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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錦繡華年》第230章
第230章 孔黑

  玉樹書院的人聽到這個消息會亂成什麼樣,沒人去管,錦繡書院的傢伙們卻都是十分地開心——把玉樹綜武隊唯一一個明星隊員給挖過來了,那玉樹以後豈不是會一蹶不振?哈哈哈!這可真是一件喜聞樂見的事!我們熱烈歡迎孔回橋,就算他以前是玉樹的人又怎樣?他現在已是我們錦繡的人了!將來要跟著我們錦繡去幹玉樹,只要看到這一點就好了嘛!哈哈哈哈!歡迎歡迎!歡迎蓋上了錦繡戳兒的孔隊長!以後你生生死死就都是錦繡的兔撕雞了!

  大家就有種強搶了別人的媳婦後將來還要帶著這媳婦回去抽別人家的孩子的快感。

  聽說課間的時候有大批的學生湧到孔回橋新轉去的班級門口進行了全方位多姿勢高難度大力度的圍觀,因為大家還從來沒有見過敢於從玉樹轉學到錦繡來的不怕死的傢伙——這貨可出了名了,將來去誰家赴個宴串個門若是遇到玉樹的人那豈不是要瘸著腿兒回家?

  好可憐的說……瞧那小身板兒軟塌塌沒什麼精神的樣子,趕緊趁現在多看他幾眼吧,看一眼少一眼了唉。

  第一天放學的時候,一群玉樹的學生——也可能是玉樹綜武隊的狂熱粉絲,堵在錦繡的大門口,專等著孔回橋從裡頭出來撲上去罵,那叫一個千夫所指,那叫一個人人喊打,看得錦繡的同志們都不落忍了,人孔回橋卻一點兒事都沒有,兔斯基著個臉,慢慢悠悠地穿過喊打喊殺的人群上馬走人。

  第二天放學的時候再次穿過罵聲陣陣的人群,卻發現自己馬的屁股上被人用紅漆寫上了「叛徒」二字,真要這麼騎著穿街過巷,全京人就都知道他孔回橋是個什麼樣的貨色了。

  孔回橋依舊嘛事沒有,上了馬,把外衫一脫,罩在馬屁股上,搖搖晃晃地回家去了。

  第三天上學的路上,這位的身後吸引了路人大量的目光——給馬屁股上塗倆大紅臉蛋兒這人是變態嗎?!——廢話,昨天紅漆寫的那倆字根本洗不掉只好等它自行脫落,在此之前只能全用紅漆塗掉了好嗎!

  放學的時候,更多的玉樹人堵到門口,然而孔回橋已經跳牆走了,紅通通的馬屁股蛋子上又用黑漆寫上了「叛徒」兩字,除此之外,馬頭馬脖馬身馬腿上全都被寫上了「叛徒」。

  馬:老子招哪個咯?!

  孔回橋仍舊脫了外衣,把馬屁股上最顯眼的那倆字罩住,在路人持續的目光關注下不緊不慢地回了家。

  第四天,孔回橋騎了匹黑馬來……

  放學的時候卻找不見了馬,正跟原地撓頭呢,卻見武珽牽著他的黑馬從大門裡走了出來:「書院西邊有馬棚,我幫你寄存在那兒了,以後騎馬的話都可以直接牽去那裡。」

  「哦。」孔回橋上馬,罵聲中去了。

  「覺得他挺可憐。」武珽旁邊的人搖頭道。

  「可憐他才是看低了他。」武珽微笑,「你看他像是很在意的樣子嗎?」

  「……真不在意嗎?」

  「這麼點壓力都承受不住還怎麼玩兒綜武?」武珽雙手抱懷似笑非笑地看著門口漸漸散去的玉樹眾人,「門第之見是最狹隘的偏見,麻雀籠裡關了鷹,還見不得鷹飛上九霄,成天堵在這裡吱吱喳喳,還不是曝露了自己翅膀小的短處?」

  「可這鷹本就是麻雀窩裡養出來的。」

  「那他們便更該以自己養出的鷹能飛得更高為榮,」武珽淡笑,「指望著鷹帶著麻雀萬里淩雲?不現實。若他們聰明一點的話,這個時候就更該支持孔回橋,他的每場比賽都到場去鼓勁兒呐喊,讓更多的人知道這人是他們玉樹養出來的,無論飛得多高、棲在哪根枝頭,它出生的窩都是玉樹那棵樹上。」

  「你不怕孔回橋身在曹營心在漢?」

  「最瞭解你的人往往是你的對手,」武珽笑,「做為孔隊長曾經的頭號對手,我想我大概要比玉樹的傢伙們還要瞭解他一些。我們孔隊長最是個沒奢望沒追求的人,隨遇而安是他獨特的本事,這世上的事最禁不得較真兒,孔隊長恰恰就是個最不愛較真兒的人,又不是兩國打仗,身在曹營心在漢?想這麼多他還嫌累呢。」

  沒追求的孔隊長在第五天放學的時候遭受到了來自他曾經的戰友玉樹綜武隊隊員們的圍追堵截。

  「隊長!你為甚會轉到錦繡啊?!」

  「隊長!你快回來!」

  「隊長!你背叛了我們!」

  「隊長!你真的要為錦繡效力了嗎?你忘了我們一起並肩作戰的美好日子了嗎?」

  「隊長!你真的要成為錦繡的走狗了嗎?錦繡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

  「隊長!你是不是被武珽那個王八蛋收買了?!你真的要成為玉樹的罪人嗎?!」

  「隊長!你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

  ……

  面對一臉血淚控訴他的很受傷的昔日戰友們,孔回橋深深地一個呼吸,淡淡地吐出一個字:「滾。」

  媽蛋的事情都已經是這樣了還糾纏不休做什麼?!既然你們那麼喜歡受傷那老子就讓你們傷個夠。

  昔日的隊友們果然都炸了!有幾個怒血上頭沖上來就要和孔回橋拼個頭破血流,才要動手,就見錦繡大門裡邁出武珽來,身後跟著烏壓壓一大片虎背熊腰的錦繡武藝隊的隊員,個個兒手裡持槍帶刀,面目兇狠,齊刷刷陰惻惻地盯著玉樹的這一小夥人。

  「有朋自玉樹來,不亦樂乎。」武珽笑著走到孔回橋身旁昂然立住,「讓客人吃好玩好是我錦繡一直奉行的待客之道,只我們孔兄一向寡言訥語,恐招待不周,不能令諸位盡興而歸,還是由在下來照顧諸位的好。卻不知諸位是想怎麼吃、怎麼玩兒呢?」

  說著也不回頭地和身後眾人道:「弟兄們,我們都有什麼好吃的招待客人呢?」

  身後百十來號人齊刷刷地亮出了手中刀劍,鏘啷啷一片響。

  玉樹的人一見這陣勢便有些退縮,面對錦繡的人就是再一身血性也不能無視人數和實力上的差距啊,只是心中愈加不服罷了,其中一個怒向武珽道:「以多壓少,算什麼本事?!」

  「哦,以多壓少不算本事,」武珽微笑,「剛才難道是一群狗在追著我們孔兄咬麼?」

  「你——我們玉樹的事與你無關!」這人吼道。

  「你們玉樹的事在我們錦繡門口解決?當我們都是死人啊?!」武珽身後的眾人便嚷道。

  武珽抬抬手,眾人便止了聲,聽他笑道:「玉樹的事與我們無關,錦繡的事亦與你們無關,現在孔兄是我們錦繡的人,在錦繡的地盤上罵他,辱他,動他,那便是與錦繡息息相關的事,錦繡可從來不是人欺我一分、我讓人一丈的作派,動我一磚一瓦、犯我一友一朋,定當以牙還牙,捍我院威!」

  「喝!」身後眾人齊齊一聲沉吼。

  玉樹一夥唬得心裡一咯噔:錦繡這幫人彪乎乎的可真惹不起,上來一陣亂棍給你開了瓢你知道是誰下的黑手啊?找武珽負責?怎麼負?告家長?他爹比他還彪呢!那可是個除了皇上誰都敢揍的主兒!更別提這貨除了武力值高他還心黑!寧惹一百個孔回橋也莫惹一個武珽!

  ……關鍵是現在連孔回橋也不能惹了……人讓武珽給罩了,瞅這並肩而立雙宿雙飛曬恩愛的樣子,要不要再給你們身後打起一面彩虹旗啊?!

  好漢不吃眼前虧,玉樹的哥兒幾個準備撤了,臨走前還撂下一句:「隊長,這是我們最後一次叫你隊長了,從此後你是你,我們是我們,下次綜武場上再見面,各為其主,絕不相讓!」

  說得你們多牛逼似的,孔回橋心道,哪次隊內訓練不是被老子揍得哭爹叫娘?還相讓。

  待那幾人走遠,武珽偏臉望著孔回橋微笑:「需要護送你回家嗎孔隊長?」

  「滾。」孔回橋翻身上馬。

  「明兒一早記得來書院進行賽前訓練。」武珽雙手握喇叭地放到嘴邊笑著提醒他。

  「蛋。」孔回橋頭也不回。

  武珽沖著後頭眾人一招手,百十口人齊聲吼道:「孔隊長慢走!路上小心!」

  孔回橋後背一僵險沒從馬上掉下來。

  武珽你二大爺!

  孔回橋轉入錦繡不到一周,綜武隊的成員們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週六上午的賽前訓練開始前,武珽隆重地向大家介紹了這位錦繡眾最熟悉不過的「新人」:「孔回橋,字崩豆,以後在隊中任車擔當,職務:副隊長。」

  「幹!」你特麼才崩豆!你全家都崩豆!誰特麼要當副隊長!誰特麼要被你壓在下面!

  大家紛紛拱手招呼,還有人跟他開玩笑:「孔隊長終於棄暗投明了!」

  以及:「來錦繡好好幹,爭取篡了武隊的權,我們早看他不順眼了,堅決挺你上位!」

  又及:「孔副隊當真說不成兩個字的話嗎?那你管『姐夫』是叫姐還是叫夫啊?」

  再及:「孔副隊有空可得教教我怎樣做到銀槍不倒啊!」

  還及:「孔副隊,玉樹的人再來找你不要怕,你叫上我們,管保實打實地在旁邊給你呐喊助威!」

  「……」錦繡的這幫渣!全特麼跟武珽是一樣的貨色!

  說說笑笑的功夫,武長戈就進來了,對孔回橋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待遇,進來就直接進入主題,講了講明天的對手文曲書院的打法風格,而後做出針對性的安排:「文曲書院一向喜好以獨特的陣地形式和機關做為制勝法寶,此點與東溪隊略像,然而東溪隊偏好注重細節和層遞感強的機關,文曲隊卻喜好大手筆的大件機關,明日的一戰是常規賽的最後一場,文曲隊雖已無晉級精英賽的可能,卻還需要爭取前六的名次,以得到排名獎勵,所以若我所料不錯,明日文曲隊必會在機關上大做文章,而我們的戰術繼續保持不變,將士相留在本陣,其餘人全部攻出,兩車負責近攻,兩炮負責遠攻,五兵協防,兩馬不必急於進陣,免得中招。」

  眾人邊聽邊應,待戰術安排完畢,集體出了百武堂往綜武場地上去,先照例分做兩隊打練習賽,而後武珽便帶著孔回橋熟悉己方的陣地。

  「明兒我們第一次在綜武場上合作,」武珽道,「你拿著槍儘量離我遠點兒。」

  「?」孔回橋瞟他。

  「和你當對手當習慣了,怕看到你那根槍就不由自主地想撲上去揍你。」武珽笑道。

  「滾。」

  「好好幹,老孔,」武珽停下腳轉頭看著他,「我們的書院生涯只有區區六年,最好的年紀,最妙的時光,若拿不到一個綜武冠軍,那將是我此生最大的遺憾,相信你也一樣。」

  突然開始煽情是什麼鬼?這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的節奏嗎?

  「而且比起在玉樹來,至少有一樣是好的,」武珽微笑,「這裡沒有豬隊友,你會發現,你的身邊有神一樣的助手是一件多麼開心痛快的事。」

  神一樣的助手?誰?別跟我說是你這個臭不要臉的啊。

  「比賽的時候自己去體會吧,總會有驚喜。」

  有驚喜的日子就這樣來臨了——常規賽的最後一輪,決定數支隊伍命運的關鍵比賽,在周日的下午同一時間拉開帷幕,錦繡書院客場挑戰文曲書院,開賽前小半個時辰,場邊的觀眾席便已座無虛席,除了比賽雙方的親朋好友、同院同窗及粉絲之外,場中還湧入了一部分玉樹粉——這部分玉樹粉裡的激進派寧可放棄觀看自家主隊的最後一場比賽,也要到這一場來狠狠地黑一把孔回橋——他們要給他喝倒彩!讓全場的觀眾都知道他是個叛徒!要讓他心緒大亂發揮失常當眾丟人!讓錦繡也容不得他!要讓他知道背叛玉樹的下場!

  沒錯,我們就是孔回橋的黑!簡稱孔黑!

  「因愛生恨什麼的簡直太可怕。」燕七看著觀眾席上那小一撮兒打著大條幅痛斥孔回橋的孔黑歎道,離孔黑們的座席不遠處,坐著蕭天航和蕭太太,蕭太太正沖她招手,燕七也沖她招了招。

  在蕭氏夫婦稍遠些的位置,燕九少爺和他的兩個小弟、以及陸藕和陸太太也都來了,錦繡的隊員席上坐著崔晞,笑吟吟地看著這廂。

  裁判宣佈完比賽規則,雙方隊員退回各自陣地,比賽即將開始,接二連三換上新血的錦繡能否成功晉級精英賽呢?武珽的開賽前動員表明了錦繡隊員的態度:「沒別的話,只有四個字:進攻,拿下。錦繡——」

  「——必勝!」

  蕭宸:「必……」

  孔回橋:「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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