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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這是我的龍/獸人之黑白配》第91章
☆、第91章 你不是雌性人魚嗎?

——那個獸人也是龍?這裡究竟有多少條龍?我這還是在西西裡大陸上嗎?

面對著塔祭司的質問,敖白一本正經地回答:“這裡是聖湖,所以你當然還是在西西裡大陸上,目前一共就三條龍而已。”

“哈哈~~~!”紀墨沒忍住,秒笑出聲,但又很快將自己的臉皮繃緊了。

“三條還不夠嗎?三條已經夠可怕的了!”老祭司怒道,一邊還得認真幫小虎崽包扎傷口。

敖白還想說些什麼時,紀墨搶先開了口:“塔祭司您放心吧,我們有自己的家、不在陸地上,遲早都會離開的。”

哎呀別緊張啊,我們又不會賴著不走哈哈哈……

“塔祭司,幫幫紀墨吧,他和敖白都很好,他們曾經救過我和母父的命。”希圖很懂事,趁機也開口幫忙勸說了一下。

“哦?救過你和你母父的命?希圖,你可別撒謊。”塔板著臉警告道。

“我沒有撒謊,之前母父病得很重,我第一次失蹤時,就是到西西裡海找珍珠去了,敖白和紀墨就是那時候救了我,還送了珍珠給我帶回部落。”希圖認真地解釋說,他不願意被誤認為是喜歡撒謊的小獸人。

塔聽完之後十分的猶豫,他看了看希圖、又看了看青哲的點頭:回想當初青哲病重、突然又慢慢康復那件事,事後族人都紛紛感歎是獸神保佑、是祭司高明、是幼崽懂事,但塔當然是清楚——青哲的痊愈有點離奇了。

“塔祭司,這次如果你能幫幫紀墨,我們也會回報以一定數量的珍珠。”敖白誠懇地說。

紀墨撫摸著肚子,感受著裡面的胎兒一天比一天清晰有力的動作,心裡真是越發沒底了。

根據穿越魚的認知,這個世界的人魚是卵生的,龍族卻是胎生的,剛開始他和敖白一度極為好奇、這懷的究竟是個蛋還是條小龍啊?

但由於人魚和龍的結合以往根本沒有可以參考的對象,新手夫夫只能自己摸索試探。

胎兒剛開始發育的時候自然是只能等,後來等胎兒長大了一些後,紀墨和敖白有空就盯著肚子,你摸一下我摸一下,交流著彼此的看法,無奈還是不能確定;最近隨著產期將近,夫夫倆更加迷惑了:這胎兒摸起來不怎麼像是一顆圓滾滾的蛋、但稜角形狀也不如何分明!

還是沒法確定。

龍魚的結合究竟會讓孩子以什麼樣的狀態出生呢?比如蛋殼裡面的小龍、直接胎生的小魚之類的,沒有生下來之前,還真是沒法下定論。

敖白習慣性地坐在伴侶的後方,手掌放到其腹部,溫柔地撫摸著,心裡十分的焦慮,他擔心伴侶突然不舒服,老祭司又當真不願意伸出援手。

紀墨不動神色地換了一個姿勢,吁了口氣,他坐得久了就腰酸。

“怎麼了?不舒服嗎?”敖白趕緊關心地問。

塔聽到之後控制不住地往這邊看了一眼,他身邊趴著小虎崽,手上有一下沒一下地幫他順毛,神色非常掙扎猶豫。

“沒什麼,我換個坐姿。”紀墨小聲說,他在伴侶的幫助下,費勁地翻了個身,改為面對著火塘。

從塔的角度看過去、以他的要求來說,這個人魚雌性的體型明顯清瘦、氣色不夠紅潤、肚子卻偏大,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有養好。

“這樣可以嗎?”敖白彎腰問,邊又動手幫忙將掉到地上的披風一角給提起來,搭在伴侶的腰間。

分明是高大結實、看起來不怎麼好相處的孤傲清冷龍族獸人,照顧起伴侶來卻是旁若無人、極盡關心之所能,動作既熟練又輕柔,一絲勉強之意都沒有。

這一切,又恰好戳中了老祭司一貫主張的關於“獸人本就應該細致入微照顧伴侶”這個觀點,塔心裡對敖白的印象又好了幾分,他心裡有些驚奇新鮮地想:

咦?原來他們海族夫夫相處起來也可以是這樣溫馨融洽的嗎?我還一直以為龍族都是殘暴冷血、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呢。

這時,容拓已經在手忙腳亂地吃一條香噴噴熱乎乎的烤魚了,他看到那個陸地祭司一再的拒接幫助,忍不住小聲嘟囔道:

“虧你還是個祭司呢,救死扶傷都不願意!哼~我們海族的祭司就不像你這樣,他們從來都是先治好了再說的,治好了有什麼不能慢慢說啊?非得狠心見死不救……”

雖然容拓的聲音不大,但架不住客廳就這麼大,此時又安靜,足夠大家聽得一清二楚的了。

敖白無力扶額,迅速截斷容拓的話頭:“好了容拓,吃你的烤魚。不能拿海族的規矩來要求陸地祭司,他們本來就是不一樣的。”

嘿~你這條傻龍!就你這樣的說法還不如沒有說呢。

“呃~”紀墨看著明顯有些不自在的老祭司,解釋道:“抱歉,他們就是耿直,剛上岸、不懂陸地部落的規矩,沒什麼別的意思,您別多心啊。來、過來吃午飯吧,吃完好好休息一會,今天大家也都累了。”

希圖等的就是這句話,他早就餓了,羨慕地看著容拓可以自由坦蕩地先吃,他卻不敢,因為青哲管得嚴。

“塔祭司、母父,我們也過去吃吧,好餓啊。”希圖抬頭,懇切地要求道。

“唉~好、好!不能餓壞了咱們部落未來的勇士。”老祭司回過神來,略微有些吃力地抱起了小虎崽,圍坐到了火塘邊。

雖然剛才容拓直言不諱的抱怨讓他心裡非常難受:身為走獸部落裡德高望重的老祭司,塔習慣性受到的是族人的各種感激和稱贊,對於這種指責自己見死不救、冷血排外的言論還是頭一次聽到,心裡堵得慌。

紀墨主動遞了串烤蝦過去,微笑介紹道:“嘗嘗吧塔祭司,這是聖湖湖底的蝦,肉質鮮美緊實,現抓現烤的,非常新鮮,上面撒的調料粉是青哲配的,我想應該會合您的口味。”

“……好。”塔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接了過來。

本來脫口而出的應該是“謝謝”,但眼角一掃又看到了那三條龍,這讓老祭司心氣又開始不順,覺得自己沒理由要對一群綁架自己的海族如此客氣有禮貌,所以他最後冷淡地改了口。

至於吃不吃?

那當然是要吃的了。

首先是肚子確實餓,其次是不吃怎麼有力氣應付這一群海族?

塔沉默地剝開蝦殼,手邊放著敖白幫忙盛好的肉湯,心事重重地吃午飯。

“再吃塊烤肉吧,你早上是不是又沒有起來吃?唉~我真不應該慣著你!紀墨,你太沒有自覺,別讓我發脾氣。”敖白非常無奈地歎氣,板起臉把一小塊烤肉硬塞到紀墨手上,眼神異常堅定,臉上是大寫的幾個字:

必須吃下去,無論你說我都不想聽!!!

紀墨抓狂地搖頭,“放著放著放著,先、放、著!你吃自己的,我歇會兒再吃成嗎?”

穿越魚最近明顯感覺的沒有胃口,早餐已經戒掉一段時間了,因為比起吃早餐他更樂意睡到自然醒。雖然一天正餐縮減為兩頓、可到了開飯的時候他還是覺得上一頓吃下去的還堵在嗓子眼,實在是咽不下去。

“當然不行,你必須吃了!”敖白同樣毫不讓步,只有在這一點上,他才不願意由著紀墨。

“敖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你別讓我發脾氣啊,我說了想等一下再吃,你快放下!”紀墨橫眉冷目的壓低聲音說,他也不願意妥協,因為聞到食物的味道就一陣陣的犯惡心。

除了塔和容拓,其余三個都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

小白龍夫夫再次互瞪,雖然沒有真正吵起來,但看起來像要動手了一樣。

下一秒,縮進披風裡的紀墨氣急敗壞地喊:“喂~你把油滴到我衣服上了!別鬧了你快把烤肉拿走,不然我真的要生氣了啊。”

“好,你不吃這個也可以。”小白龍深吸一口氣,動作僵硬地把烤肉放回原處。

“?”紀墨小心翼翼地探出頭來,警惕地把伴侶望著,生怕這個是緩兵之計。

“你告訴我、你到底想吃什麼?我去給你找。”敖白心平氣和地說,努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

紀墨一把將披風揮開,眉眼皺著、求饒似地說:“我吃這些就行了,但我的的確確已經吃飽了,都吃飽了誰還咽得下那麼大一塊肉?”

“不,你這樣不行。”敖白壓著脾氣勸誡,“這段時間我由著你睡,早上不叫你起來吃東西,那難道你中午和晚上不應該把早上的份量吃下去嗎?你當時是怎麼答應我的?”

紀墨語塞了,“我、我那時確實是答應過你,但是最近是真的不想吃了,這個食量的問題又不能勉強!行了敖白,饒了我吧,趕緊吃你的。”

塔看完了眼前的一幕之後,忍不住開腔批評了一下敖白:

“你居然早上不給他准備食物嗎?怎麼可以這樣!早上是早上的、中午是中午的、晚上是晚上的,哪裡有早上不吃中午補上的道理?那你怎麼不叫他白天都別吃、等晚上一起呢?”

嘖嘖嘖~這些新手夫夫就是這樣自以為是亂來,只要雌性說吃不下、獸人還真的由著對方折騰不准備食物了?唉……

敖白被說得很是慚愧,他訥訥地辯解道:“不是我沒有准備食物,是他不願意醒來吃,勉強他起來他又要發脾氣、特別特別的生氣,我看他實在是困,所以才——”

“所以你就放任他少吃一頓了?”老祭司難以理解地搖著頭,“怪不得你的人魚這樣瘦,按理說以他肚子的大小他不應該是這樣消瘦的,你們實在是太胡來了。”

紀墨被說得慚愧,他也急忙為自己辯解:“並不完全是像敖白說的那樣的,我早上是真的起不來,而且每天都會吃挺多的果脯,根本就不是餓瘦的,我天生吃不胖,真的!”

塔看著紀墨纖細的脖子和身形,按照他之前的做法接下去肯定是得滔滔不絕地訓斥新手夫夫一頓再勒令他們吃食上該注意的地方,可一想到紀墨的人魚身份,他那個口又不大能張得開。

——唉~獸神在上,西西裡大陸的祭司如果碰到了一條需要幫忙的海洋人魚究竟該怎麼辦?如果我幫了他、會得到族人的理解嗎?如果我不幫他、又對得住自己身為祭司的良心嗎?

敖白確實是沒經驗、也習慣性寵溺慣著伴侶太過,從來只要紀墨露出痛苦難受的表情他就受不住,會先一步妥協,能做到今天這樣的強硬喂食已經是多番努力的結果了。

“塔祭司,你說得對,是我沒有照顧好紀墨。”敖白仿佛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地說,“我決定以後早上不能由著他睡了,哪怕叫醒後哭鬧掉珍珠也沒用。”

紀墨頓時如同天都塌下來了一般的惶恐,“敖白,你別沖動,有什麼事咱們回去慢慢商量~”

我的天!寒季一大清早時眼睛根本就睜不開,吃什麼吃?

敖泱身為大哥,此時終於幫兄弟說了句話:“紀墨,你還是聽祭司和敖白的安排吧,睡得太多、餓得這樣瘦,本來就是不對的。”

“可惜這個時候沒有新鮮的果子,紀墨倒是喜歡吃果子,剛來那時候,他一天可以吃上很多個。”青哲惋惜道。

塔祭司看了紀墨一眼,“你不要再鬧了,雖然我沒有檢查過你的身體、也不清楚海族人魚的孕育,但如果以陸地雌性的情況來下結論的話,你目前的身體狀況比較差,能多吃、就多吃一些,反正都到了後期,不管怎麼吃你也胖不到哪裡去了。”

紀墨頭一回覺得委屈得想跳腳,“但是我是真的吃不下去啊祭司,嗓子眼堵得慌,整天都不怎麼覺得餓。”

摸著肚子裡又開始微微活動起來的胎兒,紀墨被祭司說得也有些緊張起來,“喏、他又開始活動了,其實我感覺孩子長得挺好的,一直很有活力,不像是虛弱的樣子啊。”

紀墨此時抱著求醫問診的心態、面朝著塔,眼神懇請中帶著焦慮,雙手捧著肚子。

塔打量著眼前的人魚,放下了手中的烤肉,自然而然地想上手去摸一摸紀墨的肚子,但在即將觸碰到對方的肚皮時,他的指尖頓住了、停滯不前。

敖白關心地守在旁邊,看到塔搭過來的手又停了下來時,他想了想、索性抱著紀墨主動往前挪了挪,一貫傲氣的小白龍此時的姿態放得不能再低了:

“幫幫忙吧,我們會永遠記著你的,我的伴侶和孩子不能有事,幫紀墨看看好嗎?”

紀墨本來就是個男人,眼下哪裡顧得上害羞,敖白把他往前挪了一挪之後,他也主動往前湊了湊,輕輕抓著塔的手往肚子上放,小心翼翼地說:

“祭司,您感覺到了嗎?孩子在動,您能感覺到嗎?”

老祭司有些騎虎難下,手確實是他主動伸過去的,可在他猶豫的時候敖白已經直接把伴侶給送了過來,紀墨又非常熱切地看著自己,他的手掌被紀墨抓著慢慢移動。

“怎麼樣?孩子是不是特別活潑?”紀墨充滿期待地問,他現在就缺少專業醫生的診斷,自己胡思亂想猜測胎兒發育情況的感覺他真是受夠了。

塔被小白龍夫夫兩個熱切地注視著,那眼神又是那麼的尊敬信任自己,塔終於開口了:

“嗯,幼崽確實挺活潑的,他很有力氣。”

敖白立刻就開心了,臉上掛滿了笑容,俯身湊到伴侶肚子那兒去細看:“是嗎?他也不是經常動,大多數時候都很安靜,我和紀墨有的時候覺得他可能是心情不好。”

“是人魚還是龍?”希圖吃飽了,也走過來湊熱鬧,他最關心的就是紀墨肚子裡懷的究竟是小龍還是小人魚了。

敖泱和容拓幾個雖然也好奇,但沒好意思走過去看,倒是青哲挺尷尬,因為之前部落裡的雌性請祭司過來時都是在臥房內的。

老祭司熬過了最初的糾結之後,乾脆不再多想,其實他對海族的人魚雌性還挺感興趣的——人魚的幼崽啊,我之前從來都沒有見過呢。

“噓~希圖,別打擾塔祭司。”青哲提醒小虎崽。

塔將兩手放上去,細細地感受著人魚的情況,半晌之後他皺眉,說:“這樣摸不准,你穿得太多了,還是到屋裡去吧。”

“行!不過……”敖白先是一口答應,但又遲疑地看了看塔尚未吃完還剩幾口的烤肉。

紀墨順著小白龍的眼神看過去、也趕緊表示:“真是不好意思,是我們著急了,塔祭司您還是接著吃東西吧,瞧我們這事兒做的,實在是太失禮了。”

羞愧的穿越魚心裡默默吐槽自己和小白龍:嘿~見過心急的、塔祭司肯定沒有見過像我們這樣心急的,都不讓人吃飽就問診了!

“嗯,那你先等等,一會兒我再給你看”塔笑了笑,轉身拿起剩下的烤肉,幾口吃下,又慢慢地喝著肉湯。

——哎呀~我怎麼真幫上了海族人魚啊?

回過神來的老祭司很是懊惱,不過看著旁邊恭敬候著的海族小夫夫,基於修養他又沒法出爾反爾,收回自己說過的話。

唔~其實如果拋開他們海族身份的話,這對夫夫還是挺有誠意的,看得出來、他們是真需要祭司的幫助,除了最開始的不愉快,他們的態度還行。

*****

飯後,敖白依照祭司的囑咐,帶著伴侶進入了內室。

塔心裡都覺得自己莫名其妙、但又鬼使神差地沒有喊停,他遵守了自己的諾言。

“怎麼樣啊祭司?孩子健康嗎?”紀墨仰躺在床上,緊張地問。

“別急,我再看看。”塔慢悠悠地說,他的神色間有濃濃的探究之意。

“紀墨,你感覺自己懷的是人魚還是龍啊?”

敖白站在床邊,忍不住代為回答:“我們都不確定。”

“什麼?”塔疑惑地抬頭看了小白龍一眼,“你身為獸父都感應不出來嗎?”

在陸地部落裡,如果是伴侶懷的是小獸人的話,獸父是可以感受到與其之間的微妙聯系的。

紀墨無奈又惶恐地解釋:“是這樣的塔祭司,我們海族之前從來沒有人魚和龍結為伴侶的先例。人魚一族的孩子出生時身上有軟膜、遇水後軟膜會硬化成殼,再過一段時間小人魚才會真正出生;龍族則是生下來就是小龍,但是我們沒法確定龍魚結合之後生出來的是什麼。”

塔感興趣地點點頭,“知道了,你是人魚,有魚尾的吧?能變出來讓我看看嗎?我不清楚你的產道是什麼樣子的。”

“呃~好啊,我試試。”紀墨有點尷尬地朝著敖白使眼色,雖然私下裡親密得很,但這種有外人在場的時候被盯著變魚尾的感覺太怪了。

敖白沒有領會,眨了眨眼睛問:“怎麼了?是沒水變不出來嗎?”

塔低頭笑,沒有說話。

“你先出去一下,我和塔祭司聊聊。”紀墨揮揮手。

敖白杵著沒動,彎腰說:“你們聊,我也想聽聽不行嗎?”

紀墨綻放了相當燦爛的一個笑容,“現在不行,我回去會跟你說的。”

敖白的表情有點受傷:“為什麼?我就站在旁邊、我不說話。”

最後還是老祭司開口趕走了龍,“出去吧敖白,你站在旁邊妨礙到我了。”

面對著兩個雌性的堅定目光,敖白努力爭取了很久,但最終還是失敗了,只能怏怏不樂地出去,貼著門板、邊聽邊等。

片刻之後

紀墨臉上的笑容還沒有消失時,就被老祭司給打擊到了。

塔摸了又摸、翻來覆去地檢查了又檢查,驚疑不定地問:

“紀墨,你、你不是雌性人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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