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慕楓醒過來時，發現身邊空空的，他馬上坐起身往四周梭巡，急切的想找到自己的愛人，但是屋內哪還有人，他連外袍都來不及披上便往外衝。

　　「啊！王爺！」

　　路上遇到幾個小丫鬟，一看到王爺衣衫不整，還稍微露出古胴色的胸膛，真是令人看了不禁心跳臉兒紅。

　　「有沒有看到丁姑娘？」

　　「沒有。」小丫鬟們臉都垂得低低的，小腦袋瓜子猛搖頭。

　　他又繼續往前走，遇到了總管，而原本一臉平靜的總管一見到衣衫不整的王爺時，他差點要昏倒了。

　　「王爺？！」

　　「總管，你有沒有看到丁姑娘？」

　　「啊！那個小姑娘……有啊！她在後廂房。」

　　「她在那裏做什麼？」

　　「哦！她說她一個人有些事情……」

　　慕楓一把捉住了他，也顧不了對方年紀有了，他現在只害怕丁靈會自他的身邊消失。會不會她又想回去？那……

　　「快帶我去！」

　　「好！」總管連忙說好，生怕慢了一步說，一把老骨頭會被搖散。

　　兩人一路來到了王府後院一間廂房外，卻見房門緊閉。

　　「丁靈！」

　　屋內人兒一聽到熟悉的呼喚，身子猛然一震，哪知這一震令她原本疼痛不已的身子更加疼痛了。

　　「啊！」她忍不住發出呻吟。

　　這一聲呻吟雖小聲，卻清楚的傳到門外的男人耳裏，令他當場決定破門而入。

　　「丁靈，你怎麼了？！快點開門，我要看看你！」

　　「走開！」

　　接下來恍恍惚惚的她也無法詳細的看清楚，只聽到有人狠狠的踹了一腳，門應聲而開。

　　「丁靈？！」

　　看到她整個人痛苦的蜷曲在床邊，臉色蒼白得令人心驚膽戰，他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

　　「慕楓……」她堅持叫他的名字而不叫他江大哥，因為她希望他不是她的姊夫，雖然她姊姊最後嫁的人不會是他。

　　「你怎麼了？」他衝到她身邊焦急的說。

　　「別碰我！」

　　「說什麼鬼話！你看你，都痛到站不起來了。來人！去找醫生！不！乾脆叫救護車！」

　　身後的下人你看我、我看你，因為大家都不懂什麼是醫生，更別說是救護車了。

　　她因為太痛所以也口不擇言，伸出手握拳，捶打了他的胸好幾下，看起來像在跟他撒嬌似的。

　　「江慕楓！你滾啦！別管女生的事啦！」她現在這種狀況很糗，而且來得很不是時候。

　　這是她最痛恨、最生不如死的時候，每個月要來時，前一個禮拜就會開始有一陣陣的絞痛，每一絞都令她想罵人，而且充滿血腥暴力，也許是因為她快「見血」了。

　　該死的！她討厭當女人。

　　「丁靈……」他不明白她到底怎麼了，只見她全身冒汗、痛苦的樣子，他急得宛如熱鍋上的螞蟻。

　　小心翼翼地把她抱起來，哪知一動就引得她哇哇叫。

　　「不准碰我！該死的男人！」她口不擇言的大罵，耳邊傳來一大聲抽氣聲。是怎樣？丁靈殺氣的眼睛一下子掃過全場，如果目光可以殺死人，應該已經死一整排了。

　　「你……」

　　「就算你要罵死我，我也不在乎，我不想看你一個人躲在這個地方痛苦不堪。」

　　「不用你管！你憑什麼管我？你真以為你是我姊夫嗎？不！我姊姊已經不要你了，你已經是個被拋棄的可憐鬼，你還敢碰我，你沒看到我說我很痛嗎？」

　　她幾乎是用盡全力的對他吼著，發現這樣吼一吼，還有些解除了她的痛苦，但是……很快的，絞痛的感覺又來了。

　　「啊——」她又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

　　「別掙扎了！我求求你，像個任性小女孩大吼大叫對你一點好處也沒有。」他以同等惱怒的口氣回應她。

　　丁靈也注意到他口氣雖然凶，可是移動的腳步卻明顯的放慢，儘量避免自己不要讓她更加痛苦。

　　來到兩人昨夜繾蜷的大床上，他小心的把她放在床上。躺在溫暖又柔軟的大床上，她感到舒服了一些。

　　「大夫來了沒？」他對一路上像跟屁蟲一樣的下人們大吼，他本來不想把自己的脾氣弄得這麼難以相處，只不過沒有醫院，又遇上自己愛人生了病，他當然是急斃了。

　　「已經派人去請了，等一下就來了！」總管連忙回答。

　　「叫他快一點……」才吼到一半，他的右邊袖子被人拉了拉，他馬上回過頭看著床上的人兒。「怎麼了？」

　　「不……不要叫大夫，而且……求求你，叫其他人出去……」

　　「但是生病就要叫大夫……」

　　「你過來一點……」

　　他雖然困惑，但依然低下頭，湊到她的身邊，只聽到她說：「我只是因為生理痛而已。」

　　他愣了一下，雖然不明白女人生理痛是個怎樣的病，但可以知道這段時內，再如何溫柔的小女人也會變成陰陽怪氣的母老虎，難怪她剛才會對他又捶又打、又吼又叫的。

　　慕楓走到門口，低聲叫了個年長的婦人過來，向她問了幾句，又向總管交代了幾句，才走回床邊。

　　當另一陣絞痛開始時，丁靈幾乎要喘不過氣來，卻有一隻大手緊緊握住她的，給了她火熱的力量。

　　她微張開眼看他，只見他因為擔心她而緊鎖眉頭，俊美的臉上佈滿了不悅。

　　奇怪了……生病的人是她呢！又不是他，幹嘛一副人家欠了他幾百萬的模樣。

　　「你……你走開啦！」她都快痛昏過去了，還要見到他那張臭臉。

　　「還可以吼我，這代表你還不會很痛嘛！」

　　慕楓話一說完，馬上迎上一記殺人的目光，但他不為所動，因為他在生氣，氣她居然寧願自己躲起來痛也不向他求救，尤其是在兩人發生過那樣的關係之後，兩個人該有更加親密的聯繫。

　　丁靈還想開口，只見總管恭敬的敲了敲門，「王爺，大夫來了。」

　　「快進來！」

　　「我不用看大夫！」她咬牙切齒的說。

　　他不為所動，只是讓了個位置給大夫，而且剛剛那位大娘也端來了一盆熱水及乾淨的毛巾，後面的小丫鬟也端了一碗紅豆湯。

　　「王爺，東西都在這裏了，需要我來……」

　　「不用了！等一下我自己來就好了。」

　　大娘眼睛猛然睜大，「什麼？！王爺您要自己來？」在她身後的小丫鬟也一陣騷動，可是此時大夫也出來了。

　　「王爺，病人只是太緊張而引起的絞痛，用熱敷或是泡熱水並且多吃點熱食或紅豆湯，應該就可以紆解一下病人的痛楚。」

　　「這種病症有解決之道嗎？」

　　「目前尚無根治的方法，不過大部分有這種病的婦人在生完小孩後就可以改善，甚至於有人完全根治的。」

　　「生孩子？」

　　「是的。」

　　慕楓沉思了一會兒，然後命總管送大夫出去，他才走入內室。

　　大娘正在小心翼翼地喂丁靈吃熱紅豆湯，見到了王爺，所有人全停下動作，

　　向他恭敬的行了個禮。

　　「你們退下吧！」

　　「王爺，這種服侍的工作讓我們來做就可以了，你萬萬不可以做這種下人的事情。」

　　丁靈睜著一雙大眼一瞬也不瞬的瞪著他，看樣子也是在看他打算怎麼做，也看他敢不敢做。

　　在這以男人為天、面子重過裏子的古代威權社會，尤其他又身為堂堂王爺，對她這個微不足道的平民，根本不用親力親為。

　　丁靈看著他英俊的面容，他直立在她的面前，整個人更加有王者的風範。

　　他優雅的挺直鼻子和緩了他下巴嚴肅的線條，黝黑如星子的黑眸直直注視著她，性感好看的嘴唇更令她不由自主想起了他吻她時的美妙滋味。

　　眼前這一個女人真是他的剋星，雖然她臉色蒼白似紙，看起來是那樣的嬌弱可憐，一雙大眼又大又圓，在燭火的映照下，她的眼底閃爍著點點光芒。

　　他的視線落在她那兩片粉紅色的櫻唇上，看著她輕咬下唇，這是她習慣性的小動作，而他也驚訝的發現自己幾乎要衝上前去，想用他的牙齒取代她的，藉以平息她所有的不安及痛楚。

　　兩個人目光交接，根本無暇注意其他人好奇的眼光，直到他開口，「你們先退下，這裏我來就可以了。」

　　「不！我不要你！」

　　「不！你需要我。」他固執的說，走到床沿坐了下來。

　　「下去！」

　　「可是……」

　　「你們想造反了嗎？」

　　「不敢！」

　　「下去！」他厲聲的一吼，所有人也嚇了一大跳。

　　一下子，房內只剩下他和丁靈兩人，彷彿剛剛的一切只是幻覺而已。

　　他擰了一條熱毛巾，想覆在她的肚子，這是他剛剛看到大娘對她做的。

　　丁靈本想抗議，可是他壓在她肚子上的熱毛巾，熱氣很快的傳開來，絞痛緩和了一些。她忍不住想按住熱毛巾，沒注意到自己按住的是他的大手。

　　「這樣好多了嗎？」

　　她只能點點頭，不知是紅豆湯的力量消失了還是因為他在身邊，令她不由自主緊張了起來。

　　總之，她決定閉上雙眼不理他，也不再反抗他的照顧。她知道他的性子，發作起來可像極了固執的牛。

　　「你以前常會這樣痛嗎？」

　　她裝作沒聽到。

　　「我聽人家說女生那個來會痛，而且脾氣也會變得不好。」

　　「怕掃到颱風尾，你可以走啊！」

　　他沒有回答，只是乖乖的又替她換了條毛巾，心想女人那個來的時候真是恐怖。

　　她無法理會，因為那種悶痛令她不舒服，雖然熱敷令她好多了，而他的安靜也令她感激。

　　在她恍恍惚惚時，一股涼風微微吹拂過她的臉龐，一睜開眼，發現他正體貼的為她揚風。

　　「謝謝。」她正需要這個。

　　回答她的是他寵溺的笑容。「睡吧！我會一直陪在你身旁的。」

　　她本來要跟他說不可能睡得著的，如果她沒有吃止痛藥的話。可是，不可思議的，在他揚出微風以及替她熱敷下，她一下子就睡著了，所以不知道趁她睡著之後，他有偷親她一下……

　　◇　　◇　　◇

　　第二天天一亮丁靈就醒了，發現自己居然躺在慕楓的懷抱裏。

　　本來她該推開他的，但是她捨不得，因為此時的他睡得如此香甜，像個無害的孩子，她甚至不想醒過來。

　　她可以愛他嗎？她可以嗎？

　　就在此時，一雙閃亮亮的黑眸猛然睜開，她來不及閃躲，已經迎入那雙充滿感情的眼眸。

　　她不明白為什麼他可以用如此深情、如此坦蕩蕩的目光注視著她。

　　但她還來不及開口，他的唇便突如其來的封住她的。

　　「不……」

　　她想反抗，但只感到腦袋一片混亂，情感在這一刻似潮水般淹沒了她。

　　他的碰觸和擁抱讓她歡愉、想呻吟，她像只小野貓一樣，用小臉磨贈著他的衣衫，感受衣服下的體溫，內心有股衝動，讓她想不顧一切對他大喊我愛你。

　　「我知道。」他突然對她喃喃。

　　「知道什麼？」她嬌喘吁吁地問。他到底知道了什麼？

　　但他沒有回答，只是更加抱緊她，舌頭深深探入她的口中，理智再一次被他的吻所奪去。

　　「住手……你不要這樣……你忘了我那個要來了……」她語音顫抖，雙手拚命捶打著他，滑嫩的臉頰泛著紅豔，看起來妖媚極了。

　　「還沒有來，所以還可以……」

　　「討厭！我不要啊！」這個男人怎麼這樣子，每次都這樣霸道！

　　「你還不清楚男人的劣根性嗎？你越不要，我越要！」他一手揉搓著她高聳而有彈性的乳房，嘴吸吮著另一邊，更加迅速刺激著她的慾望，使她呼吸急促，心神恍惚、如癡如醉。

　　「你下流、卑鄙……啊……」他好壞，故意在她細嫩的乳尖上咬一口，令她痛叫出聲。

　　她的乳房雖然不是很大，卻充滿彈性，令人愛不釋手，慕楓聽著耳畔微微的喘息，宛如最有效的催情劑。

　　他的大手慢慢向下移，越過平坦的小腹來到她光滑的大腿，再一寸寸往上移，撫過的每一處都似有火在燒。

　　「不……不可以……」她及時捉住他想侵入秘密花園的手，不讓他再越雷池一步。

　　「我想碰你。」他沙啞的說。

　　「不行！」

　　「我已經慾火焚身了……」

　　「那……那不關我的事……」她顫聲說道。這男人真是一點也不害臊！

　　「怎麼會不關你的事？誰教你要勾引我！」他像個貪婪的小男孩吸吮著她胸前的小紅莓，兩邊輪流舔弄，直到兩座玉女峰光亮如浸在水中的甜美果實。

　　「不……」

　　他哪可能理會她的抗拒，大手強行撫弄著。

　　丁靈捉住他的手腕，試圖阻止他，可是他的手指已經找尋到幽密的粉紅小縫。

　　「嗯……」她悶哼一聲，猛然一震，嬌柔的身子如遭電殛，顫抖似秋天的落葉，楚楚可憐的。

　　「舒服吧？」

　　「不……」就算有那麼一點點舒服，她也絕對不會說出口。

　　「不舒服？那這樣呢？」他找到她的女性核心，用指尖輕輕揉擦。

　　「不要……住手……」她的雙腿拚命想夾緊，但他用大腿壓制住她的一腿，她再如何掙扎，仍讓他有機可乘。

　　「你是反抗不了我的，我已經決定要佔有你了，誰也不能阻止我，你懂嗎？」他邊說邊把手指探入她的體內。

　　「啊！」她驚呼一聲，馬上又咬住下唇，想壓抑這種新奇、酥麻的戰慄感在體內竄動。

　　她的身體無力的顫動著，體內的緊窒嫩肉夾緊他的手指，晶瑩的愛液也沾染了他的手指，看來十分曖昧淫蕩。

　　「不……」丁靈嘴裏拒絕著，身體卻背叛了她。她不由自主的弓起身，想尋求更多的慰藉。

　　「你真甜……」她全身充滿了玫瑰香味，他深深的將自己埋入這份馨香中，想永遠都這樣擁抱著她。

　　「不准碰我……」她香喘吁吁的說，他的手指卻開始在她體內抽動，一陣陣陌生又灼熱的酥麻感蔓延至她的四肢百骸，理智此時此刻已經完全派不上用場了。

　　「啊……」她全身似火燒般難以忍受，紅嫩的小口忍不住逸出聲聲銷魂呻吟。

　　丁靈無助的抓住他強壯的手臂，咬住下唇承受他的手指在她體內肆無忌憚的抽送挑逗，隨著晶瑩愛液越來越多，他手指的抽送也越來越快速。

　　「不……住手……」她弓著身子，無法克制的逸出似悲鳴又像喜悅的嬌喊。慕楓低下頭含住她晃動的乳尖，時而用力吸吮、時而輕咬拉扯。

　　丁靈感到全身血液都在沸騰，白嫩皮膚泛起誘人的粉紅，使她看起來更加嫵媚動人。

　　他發現自己不能再聽她那又羞又喜的嬌啼，這會害他還沒佔有她就控制不住地崩潰。

　　「我要你！你抗拒不了我的……」

　　他的手指離開她溫暖緊窒的體內時，一股空虛的感覺立刻襲向她，令她有種衝動，想把他再拉回……

　　不！丁靈，你怎麼可以這樣？難不成你變成淫蕩的女人了？

　　可是……理智及思考力很快又被他的動作給拋到腦後，丁靈發現慕楓的離開是為了釋放他懾人的堅挺。

　　「啊……」

　　來不及了！他已經撲上來了，像餓壞了的野狼一樣撲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