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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鬥保鑣(床邊故事之六)》第9章
第九章

  時間,在一分一秒中流逝。

  曙光乍露的一線魚白,悄悄透過玻璃,照入室內。

  「少爺……」

  她終於等到夜子炫了!

  看到他的身影後,她欣喜地朝他跑過去,然而,在看到他溫柔地摟著蔚虹焰後,整個人僵住。

  「梅凌寒,我要和她結婚了。從今天開始,你再也不用跟在我身邊,虹焰她會陪伴我的。」

  「少爺,萬一……」

  看著一臉幸福光彩的男人,她的內心隱隱作痛,「萬一有危險的話怎麼辦……至少,讓我陪在你身邊。」

  「我不是說了嗎?不要在我面前晃來晃去,很礙眼,我要和她過甜蜜的兩人世界,不被任何人打擾。」夜子炫冷冷地說,然後,低下頭溫柔地吻著蔚虹焰的頭髮。

  「是啊,凌寒,這麼多年來,為夜家拚死拚活,你一定很累了吧?現在放你個長假,好好休息吧!」蔚虹焰摟緊夜子炫,對她巧笑倩兮。

  「不,我不累……我不需要休息……」夢囈般低喃著,胸口揪心的痛楚緩緩蔓延全身。

  「好了,拜拜,自己保重哦!我們走吧,子炫。」蔚虹焰嬌笑著拉住夜子炫的手。

  「好的。」夜子炫溫柔地看著蔚虹焰,兩人相攜而去。

  不要!不要離開我!

  梅凌寒想大喊,可是不管怎麼努力,拚命張開嘴,卻一個字也發不出來;她想追過去懇求夜子炫讓她留下,可腿上就像綁了沉重的鉛塊,一步也邁不開……

  等一下!

  梅凌悚然一驚,從惡夢中驚醒,茫然四顧,原來她在沙發上睡著了,一摸臉上,竟已是濕濕的一片。

  客廳的時鐘,正指向五點整。

  凌晨五點了,夜子炫還沒有回來,很明顯地,他一夜未歸,一直和蔚虹焰在一起。

  梅凌寒不由地蜷起身子,突然覺得秋天早晨的空氣竟是那麼冷,冷得令她無法抵擋。

  定了定神,她站起來,毅然朝門外走去。

  早起的傭人見到梅凌寒,顯然吃了一驚,「梅小姐,您這麼早要去哪裡?」

  「我隨便出去走走。」梅凌寒淡淡說道,走入車庫,隨便開了一輛車便絕塵而去。

  夜子炫把喝醉後癱軟成泥的蔚虹焰抱入她的臥室,蓋上被子,正打算離開,卻被她拉住了衣袖。

  「子炫……」

  「虹焰,你喝醉了,好好休息。」

  「不要走,陪陪我,我一個人好寂寞……」

  完全不復平時開朗無憂的模樣,此時的蔚虹焰,愁眉深鎖,臉上儘是無助的脆弱。

  畢竟是夥伴,一起打拚很多年,夜子炫無法就這樣拋下她不管。

  他嘆了一口氣,拉把椅子坐到她身邊,「說吧,怎樣的廢話我都願意聽。」

  蔚虹焰笑了,「還是子炫對我最好了。」

  「是因為Max不開心?」Max是蔚虹焰新近的男友。

  「不要再提他了!一個月不見,竟又傳出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的緋聞,他當我是死人啊?本來說好今天陪我吃晚餐,結果他卻失約沒到。要是真被我查到有什麼的話,他就死定了!」蔚虹焰滿臉不悅之色。

  「有你這麼厲害又能幹的女友,誰還敢花心?」

  蔚虹焰微微一笑,看著他,突然問:「我有哪裡不好?」

  「嗯?」

  「我到底有哪裡不好?我們在一起都七、八年了,大大小小的場面,也經歷了不少,可謂出生入死,不管怎樣都有感情吧?可為什麼你就從來沒有意識到我的存在?」

  夜子炫盯著蔚虹焰,她看起來不像是在開玩笑。「虹焰……」

  見他語塞,蔚虹焰匆又莞爾一笑,凝重的氣氛頓時鬆弛下來,「我是開玩笑的,我知道,你心裡早就有人了。你暗戀人家暗戀了十二年,現在好不容易才得到她,要好好珍惜。」

  夜子炫沉默地看著蔚虹焰,她的笑容雖然甜美,但是眼眸中卻有一絲深深的哀傷,也許是因為酒喝多的緣故,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展現脆弱。

  「虹焰,對不起。」夜子炫緩緩說道。蔚虹焰對他的心意,他不是沒有感覺。

  然而,感情的事無法勉強,他的心,早在十二年前,就被那個如冰雪般淡然的女子佔據……

  「什麼嘛!你又沒有對不起我。」蔚虹焰笑著打了夜子炫的手背一下,「別說得我這麼可憐,不就是失戀嗎?我蔚虹焰難道還找不到裙下之臣嗎?只要我願意,男人多得是!」

  「說得沒錯,這才像你。」夜子炫微微牽起唇角。

  「不過……今晚留在這裡陪我,好不好?就一晚,只有一晚而已,可以嗎?」

  面對著蔚虹焰和平日不同的脆弱眼眸,夜子炫又怎能說出拒絕?

  「沒問題!」

  「太好了!」蔚虹焰安心地合上雙眼,進入夢鄉。

  夜子炫一直陪著她,直到她睡熟仍文風未動,直到凌晨五點,才悄然起身離開。

  雖然不是沒有更溫柔、更甜美的對象,但他的心裡,早就滿滿塞了一個人的影子,從來就沒有可供別人容身的空隙。

  她只能是他的!而他,也只能屬於她!

  大片綠意盎然的松林重重疊疊,微風一拂,即傳來陣陣松濤。

  環顧四周,是一塊塊林立的墓碑,而每個墓碑下,都埋藏著一個曾經年輕的生命。

  蒼白世界的唯一一抹黑,是站在夜浩仁墓碑前、全身著黑的女子。

  她烏髮如雲,在風中飄揚,臉色卻蒼白如雪,有著冰雪般的清冷。

  黑與白,形成強烈對比,卻又融合成微妙而和諧的魅力。

  凝視著墓碑上老人和藹的面容,梅凌寒已在不知不覺間淚痕滿面。

  老爺,我到底該怎麼做?

  將菊花插入碑前的花瓶上,梅凌寒雙手合十,為著已在天國的長者深深祈禱。

  她從小就被訓練成不許輕易動感情,要保持冷靜理智的判斷,所以久而久之,她幾乎忘了什麼才是真性情,該怎樣才能流露真性情。

  對感情的事,她一向笨拙,所以才會在遇上夜子炫後,如此不知所措,被他牽制著,為他掙扎痛苦、輾轉煎熬。

  在他抱著別人的微寒清早,她從未像此刻般,全身都充滿無法呼吸的痛!

  光是想像那個畫面,就已令她眼前一片漆黑。

  若是有一天,夜子炫真的選擇了蔚虹焰,她不知道,她是否還有勇氣站在他身邊,靜靜地看著他和別的女人組織家庭。

  她真的受不了了!與其如此煎熬著,還不如趁她還有勇氣時先離開他!

  梅凌寒驀然抬頭,眼眸中閃過一線光芒。

  二十三年來,視「冥夜組」為自己的性命,從未想過會有主動想要離開的一天。

  可是,任何事都有盡頭,雖然想守住對夜浩仁的承諾,然而現在的她,已經無力再繼續了。

  更何況夜子炫已經接管了「冥夜組」,最近組織運作比以前更順暢,勢力也更加強盛,今後的發展指日可待。

  而夜子炫身邊,也已經有了蔚虹焰,這裡,已經沒有再需要她的地方。

  也許,真的是該離開的時候了……

  「老爺,我走了。」

  靜靜垂下眼瞼,對相框中的男人深深一鞠躬,梅凌寒轉身就走,卻在下一秒撞上了一堵軟牆!

  「你要去哪裡?」夜子炫陰鬱銳利的黑眸,有著暴風雨欲來之前的恐怖平靜。

  「少爺!」梅凌寒大吃一驚。

  他怎麼會來這裡?什麼時候來的?來多久了?難道是她自己太過混亂,所以才一直沒有意識到他的氣息?

  「你怎麼會來這裡?」

  「這才是我想問你的。」夜子炫微蹙眉心,目光灼灼,緊盯著梅凌寒。

  他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豈止不好,簡直就是臉色鐵青。

  「我……只是想來看看老爺。」梅凌寒吃驚地看著夜子炫,「你不是和蔚小姐在一起嗎?」

  「來看那老傢伙?」夜子炫冷哼一聲,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好好的,會突然跑來看這老頭,還叨念著什麼要走了,你到底要去哪裡?說!」

  「少爺,請放開我。」梅凌寒咬牙承受手腕傳來的劇痛。

  「不放!」夜子炫抓緊她,臉色越發陰沉,幾乎已經氣得在磨牙了!

  總是這個樣子,一臉蒼白的淡然,讓人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麼,把什麼事都悶在心裡。

  除了晚上抱她時,能感受到她相對而言比較誠實的反應外,其餘時間,她總是把所有情緒都隱藏在那張不動聲色的小臉下,鮮少能窺視她內心的真正感受。

  這幾天來,不是沒有感覺到她心裡有事,他只是一直在等,等她主動向他敞開心扉,沒想到,她不但沒有,反而往自己堅硬的殼中縮進去,更加緘默沉靜。

  她以為這樣做,就可以躲避一切、掩耳盜鈴,那她就大錯特錯了!

  「你對我到底有什麼不滿,說出來!」夜子炫死命盯住梅凌寒閃爍不定的眼眸。

  「沒有……」太過灼人的視線,已到了幾乎要被炙傷的地步。

  梅凌寒垂下眼瞼,避開夜子炫的目光,但下巴卻被強硬地扳住,硬逼著她承接他的視線。

  「你是否還對那老頭子念念不忘?他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到今天還忘不了他?甚至只要一不開心,就跑來墓園訴苦?」夜子炫的眼中佈滿血絲,恐怖的視線令人膽寒。

  雖然明知嫉妒一個已死之人是件很愚蠢的事,但被嫉妒沖昏的頭腦,本來就無法以「合理」這個名詞來形容。

  「我沒有,為什麼你到現在還不相信我?」終於忍受不了被一再誤解,梅凌寒大聲喊道,猛地扭過頭去。

  有史以來第一次,她如此違逆他。

  「你要我怎麼相信你?到底要我怎麼做,才能把那該死的老頭從你腦中徹底抹去?乾脆我給你做一個洗腦手術,怎麼樣?」夜子炫一個字一個字地說。

  那認真到極點的語氣,讓梅凌寒渾身戰慄。

  「你瘋了!」她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睛。

  「我是瘋了,只有你,才能讓我如此瘋狂!」夜子炫狠狠地說,一把摟住她,不由分說地就強硬地壓上了她的唇!

  「唔……」梅凌寒拚命掙扎,她的力氣並不弱,但他的力道卻強過她百倍。

  他死命壓住她的手臂,將她整個人都囚禁在他懷中,封住她所有行動,並按住她的後腦,讓她避無可避,只能被動地承受他如暴風驟雨般的懲罰之吻。

  他撬開她柔軟的唇瓣,直闖而入,逮住她的舌頭,便橫掃一氣……

  強烈的男人氣味直灌入鼻腔,全都是他的氣息,這股熟悉的氣息,讓她悸動不已,卻又酸楚萬分。

  他不相信她!更確切地說,他從一開始就沒有相信過她,既然如此,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地要她?

  夠了!真是夠了!

  梅凌寒用力向下一咬,夜子炫悶哼一聲,因舌尖的劇痛而不得不放開她,然後,她又狠狠一拳擊向他的小腹,讓他頓時痛彎下腰,半晌都說不出話……

  瞬間得到解脫,梅凌寒立即身形一動,疾退到十丈之外。

  一層冷雪般的蒼白罩上她的臉頰,心念如電光火石,瞬息萬變,無數個片段掠過眼前,和這個男人相遇後的種種都浮現心頭,說不清心頭的百般滋味,但她知道,她無法再這樣下去,否則,她會連自己僅剩的自尊都失去。

  彷彿感應到她心裡在想什麼,看著她前所未見的決絕表情,夜子炫的臉色突然變了……

  「不要離開我!」

  「保重。」

  這兩句話,幾乎同時發自兩個人口中,不同的是,前者是野獸受傷般的吼叫,後者則是淡漠而決絕的堅定。

  他的叫聲讓她隱隱作痛,可是,她已經下定決心了。

  趁著夜子炫還無法行動自如時,梅凌寒掉頭就走,不再回頭,不再留戀,就這樣走出他的視線。

  也從此走出他的生命。

  一步步,都帶著她離那個男人越來越遠……

  步履維艱,彷彿在刀尖上起舞,每多走一步,痛就多加一分,生命也彷彿在漸漸流失……

  以顫抖的手指拿出車鑰匙,梅凌寒打開車門,告訴自己不能心軟,就在此時,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悶響……

  是槍聲!

  多年來的保鏢經驗,在大腦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心裡就已經下意識地做出了判斷--

  是從墓園傳出來的!夜子炫還在那裡!

  梅凌寒悚然一驚,一把扔掉鑰匙,朝原來的方向跑去,並掏出隨身攜帶的袖珍手槍。

  又是一陣密集的槍聲,前方似乎酣槍正烈,不知道夜子炫到底怎麼樣了?剛才她的一拳並不輕,如果因此而讓他行動不便的話……

  梅凌寒痛悔不已,心急如焚,藉著林立墓碑的掩護快速疾跑著,一點點接近夜子炫所在的方位。

  「砰!」地一聲,似乎有人發現她的存在,一發子彈打過來,梅凌寒快速蹲下,子彈打在墓碑邊緣擦出火花,斜飛出去,她立即站起來,給予還擊。

  目力極好的她早看到目標方向,扳機一扣,右側方伏擊的傢伙便應聲而倒。

  終於看到他了……夜子炫正躲在一塊墓碑後面裝著子彈,看到熟悉的身影,梅凌寒心跳加速。

  「少爺!」冒著槍林彈雨,一個就地打滾,梅凌寒便來到夜子炫身邊。

  「你來得真慢!」

  看到她出現,夜子炫的唇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即使周圍強敵環伺,他的表情亦未見絲毫慌亂,反而更顯冷冽和沉穩。

  「這些殺手是哪來的?」梅凌寒低聲問。

  「不知道,十之八九是歐陽梟那幫手下。」夜子炫冷笑了一下,反手開槍幹掉一個企圖接近的男子。

  「不用擔心,我已經通知虹焰了,他們馬上就會過來。」

  都這個時候了,夜子炫居然還頗有餘裕地摸了摸梅凌寒微涼的臉蛋,安慰著她。

  「你出來的時候,難道沒有告訴任何人?」梅凌寒急了。

  「我回家時,傭人說你出去了,我一著急,只顧著來追你,什麼都忘了。」夜子炫淡淡地說。

  「少爺……」

  「想逃離我的帳,狠狠揍我一拳的帳,不聽我解釋就胡思亂想的帳……這些亂七八糟的帳,等回家再好好跟你清算!」夜子炫盯著梅凌寒,咬牙切齒地說。

  然而,看似無法接受的霸道話語中,卻深深流露出讓人心跳不已的溫柔和珍愛。

  她真是瘋了!

  周圍槍聲不斷,十幾名殺手圍攻他們兩個,而且個個持的都是火力兇猛的狙擊槍,可謂情勢危急,千鈞一髮,可她卻似乎什麼都聽不到、什麼都看不到,她眼前唯一看到的,只有他猶如海洋般深幽不可測的雙眸。

  「小心!」夜子炫突然撲倒梅凌寒,一串子彈在頭頂呼嘯而過。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胡思亂想,還在懷疑我的感情?」夜子炫邊起身朝外面連續反擊好幾槍,邊朝梅凌寒大喊道。

  「你的……感情?」槍聲實在太大了,根本聽不清楚,梅凌寒也朝夜子炫喊道。

  「笨女人!」夜子炫低聲罵道,唇角露出一絲苦笑。

  「少爺,小心後面!」

  察覺到背後有人,梅凌寒大驚,連忙擋在夜子炫面前,卻被他反手摟過,壓在身下。

  一聲巨響被夜子炫的身影擋住,一時間,槍聲似乎停止了,四周靜得可怕。

  他的胸膛像座大山一樣,擋在前面,寬厚結實,風雨不侵,守護著她,為她擋去一切危險。

  不必再懷疑了!她的確是被珍愛著的……

  鼻子一酸,熱淚盈滿眼眶,深深糾纏的視線,傳遞著本該出口,卻一直沒來得及說的情愫。

  「笨女人,難道到現在你還不明白?我愛你,我一直愛著你啊!」

  和告白同時噴發的,是他的血。

  一滴滴的血,從他受傷的肩膀汩汩流出,溫熱、腥甜的血液,輕輕落到她蒼白的臉頰上,就像開放在雪地的紅梅,淒美、絕豔,和愛情相同的色澤,是彼此一直深藏在心中卻從未吐露的深情。

  因為太過深愛,所以一直沒能出口;也因為太過深愛,所以才會威脅她,囚禁她,一遍遍擁抱,一次次不肯放手。

  可如果是真愛,還是要說出口吧!如果一直不說,又怎能讓人瞭解?

  「少爺!」

  一陣黑暗的眩暈掠過眼前,在梅凌寒的驚呼聲中,夜子炫緩緩倒在她身上。

  幾乎與此同時,蔚虹焰他們也趕到了,不到幾分鐘,就全部肅清了這些殺手。然而,梅凌寒卻根本不在意,她只是抱著夜子炫,失神般地死命抱著他……

  他身上的血,全部染到她身上,他們兩個,就像兩株相互糾纏的籐蔓,從出生前根就連在了一起,一起腐化,一起死死生生,一起往愛情的深淵中墮落……

  為什麼直到快墜落成泥的時候,才明白原來她是被深深愛著的?

  為什麼就不能多相信他一點,多看看他眼眸中深藏的溫柔,為什麼就不能更坦率一些?難道,非要到失去才後悔?

  把臉埋入夜子炫溫熱的頸窩,梅凌寒已是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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