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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花姑娘》第9章
第九章

  「姑娘,請問您還有另一隻鞋子嗎?」領頭的僕役問。

  葉限點頭,進入廂房拿出另一隻鞋,僕役一見立刻明白,眼前的姑娘正是所要尋找之人,於是連忙把葉限帶到飯館與小主子相見。

  --葉限姑娘出自《酉陽雜俎》改編於淨明書坊南宮籍

  沈花回過神,已經是一刻後的事情了。

  訝異他竟然還留在榻上,甚至抱著自己。

  在她記憶中,「他」--也就是她的前任丈夫--除了洞房花燭夜那次,其他時候都在事成後立刻翻身離去。還是說,每個男人的行為都會不一樣?方才阿籍待她的方式,與「他」相差好多,讓她體會到從未有過的感覺。

  思及此,沈花開始掙扎。

  「小花,別動。」南宮籍撫在她背脊上的掌,上下摩挲起來,好喜歡掌底下滿片的滑嫩細緻。

  「阿籍,你不離開嗎?我渾身是汗,你……」

  「無妨,我喜歡這樣。」南宮籍把她攬得更緊,一手拉過她的左手放在自己的腰上,讓她也抱著自己。她的雙乳貼在自己的胸膛上,軟軟嫩嫩的,他喜歡。

  「你……你真的不離開嗎?」沈花再次鼓起勇氣追問。「真的不離開。」他揉著她的背脊,「小花啊小花,你為什麼總是希望我離開呢?」

  沈花眨眨眼,咬住下唇。

  南宮籍伸手撥開她的牙齒,拇指輕緩的摩挲她的唇,最後在上頭啄了一下。

  「以後不許再這麼對待自己,永遠不許。」他說,因為他啊,會心疼。

  沈花望著滿臉堅持的他,輕應一聲,將臉埋入他的下顎處,許久許久,才輕聲問:「阿籍,你為什麼會再來找我呢?」

  「為什麼不會再來?」

  「你知道……我的身份……」沈花苦澀的說。

  他下顎抵在她的腦門上,輕歎口氣,「知道了又如何?小花,我還是喜愛你。你的身份、你的過往,都阻礙不了我。」

  沈花呼吸一窒,沒想到能夠再聽見他這麼說,還沒來得及開口說些什麼,她又聽見南宮籍開口了。

  「小花,你呢?你對我的感覺,又是什麼呢?」他幾乎是屏氣在問。

  雖然對於她的心意,他能夠掌握七、八分,但……還是緊張呀,就算初次以老闆的身份面對合作商家,他都沒如此緊張過。

  「我……我……」她可以坦然說出嗎?可以嗎?

  「小花,你可也喜歡我?」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在顫抖,「小花,先別管你內心的枷鎖,告訴我,告訴我你的心意,好不?」

  她沉寂半晌,才輕聲道:「喜歡的……喜歡的……」

  南宮籍重重吁口氣,隨即低聲輕笑,抬起她的下顎,先淺淺琢吻她的唇,之後加深,舌頭滑入她的嘴裡,尋找到她的小舌,彼此糾纏,讓她感受自己的喜悅之情。

  之後,他鬆開她,望著她腫脹水潤的唇,又情不自禁啄吻她的嘴角。

  「小花,你喜愛我方才對待你的方式嗎?」他一邊啄吻,一邊問。

  沈花睜著迷濛雙眼,一時之間不明白他問的是什麼,「什麼方式?」

  「我讓你得到歡愉的方式。」

  她明白了,臉頰添了抹羞澀的艷紅,「你待我的方式好不一樣,你不用那兒,而是用手……讓我好奇怪。」

  「不喜愛嗎?」南宮籍笑問。

  「不、不是,只是和我知曉的不一樣,不會痛,有些舒服,又有些難受,這是正常的嗎?」

  小花真的曾經嫁過人嗎?總覺得她對歡愛一事不太熟悉。

  「當然正常。小花,你以前不曾有過這樣的感覺嗎?」雖然吃味於小花曾經和其他男人--就算那男人相當惡劣--有段親密關係,不過他仍問出心中疑惑。

  「嗯,以前總是好疼好痛,有這樣的感覺,這是第一次。」

  會痛?這次是小花第一次享受高潮?以前那男人到底是怎麼對待小花?罷了,過去的事已經無法改變,他現下只需要知道,讓小花首次品嚐到高潮的人,是他,南宮籍。

  南宮籍歡快的輕笑,沈花抬眼,癡癡望著他。

  許久,她說:「阿籍,你瘦了許多,怎麼會……」

  「最近遇上一件頗糟糕的事。」

  「頗糟糕的事?」

  「嗯……先說說我最近在忙碌什麼好了。起初,我都在忙紙頁漲價的事兒,為此去了趟剡城,尋找到能夠合作的紙商,所幸不虛此行。之後回來淮都城,忙個幾日,小鏡的貼身婢女小紫卻忽然失蹤……」

  「失蹤?」

  「嗯,這就是我說的糟糕事。」南宮籍頓了頓,「在發現小紫失蹤的當晚,我們便開始尋找她,最後在湖畔發現到她的繡花鞋,以為她跌落湖裡,一大群人不停在湖邊水裡找著。」

  「那有找著嗎?」

  「人找到了,不過不是在湖畔尋到,而是在平鳩城。原來,小紫是被她的爹娘拐走,強迫下嫁至平鳩城,所幸事情最後安然解決。」想到尋人的難受,南宮籍依然心有餘悸。不過,他知道自己的擔憂和二哥的心慌焦急相比,肯定不算什麼。小紫是二哥的心上人,自從失蹤之後,二哥成天發瘋似的尋找她,他那時真的好擔心二哥撐不下去。

  「原來昨晚你說打平鳩城回來,就是因為這事兒。」

  「我昨晚有說?」他根本沒印象自己說了些什麼。

  「嗯,你昨晚出現時,嚇了我一跳,我真的沒想到你會再來找我。」

  「因為你的過往?」南宮籍問。

  沈花不語。

  兩人沉默片刻,南宮籍抬起她的下顎,深深看著她。「小花,可不可以告訴我,關於你在京城的家,關於你過去的事情?」他想知道,從她口中知道。

  沈花抿了抿嘴。其實現在告訴他,也沒什麼,最不想讓他知道的部分,弟弟都已經讓他知道了。

  她張了張嘴,好半晌才發出乾澀的聲音。

  「我爹名為沈修陽,是經營珠寶生意的商人,我娘則是正室……」

  沈修陽是一位男尊女卑、重男輕女的男人,成天盼望著能有男孩兒繼承家業,然而,他娶妻六年,妻子卻始終生不出孩兒,所納入的四名小妾,雖然有生育,生下的卻都是女孩兒。

  就在沈修陽考慮要不要再納第五位妾室時,他的妻子終於懷孕了,而在妻子經歷十月懷胎、疼痛的生產過程後,躺在沈修陽懷裡的卻依然是名女嬰,讓沈修陽激動的就要把孩子摔在地上,是一旁的奶媽機警的把女嬰抱了回來。

  既失望又生氣的沈修陽,想用「無子」的名義把妻子休離,但甫生產結束的妻子拖著虛弱的身軀,跪在地上懇求他再給一次機會。沈修陽忍下怒意,揚言若下一胎還是女娃,她就等著收休書。

  「不過幸好,娘生下我之後,過沒多久又懷孕了,而這次生下的就是我弟弟沈寶華,娘也因此不用擔心被休離。」

  「小花,你有幾位兄弟姊妹?」

  「一位弟弟,八名姊姊,三位妹妹。」

  「沈家小孩裡只有一位男孩兒?」

  「嗯。」沈花輕應一聲。

  「你的爹娘很疼愛他,對吧?」

  「是啊。」沈花垂下眼,「打小,娘便常常嚴厲告誡我,無論華弟想做什麼,都必須配合他,只要是華弟喜愛的東西,一定要讓給他。我曾經有段時間不想處處順著華弟,但華弟總會嚷著要同爹告狀,那時,娘便會斥責我,要我向華弟道歉。我曾經好羨慕其他姊妹,因為正妻與妾室住的廂院不同,所以她們不必時時面對華弟。我有時甚至會想,為什麼我要有弟弟,我真不喜歡弟弟的存在……」

  但沒有弟弟,她現下又會是什麼樣?她無法猜想。

  莫怪小花的弟弟瞧起來就是個被寵壞的小孩,行徑囂張,半點也不尊重他的姊姊,把小花當狗兒、當僕人使喚,甚至還對她動粗!

  他敢肯定,小花以前一定常被弟弟欺負,否則她不會那樣害怕她的弟弟。那日,她弟弟生氣時,小花甚至想要下跪,好讓她弟弟平息怒火……

  一想到那個畫面,南宮籍的心真是又酸又疼。

  「不喜歡是對的,我也不喜愛他。」南宮籍哼了哼,掌心揉著她的背。

  他那猶如「太好了,我們就一塊兒討厭你弟弟」的孩子氣態度,讓沈花微揚起嘴角。

  她閉了閉眼,經過兩次呼息,才繼續說自己的故事。

  「在我十六歲的某一日,爹忽然把我叫到跟前,告訴我,華弟幫我尋了一件親事,對方長我四歲,他的父親與叔叔都在朝為官。我不曾看過那個人,請爹給我一些時間想想,但爹不願意,說是已經答應人家,不許因為我的緣故而生變,我只好依照爹的意思而行,嫁至對方家……」

  嫁過去後的前幾個月,丈夫孟非兢待沈花還算溫和,然而婆婆卻不是很喜愛她,認為兒子娶了一名商人女子當妻子,半點也端不上檯面,於是處處刁難她,幾名小姑也瞧她不起,總是酸言酸語嘲弄她。

  漸漸的,孟非兢也開始冷落沈花,上青樓的次數也逐漸增加,到最後甚至會把青樓女子帶回家。

  一天,她又看見了這樣的景致,自己的丈夫坐在馬背上,手攬著一名嗤嗤嬌笑的姑娘,她只是望了一眼,一條又粗又長的馬鞭卻忽然朝她揮去--

  「我好痛好痛,有好幾隻手不斷抓扯我的臉,我就要被他們撕裂了……誰來救救我……救救我呀……」沈花彷彿回到了當初,火熱熱的疼痛從臉上蔓延開來,如烈火般燒著她的身心。

  她尖叫、掙扎,用手抓自己的疤痕,是南宮籍阻止她,緊緊握住她的手。他心頭擰得發疼,真想一拳轟爛那個用鞭子打她的敗類!用鞭子打女人的傢伙,還算是個男人嗎!

  沈花依然沉浸在當年,她的雙眼呆滯,急促的喘息,「我好累,為什麼大家都不喜愛我?是我太笨了,所以無法讓他們喜愛嗎?娘說過只要繡花功夫好,盡心侍奉婆婆,就能得到婆婆的喜愛,但婆婆不喜愛我呀,我不識字,她不喜愛我呀,小姑笑我不懂字,丟孟家的臉……」

  「小花,小花乖,都過去了,噓,沒事了,沒事了……」他低聲呢喃,低下腦袋不停親吻她,大掌不斷拍撫她顫抖的背脊。

  一段時間過後,沈花終於回過神。她低低啜泣,像飽受驚嚇的小女孩,瑟縮在南宮籍的懷裡,尋求他安穩的保護。

  「小花,如果難受的話,就別說了。」

  但沈花選擇繼續說下去。

  「當我傷好醒來,過了半年,我就被休離了。回到家,爹娘他們不斷責怪我,華弟也嚷著不想看到我,說我醜陋,甚至不想和我這個被休離的女人住一塊兒,要爹趕緊把我送走。

  「我知道,爹原本打算把我再嫁出去,可因為我的面容以及二頭妻的身份而作罷,而我娘……」

  沈花閉上眼,她想,一生中,最讓她心痛的,便是這件事情。「我娘給了我一段白綾,要我好自為之。」

  南宮籍從來不知道,原來心可以這麼痛,像是要被人硬生生挖出來一般。被親生母親要求自縊,被親生母親用如此明顯的舉動告知「你不需要再活下去」,會是多麼傷心痛苦。

  「但我不願意,即使生活這樣難受,但曾經因為鞭傷而在生死之間走了一遭後,讓我明白我想活下去。我不知道這個念頭到底對還是不對,但我還想活著,不想就這樣結束生命。

  「於是,爹與我斷絕關係,在淮都城城南買了房子讓我搬過去,王伯則自願離開沈府,帶著被自己爹娘遺棄的小寧,一塊兒到淮都城來。我們在城南住沒幾個月,王伯認為那裡治安太過糟糕,於是四處尋找其他地方,終於在城東發現這間房,王伯寫了封信至京城告知這件事後,我們便賣了那裡的房子,搬到城東定居……那年我十九歲。」

  所以小花被休離的理由,所以小花被家人遺棄的理由,就是這樣。

  她的家人真是愚蠢!愚蠢至極!

  「阿籍,自從你說喜愛我,我就好怕被你知道我曾經嫁過人並且被休離,怕你從此嫌棄我,瞧不起我。」無論是誰,都重心在心上人面前保有最好的一面,不斷斤斤計較自己不好的一面。

  因為喜愛他,因為被他喜愛,所以開始擔心他對自己的想法與感覺,反覆想著為什麼她的面容會是這樣,為什麼她曾經嫁過人,為什麼她二十四歲,為什麼她如此配不上他……

  「所以你才希望我們只當合作夥伴就好,如此你便可以不必讓我知曉你的過往事兒?」合作夥伴不需要據實以告自己的過往,這樣便能用一般心態進行交往,但倘若他們親密起來,她的心裡便會產生疙瘩,若選擇隱瞞,會覺得對他不起,倘若選擇明說,又擔心遭來他的嫌棄。

  既得之,患失之,這就是喜愛一個人的心情,是吧?「傻小花,別再去想被休離的事兒,我不在乎。」

  「阿籍,我是個殘花敗柳的女人,而你能夠擁有更好、更完美的姑娘,你千萬不要因為方纔的緣故,才……是我自己想親近你,而我也不是清白姑娘,不在乎的……」

  南宮籍勾起她的下顎,他們彼此倒映在對方的眼眸裡。「小花,如果沒有發生方纔的那件事,我也會如此說。小花,我就是喜愛你,我認為好的姑娘,就是適合自己性子的人,無關她的外貌。」

  「你這又是何苦……」喜愛她這樣不完美的女人,委屈了他呀。

  「何況,天底下哪有最完美的東西呢?你說你不完美,可你瞧,我也不完美呀!」

  「怎麼會?」在她眼裡,他是最好的人了。

  「我常常被說外貌像少年,半點也沒有男子氣概,性子像孩子,半點也不成熟,整日嘰哩呱啦歪道理一堆。我經營書坊,半點也沒有能耐,許多事情都得靠大哥、二哥才能解決,許多商人都不相信我是當家老闆。

  「小花,我知道我有許多事兒還得學習,或許,我現在只是一個半調子的毛頭小子,可我會努力成為一位能夠讓你放心,能為你遮風擋雨的男人。」

  「阿籍……」

  「小花,我是真的喜愛你,喜愛和你談天,喜愛看你專注畫畫兒的模樣,喜愛總為了一些小事而開心的你。我現在告訴你,我半點也不在乎你曾經讓人休離,你肯定會懷疑吧?但,時間會證實一切,我會讓你知曉我的心意到底如何,你願意讓我證實嗎?」

  「阿籍,你不要這樣,你對我太好了……我是那樣的糟糕……我的臉,我的身份……」

  南宮籍的食指壓在她的嘴唇上,凝望著她的雙眼溫柔如水。

  「小花,我們給彼此一些時間,我努力成長,你努力學習不要在乎過往,努力挖掘自己的好。小花,我們一起向前走,一起向前看,一起努力,好不?」

  他伸出右手小指,舉在兩人面前,等著她。

  沈花輕咬著下唇,看著他的小指,雙眼再度泛起淚水。

  她可以答應嗎?心裡有些惶恐,有些害怕,但又有更多更多期待。或許未來無法如她所願,但可以吧?可以吧?

  阿籍的眼神,讓她願意相信,願意期盼。

  顫抖的,小心翼翼的,她的小指,勾上他的。

  兩人小指糾纏,這是世間最令人動容的承諾。

  沈花閉上眼,眼淚滑落。

  「小花,就這樣約定了,我們一起成長,一起向前邁進,直到我有足夠能力替你遮風擋雨的那天,直到你願意放下心裡的疙瘩的那天。」

  沈花點頭,胸口盈滿甜蜜的疼痛,而此時南宮籍將她放平在床榻上,由上俯視著她。

  「還有一件事,小花。」南宮籍說。

  「什麼?」

  「我以往沒說,但不表示我沒看見……小花,我爹娘總說我美醜不分,可他們不知道,我並不是美醜不分,而是認為世間上沒有真正美麗或醜陋的,每樣東西擁有那種模樣,都是有道理在。」他輕撫她的疤痕,「現在,我也終於明白為什麼上天讓你成為這模樣,為什麼讓你留下這道痕跡。」

  「為、為什麼?」

  南宮籍微笑,沒有回答她,只是低下腦袋,嘴唇印上那道傷痕,細細密密的親吻,輕柔而謹慎,彷彿那道傷痕是最貴重的珍寶。

  最後,他的唇落在她顫抖的嘴唇上,先是啄吻,然後密實吻住,舌頭頂開她的唇瓣,探入其中,與她纏綿。

  沈花發出輕吟,雙眼閉上,讓世間最溫柔的氣味填滿自己。

  一吻結束,南宮籍喘息著吻過她的下顎,滑到她的頸項,一下一下不斷吸吮,時而伸出舌尖來回舔弄。

  沈花仰起頸子,十指揪住身體底下的被褥。「阿籍……阿籍……」

  「小花,抱我。」南宮籍吮了口眼前的肌膚,她如花兒般細緻嬌嫩嫩的肌膚,立刻浮現瑰艷紅點。

  「抱我。」他又說,拉起她的雙手放在自己背上,使她圈抱著自己,「小花,摸一摸我。」

  沈花猶豫半晌,然後張開十指,在南宮籍背上來回撫摸。他背上的肌膚有些粗糙,不斷散發出熱氣,暖了她微涼的手。然後,她順著他的線條朝下滑落,抵達腰眼處。

  「唔……」南宮籍倒抽口氣。

  沈花急忙停手,「對不起,我弄痛你了?」

  「沒的事,你只是摸到我激動的地方,就像我這樣對你……」說著,他低下腦袋,嘴一張,含住可口的椒乳,像嬰兒般啜吸起來。

  他的舌拍動頂上莓果,牙齒間或不住囑咬它,直到它紅腫挺翹,才轉至另一邊用同樣方式對待,毫不偏心。

  「啊……嗯啊……」沈花呻吟,覺得腿間又開始騷動,一股濕漉漉的水液從中心流淌而出。

  南宮籍嘴上持續吸吮,一手順著她身體線條遊走,指掌上頭的薄繭不斷刺激著她,帶給她一陣陣的搔癢感。

  她扭動腰際,甫退去不久的情慾紅潮一點一點的又開始泛起。

  「小花,我喜愛你的軟乳,這樣小,這樣可愛,尖端是艷麗的桃紅,羞答答的挺翹招搖。」他抬起腦袋,瞇眼看著因為自己的舔吮,而濕潤硬挺的小果子,忍不住用指尖彈弄它們,逼它們硬得更厲害。

  然後,他朝下溜去。

  他的唇滑過她腹部上小小的凹洞,在那裡挑逗一陣,又繼續往下。最後,他吻上了她雙腿間的黑色毛髮,惹來她驚駭的尖叫。「阿籍,你要做什麼?」為什麼親吻她的那裡?

  南宮籍抬起腦袋,舔了舔舌,露出從未有過的邪惡笑容。「我要讓你快樂,小花。」他說完,使她的雙腿架在肩膀上,讓她的臀兒懸在半空,姑娘家最私密的一處,正對著他的眼。

  那裡的色澤像最可口的蜜桃,瑩瑩水光與幽幽香氣,惹得南宮籍滾了滾喉頭,在沈花驚愕的目光下,腦袋朝她的腿心低去。

  「哎呀……」沈花啼叫,又羞又怕的看著雙腿中央的腦袋,「阿籍,不要,那裡好髒,你怎麼可以……啊啊……」

  南宮籍用舌頭擠兩片小肉瓣,直奔藏在其中的小珍珠,對著它又擠又壓的,知道他的小女人會喜愛這樣的待遇。

  果不其然,她的身體激動的顫抖,原本想要阻止他的念頭早已飛到九霄雲外,十指緊揪住床褥,腦袋左右搖擺。

  「小花喜歡這樣,對不?」他腦袋更壓低許多,嘴唇抿住小小的腫脹,用輕柔的力道給予最強烈的刺激。

  「阿籍……阿籍……啊啊啊……天……」她不斷扭著臀兒,卻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要離開他,還是更往他靠近?下腹升起興奮又痛苦的感受,身體好像缺少了什麼東西,她需要一樣東西來填滿。

  南宮籍的下顎被滑潤的液體弄得泥濘,不過他不在乎,把小蒂兒玩弄到紅腫後,嘴唇含住顫抖的肉瓣吸吮幾下,接著來到小穴兒前,著迷的看著不停收縮淌水的小小洞口。

  他吞了口唾液,嘴巴一張,用力朝那裡吸了一下。

  「啊啊……」沈花激動的夾緊雙腿,花口受到刺激,一縮一張,敏感地吐出更多香滑水液。

  南宮籍受到鼓舞,宛如飢渴的旅人,開始大口啜飲起來,耳邊聽著小女人哼哼哀哀的媚吟,感受到她敏感的身體激烈顫抖,腰兒搖擺得如水蛇一般,更加興奮了。

  許多他來不及吸入的滑液,順著沈花的臀兒,滴落在床上,把被褥染深一片。

  南宮籍把她的腿從肩上放下,望著不停輕顫的小女人,她臉上的傷痕與軟肉頂上的果實,都因為情慾而發紅。

  他抹去滿嘴的滑膩,隨手塗在腿間的高昂上,調整彼此的姿勢,讓碩圓抵在收縮的穴口前。

  「小花,看著我。」他熱烘烘的身體覆在她的身軀上,她睜著迷濛的眼兒望著他,「會害怕嗎?」

  沈花說不出話來,只能搖頭,感受到腿間緩緩擠入一樣粗大的東西。

  她瑟縮了下。

  「放鬆,不會疼……」南宮籍咬著牙,一點點把分身塞入她的體內,直到盡根沒入。

  她的甬道溫熱而緊窒,嫩嫩的肉壁像最銷魂的手,圈著他,揉著他,逼得他的分身又脹大幾分。

  「呃……小花……你咬得我真舒服……」南宮籍低低喘氣,身上佈滿點點汗水。

  「真的……不會痛……以前總是好疼……」

  「別再想以前。」南宮籍搖了下腰桿子,「小花,我受不住了……來,腳圈著我……對……好乖……」

  他開始擺動,讓水潤穴兒吞吐昂揚,並且低下腦袋,再次吸住因為撞擊而不斷抖動的軟嫩,並騰出一手來回撫摸滿是細汗的嬌軀,最後按在她的小腹上,配合下體的動作,一壓一放刺激著她。

  沈花覺得自己快喘不過氣,腦袋裡嗡嗡然,只能不斷吐著貓兒似的呻吟。她承受他,接受他的一切,甚至聽見他的低喘。

  她的雙腿更加夾住他,雙手圈上他的頸項。

  她願意把自己全然交予他,無論好或壞,她願意相信他。

  這是她無心的舉動,卻加助南宮籍的慾望。

  他埋在她體內的昂揚更加腫大,強悍地撞著她,搗著她,好似要把自己埋入她的體內,用自己的痕跡洗去她過往的一切。

  突然,門上傳來敲擊。「小姐,你醒了嗎?」是小寧。

  沈花心頭一驚,花徑一個收縮,更是緊緊咬住裡頭的硬長,逼得南宮籍更是忍不住,不管門外有人,用力撞擊起來,交合聲響迴盪在半空中。

  「別……阿籍……小寧在外頭……」她好怕小寧闖入,雖然她曾告訴小寧要懂禮貌,不許隨便闖入他人房間,可……天啊……

  「停不下來……小花……呃……真緊呀……我好舒服……」南宮籍在沈花耳邊說,並惡意地把手往下伸,按住那被他狠狠疼愛過的小肉核,使咬住自己的水穴更是激烈猛縮,「小花也很舒服吧?」

  沈花咬著下唇,差點呻吟出聲。「小姐?」小寧又敲門。「小花……小花……把小寧支開……」

  身上的男人不肯停止,沈花必須用盡全力,才能開口說出話語。「小寧,你……」她嚥下呻吟,「你先下樓洗漱,等會兒……等會兒小姐再下樓煮早……早膳……」

  她的聲音帶著喘息,希望小寧不要感到異常呀。

  然後,她聽見小寧的應和聲,以及轉下樓的聲音。

  鬆口氣的同時,身下的酸麻感已經快要瀕臨崩潰邊緣,但身上的男人依舊不放過她,不停對著自己捅搗,敏感脆弱的小肉珠又不斷受到欺侮,強烈的快感層層堆積,終於--

  「阿籍……」她挺起身體,一團光芒在她眼前炸開。

  南宮籍感受到溫熱液體淋上他的昂揚,腰際一個哆嗦,抓住沈花軟下的腰,咬牙快速衝刺幾下後,自己隨之抵達高潮。

  他用力一挺,喉頭發出又低又啞的嘶吼,在她體內解放自己。

  直到結束,他暢快淋漓的倒在床上,攬過半昏而去的沈花,嘴唇再印上她的傷痕,貼著它,細細密密的吻著。

  「好好休息,我下樓替你照料小寧。」

  沈花在昏昏茫茫間歎口氣,閉上雙眼。

  然後,她感受到他吻著她的耳殼,在她耳邊輕聲說了些話--

  小花,上天一定是為了讓我們相遇,所以才讓你有這樣的傷痕,我為此感謝上天的安排,也謝謝你如此堅強,願意活下去,讓我能夠遇見你。

  她流下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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