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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客愛記仇(大俠我最愛之二)》第8章
第八章

  瞧見她忽然昏倒,向睿俠嚇了好大一跳,慌忙蹲下將她扶起。

  「向歸人!」大掌輕拍臉頰,這才發現她的臉兒異常的臊紅,掌心的觸戚亦十分熱燙。

  「該死!」他咒罵一聲,拉起她的手臂環上他的頸,欲將她抱起身時,袖子下滑,露出前臂,白皙肌膚上有一條條不明原因的青紫,他詫異的翻轉過來仔細觀察,發現那傷處是因鞭打而來,渾身血液彷彿因掉入冰冷的河水中,凍結而忘了奔流。

  她是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的?是誰打了她?

  他一個用力將人橫抱起,吩咐跟隨著他而來的紀寶源暫先停下車列,稍等他一下,隨後轉身衝向最近的一家醫館,硬是將大夫叫起。

  未睡飽的大夫臉色難看,有些粗魯的抓起向歸人的手腕診脈。

  「是傷風,沒啥大礙的。」大夫拿起毛筆寫藥單,「多喝水、休息,把藥三碗水煎成一碗,三餐飯後各喝一帖,就可以了。」

  「大夫,我想向你借個房間。」秋睿俠開口,他對向歸人身上的傷仍耿耿於懷,不問個清楚心難安。

  「好……借房間?」還在寫藥單的大夫訝然抬頭。

  「一會就好。」

  「你借房間要幹啥?」該不會要在這休息吧?

  「有用處。」

  大夫蹙緊眉頭,才想拒絕,眼前的男人面貌忽然變得凶神惡煞起來。

  「可以嗎?大夫?」秋睿俠故意將殺氣迸出,大夫不由得抖了一下。

  「可以可以!」怕死的大夫指向左邊,「那邊走過去,有間廂房,先借你一下吧。」他還想活命呢。

  「謝大夫。」

  秋睿俠收回殺氣,大夫這才覺得緊繃的全身獲得解放。

  進了廂房,秋睿俠將向歸人放到床上,解開她上身的衣物,僅剩一件粉兜,果然看到她的背以及手臂上都有不少貌似棍子抽打的痕跡。

  他輕撫過條條青紫,由淤血已經散開的情況推斷應是五六天前所留下的。

  是誰這麼狠心?

  床上的向歸人悠然醒轉,看到秋睿俠的臉龐,不覺露出微笑,「睿俠。」

  她想她一定是在作夢,否則他不會離她這麼近。

  「是誰?」

  「嗯?」他的問題太過突然,向歸人不解其意。

  「是誰打你?」

  她這才發現她的外衣已被卸,就只剩下件粉兜,下意識雙手摟住前胸,侷促不安的垂眸。

  「是誰?」他覺得他的火氣整個冒上來了。

  「我自己不小心撞傷的。」

  「撞傷不會是這樣。到底是誰打你?」他有蠢到分不清撞傷還是打傷?

  「那不重要。」

  「不重要?」這麼多無情的棍子落在她身上,她竟然說不重要?

  「我好高興看到你。」她舉高手,「扶我起來。」

  他擰緊眉心,大手扣上纖肩,將她扶坐起身。

  「剛大夫說……」

  他尚未說完,面前的女人整個身子倒向他,藕臂環住他的腰身。

  「真好。」她的語氣癡迷,「能夠這樣抱著你,就算是在作夢,我也好開心。」

  他渾身倏地一僵,霍然將她推開。

  「睿俠?」她不解為何他要這樣粗暴的推開她。

  「你抱錯人了!」

  「怎麼會,當然是……」

  「我可不是我大哥!」

  「睿俠……」

  「就算我大哥不要你,我也不會接收!」

  小臉瞬間蒼白無血色。

  「你不要以為你想怎樣就怎樣,想跟我玩時就黏著我,對我沒興致了就把我狠狠推開。現在大哥不想娶你,你就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我不會著你的道的!」

  「我從沒這樣想過!」向歸人急急辯解,「我那個時候不理你,是因為我娘說……」

  「不要把過錯推到別人身上!」秋睿俠厲聲喝道,「如果你這麼想嫁入秋劍山莊,去問問阿威願不願意要你吧!」

  她萬念俱灰的問,「你很恨我?」

  「我才不恨你,我只願生命中未曾有你出現!」

  這不是恨是什麼?向歸人低下頭。

  「這不是夢……」她喃喃自語,「在夢中你不會這樣對我……」

  她每一次作到與他有關的夢,都是開心、歡悅的。

  夢中的情景總是回到小時候,他們玩在一塊兒時,他對她極好,臉上從不會有不悅的神色,更不會說狠毒的話來傷害她。

  「那想必在你的夢中,我就像條狗一樣,每天朝著你搖尾巴,努力討好吧?」他輕蔑冷哼。

  「才不是,你在我夢中……咳咳……」她一時激動,就咳嗽不止了。

  「你留在這,我差人回去通知你父母,請他們派人來接你回去。」

  「不!」她用力抓緊他的手,面露驚恐,「不要,我不要回去!」

  「為什……」他腦中靈光一閃,「打你的是你家裡的人?」

  她難堪垂首。

  「是誰?」誰會那麼狠心?

  「你別問這麼多。」她頓了頓,「你知道答案又如何?」

  他一愣。

  「難道你要幫我出頭嗎?」

  俊顏有些尷尬無措,語氣因此顯得誇張,「打人總是不對,若真有暴力行為發生,自然要阻止。」

  「以什麼身份?」

  又是一個讓他難以回應的答案。

  他對她還是有著關心,否則他不用這麼關切她身上的傷痕。只是他真的恨她呵,所以就算心中焦急,表面還是要對她凶狠。

  她明白,心頭既是欣喜又是無奈。

  一旦知道他心中還是有她,並不是如表面那樣的無情,她頓覺勇氣橫生,更深深的覺得自己硬是要跟來是對的,否則她就算削髮為尼,也會遺憾她讓一個男人這麼恨著,無法真正的放下紅塵心事。

  明白他的想法之後,她的語氣輕鬆調皮了起來。

  「我們現在是在哪裡?」她轉移話題。

  「我們在一家醫館裡,你剛昏倒了。」他平著嗓子回,不想讓她從他的語氣得知他心中的糾結。

  「一定是因為我昨晚睡柴房,沒被子蓋的關係。」

  「你昨晚睡柴房?」他難以置信的瞪眼。「還沒被子蓋?」

  「因為客棧沒房間了,我只好央求掌櫃給我柴房睡,也還好他答應了,要不我昨晚就得睡在外頭了。」

  「柴房那種地方是能睡的嗎?」她到底有沒有將自己的身體當一回事?

  「我沒什麼錢,怕不夠用,另一家客棧是有房間,但是上房,一晚就要十兩銀,我真付了,飯就別吃了。」她癟了癟委屈的小嘴。

  「你不會來找……」他將「我」字硬生生吞下。

  「嗯?」

  「像發生這種事,你可以過來跟我商量,至少……至少我還可以給你被子蓋。」他嘴硬的說。

  「如果今晚還是沒房間睡,我會去請你給我一床被子的。」她笑嘻嘻的回道。

  「到時再說!」他幹嘛叫她來找他,他本是打定主意不理她的呀!

  該死的他一看到她甜甜的笑容,整個人就傻了嗎?

  可再想到她若回家,有可能被家裡的人欺負,他實在無法置之不理。

  這種情形有多久了?她為什麼一直沒有告訴任何人?

  他有很多疑問,可如她所說,他拿什麼身份問?

  他不過……是她的「小叔」。

  「我覺得我好一點了。你的車隊呢?」向歸人張著大眼問。

  「我叫他們等我一下。既然你好了,就走吧。」

  她下了床,一陣暈眩襲來,人差點軟倒,幸好他眼明手快,否則又要整個人摔跌在地上了。

  「你真是……」他咬咬牙,蹲在她前面,背對著她,「上來。」

  「對不起,說好不給你添麻煩的。」她充滿歉意道。

  「廢話少說!」都這個時候了,能撇下她不管嗎?

  她爬上他的背,將柔軟的身子依偎著他,「謝謝。」

  多久未與她身與身相貼了,她的身子還是那樣似無骨般的柔軟,尤其是她胸前的那兩團渾圓,好像又比十五歲的時候更豐滿了些,擠壓在他背上,隨著他行走時隱隱上下微晃,害得他不由得心猿意馬,胯間隱隱緊繃起來。

  他其實已經明瞭他們在十四、五歲時,玩的那個「遊戲」是什麼。

  那是她對他置之不理的那段時間,在鏢局內與他感情最好的許大空不忍見他一直心情低落頹唐,於是邀他去怡紅院走走,見見世面,放鬆心情。

  怡紅院內的姑娘一瞧見他,蜂擁上來相逗,其中一個姊姊還笑著問,「童子身?」

  他蹙眉不太能明白。

  「你喜歡哪個姊姊,今晚就讓姊姊替你破童子身。」

  一是好奇,一是他本意就是來找快樂的,故他在眾位等待遴選的姊姊中,找了一個氣質面貌與向歸人最為相近的,與她進了廂房。

  廂房內燃著異香,聞久了,頭腦混沌,某個地方卻是精神亢奮。

  鴇子姊姊將他帶上床,手上俐落脫著他的衣服,傾身就想吻他,他抗拒的別過頭去,姊姊嘻嘻一笑,不以為意。

  「破童子身是啥?」姊姊柔潤的小手在他身上摸啊摸,加上異香催化,他的胯間整個硬挺起來。

  「就是把你的這兒,」姊姊隔著外褲,握上他的分身,「放入姊姊的這兒啊。」

  「哪兒?」

  姊姊拉開裙擺,張開大腿,直接將未著褻褲的粉花展露在他面前。

  「就是……」姊姊以手指掰開嫩花,「放入這個小洞內。」

  他一瞧,人整個清醒了。

  「那裡?」那個地方,他是不是也曾進去過向歸人的?

  「就是這裡。」姊姊拉起他的手,放上自己的腿心。「你可以把手指頭伸進來感覺一下。」

  「那如果是姑娘呢?」他抽回手有些著急的問,「男人放入姑娘的那兒,代表了什麼?」

  「代表你佔有了她。」

  佔有?這代表的意思不就是……他幾乎要全身打顫了。

  「若是未出嫁的黃花閨女呢?」

  「黃花閨女?」姊姊如蘭吐氣在他耳邊盤旋,「那你可得負起責任,把人給娶了,否則她殘花敗柳之身,就怕沒人要了。」

  他心中大驚,瞬間明白他跟向歸人瞧見阿香與大雄玩的那個「遊戲」,而他們隨之倣傚的,並不是任何一對男女都可以隨便玩的,那可是有關姑娘的貞節大事!

  他那時幾乎是逃出怡紅院的。

  明白他跟向歸人之間做了什麼後,他心急的想跟向歸人說明,並打算一起將這事稟告長輩,就算挨打也無妨,反正他是決定將她從大哥手中搶走,娶她入門。

  可她完全不理睬他。

  每次只要他靠近,她就閃得遠遠,刻意與他保持距離。

  有時被逼急了,她會心慌的低嚷著,「我是你大哥的未婚妻,你不該隨意跟我談話。」

  後來,他不免猜想,該不會向歸人打一開始就知道他們之間幹的是啥好事,也說不定這「遊戲」她早就跟大哥玩過了!

  但他又忍不住猜,會不會就是因為她知道他們之間做了啥糊塗事,為免一錯再錯,她才刻意與他保持距離?

  可不管是哪個,他都得不到答案,因為她下了決心迴避,加上她的奴婢小悅幫手,他根本近不了身。

  再過了一陣子,他死心了,確定她就是只喜歡著大哥、想嫁給大哥,他苦苦相逼又有何用?

  他嘲笑自己的蠢,從此以後不再與她說半句話。

  可現在,他又忍不住想問她,那個時候,她到底是為了什麼忽然與他疏遠?是真的討厭他,還是有其他不得已的苦衷?

  在唇上琢磨一會,他終是將疑問吞了下去。

  ◇  ◇  ◇  

  由於下一個城鎮路途稍微遠了些,在盡量避免露宿荒郊野外、增加危險性的顧慮下,這一天的路程趕得急。

  押庫銀的馬車為免宵小盜賊覬覦,故改為低調的糧車,沒有可供生病的向歸人休憩的地方;若是騎馬,秋睿俠又嫌顛簸,怕讓她更不舒服。於是他乾脆將她背著走,萬一她突發什麼狀況,他也好來得及反應。

  向歸人趴在秋睿俠的背上,雖然他行走的速度快,但是心跳不見紊亂,就連氣息都平和。

  她想,若不是他背著她,她一定遠遠落後的。

  可是又想到因為背著她,多了負擔,要不然說不定行進的行列會更快上許多,心上有些過意不去。

  「我會不會太重?」她問。

  「不會。」他毫不猶豫的回。

  「是不是放我下來自己走比較好?」

  「你跟不上的。」

  「我還以為,你不想要我跟著。」

  他腳步停頓了下,故意惡聲惡氣道,「你很希望我丟下你嗎?」

  「不希望!」她趴在他肩上,臉幾乎埋入他頸窩中,吐出的熱氣就吹拂在他頸項間,他驀地覺得有些燥熱起來。

  「再吵我就把你送回去!」

  「不要!」她回得毫無驚慌之意。

  「不要就閉嘴。」

  「我覺得頭有些昏,我睡一下好嗎?」

  「我背你就是要你休息,你睡吧,別在我耳邊吵。」

  她微微笑了下,輕應了聲,很快的就沉沉睡去。

  走在後頭,曉得向歸人身份的部分鏢師心中有著疑惑,不解為何俠少爺要將女扮男裝的向歸人一起帶上。

  幾乎整個城裡的人都曉得,武少爺不打算娶他的未婚妻,企圖悔婚一事已讓兩家幾乎撕破臉,但這回向歸人跟了上來,又是為哪樁?

  他們心頭雖是百般不解,卻也無人敢問。

  一行人終於在接近亥時進了城。

  這是一座熱鬧繁華的大城,這一晚因為廟會活動的關係,夜深時仍十分熱鬧,街上人來人往,人聲喧嘩。

  「有廟會。」向歸人驚喜的說。

  然而,秋睿俠可不這麼高興,他只想到因為廟會的關係,這城裡必定多了外來客,其中必有複雜人士,這對他們不利。

  雖說鏢車經過偽裝,外表看起來像是運糧草的車子,但是難保未有宵小一開始就打了主意要來搶鏢,因此秋睿俠更審慎注意,晚上輪值的人增為四個一組,防守得更為嚴密。

  一個時辰一組人守夜,秋睿俠守第一組,子時時間到時,與下一班的人換手,走進了房間。

  一進房,就看到向歸人趴在桌上,似在等他。

  「起來。」他搖了搖她的屑。

  她起身揉眼,打呵欠的模樣有種嬌憨的甜美。

  「你在這幹啥?不是有安排間房給你?」

  為避免她又跑去睡柴房,病體更為嚴重,所以他特地給了她一間房,讓她好好休息。

  「我想來等你。」

  他心一跳,「等我做啥?」他放下腰間的長劍於桌上,動手要脫掉外衣時,向歸人走過來接手。

  他們這樣子,就好像結縭的夫妻,她的動作是那麼的理所當然,讓他心上不由得波動起來。

  真不該帶她一起來的。

  可是想到她身上的傷也許是家中人所為,他實在無法狠下心趕她回去。

  雖然她什麼都不說,守口如瓶如蚌殼,但她很清楚表明她不要回家。或許就是因為受到虐待,她才離家出走,跟住了他們。

  為什麼會有人虐待她?這是他心上難解的謎。

  難道是因為大哥不履行婚約的關係嗎?

  那……她是否曉得,母親曾有意思讓他接替大哥娶她,而他拒絕了?

  她若是曉得,會是什麼想法?

  會難過嗎?會生氣嗎?還是覺得慶幸?

  她將他脫下的外衣收妥,走來他面前,盈盈一笑,接著動手脫自己的。

  「你要幹嘛?」他扣住小手阻止。

  「還記得我們小時候玩的遊戲嗎?」她拉起他的手置於胸口,「我想念那個遊戲。」

  他呼吸不由得一窒。

  「你知道那個遊戲……是幹啥的嗎?」

  她回視著他,一瞬也不瞬,小嘴幽幽吐出,「我曉得。」

  在她十六歲的時候,教她刺繡的嬤嬤說她隨時會嫁過去秋劍山莊,所以有關於夫妻之間的相處,也該教給她知曉了,也因此,她方明白,她與秋睿俠之間的親暱遊戲代表了什麼。

  那一陣子,她心很慌。如果她真嫁給了秋睿武,而被發現她早在婚前不貞,傳出去她該怎麼做人?而與嫂子有染的秋睿俠,顏面又該往哪擺?

  所以秋睿武不斷的拖延婚事,她反而覺得輕鬆,這樣的話,她的名節可保,秋睿俠也不會因此受到責難。

  她其實一點都不希望秋睿武履行婚約。若是不成婚,或許這個秘密就可以一直守下去,不被揭穿。可大人們不做如是想,婚約一直被推遲,家中面子掛不住,更讓人難過的是,秋睿俠也不要她。

  「你曉得你還……」他一咬牙,「你想逼我娶你?」

  雖是明白他心上是有她的,可他無情的話語還是狠狠傷了她的心。

  他是不是以為她存心想賴上他,逼他成親?

  其實她已經決定了,她要出家,將這個秘密守在心上一輩子。但她還想與他有更多的回憶,至少,讓她再次重溫他身軀的溫暖,兩人抱在一起汗水淋漓的愉悅。

  「誰都不用娶我。」她將大手放入衣裳內,輕輕的滑動,讓他的掌心直接感受中央嫩蕊的刺激,「我們來玩,像小時候一樣……」

  「不可能!」他硬是將手抽回來,轉身背對著她。「生病的人快回房休息!」

  「我不會纏著你!」她自後方將他抱緊,「我只想重溫我們小時候那段無憂無慮的日子……」她忍不住低泣,「那真的是很開心的一段日子。」

  「是你親手打碎那份開心。」

  「我沒有辦法!」眼淚濡濕他背後的衣裳,「我娘不准我再繼續跟你往來,她說我的行徑有辱家風,若我還想上秋劍山莊,就不准再跟你有任何接觸。我想看著你,就算遠遠的看著也行,所以只好將你推開,否則連出家門都不行。」

  「我不會相信你的謊話連篇!」他必須堅守立場,與她劃開距離,但為何,他無法決絕的推開她?

  「既然如此,你就當我是個淫蕩的女人吧,都有了婚配還跟你亂來!」她伸手直接摸往他的胯下,「你也想玩,不是嗎?」他的那兒,分明已經有了反應。

  「不要讓我覺得你下賤!」他閉眼痛斥。

  「我無所謂。」她平靜的道,只有傷痛的淚水說明她心如刀絞。「我根本不在乎誰怎麼看我,我只知道我現在想要跟你在一起!」

  她拾起汪汪淚眼,「答應我,睿俠,抱著我,讓我跟你在一起。我不會逼你做任何承諾,也不要你接收你哥不要的二手貨,我只要現在。」

  「你……你知道?」他訝異的回過身來。

  她曉得他一時氣怒的口不擇書?

  「沒關係的,」她輕搖頭,「你不用覺得傷了我,因為那是事實,你哥不要我,你自然也有權不接收。」

  她早就什麼都放棄了,所以她只要現在,與他擁有一份共同溫存的回憶。

  「歸人,你……」他不曉得該說什麼。

  就算室內的燭光昏暗,他也看得出她強裝平靜的表現下,心有多痛。

  她的眼中充滿著淚水,卻倔強的不讓它掉落;她的唇角揚著一朵嬌美的微笑,卻讓他感覺是那麼的心酸。

  怎麼會不覺得傷了她?

  她其實被傷得很重很重,被她的大哥、被他,說不定還有她的家人……

  他霍然發現她剛說的是對的,她是被逼離開他的,她不得不從,只因為她是他大哥指腹為婚的未婚妻。

  是他們忘了自己的身份,還以為能一直無憂無慮的玩在一塊兒,可當兩人大了,現實就會殘酷的襲來,她早早被告知這殘酷的一面,只有他在她的保護之下,安然的過著,自以為是的恨著她,渾然不覺她的苦楚。

  他的心被狠狠的絞疼了。

  這幾年,她是多痛苦的度日,卻無人理解。

  「別說。」食指輕輕抵上薄唇,「也不要再問,什麼都不要想,好不好?就讓我擁有你一晚。」

  他咬牙,捧起小小的、被淚水濡濕的臉蛋,輕輕的、充滿疼惜的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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