倦意慢慢襲上了全身,這兩三天他簡直累得不行:剛開始漂浮在海面上長達一天一夜、他死死地抱著枯木,根本不敢鬆手;後來找到了海島之後又擔驚受怕,今天終於和這片海的主人見過面、還意外得到了他們的善意接納。

“我得睡會兒,實在是太累了。”希圖嘟嘟囔囔地對自己說,隨後抱著獸皮袋子慢慢陷入了深層睡眠。

敖白在暗處觀察了許久,後來好笑地看到即使是閃電驚雷、傾盆大雨也沒能把躲在裡面睡覺的小崽子給吵醒,可見睡得有多沉了。

——好吧,我相信你了,至少現在是。

敖白返回沙灘,將早已收拾好的硨磲拖一個進去灌木叢,暴風雨完全無法阻擋他的靈活動作,敖白學著希圖的樣子,扯了幾根籐蔓,在硨磲邊緣鑿了幾個小孔,用籐蔓穿了過去,細心地將硨磲變成遮雨的房頂、安置在希圖所建樹屋的上方。

一切都忙完之後已經是深夜,敖白彎腰探身進去查看小虎崽,發現對方正睡得香,這才放心地回家去了,他擔心伴侶中途醒來看不到他會著急。

*****

“敖白,那小虎崽怎麼還不出來啊?難道他已經走了?”紀墨擔憂地問。

一大清晨醒來後,人魚急得出門時幾乎一頭碰到牆壁上,自責於自己怎麼一覺睡到現在,都沒有履行諾言上岸去陪伴希圖,直到敖白安慰他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時才略微鬆了一口氣。

“不會的,暴風雨剛停不久,他能到哪兒去。”敖白鎮定地回答,心想那小幼崽肯定還在睡大覺呢。

耐心等了很久,直到倆人都坐不住了的時候,他們終於決定要進去叫醒那可能貪睡的小虎崽。

——這、這怎麼辦?敖白,他病得很厲害。

白龍和人魚手足無措地站在希圖的小樹屋前,剛才紀墨俯身進去拍拍他,這才發現那小少年渾身都是滾燙的,根本叫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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