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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珠簾(美嬌娘之二)》第11章
第九章

  點綴著像血一般紅艷的車馬綿延一里,浩浩蕩蕩的往龍城接近。

  城門早在守衛瞧見蜿蜒的隊伍時便下令開啟,此刻城門裡外擠滿了看熱鬧的人們,他們眨巴著一雙雙好奇的眼,臉上滿是雀躍的神情。

  最前頭身披紅緞、腰上佩有長劍的士兵乘坐在紅色馬鞍上,手持代表皇家的黃旗,引領著後方的轎子和車馬前進。

  中央被馬隊簇擁的轎子進入高大的城門時,四周開始騷動了起來,眾人翹首往轎裡打探,期望轎子窗上那鑲著燙金刺繡的大紅帷幔能讓風兒吹起一。讓他們好瞧瞧將軍夫人生得什麼模樣。

  轎裡的人兒抿著紅唇,柳葉般的眉不悅地緊蹙,細緻絕美的臉上沒有新嫁娘的喜悅,反而堆滿了不悅的情緒。

  如果可以,她真想殺了賜婚的那個人!

  擺佈過映春與速雲後還想來擺佈她的婚事,好個混帳皇帝!「小姐……」採蓮見主子這般氣憤,擔憂地出聲。

  皇帝下了賜婚的聖旨,映秋在一日之內便被迫坐上皇帝所安排,停在家門前的大紅轎。

  在被「押」上花轎之前,她請映冬教燕子樓的武師前去打聽那位9騎將軍的來歷與長相,在前往龍城的路上,她一路接獲武師帶來的消息,越聽越涼。

  聽說那位將軍有著高聳的顴骨、圓突的雙眸,高壯如山、魁梧得像是深山裡茹毛飲血的野獸,聽說他總是披頭散髮,迎戰敵軍時更是手持十人才抬得動的大刀,駕著黑得發亮的坐騎奮力砍殺,敵人一瞧見代表他的黑麒鱗旗幟出現,便嚇得連忙掉頭撤退,所以他才能戰無不勝,駐守在荒蕪的沙漠裡抵擋異族入侵中原。

  而且奇怪的是,就是沒人查出他的姓名,好像所有人全說好了似的,將他的姓名隱藏了起來,連聖旨上也只提了官名。

  「小姐,似乎到了。」採蓮掀起窗慢一角往外頭望了望。

  轎前的帷慢讓人掀了起來,十數名下人分列轎子兩側,躬身垂首等候轎裡的人下轎。

  「楚三小姐,石愷在此恭候多時。」石愷儀態閑雅地站在一旁,領頭接轎。

  映秋有些驚訝於傳來的這聲溫雅的話語,察覺此人應該飽讀詩書,她心中不禁感到詫異,她一直以為野蠻人身邊應該不會有書生、秀才之輩,畢竟這麼荒涼偏僻的地方,還得隨時御防敵人來犯,一般讀書人是受不了的。

  映秋伸出手臂讓採蓮扶著下轎。

  她一身嬌艷、作工精細的嫁裳,頭戴鳳冠,冠前顆顆飽滿、圓潤晶瑩的珍珠密實地將她的樣貌遮去,小小蓮足輕踏上石階,進入廳堂。她透過搖晃的珍珠蓋頭瞧著大廳,發現廳裡意然的沒有任何刺眼的紅色,更安靜得不像是在辦喜事。

  映秋的心裡滿是疑問。

  或許,這兒只有那個將軍像野蠻人……但為何會這麼安靜?

  盯著腳邊晃動的人影,她隱忍住想掀開珍珠蓋頭的衝動。

  「送楚三小姐進新房。」石愷輕聲命令,丫鬟們便扶著映秋的手往大廳旁的門廊走去。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不拜堂了?

  在丫鬟們的簇擁下,她的腳步絲毫沒有停歇地穿過迴廊,直往新房走。

  「採蓮。」

  「小姐,我在。」

  「這是怎麼回事?」

  採蓮看了看將軍府裡丫鬟們的神色,隨即在映秋的身畔低語。

  「小姐,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那位將軍可能也不願被皇上亂點鴛鴦譜,若他出面抗旨,說不定她便能回京去,映秋這麼一想,心裡湧起了一絲期待。

  而且,她實在沒法擱下卷珠簾的生意,雖然在確認無法解決這樁婚事之後她已交代佩姨,每月快馬將帳冊送到龍城來,可是她仍舊不放心。

  穿過蜿蜒的迴廊,眾人終於來到新房。

  房內燃著喜燭,有著鮮花的香氣,映秋被服侍著安坐在花凳上。

  「採蓮。」她感覺四周人影漸少,於是喚了聲。

  正打算替王子倒杯熱茶的採蓮,連忙擱下手中的杯子。

  「小姐。」

  「為何直接進房?」

  「呢,我也不清楚……小姐,我去替您拿點吃的來好嗎?」

  「不用了,我沒什麼胃口。」

  「那我去外頭打聽一下情況?」

  映秋點點頭,「好,你去吧。」

  採蓮一溜煙地跑了出去,獨留映秋一人在新房裡。

  身處陌生的地方,這兒寂靜得讓人感到不安,不知過了多久,當她忍不住欲掀起蓋頭之際,一陣腳步聲從外頭傳進來,那道腳步聲沉重得不像是女人的。

  「採蓮……是你嗎?」

  就著蓋頭下方僅有的視界,她看見了緩緩踱來的身影,發現那身形並不是採蓮。

  「是誰?」映秋警戒地繃緊背脊,「說話。」

  「你希望出現在你面前的是誰?」

  熟悉的冷誚,還有語氣中透出的沉冷笑意,讓映秋再也顧不得新娘自行掀起蓋頭是不吉利的事兒,揭開眼前的珍珠蓋頭,驚訝地看著身前的男人。

  「你……」

  宋譙年將手摟在映秋的腰上,撥開外衣觸摸v衣下的腑體,唇畔啥著邪惡的微笑,頭一沉,靠在她耳邊揚起嘴角冷笑,「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

  「你!閉嘴!」

  「就算逃避也改變不了事實,我還記得你的嬌吟,身體有多麼溫潤柔軟,你耳朵下方這塊柔軟的地方能讓你興奮的激烈喘氣。」宋譙年的舌刷過她下那處敏感的肌膚,立即換來她的抽氣聲。「他知道你是艷名滿天下的卷珠簾的老闆嗎?」

  「他不需要知道……」映秋氣憤地回嘴,下一刻,整個人卻微微顫抖。

  因為他的手開始在她的背上游移,在她的肌膚上引起敏感的反應,她的手防禦地抵在他胸前,卻無法抵擋他不停下墜的身軀,她直覺的閃避,反而自己落入更危險的境地。

  「你走開。」

  她身上還殘留著桂春園裡桃花的香味!宋譙年直盯著她,移不開目光。

  他灼熱的雙眸幾乎將映秋燒痛了。

  「不……」察覺他的打算,映秋心中一驚,話還未落,唇瓣已被強勢的封緘。

  他放肆地吮吻著她,像是要教訓她似的張口咬痛她的唇瓣,探入嫁衣中的大手輕輕一扯,將繫在她背後的紅絲帶解開,手從鬆脫的肚兜邊緣滑向高的雪峰,手指揉捏,虎口夾起上頭櫻色的蓓蕾,動作狂野粗暴,好似要在她身上烙下自己的痕跡般,吻毫不憐惜地落在她白細的頸項上,深深地吸吮。

  「不,不要!」從他身上散發的怒氣讓她沒來由的心驚,想趕緊逃離,抵在他胸膛上的手開始推拒。

  她瞭解自己天生的力道,掌勁一推,便將他推離身前,但還沒來得及逃開,整個人又迅速被他摟進懷中,而這次,他的箝制更加堅固。

  「你逃不開的。」宋譙年目光灼灼地瞪著她,眼底深處卻藏著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情緒。

  他迅速掀起大紅羅裙,手探了進去,掌心貼在她白嫩的大腿內側往上撫摸,她迅速夾緊雙腿,制止他更進一步的侵略。

  「你不能這樣對我!」映秋死命推打他,打得手掌都泛紅了仍動不了他一分,她雖有比尋常女子還大的力氣,還是敵不過他不知從何而來的力量。

  她的心裡惦記著,雖然還未拜堂,但她確實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了,外面隨時會有將軍府的僕人闖進來,她不能還沒拜堂就已被扣上紅杏出牆的惡名!

  她的拒絕在宋譙年眼裡像極了是為別的男人守身如玉的宣告,卻忘了那個「別的男人」正是自己,胸中不斷湧起酸意。

  宋譙年長臂一轉,將她旋了個身,健壯的身軀壓在她的背上,雙腿間昂揚脹痛的慾望隔著羅裙抵在她臀間。

  「在你決定把我們當成對價關係的時候,你就不該還期望我會善待你。」他貼著她的耳朵,一字一句地說著殘忍的話,那夜她所說的話仍讓他感到無比憤怒。

  映秋愕然,下一瞬感覺到雙膝被粗壯的腿頂開,冰涼的大手粗魯地將她的裙擺掀至腰上,一掌扯下她的褻褲。

  「不!」真的慌了,血色從小臉上褪去,她想轉身抵抗,卻反而被他壓在桌上,粉臀因而背向他,她驚慌地搖頭叫喊,「不要這樣對我!宋譙年,我已經是個有丈夫的人了!」

  「丈丈?你的丈夫就是我。」宋譙年甩開長掛,解開腰上繫緊的結,粗壯的男性早已為了她而蓄勢待發,往前探向她的入口,毫不遲疑地竄入。

  映秋仰頭輕泣,手抓緊了桌布,前方大紅的喜燭直接對她訴說著她的身份,「我恨你……」

  宋譙年不是沒有感覺到她體內的乾澀,但她執意與他劃清界線的話語不停在他的腦海裡縈繞,讓他帶著懲罰的心態對她需索,要讓她知道,這一生只會有一個男人!

  「你的男人只能是我,聽見了嗎?」他隱忍著翻騰的怒火,在她耳邊咬牙,火熱的粗壯在她的體內抽撤,貼著桌面的嬌軀隨著他的律動而前後擺動,「只能是我……」

  將桌面的杯碗碰撞得發出清脆的聲響。

  映秋的內心因為他的粗暴而失了溫度,他的舉止像把利劍,狠狠地刺入她的心口,毫不在乎她是否會疼,讓她更難過的是,她的身體卻熟悉他,隨著他的律動而慢慢濕潤了起來,夾緊他的甬徑在一抽一插間湧起讓人酥麻的感覺。

  她痛苦的咬緊唇瓣不敢喊出聲,但他像是不讓她好過般,突然加快力道,她忍不住輕吟了一聲,隨即將唇抵在手臂上,讓呻吟消失在布料理。

  「你的身體因為我而敏感,你竟這想帶著這樣淫蕩的身子嫁給別人?」當他看見她與柳君實親密得幾乎相擁在一塊兒時,恨不得拔刀殺了兩人!

  宋譙年不願深思自己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為何她總是能惹惱他,他現在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她是他的!

  「我恨你……嗚……」映秋痛恨的罵著,仍舊無法抵擋他的襲擊而輕吟出聲。

  在一陣短淺的疾馳後,他釋放了自己,將燙人的種子留在她體內。

  兩人雙雙趴在桌上,桌上的杯盤早因為兩人劇烈的動作而散落一地。

  「永遠都別想我會放開你。」宋譙年喘息著在她耳邊低語,卻在看見她掛著淚珠的絕美側臉後有些楞住。映秋眼角的淚再也止不了,雙腿間被歡虐過的疼痛比不上心底血流不止的疼,她永遠都不會讓他知道,在初見他時她便已愛上了他……

  「滾……你走……」

  宋譙年驀然放開她,退出了她的身體,他快速整理衣裳,但雙眸一直落在她虛弱地跌坐在地上的模樣、凌亂的衣裳,還有那無助顫抖、令人心疼的背影上。

  「我……」他本想解釋什麼,卻看見她急慌地摀住雙耳,拒絕聽他說話,他垂在身側的大手握緊了拳頭,下一瞬間,他轉身離開新房。

  如果映秋轉身面對他,便能在他臉上瞧見那抹掙扎,以及眼中懊惱與後悔的情緒。

  ※ ※ ※

  沒有拜堂。

  沒有見過一面。

  沒有任何交代。

  映秋就這樣被扔在將軍府裡,什麼事都不能做,甚至連踏出將軍府的大門都被禁止。

  她曾教採蓮在奴僕間打聽將軍的行蹤,但每個人一聽到「將軍」兩個字便瞬間成了啞巴,能躲的躲、能逃的逃,一丁點消息都問不出來。

  最後,映秋索性找上石愷。

  「我想見將軍。」

  正埋首於兵書的石愷聞言拾起頭,看著映秋走進廳堂,她臉上有著堅定,好像今兒個她非見到人不可。

  石愷立即起身,「夫人。」

  「請告訴我將軍在哪兒,我需要見他。」映秋在椅子上坐下,神情認真。

  「夫人是不是缺少什麼呢?請交代石愷一聲,我讓丫鬟去替您準備。」石愷為她倒了一杯熱茶。

  「不,我什麼都不缺,我只想見將軍一面。」

  「夫人,將軍公務繁忙……」

  「我只是要見他一面而已,他應該能在繁忙的公務裡抽點空閒給我吧?」映秋臉上的笑裡有著隱忍的怒意。

  石愷自然明白她的堅持。

  「是這樣的,將軍近日為了皇令正忙著,天末亮便與谷大叔外出,夜晚回府後還得在書房裡批閱公文。」

  「所以連成親也沒時間哆?」

  「呢……夫人,這事兒請多多見諒,待將軍完成皇令之後便能與夫人行拜之禮。」

  「請別叫我夫人,喚我楚小姐吧。」她深吸口氣,「既然我仍未是將軍府的人,那麼我應該就能自由進出這府邸。」

  「請夫人見諒,龍城附近強盜出沒,為了夫人的安危,將軍下令讓夫人留在府裡,待將盜賊一舉殲滅後,夫人便能無所顧慮地出門。」事實上真正的理由是,將軍府裡的下人好控制,大夥兒還能一問三不知,一旦夫人出了府,還怕無法從百姓的嘴裡問到將軍的事嗎?

  說得真是冠冕堂皇,映秋輕蔑的一笑,「這形同囚禁。」

  「請夫人快別這麼說,將軍完全是為夫人著想才如此下令,他十分擔憂您的安危。」

  「我的安危我自己會注意。」映秋轉身離開廳堂。

  望著映秋離去的背影,石愷暗暗吐了口氣。

  還好譙年已先知會過他一聲,說夫人肯定會來找他要求見面,他才能先想好說詞打發,不過,他不認為這樣的理由還能撐多久,也不認為這樣的說詞能讓夫人這樣驕傲的大小姐就此安分。

  石愷苦笑著直搖頭。

  果然,映秋是不會就此安分,等著讓人召喚的。

  她帶著採蓮直闖大門,認為自己就算還不是將軍夫人,也好歹是府中的貴客,若她真想硬闖,門口的守衛也不敢造次阻擋。

  問題是她不知道軍令如山,就算她是貴客,一旦將軍下達命令,門口的守衛才不管對方的身份,不能踏出門檻就是不能踏出半步,

  映秋氣急敗壞地回到房裡。

  「小姐,我們就等將軍處理完事情吧。」

  「等?」映秋的音量不禁拔高,她不想等,她想離開這兒,就是要離開!「他有什麼權利將我困在這宅子裡!」

  「暱,好歹將軍是小姐的夫君呀。」

  「他還不是!」

  聞言,採蓮也只能苦笑,替她倒杯茶順順氣。

  喝著茶,映秋腦子裡浮現宋譙年的身影,還有他殘忍傷人的行為和話語,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他不是正與潤兒兩人在某個地方過著恩愛的日子嗎?為何會在邊境的龍城出現,而且還能潛入守備森嚴的將軍府?

  「採蓮,你見過宋譙年了嗎?」

  「宋大哥?」採蓮疑惑地皺眉,「沒有呀,小姐怎麼會突然提宋大哥呢?」

  「映春不是讓他陪著送嫁嗎?」映秋有些訝異。

  「宋大哥不是消失好一陣子了?小姐您忘啦,大小姐、四小姐都曾派人尋找他的下落呀,他又怎麼會出現在送嫁隊伍裡呢?」

  「可是……」映秋驀然住嘴。

  難道他是暗中跟著送嫁隊伍來到龍城的?

  驀然的欣喜佔滿了她的心房,她忘不了他的話中一直存在著佔有慾,所以他才會跟來是嗎?因為不願見她嫁給別的男人?

  採蓮看著主子臉上的微笑,也跟著笑了。

  「小姐,什麼事這麼好笑呀?」

  「沒、沒事。」映秋的笑容突然又僵凝,宋譙年一介平民,怎鬥得過堂堂的將軍,何況這名將軍像頭野獸般可怕,而斯文的他只怕是從沒打過架吧?

  採蓮真的很好奇主子的表情怎會一變再變,一下子臉紅,一下子開心,一下子又露出擔憂的神情。

  「採蓮,替我注意一下府裡的動靜,你在下人間比較容易打探消息,看看將軍何時回府,我必須見他一面。」

  「是,小姐。」

  映秋沒料到,第一次見面的機會來得這麼巧,她都這沒準備好與「野獸」面對面,當晚採蓮便探得消息,將軍已回府,但他此刻正與軍師、參軍密談,一時半刻不會結束。

  映秋聽聞,立即披整好衣裳,快步往書房走去。

  她們躲避著府裡下人,就怕遭受阻擋,繞過幾道矮牆後,來到書房所在的院落,書房裡燈火通明,不時有人影走動,門外兩旁站著守衛,她們只好繞到書房後方,穿過稀疏的竹林後躲在窗下。

  映秋偷偷地貼上牆壁,悄悄探頭想從糊了紙的窗子往裡瞧,沒想到耳邊卻傳來熟悉的聲音。

  「楊天霸又再度搶了一隊商旅,看樣子我們的動作得加快了,否則皇上一旦收到虎城城主的奏折,恐怕到時便不僅是剿盡與楊天霸有關之人了。」宋譙年蹙眉道。

  「嗯,派至楊天霸身邊的臥底回報,楊天霸近日活動的範圍越來靠近龍城,甚至已有士兵在城裡發現了楊天霸的人。」谷大步是宋譙年的參軍,他跟隨宋譙年的日子雖然不像石愷那麼長,但他一直敬佩將軍,私底下也將他當成自己的孩子般疼愛。

  「既然他已打算動龍城,看來我們也不能再按兵不動了。石愷,交代下去,教部署在柴山周圍的兵士準備就緒,近日發動清剿行動。」

  「知道了。」石愷點點頭,未了想起了一件事,「譙年,今早夫人曾要求與你見面,我已拒絕了她,但我不認為夫人已打消這個念頭,也不認為夫人會繼續忍受下去。」

  「譙年,你為什麼不願見夫人?而且你們是皇上下旨賜婚的,就算想拖,也拖不了多久,你們仍是得拜堂成親啊。」谷大叔皺眉不解。

  由於話題轉到私事上,石愷與谷大叔便直接叫喚宋譙年的名字。

  「你想拖多久才要讓她知道你的身份?」石愷問出了重點。

  宋譙年一聲不吭,沉浸在自我的思緒裡,內心的掙扎讓他歎了口氣。

  「老實說……」他看著眼前的兩人,眸底有著懊惱與莫名的堅持,「我不想讓她知道……」

  他話未說完,左側窗外突然響起聲音,屋裡三人心一驚,想著楊天霸難道這麼膽大包天,竟敢連將軍的宅邸都敢夜闖?

  「誰!」宋譙年三兩步便奔至窗邊,掌風一使,打破窗框,但下一剎那,他整個人像被釘住了,只能驚愕地望著眼前的人。

  「夫人?」谷大叔低聲驚呼。

  慘了,石愷默默轉開頭,不敢看楚映秋慘白受傷的表情。

  這時,門口的守衛聞聲已趕到窗外,正拿著長箭瞄準映秋。

  「映秋……」宋譙年完全不知該說什麼,當他看見她受傷的神情,慢慢的轉為對他的怨恨,才意識到自己傷害了她,看見她無聲滴淚的模樣,他的心房猛地抽緊,快喘不過氣來。

  「你……就是驃騎將軍……你就是皇上賜婚的將軍是嗎?」她眼眶盈淚地怒喊,一顆心痛得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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