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月靈眨了眨大眼,還沒消化他所說的話,下一秒,他居然就這樣吻了她。
「不......不......」她從兩唇貼合的縫隙中逸出斷斷續續的抗議聲。
「吻我。」成勳霸道的命令著。
「不。」
「別忘了你有求於我。」
「你!」敢威脅她!
「吻我有那麼困難嗎?」他灼熱的呼吸吹拂在她的臉上,她感到自己的臉愈來愈燙,她可以明顯的感受到他的慾望被喚起了。
吻他?當然一點也不困難,她喜歡他的吻,以一個台客而言,他的吻卻是十分浪漫,足以融化一座冰山。
可是她不能被他引誘。
「對,我不喜歡被人當牛奶糖一樣親來親去的。」她推開他,別過頭去,怕看到他被拒絕而露出受傷或憤怒的神情。
成勳瞪著她,本想對她生氣的,可是他看到她不安的在玩手指頭,怒火頓時消失了。
她也在天人交戰中。
看來她也是渴望他的,也許是保守的觀念讓她無法誠實的面對自己的慾望,不過沒關係,他不急。
他會慢慢的勾引她,讓她對他上了癮,到最後就無法離開他了。
他坐回自己的位子上,拿起吉他彈奏了起來。
她不發一語的聽著他彈出來的音符流瀉在......呃!雜亂的空間中,她的心不知不覺的也平靜了下來。
她偷望了他一眼,發現他沒有看她之後,這才悄悄的鬆了一口氣。
如果他不要穿得如此的......引人注目,事實上,他是一個長得十分漂亮的男人。
在這個重視外表包裝的社會裡,只要他好好的正常打扮,他一定會是人群中最出色的一個。
但是這樣也會失去了他個人的獨特風格啊!月靈心中另一個小小的聲音這樣跟她說。
其實也對,要是換成其他人做這種台客的打扮,又或者是那些不懂得台客打扮精神的半調子,也許穿不出他這種放蕩
不羈的浪子風格。
月靈知道他遺傳到他母親比較多,因為他父親長得一點也不出色,不過,兩人的脾氣都是了個棋子出來的,一點也不可愛。
雖然不討喜,但是不可否認的,他彈得一手好吉他。
「怎麼?想點歌?」
他含笑抬起頭望向她,害她差點也想回個笑容給他,不過還好有及時克制住。
「才沒有。」
他失望的歎了口氣,「怎麼會有女生這麼不可愛呢?」
她投給他一記殺氣騰騰的目光。
如果目光可以殺死人,他早就被抬到山上去了,哪還能在這裡自在的彈吉他。
「我可不可愛不重要,我來台灣的目的是希望你和我回日本,繼承乾爹的事業。」
「我不會回去那個自大的男人身邊。」成勳修長優美的手指在吉他弦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挑撥著。
她不由自主的想到那一天在飯店,他在她的身上胡作非為,把她的身體當成吉他一樣......
停住,不要再胡思亂想了。
「可是他是你的父親啊!再怎麼樣,你們之間有著不可磨滅的血緣關係。」
「你父母呢?」他反問她。
「我們現在是在談論你,不是我。」
「我想知道你,因為我相信你一定很瞭解我。」
他說對了。
自從拿到他的資料之後,她便對照片中的人產生了一種連她也無法解釋的感覺。
當然,照片中的他沒有現在這麼......出色的打扮,而是穿著中山裝的學生模樣,整齊的短髮、俊秀的臉龐,漂亮的黑眸中卻漾著一股濃得化不開的憂鬱。
她一時之間彷彿看到了十歲被遺棄的自己。
所以,她幾乎無法抗拒自己去在乎他了。
「我再平凡不過了。最重要的一點是,你必須回去。」
他的神情不再輕鬆,相反的轉為冷酷。
「回家吧!他需要你。」
他刺耳的冷笑一聲,「他從來就不需要任何人。」
她伸出手握住他,企圖撫平他臉上憤怒的線條,卻忘了自己說過不可以再碰他的話。
「我在這裡開一間夜店,然後唱唱歌,日子過得也很逍遙自在,幹嘛還要回去跟那個老頭子大眼瞪小眼。」
「你是他唯一的親人,也是唯一的繼承人。」
「如果是這樣,當初他應該要更重視我,更巴結我一點,而不是把我的生母趕回台灣,然後他就在日本女人一個交過一個。」他冷冰冰的說。
月靈知道他很討厭乾爹的花心風流,有時候連她也受不了,但是她明白那些女人對乾爹而言,只是逢場作戲,一點也不重要。
「可是你母親已經去世了。」
「對!在知道我母親是一個人孤單而死之後,我更不能原諒他了。」
「他現在只是個孤單的老人而已,自從他失去你和你母親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快樂過了,糾纏他的只有現實、利益,再也感受不到幸福和愛了。」
他反手狠狠的握住她的手,咬牙切齒的說:「這是他自找的,如果他真的在乎,那我母親去世的時候,他在哪裡?」
她張口想回答,卻似乎有什麼東西卡在喉嚨,在深深吸了一口氣後,才又緩緩的說:「你母親的死對你來說已經是個遺憾了,難不成你也想讓你父親成為你的
另一個遺憾?有時候人生有一個遺憾已經太多了。」
他捉住她的手的力道加重,「他死了?」
「不,他沒有。」
「病了?」他的力道放鬆了些,但依然沒有放開她。
「不,他很健康。」
「那還可以再跟他?一?幾年。」
「可是他的心臟已經不健康了,他的精神很不好,他......很想你。」
他突然伸手捧住她的小臉,大拇指霸在她的唇上,緩緩輕柔的描繪她性感的唇。
「那你呢?」
「我?」她努力讓自己的語氣不要顫抖,「我只負責勸你回去。」
他緩緩趨近她,眼中滿是慾望。
「其實你算是我的未婚妻之一。」
「之一?」未婚妻就未婚妻,還有之一?更何況她並不是。
「我早就知道那個老頭子替我挑了一對姊妹花,打算栽培長大後當我的女人,如果我愛上了她們,就算一起娶起來也無所謂,反正只要快點生個繼承人就好了。」
她錯愕的瞪著他,嘴唇顫抖的說:「胡......胡說八道......不是這樣的。」
「如果是呢?」
她無法回答,因為她從來就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
「小妹我沒有興趣,因為我沒有戀童癖,但是我卻對那個冰山姊姊充滿了興趣,我打算要勾引她,然後生幾個胖寶寶。」
「你在騙人。」她絕對不會相信,絕不。
他突然笑了起來,她看了整個怒火都升了上來。
她用力捶著他的胸口,氣呼呼的說:「王八蛋,這一點也不好笑。」
他握住她的肩,把她拉向自己,兩人離得好近,她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吹拂在她的臉上,一顆心不由自主的狂跳。
「如果我堅持不為所動,不跟你回去,你打算怎麼辦?像個小娃娃一樣坐在地上哭?」
被困在他全然的男性力量之中,她十分希望自己可以逃開,但是她的身子卻不聽使喚。
她聽到自己堅決的說道:「我想做的事情一定會做到的,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我不會像小娃娃一樣坐在地上哭。」
「是嗎?」
他靠得更近,她可以聞到他身上迷人的男人味,心跳更是不由自主的又加快了。
連他身上的氣味都可以擾亂她的思緒,這種不可思議的事情令她不安。
因為不安,她開始胡言亂語了起來,「當然,我是個有自主能力的女人。」
「這一點,我無庸置疑。」他喃喃低語。
感覺到他的唇落在她甜蜜的唇上,溫暖如天鵝絨般的觸感令她感到一陣天旋地轉,漸漸的無法自拔了......
「你的乳尖凸出了嗎?」
他低語道,她幾乎說不出話來,也不知道要怎樣回答。
這個無法無天的男人,問那個什麼白目的問題。
「我不知道。」
天啊!她居然還失去理智的回答他的爛問題,她是不是被鬼附身了?
「我想看看。」他的手鑽到她的衣服底下,沿著她的身體往上,用手包住她的乳房。
「看你的大頭......啊?」她情不自禁的發出一聲滿足的歎息。
在他碰觸她之前,她從來就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是這樣飢渴,迫切地需要他。
「你的身體很喜歡。」
「哪有?」
她在愉悅下呻吟著,他還故意用掌心在那敏感的小點上畫圈圈,讓陣陣的快感不斷的往她的胸前散開。
他用拇指摩搓它們,壞壞的笑了起來。
「凸起來了。」他輕聲的低語道。
更令她不知所措的是,她的乳房總會隨著每一次急促歎息般的呼吸迎向他的手掌。
從沒有過的強烈慾望在她下腹部不斷的擴散燃燒,令她的身體因為慾火焚身而變得軟綿綿的。
他的嘴用力的吻住她,舌頭深深的、熾熱的侵入她甜美的嘴裡索求一切,彷彿像愛上花兒的蜜蜂一樣,怎樣也不想要離開這份甜美。
這重重的一吻令她感到自己的唇肯定會瘀青,而且她被他強而有力的大手抱得那樣的緊,緊到她可以感覺到他的男性慾望在她大腿柔軟的接合處邪惡的磨贈。
他咬著牙吐氣著,寬廣的胸膛上下起伏著,而她的身體也不由自主的隨著他的磨贈而擺動著。
他火熱的黑眸凝視著她紅通通的臉蛋,雙手緩緩的將她的雙腿愈分愈開,直到她完全暴露在他面前。
房內的冷氣清涼地吹過她雙腿間的熾熱,她輕喘著試圖闔起雙腿。
不過顯然有人不願意,他的雙手在她大腿上微施壓力。
「不准。」他慢慢傾向前,將他的身體輕壓住她,他的嘴甜蜜溫柔地籠罩住她。
他的吻有如春風吹拂過臉龐般輕柔,如夏日般優閒,令她飄飄欲仙,逐漸迷失自己。
他輕吻著她的嘴,另一方面他的手指大膽地在她雙腿間移動,打開保護她身體柔軟入口的秘密花瓣。
修長優雅的手指探索著她,令她全身顫抖,接著它似乎不滿足只在外面探索,轉而往細縫的深處侵入。
「啊......」月靈無助地弓起身軀,紅嫩的小口忘情的發出呻吟,被這從未有過的刺探的感覺所征服。
他不斷地親吻她,好降低他手指入侵的掠奪感。
她用小手捂著嘴,企圖不要喊叫出來。那種感覺是折磨與狂喜的混合,強烈得令她無法忍受。
「別害怕,放輕鬆,我不會傷害你的。」他低沉的聲音不斷的在她的耳畔低語著,同時也在她雪白的酥胸上落下似雨般的輕吻,然後含住一隻顫抖的小花蕊,深深的吸吮著。
「啊......」在他的口與手這樣雙重的攻擊下,陣陣甜美的麻痺感令她快要喘不過氣來,只能像一條靈活的蛇一樣在他的身下扭動著。
他的嘴往下移動,滑過她平坦的小腹,他的舌在那可愛的小洞繞一圈,一陣強烈的快感射穿她,然後感覺到他的舌又往下而去......
「你要做什麼?」她緊張的問。
他沒有回答,只是緊緊抓住她的臀部拉向前,讓她修長的雙腿跨在他的肩膀上。
他喃喃地說:「秀色可餐。」
然後他吻了她,他的嘴灼熱而潮濕,舌頭在她粉紅色的小穴前來回的撩撥,她的臀部狂野地被抬起,腳跟抵住他的背部。
他將她雪白的臀部抓得更緊,拉近他的嘴,好讓他的舌能深深刺入她體內。
「不......啊......」她激烈顫抖地達到高潮,咬著自己的手背以防止自己尖叫得太大聲。
當情潮終於消退,將她從激情的強烈漩渦中釋放出來,她麻痺地癱在椅子上,雙腿仍然放在他的寬肩上。
她沒有辦法移動,連張開眼睛的力量都沒有。
不論他現在想要做什麼,她完完全全都順從、屈服。
看她面如桃花、吐氣如蘭、嬌媚無力的樣子,真是和剛剛那個保守端莊的小八股判若兩人。
這一面的她,他也很喜歡。
他知道只要再一步,她就是他的了,他渴望著她的身體也可以得到充分的滿足,但是他卻收手了。
月靈睜開迷漾的雙眼,困惑的望著他,「怎麼了?」
「我知道我該不顧一切的佔有你,但是你的初夜不該在這麼......」他看了一下像龍捲風吹過的地方,「不浪漫的地方,我想......」
「不用想了。」她掙扎的推開他,然後以她一生中最快的速度衝入浴室。
一進去,又聽到一個東西落下來打到她的聲音。
「哎喲!」
「你沒事吧?」
等她出現在門口時,身上的衣服已經穿戴整齊了,除了她紅通通的臉洩漏出之前有過的激情,她又是那個冷靜的月靈了。
「我先走了。」
「等一下......」
他想叫住她,但是她卻愈走愈快。
她無法等一下,她必須一個人冷靜一下。
她衝到了大馬路,看到路上車子來來往往,這才冷靜了下來,腳步也放慢了。
她似遊魂一樣走著,感到腳底一陣劇痛,連忙低下頭,發現她剛剛因為太急著跑出來,太害怕和他在一起,更加害怕他帶給自己的影響力,所以她的鞋子還放在他家。
更慘的是,她似乎踩到玻璃了。
嗚嗚!臭台客,我恨死你了啦!
好痛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