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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運當頭(天官賜福3)》第5章
第三章

  拜自小習過武之賜,即使武藝並沒有想像中的高明,但是秋海棠的身子猶是比一般養在閨中的弱女子要來得強健些。

  所以在「無力抵抗」兼「非人」新婚洞房夜的隔日清晨,秋海棠還是在巧兒端著水盆進入房中的窸窣聲中醒了過來。

  醒來後,她看著不著寸縷的自己,沒兩下就想起昨夜發生的「慘事」。

  她立刻轉首向身旁望去,發覺昨夜向她「肆虐」的仲亦煬已不見蹤影。

  該死殺千刀的仲亦煬,竟敢趁人之危,不顧她的抗議地佔了她的便宜……可惡!

  而一想起昨夜經歷的一切,她立刻羞窘地紅了臉頰,心跳也跟著加快--不要想了!不要再想了!

  「巧兒!」她驀地喊道。

  床前垂著的紗帳被掀開來,巧兒有些訝異的小臉探了進來。

  「小姐,妳醒了啊。」奇怪,小姐的臉怎麼那麼紅?

  「幫我拿套彩裙來!」秋海棠揪著緊包住自己身子的被子,眼神羞惱的命令著。

  「小姐,妳不再多睡會兒嗎?現在天色尚早耶!」巧兒看著眉心微蹙的主子。雖說小姐不是會賴床的人,但是今日也未免起得太早了些,而且心情也似乎不太好哩!

  「不睡了!」想起昨夜,她哪裡還睡得著!

  見秋海棠似有怒意,巧兒也不再多言地迅速撩高紗帳,再依照往日在秋府的習慣,服侍秋海棠漱洗著衣。

  其間巧兒不敢詢問那照理說應該仍待在新房的將軍姑爺為何不見蹤影,倒是提起了另一件事。

  「小姐,總管有交代我轉告,如果小姐今早想去向老爺夫人請安,恐怕得早一點,因為老爺夫人一大早就要動身先到鏢局,而後就要出京師訪友去了。不過總管也有說,如果小姐身子疲累而爬不起來,那夫人也有交代,俗禮就免了吧!反正過些時日他們就會回來了,屆時自有見面相處的時間。」

  秋海棠一頭霧水的聽完。

  鏢局?出外訪友?她嫁的不是朝廷武官嗎?什麼時候又蹦出個鏢局來?

  巧兒一看到秋海棠臉上的疑惑神色,立刻就明白了。想當初小姐只顧忙著抵抗這樁婚事,卻是從來也沒問過關於仲家的事,所以當然聽不懂。

  「小姐,仲家在姑爺尚未有功名前,一直是以替人走鏢為生。後來姑爺當上了將軍,仲老爺經營的「宏威鏢局」並沒有停業,反倒生意還愈來愈好,而姑爺的兄長與弟弟也早已接手鏢局。所以仲老爺在閒暇之餘都會帶著夫人四處遊山玩水!很少待在將軍府的。」她轉述由總管那兒聽來的話。

  「宏威鏢局……」秋海棠微訝的眨著眼。那不是……

  巧兒並沒有留意到小姐的眼神,兀自問著!「那小姐打算趕在老爺夫人出門前,先去請個安嗎?」

  「妳說呢?」秋海棠揚揚眉。

  「我說?」巧兒忍不住疑惑地指著自己,「小姐,嫁人的是妳,老爺夫人是妳的公婆耶!這事怎麼會問起我來了呢?」

  秋海棠猛翻白眼,「虧妳從小跟我一起長大,妳怎麼忘了每回我好意端茶給我爹娘時,老是會發生的失誤?」她睨著巧兒。

  巧兒聞言立即色變,腦袋裡自動「回帶」,浮現出她幾乎遺忘了的往事。

  「即使我沒有聽清楚我娘在出嫁前對我的訓示,但是我仍記得一點,那就是我第一次見公婆時,是要奉上茶水的。」秋海棠想起那曾掠過腦海的叮嚀。

  巧兒聽至此已是臉色虛白、眉頭緊皺。

  說也奇怪,從小到大,每回秋海棠好意想端杯茶或是端盤點心什麼的給爹娘享用、以表孝心,事情總會出錯。不是將滾燙的茶水灑在雙親的身上,要不就是點心全餵了地板,弄得一片狼藉,而且屢試不爽。到了最後,秋老爺只得明令禁止他最寶貝的掌上明珠端茶或是任何會燙死人、砸死人的「食物」出現在他面前。

  想想也真奇怪,小姐明明對什麼事都是反應靈敏得很,可在某方面似乎就是少一根筋,才會老是犯下錯誤而不自知。

  「小姐……我看妳還是去跟老爺夫人請安好了,而茶水嘛,就由我代勞吧!」想了半天,巧兒終於想出了解決方法,雖不算合適,但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

  秋海棠瞟了眼巧兒臉上的緊張神色,「那就照妳說的去做好了。」她暗自歎了聲。原本想藉此逃過一劫的說,沒想到巧兒還真是「盡力」在幫她想法子,害她也不好意思說不想去。

  昨夜她還打定主意,一等到力氣恢復了,她就要「落跑」回家。偏偏昨夜她先是被人佔了便宜,後又因太累而睡著,而今天已大亮,她要如何再依計畫行事?

  算了!先將該做的事做完,再來思考下一步好了。

  穿好了衣裳的秋海棠認命的走出新房,後頭跟著滿心疑惑的巧兒。

  奇怪,姑爺不是該來新房帶領小姐一同向老爺夫人請安嗎?!

  人咧?

  而走在前方的秋海棠卻根本沒有想到這一層,兀自前行。

  *      *      *

  翌日下午,秋海棠一臉無聊的在將軍府裡閒逛,打算用最短的時間,摸清府裡樓宇的地理位置,熟悉複雜的路徑。

  自從昨日清晨見到了她的公婆與仲亦煬的兄弟後,她確定仲亦煬是仲家人裡個性最特異,也最呆板無趣的一位。而昨日跟他打了個照面之後,她就沒有再見到他的面了。

  嘖!就知道嫁人是一件扼殺她自由心靈的事。偏偏她就是那麼不幸地被皇上挑中,硬是被嫁出秋家,真是可悲啊!她才十七歲耶,美好的時光才過沒幾日,就得被關在這座「牢籠」內……

  可是昨日見過了她的婆婆後,她又覺得如果自己就此「落跑」,似乎有些對不起對她如此和氣的婆婆耶!因為她真的很喜歡個性與她有些雷同的婆婆大人。

  所以,她也只好在這兒無聊的發呆了!

  「二嫂?」

  正想抄近路前往大廳的仲亦鈞,才一轉過小徑就看到他那位御賜的嫂子正擋在路中央,她身前的地上灑落一地被她扯落的花朵樹葉碎片,而她臉上則是呈現茫然怔愣的模樣。

  「嘎?」秋海棠被突來的聲音拉回心神,略一偏頭才發現出聲的人是昨日上午才見過的仲亦鈞。

  「是你。咦,你昨日不是說今天要護送一批貨品南下,怎麼……」

  仲玄鈞咧出笑容,「有事耽擱了,延至明日再出發。」奇怪,他昨日才略提了下,怎麼嫂子的記憶那麼好,還記得他所說的話。

  「喔!」秋海棠點頭,眼珠子一轉,忽問道:「我可以問你些事嗎?你還不急著走吧?」

  「不會,二嫂有事請問。」

  「宏威鏢局裡有沒有女鏢師啊?」自從得知仲家的祖業是鏢局後,她就產生濃厚的興趣,也一直想找個人來問問,這也是她暫時沒有「落跑」的另一個原因。

  「女鏢師?」仲亦鈞訝異的看著眼前一臉興致勃勃的嫂子,忽然想起之前聽過關於她的傳言,心中不知為何,突然感到一陣毛毛的。

  「對,女鏢師。宏威鏢局有女的鏢師嗎?」秋海棠眼神閃亮,眼底帶著一絲冀望地望著對方。

  「宏威鏢局目前是沒有女鏢師。」仲亦鈞有些遲疑的看著她,「不過以往爹出去押鏢時,都會帶著娘一道去,而娘亦懂武,所以娘該也算是女鏢師吧!」

  「真的?!」秋海棠眼中的光芒更亮,「娘的武功很好?」她急急追問。

  啊!太失策了,早該在嫁過來前就先打聽清楚的,害得她昨日平白錯失詢問的機會。若非今日碰上小叔,那她要等到何時才會知道這些事啊!

  「娘的武功……算是不錯吧!」仲亦釣中肯的回答,不明白嫂子為什麼會突然露出很「開心」的模樣。

  「那宏威鏢局往後會不會收女鏢師啊?」

  「這……」仲亦釣懷疑地看著她,「這類事情一向是大哥在處理的,我也不大清楚。」

  「是這樣嗎?」她的眼神有剎那地沉黯,復又閃亮,「那你認為呢?」

  「我?」仲亦鈞指著自己,「我不管這種事的。假如大哥僱用女鏢師,那就用囉,我沒意見。」他照實回答。「也無所謂。」他再聳聳肩。

  「這樣啊……」秋海棠有些欣喜地轉動著眼珠子。

  看來仲家應該可以接受女的鏢師才對。

  「那如果說……」她小心的望著仲亦鈞,眼神帶著試探,「下回你或大哥押鏢出京師,我當隨行的女鏢師可好?」

  仲亦鈞一愣,接著露出吃驚的神色,身子還反射的退了一步,「妳……」他結舌了半天才終於說出話來,「妳想跟我們出外押鏢?」他沒聽錯吧?!

  「對。可以嗎?」秋海棠認真地點點頭。

  「二嫂!」他驀地叫道。「妳又不會武,怎能……怎能……」過分震驚令他結巴起來。

  「誰說我不會武的!」秋海棠急急打斷他的話,「根據那些教過我的師父所說,我的武功還很不錯耶!」

  「妳會武?!」仲亦鈞再叫道,雙眼忍不住不客氣地上下打量她,卻是怎麼也看不出她有一絲武功「很不錯」的模樣。

  「不會吧!二嫂,我是怎麼看也……」他在秋海棠猛地一瞪眼中吞下口中的話語。

  「你先別下斷言,你聽我說……」秋海棠在「瞪」掉了他想說的話後,腦子努力地轉著,看該如何說服這位小叔相信她的能力。

  她是如此渾然忘我地以三寸不爛之舌展開說服的工作,絲毫沒有留意到仲亦鈞愈來愈苦悶的神情,當然也沒有發現她與小叔所站立之處,可是將軍府由大廳通往各樓宇必經之道,而那些來來往往的奴僕早就將他們兩人「熱烈」交談的景況看在眼裡了。

  原本緊閉的書房門被打了開來,談完公事的仲亦煬和兩名部屬高易、葉長峰由書房裡走出,三人相偕朝大廳方向而行。

  高易、葉長峰是仲亦煬在數年前出征東突厥時的手下,三人在戰場上並肩作戰,合作無間,不僅是好夥伴,亦是好朋友。而今兩人官位雖不低,卻仍是仲亦煬麾下的一員。

  「怎麼我和長峰都來了半天,仍沒見到新上任的將軍夫人啊?」高易走在廊道,語氣戲謔的詢問身旁一逕面無表情的仲亦煬。

  既然公事已談完,當然得談些「閒話」囉!

  「就是啊!外邊的人都說將軍大人是鴻運當頭的幸運兒呢,先是被皇上欽點為武狀元,又在出征東突厥時立下戰功受封為大將軍,而今聖上還親選了長安城巨賈秋午真的掌上明珠子你為妻……」葉長峰邊說邊觀察著仲亦煬的表情,「真是可喜可賀呀!」

  其實依他與高易對仲亦煬的瞭解,他們才不相信仲亦煬對這樁硬「塞」給他的婚事會有多愉快。不過現今人也娶進門了,姑且不論外界對那位「秋小姐」的評語為何,才新婚的仲亦煬也不需要擺出這麼臭的臉來向世人昭告說他心中真的「粉」不爽,是吧!

  「你在諷刺我。」隨著葉長峰的話語終於結束,仲亦煬一雙濃眉已然蹙得死緊,不悅的氣息由全身幅射而出。

  「哪有?!」葉長峰心一緊,立刻扮出無辜的表情,「我只是轉述外界的傳言罷了。」有人好像生氣囉!話中的火氣那麼明顯說。

  對於葉長峰的辯解,仲亦煬的回答是冷哼一聲,不是很滿意。

  「得了,將軍,你就別嚇唬長峰了。」高易謔笑地看著好友,「我們都知道你不是個會遷怒的人,尤其是事已成定局的此時。對吧,」言下之意是,反正娶都娶了,何不乾脆認命算了,擺那種臉是沒有用的啦!

  「你們今天是特地來嘲笑我的嗎?」仲亦煬不再遮掩心中的不快。

  自從成親那日,他被鬼迷了心竅地竟然與奉旨娶進門的娘子圓了房後,他的心中真是後悔萬分。尤其這兩天他聽到更多有關秋海棠往日的「戰績」及名聲,他的心中更是不舒服了,也更加強他冷落她、讓她有所警惕自己行為的決心。

  不過也不知為什麼,這兩天他總是會想起她那在他身下的柔軟嬌軀,害得他幾次想推翻自己的決定跑去找她;而強力壓抑情慾的結果就是讓他的心火上升。

  「你誤會了,將軍。」高易亦扮起無辜的望著終於露出真正情緒的好友,「我們才不是亂嘲笑別人的人,我們只是想見見將軍那位新婚夫人而已,不知將軍意下如何?」

  「有什麼好見的!」仲亦煬不悅地一瞟。連他都故意不見她了,他們還是慢慢等著吧!

  「咦!將軍,你怎麼這麼說?我和長峰可是--」

  「將軍。」葉長峰驀地打斷了兩人的對談,「那邊那位該不會就是我們想見的將軍夫人吧?」他的目光投向左側那片靠廊道的花木前,正對仲亦鈞比手畫腳的嬌小女子。

  將軍府的女眷只有將軍的娘親一人,其餘皆是奴僕傭人,而這位女子的穿著不似僕人,所以他才如此大膽的假設。不過她為何仍梳著未婚女子的髮式?難不成他們兩人尚未圓房?

  思及此,葉長峰望向注意力已完全被不遠處的人兒吸引住的仲亦煬,赫然發現不吭聲的仲亦煬眼中竟然流露出罕見的火光,而對像正是那名站在花木前的嬌小女子。

  一旁的高易亦發現這個情形,他與葉長峰交換了個目光,兩人皆認為此時的狀況似乎不宜有外人在場。

  於是由高易開口,「呃,將軍,我們先走一步,你就不必送了,其他事我們改日再談好了。」話才落下,兩人已轉身走人了。

  留在廊道上的仲亦煬一雙灼灼的黑眸猶是盯在不遠處那個渾然不覺身外事,兀自滔滔不絕的女子他剛進門的妻子秋海棠。

  *      *      *

  仲亦鈞頻頻哀歎地望著眼前正極力舉例向他說明自己能力的二嫂。

  天哪!她所舉「仗義執言」、「打抱不平」的行為,根本就是「破壞」、「增加麻煩」!虧她還振振有詞,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

  「二嫂……」他苦著臉,第二十五次試著打斷她猶不停歇的敘述,可惜效果不彰。

  「等一下,你先等我說完嘛!」秋海棠白了他一眼,「欽……我說到哪兒了?喔!對了,我……」

  仲亦鈞一愣,看著根本不理會他的秋海棠,忍不住又哀歎了聲。

  天啊!誰來救救他呀!

  就在他內心哀號不已,雙眼四處亂瞟地想看看有沒有人可以救他時,正好瞄到一個大步行來的人影,他定眼一瞧,頓時大喜。

  「二哥!」他大聲喚著,聲音中充滿如釋重負的喜悅,而他揚高的嗓音也如願地制止秋海棠仍未結束的話語。

  仲亦煬走近,眼帶戾色地盯著秋海棠,對於弟弟愉悅的叫喚,只是由鼻端哼了哼。

  仲亦鈞怔了怔,看著神色不太對勁的二哥與沉默怔愣的二嫂,後知後覺地發現眼前不對勁的氣氛。

  他立刻托詞有事地溜了,留下那對相對不語的夫妻。

  「有什麼事這麼急著對亦鈞說?」甚至還揪著他的衣角不放!仲亦煬盡力保持語氣的平穩,實在不想承認,當他看見自己新婚的妻子竟然滿臉冀望的看著弟弟時,他心中湧起的怒火。

  他是她的丈夫,有什麼事為何不找他,反倒是去找他的弟弟?!而且還一看到他走近就噤聲不語……難道之前她臉上激動的神情與滔滔不絕只是他的幻覺?!

  「呃……我……」

  秋海棠看著站在自己面前,雙眼閃著怪異光芒的將軍相公。不知為何,即使他的表情相當的平靜,她就是知道他在生氣。而且她也發覺自己在見到他之後,似乎也不怎麼說得出話來耶!

  為什麼?照理說她應該為了前晚他趁人之危佔她便宜的行為而向他興師問罪的,可如今面對面了,她卻一句罵人的話也說不出口……

  「妳到底跟亦鈞說什麼?」等了半天,見她仍是一臉支吾,仲亦煬的語氣已忍不住逸出一絲火氣。

  為什麼一向冷靜的他在面對她時就一反常態?!

  秋海棠心一驚,「我……我只是想問他鏢局收不收女鏢師而已。」那麼凶做什麼?想嚇唬她呀!

  仲亦煬皺起眉,「妳問他……」他盯著地微微噘起的小嘴,心神一悸。「妳問這個做什麼?」

  「我……我是想……」她欲言又止,清靈大眼轉動著。

  仲亦煬腦中靈光一現,忽地想起這兩天所聽聞關於她之前的「行為」。

  「妳該不會是有意到鏢局裡工作吧?」他試探一問。

  秋海棠立刻雙眼一亮,「你真聰明耶!一猜就中。我之前就是想告訴亦釣弟弟關於我的能力以及--」

  「亦鈞弟弟?」仲亦煬揚眉,打斷地的話語。

  「對啊!他是你的弟弟,我既然嫁給了你,他不就是我的弟弟了嗎?」秋海棠理直氣壯的回答。「不過,他好像不太相信我有能力擔任女鏢師的工作,真是傷腦筋!我甚至還舉了很多例子……」

  「不必說了!」仲亦煬再次打斷她的話語,並用斬釘截鐵的語氣道:「別忘了,妳再也不是秋家小姐,而是將軍夫人,所以妳最好是乖乖地待在府裡,別再有婚前那般不合宜的行為。我不是妳的父兄,絕不會如他們那般縱容妳不當的行為!」

  秋海棠被他灼灼黑眸中的火光驚呆了,然後他的話語才一點一滴的在她的腦中消化,讓她聽清他話中之意。

  原來這就是他對她的評語,一個被父兄寵壞的千金大小姐!

  可惡!秋海棠不悅的瞇起眼,「我之前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壞事,值得你這麼說我?!」

  「妳總不能否認外界的確給了妳一個『破壞王』的名號吧!」見她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樣,他心中壓抑的怒氣陡地爆開。

  「什……什麼?」秋海棠疑惑地反問。什麼『破壞王』?

  「想否認自己做過的事?不嫌太遲了些?」他不悅地冷哼。

  「我做了什麼?你別亂安罪名在我頭上!」那是什麼態度嘛!秋海棠怒氣升起,紅潤的小嘴抿起。

  「全長安城人人皆知,就妳不知,妳也未免太會裝蒜了吧!」仲亦煬冷冷的嘲笑。

  「你說清楚!」秋海棠氣道。她生平最恨人家冤枉她了,除非他能讓她心服口服。

  她還真是嘴硬!仲亦煬閃著火焰的黑眸緊盯她泛著紅暈的臉上,既著迷於她氣憤時的表情,又氣憤她死不認錯的個性。

  最後,他選擇加重他的怒氣。

  「妳以為妳的兄長為什麼要在妳身上下迷藥?若不是妳的行為已讓他們再也忍受不了,否則憑藉秋家祖上是大唐開國功臣這層關係,應該也不難取消這樁婚事。可他們卻沒有這麼做,反而還在妳身上下迷藥,硬是讓妳上花轎嫁出門……妳有想過這是為了什麼嗎?」

  秋海棠怔怔的聽著仲亦煬意思明確且富攻擊性的言詞,震驚的想著他說的話,頰上的紅暈也在瞬間退去……

  她從來沒有從這方面想家人在她身上下迷藥的真正用意。可她怎麼也不肯相信,她的家人會視她為燙手山芋般,迫不及待地將她嫁出門……

  「我不相信!」她猛地叫出聲,「我大哥才不會對我這樣,你別胡說!」她伸出微顫的手指指著他。

  「是嗎?」仲亦煬眼一沉,「看來妳的頭腦還真是簡單啊!妳何不找個時間,仔細問問妳那個陪嫁來的丫頭,相信她一定很清楚妳秋海棠在長安城裡的廣大名聲,屆時妳再來指著我的鼻子說我胡說!」他緊盯著她泛白的小臉,卻發現她靈燦的大眼中一點也沒有做了錯事的心虛,他的心中不禁有些疑惑起來。

  「你……」氣憤的大眼驀地湧上水霧,「你好可惡!我……哇--」豆大的眼珠由大睜的眼裡滾落,一個快速旋身,嬌小的身影已然飛奔離去。

  由她口中突然迸出的哭聲,讓仍是怒氣沸騰的仲亦煬登時驚呆,沒想到她竟會毫無顧忌的哇哇大哭起來,就好像一個不解事的小娃兒。

  他在原地怔愣了好半晌,心中竟怪異地升起一股心煩意亂的感覺,而那早已消失在他視線之中的小身影也讓他有些不放心起來。

  她那般哭著跑走,該不會有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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