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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的「啪啪啪」》第17章
(8鮮幣)17傳說

那條黑蟒已經修煉成熟,只需度過最後的天劫即可升仙,但要度劫需四十七天不可進食,以免沾染到凡間的俗氣。那日剛好是最後一日,黑蟒卻跟自己的丈夫走散,被一隻餓極的老虎攻擊。

黑蟒比起普通蟒蛇還要粗上一倍,即使是山中大王的老虎也不敢輕易招惹,這只老虎幾日沒吃東西,餓到極限,即使被蟒蛇勒斷骨頭也要撕下一塊肉,這樣的較量之下,黑蟒眼看就要敗下來。

遠遠看著的女孩發現那只黑蟒懷孕了,而且正在產蛋,十多枚剛產出的蛇蛋就被老虎踩爛,黑蟒悲憤之極卻沒有力氣再反抗。

女孩動了惻隱之心,用隨身攜帶的弓箭射殺了餓虎。

黑蟒雖然得救但已奄奄一息,看著一地碎掉的蛇蛋,她流下血紅的眼淚,甚至想放棄生念。

女孩心裡不忍,在老虎和蛇周圍努力尋找,結果真的被她找到蟒媽媽最後產出的,最小的,完整一枚蛋。

女孩把蛋拿到黑蟒面前,蟒蛇睜開了眼,然後滑動身體饒著蛇蛋盤了一圈又一圈,像是表達失而復得的喜悅,又像是想把最後的孩子保護起來。

夕陽落下,就在大地即將陷入夜的黑暗時,黑蟒的周圍發出柔和的光芒,有著什麽將她托浮了起來,只剩那一枚蛇蛋還在原地。

浮在空中的蟒突然長出閃亮尖銳的黑色鱗片,肚子上分出四隻爪子,每只爪子裡都抓著一顆明珠。

黑蟒身體突然在空中捲曲的厲害,嘴巴張的老大,扭曲而痛苦,最後終於發出一聲龍吟,震得整個山頭顫動不已。

在那聲龍吟的同時,黑蟒徹底變成一條神氣又莊嚴的黑龍,她直上雲霄,又迅速直線墜下。

不遠處傳來另一聲龍吟,另一條黑龍飛了過來,兩龍相互交纏,十分親熱。

女孩仰頭看著向她表達謝意的黑龍,沒有絲毫激動,內心猶如靜水。

這時留在地上的那枚唯一完整的蛇蛋裂開,接著一條似蛇似龍的東西鑽了出來,睜著血紅色的眼睛看著女孩,發出兩聲尖細的叫聲。

兩條黑龍圍著盤龍山飛了十幾圈,最後交纏著,一起飛上天際。

這一次,他們沒有再回來。

故事到這裡還沒有完。

女孩出於無奈收養了那條怪異的小蛇,隨便取了個“龍”做名。

龍十分喜歡女孩,喜歡纏在女孩的手腕,女孩也不反感,不知不覺龍成為了比女孩母親還親近的存在。

又不知道過了多少年,盤龍山已經成為傳說,相信傳說的人始終堅信,不相信的人嗤之以鼻。只有一點是不會改變的,那就是沒人敢擅入盤龍山。

那是一個沒了一條胳膊的乞丐,為了尋死而進了盤龍山,女孩遇到他的時候,他已經快要死了。可即使是這樣一個衣衫襤褸乞丐,女孩從第一眼看到他後就變得心情不寧,她知道這時的心情和“同情”是不同的,說不清道不明,但是女孩還是將乞丐救回去。

之後女孩還發現一件怪事,從不接近她以外生物的龍,似乎十分喜歡乞丐,喜歡到賴在他身上不肯下來。

乞丐並不是生下來就是乞丐,他身上有著讀書人才有的氣息,女孩對他的過去不好奇,從不過問,也因此讓乞丐喜歡和女孩相處的簡單。

淡如水的感情慢慢累計,成親的事自然而然,女孩沒有嫌棄乞丐的殘疾,乞丐也沒有嫌棄女孩怪異的外貌和腰部以下長著的白色鱗片。

女孩變成了女人。

乞丐受過很重的傷,雖然女人用心幫他調養了幾年,但乞丐還是在他們孩子出世前永遠閉上了眼睛。

女人沒有改變,甚至沒有掉過眼淚,龍也一直藏在她身上,卻沒有再出現過。

女人的孩子出生了,是一個可愛的男孩,有著和她一樣的白色頭髮,眼睛卻是淡青色的,身上也沒有鱗片。

男孩出世後,女人默默追隨乞丐,結束了自己的性命,她的屍體被發現時,上面還趴著一條黑色小龍。

家僕把她的屍體放在龍神曾經居住過的山洞,奇怪的是她的屍體一直沒有腐爛,就好象她並沒有死,只是睡著了一樣。

黃小葵的語速很慢,幾乎沒有情緒起伏,但是不平板,短短的半個時辰將這近百年的故事講得有聲有色,劉順幾乎想像得到龍神和她女兒的模樣。

黃小葵沈默半晌,似乎在給劉順留時間回味,“感覺怎麽樣?”

劉順都詫異自己居然可以平靜的將這個故事聽完,好象在見識過龍傲天給他的恐懼之後,什麽事都沒辦法嚇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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