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又一個中立的
因為有慕斯年在,胸大無腦這胸字一楠實在說不出來,不過誰都明白是什麼意思。這幾個人裡面就唐闐的身材最成熟,確實有貨,所以一楠的話自然是針對唐闐的,有點損。
唐闐自然聽出一楠的話音,剛要惱羞成怒,突然看見在座的慕斯年,便換了一副弱弱的語氣地分辨說:「你幹嘛總跟我過不去,剛才人家換一杯果汁,你就老大不樂意。這會我不過是好心好意提醒夏桐一句,我做錯了什麼?」
「行了,你的好心我心領了,謝了。」夏桐重點在「好心」兩個字強調了一下。
這個唐闐,本來夏桐還想著一個宿舍的,慕斯年請客吃飯不帶著她不合適,可是帶她來了,真的影響心情。
慕斯年不動聲色用自己的碗給夏桐盛了一碗雞湯,換下夏桐的那碗木瓜,摸著夏桐的頭問:「還想吃什麼?我給你弄。」
夏桐明白慕斯年是在給自己撐面子,回了一句:「蝦。」
慕斯年要過水洗手,真的一心一意地替夏桐剝蝦。
「老慕,你真不打算叫我五姐了?」一楠看著慕斯年對夏桐的這份心意,眼睛一轉,想到了一個主意。
慕斯年看著一楠笑嘻嘻的樣子,顯然是想到了什麼法子對付自己,便直接問:「你想到了什麼?」
「那能告訴你嗎?總之,你肯定有叫我五姐的這一天,不信我們走著瞧。」一楠想的是慕斯年肯定會有娶夏桐的一天,到時,她才不信她治不了慕斯年,不給開門行嗎?
慕斯年哪裡還看不出一楠的這點小心思,舉杯說:「來,再敬你一杯。到時請你多關照。」
「完了,這麼快你就猜出來了?」
「這有什麼難的。來,喝酒,今天我一定要讓你吃好喝好。來日才會手下留情。」慕斯年邊說邊替一楠又倒了一杯,然後站起來,給其他幾個的杯子裡也倒上。
「這杯酒我再敬大家,我希望你們幾個的友誼歷久彌堅。」慕斯年再次舉杯。
「夏桐。你要保重啊,你家老慕道行太深,我怎麼也鬥不過他。」一楠這會被慕斯年灌了兩杯酒,有些暈乎乎的。
本來想幾個人聯合起來灌慕斯年。結果看人家一點事沒有,這姐幾個反倒臉紅紅的。慕斯年見此,也不好意思勸大家再喝。要了一大杯冰涼的鮮榨西瓜汁。讓大家改喝果汁醒酒。
吃完飯,一楠提議要去唱歌,出了大廈的門,看見對面有一個洗浴中心,一楠的好奇心上來了,問:「老慕,聽說洗浴中心裡真的有很多小姐。是那個的?」
「哪個」慕斯年聽明白了一楠的意思,卻故意問。
「就是那個,這樣吧,老慕,我們不去唱歌了,你請我們去洗浴,我還沒進去過呢,你帶我們去見識見識?」
「這有什麼好見識的,哪天我請你們去洗溫泉,這裡就不去了。」
說到洗溫泉,慕斯年還真有些心動了,他還沒帶夏桐去過呢,可惜,到時只怕又是一番折磨,能看不能吃,想到這裡,慕斯年有些猶豫了。
「溫泉有異性按摩嗎?」一楠問,她主要是好奇這個。
「嗯?」慕斯年看著一楠,他對現在的小姑娘有些理解無能。
「幹嘛,你還想找特殊服務?」許穎推了她一下。
「不是,我就是好奇,俺可是從裡到外都是白白的,不許瞎說。」
「拉倒吧,這話誰信?」秦敏珠偷笑。
慕斯年本來沒大注意這個,聽了這幾人的話,掃了一眼她們,居然發現都不是真正的女孩了,當然,除了夏桐。
因慕斯年答應了大家週末去郊外洗溫泉,所以一楠也就放棄了進洗浴中心一探究竟的好奇心理,不過慕斯年提了一個要求,要大家帶著各自的男朋友。
第二天下午,夏桐拿著給常若愚的繡品,正要和一楠許穎出門,慕斯年的電話來了,他在校門口等著夏桐,接夏桐回景園吃飯。
「可是,我已經跟你舅舅聯繫好了,說是去看他。」
慕斯年聽說夏桐是給常若愚送繡品,想了想說:「我跟你一起去。」
「不好吧?」這樣一來,慕斯年的媽媽不是就該知道了?
「沒事。」
一楠和許穎聽說慕斯年要去,她們便找個藉口開溜了,說夏桐是去見家長,她們就不跟著添亂了。
常若愚見到慕斯年和夏桐,先是一愣,後來一笑,說:「彷彿聽得斯年找了一個農村的女孩,我還想,是誰有這麼大的影響力?」
夏桐聽他話裡的意思,慕家是知道自己存在的,可是夏桐沒有聽慕斯年提起過,猜想肯定不會是好結果,問題是,慕家為什麼沒有人來找自己,像餘浩的媽媽那樣,威脅自己呢?這個問題夏桐沒想明白。
「常叔叔,不好意思,答應你的活拖了這麼長時間才來交一件。」夏桐把自己的繡品和字畫一同帶來了。
「沒關係,我知道你忙。」常若愚接過夏桐的東西,在桌子上鋪展開來。
「夏桐,你說這十幅繡品湊齊了,我能不能做一個小屏風?」
「啊?你怎麼不早說,做屏風還是雙面繡比較好。」
「雙面繡你也會?」
夏桐點頭,「不過我有些日子沒有繡了。」
「舅舅,打住,這個要不是夏桐說早答應你了,我都不會讓她給你送來,我還想自己留著呢。」
「你?」
「我奶奶也喜歡得不行,您那,還是往後排排。」
「臭小子,不知道有個先來後到嗎?夏桐在我這打工的時候,你還不認識她呢?」
「這不給您先送來了?舅舅,開個價吧,我家夏桐還指著這個養家呢。」
「你一邊呆著去,夏桐,你的字畫價格應該又上了一個台階,聽說梅老收了你做關門弟子,多次在圈內提起這個,看來你這孩子福緣不淺,這樣吧,這三樣東西,我給你一萬塊錢,因為你這繡品太小,我只能給到七千,字畫給三千,如何?」
「好像多了些吧?」夏桐明顯覺得對方在照顧自己。
「不多,你忘了,你上次書法比賽的字畫還賣了五千塊,不過就是比這大一些,那時你還不是梅老的弟子呢,現在他才給三千,是便宜他了。看在他是我親舅舅的份上,就不跟他計較了。」
常若愚從來沒有見慕斯年一次說過這麼多話,所以陡然之下聽了確實有些驚奇,再看慕斯年的臉上表情也柔和了許多,看來夏桐對他的影響還真不小。
只是,他固然知道夏桐有多優秀,可是慕家是僅僅憑著優秀就能嫁進的家庭嗎?常若愚深深地看一眼夏桐,這個女孩子從長相、性格、品行以及才華各方面來說,確實無可挑剔,輸就輸在最重要的家世上,一個人別的都可以通過後天的努力培養,唯有出身是改變不了的。
夏桐沒有忽略到常若愚的嘆息和眼睛裡深深的惋惜和同情,她自然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突然,她想明白了,慕斯年的媽媽之所以沒有來找自己,大概是覺得自己太渺小太卑微,不值得對方出手。
慕斯年自然明白舅舅的惋惜和夏桐的失落是因為什麼,他笑著說:「舅舅,你什麼見我退縮過?我想做什麼沒有做成?大不了我自己單開一個戶,憑著我自己,我還能給夏桐一份更簡單更優越的生活。」
「沒有慕家能有你今天?」
「舅舅你錯了,你看我在美國十年,誰知道我是慕家的?我在華爾街闖蕩的時候,誰又知道我是慕家?不要說慕家,就是美國總統的孩子,人家照樣不給你面子。所以說,我慕斯年走到今天,是靠我自己,要知道,我十六歲去美國的時候,扣除機票錢,身上才一百多美金。這話我跟我爸爸也說過,這點他也不得不承認。」
「好了,你們慕家的事情,我管不了。我喜歡夏桐,看在夏桐的面上,這件事情,我保持中立。」常若愚確實欣賞夏桐,覺得夏桐的才氣真的是可遇不可求,這樣的女孩子要是因為家世錯過了,也的確是慕斯年的損失。
「謝謝舅舅,我就等您這句話。我哥也說他保持中立,不過我還是希望您有空的時候,在我媽媽面前美言幾句,不然,下次的繡品可不一定到誰手裡。」
「你小子還能耐了?好像不是只有一個夏桐會刺繡吧?」常若愚把字畫卷起來,敲了慕斯年一下。
「是不只一個夏桐會繡,可是能字、畫、繡都出自一人的,只怕你現在還真找不出第二個。我都已經想好了,等她畢業的時候,我替她搞一個字、畫、繡展,我把她推出來,到時舅舅手裡的東西肯定就不是這個價了。」
慕斯年的話讓常若愚愣了一下,不過他很快明白過來,慕斯年說的是實話,現在要想找出第二個夏桐這樣的人,只怕還真找不出來。書法聽專家鑒定,說有十幾二十年的功底,夏桐到底是從幾歲開始學習書法的?這一手繡活,也不是短時間能練出來的,想到這裡他狐疑地看向夏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