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地下比賽

　薄邕楓將要瘋癲的退後，躲閃著與戎文石的對視。

　胡洛恍惚，伸出手臂︰“邕楓，你說什麼？”

　戎文石盯著老四的表現，並未再上前一步，反而眸色陰森的陷入了陰影。

　雷力一邊安撫，余光掃向老四渾身傷疤，緊緊地攥起拳頭，陰沉了臉。

　莫曦走近，聲音柔和︰“你好，你現在應該休息。”

　二少的婉轉的聲色好似有了魔力般，竟讓焦躁的老四目光恍惚兩下便沉沉睡去。

　李孟德給人掖了掖被子，神色晦暗不明。

　莫曦拍著︰“別擔心，如果並未有任何齷齪……”

　李孟德重重點頭︰“是，二少！”

　原來的兄弟盲目崇拜，所以自家重逢兄弟被催眠昏迷，他們也認為是毫無過錯。尤其是李孟德心中更是感激無比，如果讓老四再這般激動下去，他將忍受不了崩潰吧。

　“那麼，就等休息一會兒，問他具體內容了。”

　莫曦打算休息也是因方才眾人大戰一場，能量幾近耗盡，無人不疲憊。正好趁此功夫休養恢復。

　莫曦掏出一枚雷系晶核，“秦少。”

　秦玄弋珍而重之的接過，眸色漣漪濺起︰“好。”

　望著迅速進入修煉的男人，莫曦環視一圈︰“秦璽、蘿卜建造簡易營地。”

　一人一植迅速應諾，動作起來。

　趁著眾人修復，大塊忙活起來︰“二少，鱸魚湯、清蒸似水糕、竹笙扒上素、竹絲雞燴五蛇，燈影牛肉、油燜春筍、奶油娃娃菜和蜂窩豆腐成不？”

　“好。”莫曦雙眸一亮，眸色瞬間璀璨的攝人心魄了。

　其他人已經見怪不怪，自家二少精貴著呢，吃些嫩美的食物有什麼錯。再說，他們也跟著沾光不是。至于秦玄弋卻須得還有一道加餐︰烤乳豬或者烤全羊。這習俗同樣是隊員習以為常的事兒。

　莫曦和李孟德對著幾個吸血蝙蝠研究。

　李孟德︰“二少，它們身上有不少好東西。可以交給我處理嗎？”

　莫曦點頭應允。

　等薄邕楓清醒後，便被一股濃郁的飯香吸引了。他睜大眸子一臉不可置信的吞咽口水。

　瞧著人醒了過來，李孟德忙湊近︰“老四怎樣？感覺好點了麼？來吃點東西吧？”

　薄邕楓恍惚的跟著坐在了火堆邊，下意識咀嚼兩口美味的食物，這才回了神。

　“好，好吃！”

　李孟德掩住內里的心疼︰“哈哈，自然好吃。來，多吃些。”

　小口的吞咽，薄邕楓無聲的流淚，淚珠滾落，竟從食物上滑下滴落在地暈染一圈水痕。

　他並沒有過多的表情，甚至哭泣都毫無聲響。但卻讓一群人的心髒跟著揪緊。

　雷力不知自己這兄弟這些年到底經歷了多少危險，但瞧他泣不成聲憔悴瘦弱的不成樣子，他便感覺肝腸寸斷的痛。

　一時間空氣凝滯，氣氛頗為凝重，無人言語。

　發泄了一通，薄邕楓才紅著鼻頭，窘迫道︰“抱歉，是我太激動了。我現在好多了。”

　“嗯，舒服了？”戎文石猩紅的眸子閃爍。

　又對視了赤瞳，薄邕楓下意識瑟縮，“戎文石？文石，為什麼你……”

　戎文石擺手︰“這不重要，我很想知道你口中其他紅眼的人。”

　薄邕楓止不住戰栗，最終垂了垂眸，聲音沙啞宛如風燭殘年的老人︰“他們……是魔鬼。”

　李孟德環住老四的肩膀，“老四，別怕有我們。”如果你不願意說……

　薄邕楓將周圍打量了一遍，眸色愈發的暗淡︰“這里還是山里邊吧。”不待眾人回答，他便兀自敘述︰“這是地下世界，你們所站的位置就是地下城的上邊。”

　“地下城？！”

　莫曦側目，眸色高深莫測。

　薄邕楓飛速瞥了眼疾呼的秦二狼，“沒錯。地下城，一個詭異的國度，只要進入便永遠不能脫身的世界。那里的人雙眸猩紅，能力詭異。他們擁有我們不存在的強大力量。他們可以呼風喚雨，招火喚水。我便是被他們抓住……”

　“當年我原本打算覆滅了黑團便去尋你們，卻沒想到路過此處被擼進了地下城。對上那些超能力者，我毫無反抗能力。被他們送入了研究院，那是一個……一個……恐怖暗無天日……的地方……我……”

　敘說到此，薄邕楓的身體劇烈顫抖，語速加快︰“我的身體……他們挖開我的身體，縫合挖開……縫合……我已經不知道我還算不算人類。與我同時間被抓的有四人，其中一個眸子變異了，另外三人卻至今都沒有見到，他們可能是死了，也可能……”

　“不過，我活下來了，作為……一個怪物的寵物。呵，是不是很搞笑，我的生命就是逃不過玩物的命運。這些無所謂，都無所謂！雖然苦但是我還是找到了蛛絲馬跡。這里竟是一個巨大的研究院，他們從外邊抓住人類做實驗。變異了並且效忠他們的便是內城貴族，未變異的就是奴隸，居住在外城。還有一些變異者悄無聲息的死亡……”

　薄邕楓深吸一口氣︰“這是一個魔鬼的國度！一旦沾染就永遠逃不了了。”

　眾人听著他血淚哀鳴，心有戚戚。

　秦玄弋與莫曦對視一眼。

　“老四，既然你已經逃出來，就和我們走吧！”胡洛急切的抓住薄邕楓的手。

　薄邕楓釋然微笑︰“不行啊，我不能離開啊。”

　“為什麼？！”李孟德驚呼。

　薄邕楓解開衣領，露出了頸項，指著一顆紅點︰“看到了麼，人體炸彈，我要是離開這座山，我會炸成粉末。”

　“怎麼會！”雷力倒吸一口氣。

　李孟德瞧著那紅點目眥欲裂，聲嘶力竭︰“怎麼可以這樣！”

　“我來看看。”婉轉而清脆的聲音響起，李孟德幾個暴躁的人毫不遲疑的退後了半步。

　薄邕楓眼神一閃，與莫曦對視，不太肯定道︰“你是……”

　莫曦聲音淡然，“現在你想要離開，還是想要報仇？”

　薄邕楓怔忪，眼底飛速掠過仇恨︰“我……”

　莫曦了然頷首︰“那便報仇吧。”

　薄邕楓︰“啊……”

　莫曦起身，“一個貴族可以擁有幾個奴隸？”

　“看能力，一級兩人，二級五人，三級十人，四級二十五人。”薄邕楓呆滯回答。

　環視一圈，莫曦道︰“戎文石，秦二狼出列。其他人原地待命，最遲三日，若三日未出，雷力展洌炸了它。”

　李孟德︰“二少，讓我也……”

　莫曦揮手︰“你留下照顧蘿卜。”

　“是。”

　薄邕楓︰“那個……你們之前是不是殺了很多蝙蝠？”頓了頓︰“那些蝙蝠都是這里的守衛和監控，地下城的人被殺了很多守衛，他們會出動的。”

　莫曦了悟︰“怕嗎？”

　眾人︰“不怕！”

　在地上落下了個巨大的守護魔法陣，莫曦欣慰頷首︰“此處待命！”

　眾人洶涌澎湃︰“是！”

　薄邕楓不著痕跡的打量二少︰“…………”

　秦玄弋視線深邃︰“你知道怎麼進入外城吧。”

　薄邕楓下意識後退半步︰“是，這次回去，我想我那主人會殺了我。呵。”

　戎文石轉動赤紅眼珠︰“怕什麼，不會讓你出問題的。”

　莫曦在怔忪的老四脖頸一抹，便招呼了展洌︰“來，這個你研究著。”

　展洌顛顛的湊近，雙手接過一個小紅點，“啊，是那個人體炸彈。是的，二少！”

　而被剝奪了人體炸彈的薄邕楓驚呆了好嘛。

　他雙目圓睜，呆若木雞︰“那……那……”

　尼瑪，別告訴他，那玩意是他這些年來痛苦的源泉，絞盡腦汁也未能去掉的死亡威脅就這麼簡單輕松的被拔除了？！太不真實了，告訴他這不是真的。

　這麼多年他到底糾結個什麼。

　比起薄邕楓的抽搐嘴角莫名抽搐。雷力小分隊就淡然多了。李孟德︰啊，我男神又逆天了。

　莫曦小手一揮︰“我們走！”

　戎文石扶住一佛出竅神思不屬的老四︰“注意些。”

　薄邕楓應了一聲，才驟然驚醒︰“等下，你們這樣去不是自投羅網，相信我，他們真的……呃……”

　正說著，秦二狼指尖放火，燃起一個火把︰“走吧。嗯？咋這麼看我？”

　莫名發現周圍竟都是異能者，薄邕楓口中苦澀︰“你們都是能力者？！”

　秦二狼嘿嘿笑︰“如果這就是你口中逆天的家伙，那我們還真是要走一遭。”

　莫曦對這個世界有人能夠改變人體基因的方法很感興趣。而且只存在于小說中的地下城，他還真有幾分好奇。一個末世中完全不同的體系，完全安全的地方。

　這種基地的存在形式，的確很炫目。

　秦玄弋緊緊握住小愛人的手，不論愛人要做什麼，他都會堅定不移的支持。

　“好吧。”薄邕楓幽幽嘆息，嘴角咧開露出森森牙齒︰“反正已經沒有威脅我的東西，正好最近地下城迎來一次盛況，也許文石可以參加。”

　一行五人進入甬道，薄邕楓開始詳細講解已知情況。

　“地下城最近舉行貴族重新排名的比賽，也就是說，任何貴族都必須參加，然後按照比賽結束後的排名進行權利和地位的重組。當然奴隸和平民也是有資格參賽的。平民前一百名可以得到變成貴族的藥劑。而奴隸勝出，則可以變成平民。”

　薄邕楓聳了聳肩︰“當然，平民和奴隸參賽都是要付出代價的，平民想參加則必須支付高額的資金。奴隸參加則必須主人準許。讓剝削資本家放棄既得利益，這很難不是麼？所以，哪怕制度存在，但能夠參加比賽的奴隸依舊寥寥無幾。”

　薄邕楓藏在甬道背後，謹慎凝重的指著拐角處︰“你們看，那邊就是外城的入口。我們必須從這里進入。”

　秦二狼眯眼︰“那穿著灰色長袍的是什麼人？”

　“那是巡邏的。實際上形同虛設，畢竟有吸血蝙蝠的天然屏障，幾乎無人能離開或者進入。”

　薄邕楓眯著眼思索對策︰“首先我們不被巡邏發現進入。然後換一身衣物，你們的衣著在地下城實在過于打眼了。”

　莫曦了然，輕輕的打了個指響。

　薄邕楓正驚疑這位二少忽然出聲，卻已經瞠目結舌的瞧著他正大光明的走向入口。

　簡直想哭，薄邕楓焦急的小聲呼喚︰“喂，喂喂喂，別公然挑釁啊……”

　他的話未落，秦玄弋和另外兩人已經正兒八經的跟了上去，戎文石扯了老四一把︰“你痙攣了？”

　戎文石猩紅雙瞳綻放了璀璨的光芒︰“跟著走，不要畏畏縮縮。相信他，我們能夠進去。”

　隨後，薄邕楓就匪夷所思的進入外城，越過巡邏還被恭恭敬敬的打了個招呼。

　恍惚感覺不真實的薄邕楓腦子有些回不過神，他曾經頻死要活的才越過兩次，可就這麼悠然愜意的過了？！

　莫名有些糟心，一口凌霄血噴涌而出。薄邕楓心塞的不要不要的。

　離得遠了，莫曦才施施然又打了個指響。

　親切諂媚的巡邏瞬間收回了媚笑，茫然的對視一眼，又討論起夜店中哪個娘們騷屁股了。

　薄邕楓視線震撼。

　戎文石拍了拍他的狗頭︰“不過簡單的催眠罷了。”

　薄邕楓很想暴走，這是簡單的催眠嗎？！都快成傳說中的攝魂幻術了好嘛。好吧，他承認自己幾年沒出過地下城，他已經落伍了不懂世界了是嗎？！

　戎文石瞧著一臉懵逼的老四，有幾分興味︰“老四，淡定些，否則會被嚇壞的。”

　已經嚇瘋的薄老四︰“…………”

　進入了外城，風景便完全變化了，之前頗為自然雕琢的甬道變得整齊，每一條路都留下了人工痕跡。每隔十米便是一盞昏黃的路燈。

　牆上還是不是刻畫一兩幅浮雕畫。

　發覺眾人的疑惑，薄邕楓眼含諷刺︰“內容千篇一律的是對于地下城城主的歌功頌德。”

　秦玄弋視線幽邃。

　“這是他建城的‘偉大事跡’。這一幅是地下城貴族的成立。法律的修繕……”

　秦二狼撫摸兩把，膩歪極了︰“他是不是特別自戀，簡直要千秋萬代，一統江湖。”

　被秦二狼吐槽逗笑，莫曦側目︰“許是當自己是救世主，或者改變世界法則的無知人類。”

　曾經那個世界就有一位城主，自譽為神明下凡，最終落得下場是什麼來著，哦，被推翻了暴虐的統治，死在了龍息下連神識都沒留下。

　莫曦神色悠遠︰“總有不自量力的人類自以為是。”

　“的確是不自量力。”薄邕楓視線閃爍的附和，指著一條岔路︰“左邊是平民住所，右邊是工作區。直走直接到達內城。我們先去我的住所，給你們換一身衣物。”

　四人跟著薄邕楓走了左邊岔路，不過十分多鐘，風景完全變化了，一個個天然溶洞被建造成壯觀的地下城，沿著熔岩邊緣直立起一條條鋼制道路，甚至在天空還延伸著樓梯。

　溶洞地面上是一排排低矮的鋼鐵建築，分別成四方形狀，只有一面有條口子算作了門。有些甚至有平整的四方塊二三層，在這些鋼鐵建築上方則是通往四面八方的道路，道路並不寬，只有兩米。

　莫曦盯著這一幕，笑睨︰“秦少，這地下的工程量與你那倉庫也不遑多讓了。”

　秦玄弋抿唇︰“喜歡？”

　收起嘆為觀止的表情，莫曦淡然︰“還好。”

　“那我就送給你。”秦玄弋眯眼，掩住眼底的冰冷。

　薄邕楓欲言又止。

　戎文石赤瞳泛著血腥︰“二少要這個地下城？”

　“那還等什麼！”秦二狼摩拳擦掌。

　薄邕楓嘴角抽搐，喉嚨干澀。

　這幾個雄心壯志，不怕事兒大的人難道是打算生生的搶奪？他該說他們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年少輕狂？！

　薄邕楓︰“你們……”

　“老四，別說了。”戎文石笑意幽邃的拍著老四的肩膀︰“無人能夠阻止的。你就看著吧。

　跟著老四七拐八拐來到個四方房，薄邕楓飛速開門將幾個人拉了進去。他摩挲了一陣︰“這里就是我的房子，雖然我當過一段平民，唉。”掏出幾件衣服︰“換上。”

　打量粗布衣，秦玄弋面沉如墨，手指摩挲兩下攔住小愛人︰“你不能穿。”

　莫曦挑眉，無聲詢問。

　“太糙，會難受。”秦玄弋正義凜然的扔掉。

　已經掏出最新衣服的薄邕楓︰“……你們這麼嫌棄……”

　“貴族不需要這種衣物吧？”秦玄弋冷哼。

　薄邕楓︰“嗯。呃……你們不會是打算去貴族比賽吧。”

　莫曦笑意悠然，在眸子上一抹︰“有何不可？”

　薄邕楓震撼。

　盯著小愛人艷麗璀璨的紅瞳，秦玄弋神色一凜。

　“好看？”莫曦挑眉，蝶翼顫巍巍的眨了眨。

　秦玄弋指尖忍不住輕挑︰“美。”

　瞧著男人已經入了迷，莫曦挑高眉梢，嘴角溢出一絲笑意︰“那便好，老四，你說我便是如此會被發現麼？”

　薄邕楓呆傻的搖頭，下一刻一股毀天滅地的威壓鋪天蓋地而來，他一個激靈回了神。與男人嗜血冷酷的雙眸對視，竟生生打了個寒戰︰“咳咳，可以是可以。但貴族之所以是貴族就是在于他們的異能。”

　戎文石視線從門縫眺望︰“老四，有沒有披風，給我們四個帶著兜帽的吧。”

　薄邕楓發現幾人算是打定主意，他不論說什麼他們都不會听後，也不再多言。十分任命的找了幾件衣物。

　“對了，哪里是比賽報名處？”

　薄邕楓怔忪許久，才深深睇了眼已經顯得陌生的兄弟︰“跟我來吧。”

　剛出了房，一個頗為陰森沙啞的響聲傳來。

　“A165？哈，你這個賤人，還會回來啊。嘖，你不是獻出身體了麼。怎麼，沒爬上貴族老爺的床又被攆回來了？該。”

　這是個樣貌清秀的少女，她一臉凶狠，頭發盤起，身上衣服已經被洗白了，粗糙的手正掰著個硬塊。

　薄邕楓身形一頓，飛速掠了眼後，垂著頭越過了人離開。

　少女卻不打算匆忙放過他︰“怎麼，沒臉見我？！當年你為了攀附做了什麼豬狗不如的事情你不會忘記了吧？！你居然還敢回來，我告訴你。這次大賽我一定要成功，然後……讓你生不如死！”

　薄邕楓蠕動嘴唇︰“抱歉，我不認識你，讓開。”

　少女剛要放肆，卻正巧對上戎文石□□在外的赤瞳，身子瞬間萎了，嚇得不敢說話，眼睜睜的等人離開。才破口大罵︰“賤人賤人！原來你居然帶著貴族老爺……”

　五人離開平民區，來到報名處，可並沒有多少人。

　好似察覺幾人的茫然，薄邕楓︰“因為他們沒有錢。至于我們，只要你們露出雙眸。”

　莫曦眯眼︰“這里使用的通用錢幣是什麼樣的？”

　薄邕楓︰“和外邊一樣。銀行卡也可以用。”

　“是麼。”莫曦低聲咀嚼，挑眉瞥了眼男人︰“我們也許在地下城是富翁。”

　秦玄弋摸毛︰“嗯。”

　正訴說著，身後嘩然︰“讓開讓開，該死的平民，我們家貴族大老爺來視察！”

　薄邕楓瞳孔驟然緊縮，拳頭握緊。

　戎文石察覺他的變化︰“怎麼了？”

　薄邕楓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這就是將我做玩物的……”

　莫曦眯眼望過去︰“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