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她覺得霍雍真是膽大包天，現在在電影院耶！他竟然把手伸到她的裙下摸她的大腿！他瘋了是嗎？要是讓人看到了怎麼辦？

　　賀敏晶嚇得東張西望，電影開始半個鍾頭了，她卻連這部戲在播什麼，一點概念都沒有。

　　「你不要亂來！」她硬要將他的手給推出去。

　　「我覺得這電影好無趣。」男女生愛來愛去的，他還是喜歡看動作片，比較刺激。

　　「你無趣也不能對我這樣啊！」氣死她了！賀敏晶狠狠地掐了他的手背一下。

　　「哇！」她好狠喔！這麼用力！霍雍瞪著他，連忙把手伸出來甩一甩。

　　「霍大哥，你怎麼了？」正為電影情節感動落淚的嘉真突然聽到霍雍驚呼，特地轉頭過來關心他。

　　「沒事，只是被老鼠咬了一下。」

　　「什麼！？這電影院裡有老鼠！？在哪裡、在哪裡？」嘉真嚇得花容失色，大聲哇哇叫，外頭的人一直噓她，要她小聲一點。

　　現場一團亂，賀敏晶覺得真是夠了。「我去上廁所。」她找個機會出去透透氣，再跟霍雍、嘉真待在裡頭，她會窒息，但她沒想到她前腳才走出來，霍雍便跟在她後頭。

　　「你生氣了？」

　　「你做得太過分了！」

　　「過分的人是你吧？明明知道我的心意，卻硬把你妹塞給我，你當我是什麼？讓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小狗嗎？」她明知道他對她的心意，卻老是要他陪她妹一次，所以欺負人的人是她！

　　「要不然你要我怎樣？把我媽、我妹趕走嗎？」

　　「為什麼不可以？」總之他對她媽跟她妹借住在他的地盤上，又打擾他的好事已經十分不爽了。他要她們走也不為過吧！

　　「你真不喜歡我妹嗎？我妹年輕漂亮又有活力……喂！你干嘛啦？」她話才講到一半，他的唇就欺了上來，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嘴。

　　「以後你每說一次這些有的沒的，我就用這種方法封住你的嘴。」看她以後還會不會隨便懷疑他的真心。

　　「你瘋了你！要是讓人看到怎麼辦？」賀敏晶抹抹嘴，她的唇膏被他吃掉一大半，她還得連忙拿著面紙幫他擦嘴。「如果你真的不喜歡嘉真，那我會找機會跟我母親說，但我勸你別對我太癡心，我跟你是不可能的。」

　　「為什麼？」

　　「你忘了嗎？我是你大嫂耶！」雖說她跟他大哥沒感情，但好歹她也是他們霍家的長媳。

　　嫂嫂跟小叔發生不倫戀情，這對霍氏集團是個大丑聞，要是讓大眾媒體知道了，還不鬧得沸沸揚揚嗎？

　　「你不被我們的事若被人發現了，你在公司的地位不保？」

　　「我不怕，你呢？」

　　「我！？我當然怕！要不你以為我當初為什麼要嫁進你們家？」她還不是為了錢、為了勢，如果這事一旦傳了出去，她怕自己什麼都沒有了。

　　「你不能為了愛我而不要那些外在物質嗎？那些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

　　「卻對我非常重要！」她還沒愛哪個人愛到可以不要權勢，她想她多多少少受到她母親的影響吧！

　　從顛沛流離到被大媽歧視、排擠，她從小就立定志向要比別人強，所以進了爸爸的公司之後，她沒日沒夜的工作，就算是被人說成是男人婆，她也不覺得怎麼樣。她要成功，才不要讓自己所有的努力全毀在愛情裡。

　　「所以……如果我們要在一起，只能偷偷摸摸，如果你做不到……那麼我不會怪你的。」畢竟這事是她自私，她就是那種可以不要男人只要江山的女人，而霍雍……「你對我應該……沒那麼認真吧？」要不他怎麼會挑上他大哥的女人來愛，這太奇怪了。他對她應該只是玩玩的吧……

　　才怪！霍雍真想這麼回答她。他對她若是真只是玩玩的、沒那麼認真，他干嘛花大把心思跟她玩游戲；他就是不想被她拒絕，才設下不用負責任的陷阱，目的就是要她一步步深陷他的愛情泥淖中，沒想到她如此熱中權勢，明明身體已經離不開他了，卻守著最後一塊防線，不肯棄械投降。

　　她寧可不要他，也不能不要權勢，那他還能說什麼呢？說「不，我早就喜歡上你，才不擇手段地拐你來我身邊」嗎？

　　「你為什麼不搭腔？」他在想什麼？賀敏晶看他眼眸變得深沉，心口一窒。莫非霍雍他……「你真的愛著我？」他怎麼可以……

　　「你瘋了嗎？我是你大嫂耶！我們這樣是不倫……」天哪！她原奉以為他只是玩玩，只是一時覺得這游戲好玩，沒想到他卻對她認真了，這……這事是她始料未及的。他們……他們之間不應該認真的。

　　「如果我跟你說，我對你不是只有玩玩的程度，我是認真的，那你覺得怎麼樣？」霍雍試探性地問，而賀敏晶的胸口彷佛被人拿東西重重捶了一下。

　　他是認真的……他真的愛她……賀敏晶的腦袋還沒辦法消化這個訊息，緊接而來的卻是嘉真的抽氣聲，她倏然回頭，看到嘉真杵在洗手間門口。

　　嘉真什麼都聽到了是不是？

　　「嘉……」

　　「你們騙我……這不是真的……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他們倆怎麼可以在一起……他們明明是叔嫂關系，他們……他們怎麼可以這樣？嘉真哭喊著說她不信。

　　「嘉真！」

　　「你別碰我！你這偽善的小人，明著說好要幫我的，背地裡卻做這種思心的事，我看不起你……」嘉真覺得姊姊好思、好變態。「我要去跟全世界的人說，說你們兩個的丑事……」說完，她轉身就走。

　　賀敏晶怕嘉真真的做出什麼憾事來，那就來不及了，她嚇得直要霍雍去追嘉真。

　　「她現在只聽你的話……你去安撫她，而我……我回去跟我母親招了一切。」她希望母親可以在第一時間把嘉真送回美國去，繼續讓嘉真留在台灣問題就大了。「快去！」她催促著霍雍，而她自己則招了輛計程車趕往家裡，希望在第一時間阻止事情擴大開來。

　　◇　　◇　　◇

　　「你瘋了嗎！？竟然跟你的小叔發生這種事……」賀方苓聽到女兒的招認，直說女兒傻。這事是多大的丑聞啊！「你玩這游戲，不怕到最後人財兩空嗎？」

　　「我當初……沒想那麼多。」她跟霍雍之所以在一起，剛開始是情欲使然，她也沒想到最後會愈陷愈深。「總之，媽，你先把嘉真帶離台灣，我怕嘉真真到外頭隨便亂說話，會影響霍氏集團。」真到那時候，她才是人財兩空呢！

　　「我知道，我現在就去收拾行李，嘉真回來，我馬上架著她上飛機！」不管哪個航線，總之無把小女兒帶走再說。

　　「我再派個人跟著你們母女倆。」霍雍剛好回來，正巧聽到她們的對話。

　　「嘉真怎麼了？」

　　「醉了。」他故意買烈酒給她澆愁，最好是讓她一睡就到天亮。「而飛機票也用不著訂，你們搭我的專機愈早離開愈好。」他早想擺脫敏晶的母親跟妹妹了，所以趁早送走她們，省得夜長夢多。

　　「你還有專機喔！」我的媽呀！這個霍老板到底多有錢啊？賀方苓一聽，兩個眼睛都瞪直了。

　　「敏晶，你來！」賀方苓把女兒拉到一旁，諄諄告誡女兒，「霍老板是只大肥羊，在他還對你有興趣的時候，你能多撈點就多撈點。」她看嘉真是沒辦法勾引霍老板了，敏晶要是能大小通吃……也行啦！

　　「媽，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說這個做什麼？」她都快煩死了，母親還說這些有的沒的，很煩耶！「你快去收拾東西，准備上飛機了！」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嘖！真是的，她不過是多說了兩句，女兒就這麼不耐煩了，還是去收拾東西吧！

　　◇　　◇　　◇

　　「這樣真的行嗎？」送走了母親跟嘉真，賀敏晶還是不放心。「要是嘉真在國外亂放話，下場還不是一樣糟。」

　　「不會的，你放心好了，為了防著你妹來這一招，我早在她身邊備著人。」

　　備著人！？「誰啊？」

　　「一個俊俏又多金的石油王子，我想依你媽的個性，你媽一定會要你妹去倒追那男人，而你妹又是個重外貌的人，所以一定會上鉤。總之事情我都打理妥當了，你就不用再操心了。」

　　「我是不用操心了，但是……」她停頓下腳步，抬起頭來看著他。「你什麼時候認識石油王子的？」她為什麼不知道？

　　「你的眼神亮得不像話，怎麼？你是不是在想，為什麼釣到石油王子的人不是你，是吧？」

　　「我哪有！你別亂說話行不行？你干嘛把我想得那麼勢利？」

　　「因為你就是！」虧他浪費體力，每天勾引她上床，她竟然到現在還沒愛上他。想到這事，霍雍就滿不是滋味。

　　他想，今天如果不是他有錢又有權，敏晶可能看都不看他一眼吧！而他身為一個男人，竟得用這些外在條件才能吸引一個女人……他媽的！他也真夠窩囊的了！

　　「老實告訴你吧！那個石油王子是假的，所以你也不用羨慕你妹了。」

　　「什麼！？你用個假身分釣我妹上鉤？你怎麼這麼壞啊！」他怎麼可以這樣！「如果嘉真知道自己吃虧上當了，事情鐵定愈弄愈糟。」

　　「不會的，當你妹真愛上那假的石油王子，一切的謊言都會變得不重要。」而他由衷的希望，當她發現他也設了一個局讓她跳時，她會基於愛他的理由而原諒他曾經對她做遇的壞事。

　　「對了，我明天得飛美東一趟，但我的專機被你媽跟你妹借走了，所以你得盡早幫我訂張機票。」

　　「這麼急我怎麼訂得到！」

　　「我相信你的人脈跟能力。」

　　「淨會油腔滑調的哄人！」

　　「但你不也被我哄得滿開心的嗎？乖，我相信你做得到。」他把事情交代給她後便回房去睡。

　　事實上，他根本不需要去美國，他只是想藉由小別，看能不能激出她對他的愛意。

　　他近來對她愈來愈沒耐心了，不懂自己為什麼下了那麼大的功夫還無法擄獲佳人芳心，所以他制造個小別離，看她會不會因此而想念他，進而發現她的生活中少不了他。

　　◇　　◇　　◇

　　他媽的！他如果一個禮拜都沒打電話給她，她就當他死了是不是？

　　霍雍在洛杉磯無聊到想去撞牆，而這一個禮拜來，賀敏晶竟然一通電話都沒打給他，而他卻想她想得快瘋了。

　　到了第八天，他終於忍不住，特地起了個大早，九點不到就撥通電話回台灣。

　　「喂！敏晶嗎？」

　　「是，我是，你是哪位？」

　　還問他是哪位？霍雍心痛得幾乎快要死掉。就在他在洛杉磯犯相思病的時候，她竟然連他的聲音都認不出來！這個女人……夠狠！

　　「我是霍雍。」他咬牙切齒的報出名來。

　　賀敏晶笑瞇了眼。她當然聽出了他的不滿以及憤恨，但他活該，誰教他去了美國這麼多天了，卻音訊全無，讓她每天待在台灣胡思亂想，想他這次去美國是不是為了跟情人會面，因此而憋了一個多禮拜的氣了。今天他好不容易打電話回來，她當然得洩憤一下。

　　「你現在在干嘛？」

　　「上網。」

　　「聊天嗎？」

　　「先生，我哪這麼閒啊！還上網聊天呢！是上網看股市。」她每天六點下班，洗好澡、吃完飯、休息一下之後，便開始看各國財經重大消息；還有他不在的這段日子，所有的工作重擔全落在她身上，她這才知道女強人真的不好當，一家大企業的女強人尤其是。

　　「你什麼時候回來？」

　　「怎麼？你在想我啊？」他笑嘻嘻的問她。知道她也想他，他心裡就好過一些。

　　沒想到賀敏晶卻潑了他一盆冷水，「想你的大頭啦想！」她縱使是真的想，也不肯告訴他，免得他驕傲自滿又拿喬了。「你沒事就快回來吧！省得公司群龍無首，什麼事都要我代勞。」

　　「你不是很喜歡當女強人嗎？那我慢點回去，不是更稱你的心如你的意？」

　　「先生，我只是你一個小小秘書，你說我能有多大的權利啊？」他們公司裡的元老一大堆，他們對她，是不管她做什麼都不順眼。

　　有時候她真懷疑，他們到底知不知道她是什麼人？她是霍家的大媳婦耶！還是公司大股東，他們怎麼敢這麼對她？一想到這，賀敏晶又有氣。

　　「誰給你氣受了？你告訴我，回來後我找他們算帳。」

　　「算了，別提那些事了，總之你快回來就是了。」事實上，她心裡還是希望他早點回來。一個禮拜沒見到他，怪想念他的，只是她嘴硬，想他的話一句也說不出來。

　　「敏晶……敏晶，你等得一下，我待會兒再打電話給你，你別出門、別走開，等我一下，我去去就來！」他很怕她突然走掉，還一再叮嚀。

　　電話一下子就沒了他的聲音，也不知道他做什麼去了，賀敏晶等他等得很無聊，又上網去看股市，不一會兒，他回來了，聲音透著興奮，要她打開網路攝影機。

　　「我們改用視訊通話，這樣你看得我，我看得到你，就能一解相思之苦了。」

　　「神經！」他講這種肉麻話，怎麼一點都不會覺得惡心啊？賀敏晶實在受不了他的肉麻，卻也依照他的意思打開視訊，兩人方便通話。而當她乍看到他的人在電腦螢幕出現時，心口立刻翻騰著，眼眶一片熱。直到現在，她才知道他不在，她有多想念他。

　　「敏晶，你看得清楚我嗎？」

　　「看得清楚。」她笑著點點頭，突然為他處心積慮想與她見到面而感到感動，但她怎麼也沒想到在她感動之際，他突然叫她把衣服脫了。

　　脫衣服！？她顏面神經失調，開始有些抽搐。「你要我脫衣服干嘛？」

　　「我想你啊！」

　　「是想我的身體吧！」他這個大色狼，虧她剛剛還那麼感動，沒想到他腦子裡裝的還是這些黃色廢料，就算人在國外也一樣，處心積慮的想占有她！這個大色胚。她才懶得理他。

　　賀敏晶氣得把螢幕電源關了，攝影機鏡頭弄偏，也把手機電源關了，讓他完全找不到她。

　　對了，還有電話線！她想到，立刻去把它拔掉，而當一切恢復寧靜時，地突然覺得自己好傻。

　　霍雍會用這種方式想她，不就代表他人在國外仍沒亂來，縱使他有欲望也只想找她發洩……那她還有什麼好不滿、好生氣的？

　　一想到這，她心又軟了，悄悄把電話線插回去，大哥大也開機，但他的電話卻一直沒撥進來。

　　她心急了，於是又把電腦螢幕電源打開，一開她就看到他在房裡的狀況，原來他還沒下線。

　　她看到他頹然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懊惱什麼，突然，他站了起來，拉開衣櫃，開始收始行李。

　　他要去哪？看到他的行為舉止，嚇得賀敏晶連忙找出手機，急急忙忙撥了通電話給霍雍，而鈴聲響了十幾聲了，他都還不接。

　　賀敏晶急死了，這才看他慢條斯理的站起來，東摸摸、西找找的。

　　天哪！他在找他的手機！最後，他終於在床底下找到。

　　他剛剛被她掛電話，一氣之下把手機摔在地上，幸好房子裡鋪著地毯，手機才能幸免於難。

　　「喂！」他接起了手機，口氣很差，害賀敏晶差一點想掛掉電話，不跟他說了。但是……

　　她也知道是自己理虧，所以怯怯地叫他一聲，「霍雍，你在生氣嗎？」

　　他不回答。

　　這個死人！她都已經低聲下氣求他了，要不然他還想怎麼樣？

　　好啦、好啦！「你去電腦桌前坐著，我給你看個好東西。」

　　「什麼好東西！？」他的口氣還是很沖。

　　「你去那兒坐著看不就知道了。」賀敏晶慫恿著他去，同時將攝影機鏡頭弄正。

　　霍雍是萬般無奈地晃了過來，而他才一坐到電腦桌前，就看到賀敏晶把衣服往上堆，不著胸衣的她露出雪白的胸脯給他看。

　　「怎麼樣？」氣消了吧？

　　「不怎麼樣。」才這麼一點點，根本難滅他心頭之火。

　　「這樣還不夠啊？」她已經很犧牲了耶！教她一個女孩子家面對鏡頭露出胸部兩點，很羞人耶！「要不然你還想怎麼樣？」他說呀！讓她弄清楚，他到底色到什麼程度。

　　「我想做……」

　　她就知道！「你想做，那也得等你回來不是嗎？」他們兩個隔著天涯海角，怎麼做啊？

　　「你沒看到我在收拾行李了嗎？」他努著嘴，努向床讓她看。剛剛她掛了他的電話之後，他就覺得自己是豬頭，原本想營造小別勝新婚的氣氛，最後呢？受折磨的人只有他。

　　他愈想愈不甘心，於是決定結束這豬頭似的等待，開始打包行李准備回台灣，而他行李才打包一半，她電話就來了，而且看這情況，她似乎有在反省。

　　好吧！算她還有點良心，而她既然都已經決定要取悅他了，那為什麼不徹底一點，讓他做，一解相思之苦？

　　「你弄自己給我看……」

　　「你瘋了嗎？」竟然又叫她自瀆！

　　他真是……真是神經病！真是大色狼一個！賀敏晶真想不理他了，但……

　　可惡！他擺出那什麼臉？干嘛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她有叫他去美國，離她那麼遠嗎？

　　「敏晶！」

　　「別叫我！」對於他無理的要求，她一點也不想理睬。

　　「小親親！」

　　「別這麼惡心！」叫什麼小親親！很肉麻耶！

　　「ＨＯＮＥＹ、蜜糖、達令！」他極盡惡心之能事地求她，逼得賀敏晶都快瘋了。他很煩耶！好啦！好啦！「就此一次，下不為例！」

　　「OK！」他舉起手來發誓，而且還摩拳擦掌的屏息以待。

　　賀敏晶覺得自己上輩子一定欠了他，要不為什麼她對他的要求總是沒辦法狠下心腸來拒絕……還是……還是事實上，她內心裡住著一個小惡魔，而她那個小惡魔對這事也是興致勃勃愛得很……

　　不、不、不！她拒絕相信這個事實，她寧可相信自己是被霍雍帶壞的，才會變得跟他一樣色、一樣變態……

　　「敏晶，你在干嘛？你吃搖頭丸了嗎？」否則干嘛一直甩頭，像瘋了一樣？

　　「我沒有啊！」

　　「沒有就快點！」他都准備好了。

　　賀敏晶這才深吸一口氣，打算就此豁出去之際，她抬頭看了螢幕裡的他一眼。

　　這痞子！他還真准備好了！全身脫光光的坐在電腦桌前等著。

　　哦！天哪！她好想死喔！賀敏晶又把臉埋進手掌裡。

　　「你在干嘛？」他為什麼一點也看不懂她的動作？「你快把衣服脫了！」他等不及了，她就別再吊他胃口了行不行？

　　賀敏晶只好慢吞吞的把衣服全脫了。

　　「你手干嘛遮著胸部？」他這樣一點也看不到重點好嗎？「還有，你的腳放在桌子底下，我怎麼看啊？」

　　「那……要不然我該怎麼做？」

　　「你把腳放在椅子的扶手上。」

　　「什麼！？」要她把腳抬這麼高！？

　　「一邊一個。」

　　還……還要一邊放一個！這樣……這樣……她那裡不就……不就大刺刺曝露在鏡頭前，讓他看得一清二楚了？她不要啦！

　　「敏晶！」

　　「干嘛啦？」

　　「快一點！」

　　「哦！」他一沉著嗓音吼她，她便什麼都依他了，對於這一點，她也覺得自己怪不爭氣的。

　　她怯怯地將腿抬高，各擱在椅子的左右兩邊扶手上。「這樣……行了嗎？」她羞得用手捂住自己的私處。

　　「你濕了耶！」霍雍將螢幕調到最大，兩人雖隔著天涯海角，但他依舊能把她的私處看得一清二楚。

　　「你別說那些下流話行不行？」他一說，她就動情得更厲害，小穴只有濕得更羞人。

　　「要我別說也行，你把手拿開。」

　　唉！她就知道他會這麼要求。賀敏晶迫於無奈地移開手。

　　他卻又要求，「再把花辦掰得更開些，我想看得更裡面。」

　　「霍雍！」

　　「怎樣？」

　　「你別太過分了！要我一個女孩子做這些事，很丟人的耶！」他怎麼能愈要求愈過分？淨要她做這些羞死人的動作……「你再這樣，我就不玩了！」她這會兒是真的生氣了，逼得他只好求饒。

　　「好、好、好！不玩你了，那你自己弄吧！像我挑逗你一樣，旋弄自己的花蕾……對，就是這樣……再快一點……再快一點……」

　　「不能再快了啦……」再快下去，她就要噴潮了。

　　「那你把手指伸進去……對！再刺深一點……」

　　「對不起喔！我手指頭短，刺不了那麼深。」對於他的要求，很抱歉，她縱使是有心也做不到。

　　「那你去拿我送給你的結婚禮物。」

　　「什麼！？」這個死人！竟然又要她去拿那根按摩棒。「它沒在這裡！」

　　「要不然它在哪裡？你把它用壞了喔？」

　　「你胡說什麼啊你！」死霍雍！「我是懷疑它……」

　　唉！這種事要她怎麼說嘛！她總不能告訴他，那根東西不見，她懷疑是她媽帶回美國用了……這事說出來可是很丟臉的耶！

　　「你別問了啦！我已經盡量在取悅你了，要不然你是想怎樣？」她的手指頭沒他長，這也不是她的錯啊！更何況……她光是這樣就已經很有感覺了。

　　天哪！賀敏晶把胸部挺起，全身都在抽搐了。

　　「霍雍……霍雍……」

　　「干嘛？」

　　「我……我不行了！」她果真到了最高點，噴潮了，而且就在他面前。

　　霍雍呢？他卻一點也沒爽到。

　　可惡！「我立刻回台灣！」他現在就去訂機票。「你在家裡乖乖等著我！」回去後，他一定要跟她大戰三百回合，直到她下不了床為止。霍雍信誓旦旦地立誓。

　　賀敏晶根本管不了那麼多了，她早在那場視訊網交中得到前所未有的快感，整個人虛軟無力地癱在電腦桌前，動都不想動，所以他什麼時候回來都隨便他了，現在她只想好好的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