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他的女朋友就在對面耶,他怎麼可以這麼直接大膽的就摸上她的大腿?
「我去一下洗手間。」暫時歇火的範淺幽筆直朝外頭而去。
他一走,牧紫聿乾脆將她的手也放到自個兒的腿上。
「淺幽會看到……」她沒膽子拒絕他的撫觸。
「她不在!」大手一路往腰際撫去,「你不願我碰你?」
「不是!」她是不是看到那緊繃的臉閃過一絲笑意?
眨了下眼,他的神色淡漠如常,她猜一定是她看錯了。
輕輕拉起T卹下擺,指尖在細腰上游移,她覺得癢,縮了肩頭,牧紫聿一使蠻力,將她整個人貼往他身上。
她覺得她好罪惡,對不起不知情的範淺幽,然而他的碰觸使她不由得回想起兩人交往時的相處,好甜蜜好甜蜜,甜蜜得教她心碎……
她溫順的貼在他身側,腰間的大手順勢往上,虎口扣住胸口下緣來回。
「這是什麼?」怎麼感覺跟以前的絲質內衣觸感不同?
恍然想起此刻穿的是少女內衣的清纓微紅了小臉。
「少女……內衣……」輕薄的白色布料,只是將胸部輕柔裹住而已。
沒有鋼絲的阻撓,長指毫不費力的穿過胸下的鬆緊帶,揉住軟嫩的渾/圓,恣意捻揉上方的小小蓓蕾。
突然竄出的快意令清纓胸口一窒。
「等一下……不行……」她忙抓下上衣下擺,怕撩得更高,會被其他人看到。
「你不能抗拒我!」他的語調冷酷,體內燃著情慾大火。
如果被範淺幽看到的話,這次一定會翻桌的啦! 清纓咬著唇,發愁著該怎麼辦才好時,他突然收手,改停在腰後。
「請問青醬海鮮面是哪位?」服務生問。
清纓羞慚得臉頭都不敢抬,「我……我的……」
服務生應該什麼都沒看到吧? 她在心中暗暗祈禱,身軀一直往下移,直到胸口被桌面所遮掩,待服務生送完餐點走開,她連忙將內衣拉整齊。
此時,範淺幽也回來了。
「怎麼了?」落坐的範淺幽問。
「什麼怎麼了?」心中充滿羞愧的清纓不敢直視她。
「你幹麼坐這麼低?人長這麼高,這樣坐不難過嗎?」
「呃……我……我剛剛撿東西!撿東西!」她笑得尷尬極了。
一旁的牧紫聿好整以暇的食用他的義大利面,好似剛剛真的什麼都沒發生過。
「好啦,邊吃邊談公事吧。」範淺幽拿起湯匙、叉子。
「公事?」這午餐是為公事而約的?
「他沒跟你說嗎?」範淺幽下巴往牧紫聿一努,「下學期的活動草案還有需要修正之處。」
牧紫聿自視甚高,是完美主義者,他寧願像鴨子划水一樣私底下累得半死,也不要等學生會正式運作的時候,紕漏出一堆,惹人非議。
要做就要做到最好,這也是他選擇範淺幽與清纓當他左右手的主要原因之一——不完美的一面他只給親近的人瞧見。
「沒說。」清纓搖搖頭。
「沒說?那你怎麼會跟他在一起?」就說這兩人有鬼吧。
見範淺幽面露質疑,怕她終於想起該吃醋而翻桌的清纓慌忙搖頭道:「有!有說!是我忘記了!他有說!」
「真的嗎?」範淺幽微挑單邊秀眉。
她還真是個不會說謊的直腸子啊! 這麼一目了然的心思,是會被堂哥制得死死的啊!
「真的!」清纓忙捲了義大利面入口,並轉移話題,「要擬什麼專案?我們開始談吧!」
這兩個人一定隱瞞了她什麼事。 範淺幽想。
沈清纓的態度一直很奇怪,扭扭捏捏又忐忑不安的,每次與她四目相對就心虛的慌忙避開。
而堂哥的態度也不像以前一樣對她超冷淡,充滿曖昧的氣氛在兩人之中發酵。
她曾聽說過清纓自從進入學生會之後就開始黏著堂哥,狂追起他來,她自己剛才也承認是在追他,但她就是覺得事情沒這麼單純。
好想問八卦喔……可是堂哥在場,沈清纓一定不敢透露半點口風。
「先從迎新會開始好了……」
吃過午飯,三人一起走出餐廳。
「我還有課,我先走了。」範淺幽看了下手錶道。
第六堂才有課的清纓一時之間不知該做什麼好,乾脆跟在牧紫聿的身邊與他並肩而行。
他低頭瞧了拚命在腦中想話題的清纓一眼,突然一個跨步,走在她前方。
不明所以的清纓才探出頭來,健臂就往旁擋住她的意圖。
「你走我後面!」
「喔。」望著他高健的背影,清纓心想這樣也好,可以不用花腦筋想著談話內容。
她微垂著頭,一路跟著他走,直到他停下,她才發現他們不知何時已經來到學生會辦公室。
下個星期就是期末考,校內的各項活動早停止,辦公室內自然空無一人。
關上門,牧紫聿突然將她禁錮在他與牆的中間,手抵著牆面,低頭直視她充滿不解的水眸。
「知道我為什麼要你走後面嗎?」
她搖頭表示不曉得。
「你這敏感的身體,稍稍挑逗就有了反應,還敢穿薄薄的少女內衣?」
她不懂他話裡的意思。
他突然隔著衣物一把抓住她的雪胸,「感覺到了沒?你的乳/尖有多硬!」
清纓赫然抽息,視線慌忙往下,果見乳蕾挺俏在T卹之下,兩顆渾/圓的小果子,因白色T卹而更明顯。
她難為情的雙手遮掩。
她忘了他的手還抓著她的胸乳,這一遮,反而讓兩者之間更為密合。
「迫不及待要我碰你了?」他惡意的曲解她的行動。
「不是……」嫩頰羞紅,交叉在胸前的藕臂收也不是,松也不是。
他直接乾脆的將礙事的雙臂拉下,掀起白色的薄T,穿了完全無曲線可言的少女內衣下,圓挺的花蕊激突,彷彿在誘引著他的擷取。
「穿這樣子的內衣……」俊臉傾前,含入口中,「是在誘人犯罪?」
「穿這種內衣很舒服……唔……」
唇舌的熱度穿透布料而來,唾沫濕透了薄布,隱約可見粉紅的色澤。
「才舔幾下就濕透了,跟沒穿沒兩樣。」
她不知該怎麼辯解,只能難為情的咬著下唇。
「以後給我穿一般的內衣!」他猛地囓咬乳首,充滿警告意味的。
清纓疼喊了聲,淚花在眼眶亂轉,「好……」
「這種內衣要掀開也太方便。」他將嬌軀轉過來,靠在他身上,大手一把扯上少女內衣,渾/圓的小巧胸乳整個暴露在他眼皮底下。 「很容易就可以侵犯了,這才是你的意圖?」
「沒有!」她慌忙搖頭,真怕他誤解她是個浪蕩隨便的女孩。
「不是方便讓我玩你的嗎?」大掌毫不憐香惜玉的搓玩玉乳。 「告訴我是不是?」低沉的嗓音帶著些許威脅與命令咬在她的耳畔。 「正在倒追我的沈清纓?」
原來那才是他要的答案……
清纓強忍著數度差點擊潰理智的歡愉,低喘著氣點頭。
「是……是為了誘惑你……讓我……讓我追得上你……」
「難怪我一摸你就有反應了。」他順著玲瓏的纖腰往下,解開褲頭,直接探入底褲內,磨蹭兩片柔軟的花唇。 「這兒都濕了。」
每次只要他一碰她,她的腦袋就變成了一團漿糊,意識跟著他的愛撫而走,幾乎快忘了自己是誰。
「紫聿……」小手情不自禁抓著他的粗腕,帶領著他往腿心處而去。
「這兒很想要?」
「嗯……」
……
纖肩被巨掌大力壓制,她的上半身毫無行動的自由,一邊的大腿被拉高,進擊的攻勢更為強悍,平腹撞擊著俏挺的雪臀,啪啪聲響混合著淫靡的水澤聲充斥整個室內。
「啊啊……」天生敏感的身體很快的就接受了他,忘情的吟哦起來。
「小賤人!」他發洩怒氣的猛烈撞擊,沒一會兒,雪臀上就一片暈紅。 「該死的我為什麼不能放棄你?混蛋!妖精!專門誘惑男人的妖精!」
她聽不清楚他憤怒的自言自語,每一次激烈的撞擊就將快/感撞得更深,一遍一遍不斷的累積,她高喊著喜悅的泣吟,直到高潮的浪潮徹底將她滅頂。
柔潤的水穴強烈的收縮起來,狠狠的緊咬著他,在放縱的前一秒他依然沒忘彼此的學生身分,咬牙抽出,灼熱的烈焰灑落在無瑕的背脊上……
「清纓!」沈媽媽朝著樓梯口喊,「在季來找你羅!」
剛洗完澡的清纓連忙頂著一頭濕髮下樓。
「怎麼會突然來……怎麼了?」喜悅因在季顯而易見的慍怒而消失。
「我們上樓談。」
來到清纓的房間,在季雙手環胸,一屁股坐在單人床上。
「我今天在學校聽到同學說你最近一直糾纏牧紫聿,把你說得很難聽!」想到不小心耳聞的批評,就讓在季一肚子火! 「明明是他把你拉進學生會的,怎麼會說是你糾纏他!」
她與牧紫聿的協定,並未跟在季說清楚,原因是她不知該怎麼開口。
見清纓好一會都不回答,在季狐疑的彎頸打量。
「怎麼?不是這樣嗎?」難道另有隱情?
猶豫了會,清纓點點頭,「他們說得沒錯,是我纏著他。」
「為什麼要這麼做?你怎麼可能會去糾纏他!這不像是你會做的事!而且我聽說他有女朋友了耶!」清纓怎麼可能跑去當第三者!
清纓躊躇了會,坦白道,「因為我想跟他在一起。」
「你不是會橫刀奪愛的人,我不相信!」好朋友的個性她還不了解嗎? 「一定有隱情!」
好友的信任讓清纓感動,但她還是決定只說出部分事實。
「就第一次學生會開會那次,你不是來找我,後來我有跟他單獨談嗎?」
「嗯。」她記得。 「你說你們沒談什麼。」
「其實我後來發現我還是很喜歡他,所以我想挽回他,因此求他回來我身邊。」
「你怎麼可能會這樣做!」就算聽到清纓親口證明八卦的正確性,在季還是不相信。
她與清纓是青梅竹馬,好友重義氣、重然諾的個性她最明白,要不然當初也不會在牧紫聿與江科諭之間兩難。
「是真的!我真的這麼說!」
「那他怎麼回答你?」
「他……他說隨便我……」
「清纓,你瘋了嗎?」在季難以置信的握住清纓的雙臂,「你知道你現在的處境嗎?因為劈腿事件已經讓你很難做人了,你現在再去糾纏牧紫聿,所有的同學都會討厭你的!你醒醒啊!別執迷不悟了!」
劈腿加上橫刀奪愛,清纓的名聲還能更臭嗎?
「可是我真的很喜歡他……」
「你會害死自己的!」
「我真的喜歡他!」清纓跌出眼眶。
她說的是實話,不是謊言。
不只是因為她本身就守信用,答應他的事會做到,對於她的優柔寡斷傷害他太深一事,她也逐漸感受得到,所以她要贖罪。
這一次,就算與全校為敵,她也要履行與他的協議。
不只是為義,更是為愛。
清纓是怎麼了? 為什麼如此執迷不悟?
「你知道,不管劈腿或是橫刀奪愛都令人不齒,你……你真的要墮落下去嗎?」她怎麼忍心見好友的處境越來越艱難?
清纓點點頭。
「就算我也不理你也要堅持下去?」在季正色道。
「在季?」連在季也要離開她?
「我不相信你會在明知對方已經有女朋友的情況下還公然糾纏,所以我才來告訴你這件事,希望你跟他保持距離,免得又落人口實。但是……」但是她沒想到八卦竟然是真的。 「清纓,你很讓我失望!」
清纓注視著面露失望之色的好友,大腿上的拳頭緊了又松,鬆了又緊。
「不然這樣好不好?你別惦著他了,去辭掉學生會的工作,再也不跟他往來,好不好?」在季充滿希冀的回視好友,試圖勸她懸崖勒馬。
她已經不能回頭了。
就算當真得付出失去好朋友的代價,她仍然決定追求不會再屬於她的他!
她不夠聰明,所以她不曉得怎麼兩全其美。
她只能……選擇目前最重要或最需要她的一方。
「對不起,在季,請你原諒我……」
從此,清纓完全被孤立。
唯一在她身邊的只有牧紫聿,而范淺幽雖然對她也和善,但她心中一直對她暗藏愧意,而從不敢正眼直視她。
她猜範淺幽一定不認為她正在倒追牧紫聿,她八成以為他們常在一起是因為公務的關係,甚至有意無意的故意調侃牧紫聿正在追求她,害得她神經如緊繃的弦,就怕範淺幽知道真相後當場變臉。
倒追是牧紫聿與她之間的私下協議,可她明白,她也是在利用這項協議,厚顏無恥的追在他身後,若不是他的命令,她根本沒那個顏面接近他。
三人之間關係微妙,卻又互相牽扯在一起。
好事者看不過眼範淺幽被蒙在鼓裡,對待清纓態度親切和煦,就像普天下最後才知道老公外遇的老婆一樣可憐,故好心的前來警告,要她多防著禍水狐狸精一點。
面對同學的建言,範淺幽輕眨著漂亮的眼睫,笑臉盈盈道:「我都知道啊。」
「知道你還任由那女人這樣搶你男朋友?」同學不敢置信的問。
「這個嘛……」這個問題還真難回答啊……
與堂哥被誤會成是男女朋友一事,兩人都很有默契的不解釋不承認也不否認,隨他人去臆測。
會這麼做是因為兩人的追求者眾,早就煩不勝煩,說穿了,不過是順手拿彼此當擋箭牌。
不過事情都鬧到這個田地,也該澄清兩人之間的關係了吧!
但她不懂堂哥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他要她保持現狀,然後任由他最在意的女孩成了眾矢之的。
難道他一點都不覺得沈清纓被逼迫得很可憐嗎? 還有,沈清纓說不定也以為她是他女朋友,才會每次看到她時,那雙帶著幽愁的瞳眸都充滿著心虛,深覺對她不起。
或者他是在報復沈清纓的劈腿,才故意讓她徹底成為全校的公敵?
劈腿這事她其實也滿不諒解的,這東西跟吸毒一樣,會成癮很難戒,不過人家又不是劈到她身上,她跟堂哥的感情也沒真的好到需要替他出頭、打抱不平,更何況這兩人怎麼看關係都很奇怪,引起她莫大的興趣。
說穿了,她對待沈清纓親切,只是打著看好戲、探八卦的主意。
「一個巴掌拍不響,紫聿對她沒意思,她也沒轍啊!」範淺幽微昂著下巴,大有身為「正牌女朋友」的泱泱大度。
「你對自己好有自信。」同學的語氣聽不出來是讚嘆還是暗嘲,「好大方喔!」
「還好啦!」他又不是她真正的男朋友,她當然大方羅,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