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要求

　強烈的預感並未使燕牧霖臉色改變，一直以來，他都沒有將對方看作自己的對手，能夠對黎昭川表面上的和顏悅色，多多少少都是給他們家族老大們的面子，再者便是燕牧霖也不是個愛惹事生非之人，能少一件煩心事便少一件。小說

　但今天，他不明白怎麼會在這兒遇到黎昭川，難不成除了他之外，還有其他口技表演，還是說要在他們兩個人中選擇一個，如果是這樣，當初協會會長跟他提的根本不作數，選定他到底是總導演的決定還是協會會長跟南北兩派溝通之後的決定？

　能夠將傳統的口技表演搬到高規格的晚會上來，燕牧霖很是期待，也會配合總導演的決定選擇表演的節目內容，但是如果還需要進行篩選，那還真是讓他有那麼點點心理不爽。

　與黎昭川一塊兒進來的還有五位，燕牧霖並不認識，兩位德高望重的相聲老師更可能不知道，不過他們不認識對方，不代表對方不認識燕牧霖和兩位相聲老師，打听過當天晚上會表演參與人員的周文靜悄悄告訴燕牧霖那是香港來的歌手，他們三個是一個組合，跟與他錄制《歌舞青春》歌曲的組合並不是一個等級。

　或許是因為歌手組合經常性換造型，燕牧霖再次定楮一看，確實能夠發現其實他們跟網上是看到的照片中人還是有七八相似，鑒于華夏國並沒發生過燕牧霖所知的割地賠款的大事件，如今的香港是華夏的一個省份，不過因為香港優越的地理位置，香港的發展的娛樂業發展確實比內陸地區要更好些，該組合名power，取自組合成員的英文首字母，但誰知道他們是組合開始取的還是組合前取的，給歌迷們的官方答復自然是機緣巧合讓他們五人相聚在一起組成了power，但是誰知道呢。

　power組合唱片在亞洲乃至整個歐洲都賣得特別的火爆，主要是他們的歌曲風格和功底確實能夠讓人听了還想再听，他們是實打實有這個能力。

　在歌壇界power樂隊比燕牧霖更出名，雖然他們不混其他圈子，但是對于燕牧霖的影響力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了解，而且此次能夠得到總導演的青睞，經紀人也給他們普及過只要是傳統節目的表演者都不能得罪，噢，不是，前去參加該台晚會表演的演員們無論是阿貓阿狗都不能得罪，盡量跟他們搞好關系。

　燕牧霖的出現也是讓power組合為之驚訝的，此人是在去年才展露頭角，今年就出現在如此重要的晚會表演節目名單，可見他們的經紀人沒有提醒錯誤。

　黎昭川雖然是傳統口技的繼承人，但是他也有一顆跟現代不脫節的心，他今天能夠出現在這兒自然是托了他父親的福，沒想到，他居然遇到了頭好勁敵——燕牧霖，一想到對方年紀比自己小，成就比自己高，長相也比自己俊美，心里就極為不好受，一進門就沒有對燕牧霖抱著好臉色，他的忍功還是不夠好，他的變化被兩位相聲老師看在眼里，但因為不認識黎昭川，並不知道他和燕牧霖之前的恩恩怨怨，不知所以。

　由于第三批來人都認識兩位相聲老師，見過面，禮貌問候，便選擇好座位坐下來，一時間室內還有幾分沉默。

　燕牧霖與兩位相聲老師做在一塊兒，剛才還聊得挺合拍，現在人多兩位老師也不好顧此薄彼，並未多言。

　想來power組合和黎昭川一起進來，他們必然是認識，燕牧霖便只跟組合幾人點頭表示打招呼，也並未有多熱情，對方也拿捏不準燕牧霖是什麼態度，未冒然行事。

　剛坐下不久，總導演終于處理完他的事情，出來見他們幾人，幸而與兩位相聲老師是好朋友，兩位老師並沒有表示不滿，好似理所當然一般。

　總導演的到來使氣氛有所改變，不再如剛才般寂靜，讓人心有所不適。

　眾人一一見過導演，自我介紹一翻，然後再听從總導演今天的安排。

　他們到來的目的是否一致還要看導演的安排，燕牧霖的目的是確認表演的節目內容和排練時間，其他的他也不必多問。

　兩位相聲老師是國家表演大會上的常客，他們又是多年的默契組合，跟導演的關系也不錯，可以確定此行的目的。

　至于黎昭川和power組合，他們就不確定了，沒準到此處的目的也是一樣的。

　在眾人各有所思之時，總導演鄭立雋眉清目秀，眼角的魚尾紋出賣了他的年紀，燕牧霖稍稍打量了下，先觀察對方的表情，不著痕跡的打量他，通過面相可以看出此人並非如他的長相那般清爽，必定有所城府，沒點能力又怎麼能夠混到當前的位置，受同行業的其他導演敬仰羨慕。

　在鄭立雋的安排下，燕牧霖等八人被安排到隔壁的會議室，從當前坐的辦公室轉移到旁邊的會議室，進里面才發現還“別有洞天”，會議室空間有三十平方左右，里邊有零食，冰箱，飲料等充饑食品，飲水機，咖啡機都是必備品。

　對此，燕牧霖倒覺得還好，他去過自家的經紀公司，周文靜的團隊也有如此待遇，只不過他們的空間小一點，然後桌面也更加混亂。如此一來，便有了對比性，想必鄭導演還是個比較講究的人，燕牧霖不由得松了口氣，跟在邵諾煜身邊時間越久，他也沾染上了愛干淨的良好習慣。

　會議上，主講人鄭立雋，與會人員中除了他們幾位重要演員之外，還加入了兩名工作人員，主要是負責記錄，以及會後的進程跟進。

　先是討論兩位老師的節目內容，本來已定下來，現在只是再針對細節再進行溝通，過程還算順利，屯power組合只是談完他們的歌曲編排需要配合，就幾句話便結束。

　輪到燕牧霖時，鄭立雋看了看他，又看看黎昭川，神情微頓。

　“牧霖和昭川跟我到隔壁辦公室來一下，小張你記錄一下老師們討論的結果，待會告訴我，小朱，你帶power到琴房配合音樂老師進行編曲。”

　交待一翻，大家便紛紛開始行動。

　燕牧霖面上沒有變化，沒想到黎昭川的出現依舊跟他有關系。

　到了辦公室，門被關上，他們倆人坐了下來，對面是鄭導，呈三角狀，一時間極為沉默。

　清咳一聲，鄭立雋說道︰“是這樣的，叫兩位進來，是要跟你們商量一下關于咱們口技節目的表演。牧霖，我想協會會長必定跟你提過單獨表演一個節目的事情，邀請函上面也是這麼寫的。”

　燕牧霖點頭︰“確實如此。”他在等鄭立雋會如何繼續說下去，他的目的又是什麼，難不成是跟中二少年黎昭川同台演出？

　鄭立雋說道︰“是這樣的，昭川年紀小，不懂事我也知道，但是我也是想給個機會他上台，我希望你們能夠同台演出。”

　還真是，竟然如此直白。

　燕牧霖預想的分毫不差，只是沒想到鄭立雋還真開得了口，明明邀請函上寫的是自己，但是現在卻要硬生生在給他的節目里塞人，還要撇開周文靜來談，真是可笑，此時的燕牧霖不得不重新去估量一下鄭立雋這位導演了。

　他是生氣的，燕牧霖如是想，不過他沒有表現出來，淡定的喝了口茶，說道︰“原來如此。”

　鄭立雋也是八面玲瓏之人，今天他也覺得自己有點過，但是以他現在的地位，想必應該塞個人還是可以吧，畢竟是老友的兒子，而且成績也不差，他也知道燕牧霖不是門派出身，沒有德高望重的師傅，大概靠的也是他背後的邵家和盛家罷了，他想著，對方能力可能一般，燕牧霖的真人秀他沒看，因為先入為主的念頭，他一直認為真人秀都是作假居多。

　真人秀出身的燕牧霖便打上了作假的標簽。

　那燕牧霖是否便要應承下來，鄭立雋這麼做，似乎連協會會長的面子都不賣，對對方推薦的人竟是不相信，不知道協會會長知道後會不會氣得七竅生煙。

　燕牧霖似笑非笑地看了看他們倆人，鄭立雋是老油條了，被燕牧霖這麼掃視也心里不痛快，而中二病患黎昭川被沉悶的氣氛弄得混身不自在，他沒有想過自己要求燕牧霖才能得到表演的機會，鄭叔叔也不用求對方，他更是理直氣狀地挺了挺腰桿。

　鄭立雋開口說道︰“兩人配合地話，不知道牧霖你在表演有怎麼樣的要求，都可以提。”

　燕牧霖突然勾了勾嘴角︰“鄭導，在進來之前我得到的消息都是節目由我本人擔當，而現在你是要求我跟黎昭川同台演出，對吧？”

　鄭立雋覺得他用詞不當，可是事實又好像如此，便點頭︰“是的，我是希望你們能夠一塊兒上台演出，給黎昭川一個機會。”

　燕牧霖將杯子擱在桌子上，玻璃與瓷杯發現清脆的踫撞響聲，他說道︰“那鄭導，我想跟您說的是，我並沒有同意。”

　如果他同意了，鄭立雋的做法不僅僅打了自己的臉，還狠狠地打了協會會長一臉，明明推薦的是一個人，結果同台演出的是兩個人，機會就這麼被讓出去，他應該生氣才對。

　所以，燕牧霖生氣了。

　他站起身，說道︰“鄭導，本來今天來這兒以為事情是確實的，我也是帶著滿滿的誠意來听您的安排，但是現在與我當時所得到的通知有所出入，接下來麻煩您跟我的經紀人談談，我不太懂了。至于要不要參演，我還是回去多考慮兩天，打擾了，再見。”

　語畢，燕牧霖轉身推門毅然決然離去。

　路過剛才的會議室時，燕牧霖跟兩位相聲老師禮貌地道了別。他沒有提任何關于剛才在辦公室的發生的事情，但是臉色並不太好，可見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

　離開的燕牧霖眯了眯眼，冷冷一笑，想踩著他上位，想都別想，再說了，他也不喜歡黎昭川，那孩子可從來沒給過他好臉色，他干嘛要當傻子。

　在燕牧霖離開後，兩位相聲老師對視一眼，不明所以。

　直到鄭導出來私下跟兩位老師提了在辦公室一事，兩位老師異口同聲搖頭說道︰“老鄭，你糊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