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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大人(有靈異之五)》第10章
第十章

  收下豐厚酬銀,被魏家人恭送離開的喵喵一走到無人之處,迅速變回姑娘模樣,飛也似的回到偏院,直接撲進等待的魏泊鈞懷裡。

  「瞧,還有酬金。」喵喵高舉一袋鼓鼓的賞銀。

  「你做得真好。」魏泊鈞雙手環擁喵喵的纖腰,低頭給予獎勵的響吻。

  「不夠不夠!」喵喵在他懷中扭著要更多的獎勵。

  她每扭動一下,就直接蹭到魏泊鈞胯間的敏感,害得他心猿意馬起來。

  喵喵是獸,想要便要,管他白日還晚上,屋內或外頭。

  她喜歡這舒服的玩意兒,發現魏泊鈞的那話兒逐漸變硬後,很乾脆的小手罩上褲襠內的腫大,來回磨蹭。

  「再給更多的……」粉唇同時輕薄魏泊鈞微張的唇瓣,「獎勵……」

  氣血瞬間上湧的魏泊鈞一把將嬌小的身子轉過去,背靠向自個兒的懷。

  ……

  貓咪一滿足,人就打起呼嚕來了,靠著他,睡得歡快,小臉滿是滿足的微笑。

  魏泊鈞愛憐的吻吻嫩頰,抱著她走出去,一路撿拾地上的衣物,走進內寢,把一天要睡上好幾個時辰的懶貓放上床。

  輕輕拉下勾在他後頸的藕臂,將被子捲起塞入她懷中抱著,另一條則蓋著她的身子,張羅完畢後,他準備到後院清洗換洗衣物,這時,卻聽見喵喵一聲囈語。

  「你說什麼?」魏泊鈞低首,耳朵貼近粉唇。

  喵喵呻吟一聲,似嘆息般的低喃,「咱也愛你。」

  以為她在說夢話,沒想到那雙大眼不知何時已經張開,骨碌碌看著他轉,笑意盈滿,小嘴微翹。

  「看在你老是弄飯給咱吃的份上,咱就勉為其難愛你一愛吧。」

  聽聽,那施捨般的口吻!

  但他清楚的,真話是在喃喃自語般的那四個字。

  魏泊鈞眉眼彎起,親吻驕傲的唇。

  「那就請喵大人勉為其難的愛小的一輩子吧。」

  「成!咱答應你!」

  魏泊鈞還以為魏夫人大概要過個兩三天(喵喵給的期限前),才會傳他過去,沒想到她隔天就把他叫去正屋偏廳,答應讓他離家了,而且沒有任何刁難之意。

  這下也不用縣太爺親自出馬說項了。

  一得到魏夫人首肯,魏泊鈞忙不迭收拾行李,租下他早就相好的一間小屋,白天到縣學學習,準備舉人科考,縣太爺若有需要他的地方,便利用他的陰陽眼以及喵瞄的妖力幫忙解決案件。

  一日,縣太爺將他叫了過去。

  「你家那個娘子,有經過正常的明媒正娶嗎?」

  「呃……」魏泊鈞躊躇了一會兒才道:「因為喵喵沒有父母,是個孤兒,我們算是私訂終身。」當然對外一律是夫妻相稱。

  「唔,」縣太爺捻鬚思量了一會兒,「這樣吧,若不嫌棄,由我收喵喵為養女,正式將她下嫁給你如何?」

  縣太爺知道魏家那也囉嗦,即使魏泊鈞現在已經離家,但總是魏家庶子又是秀才功名在身,斷不可能讓個丫鬟以正妻身分嫁入,頂多只能是侍妾。

  「大人?」魏泊鈞受寵若驚,驚喜莫名。

  他其實早有主意將算盤打到縣太爺身上,只是尚找不到機會,想不到縣太爺今日竟然主動提出了。

  魏泊鈞雙腿跪地深揖。 「卑職受大人太多恩惠。」

  「幹啥跟本官分這麼清楚,我也受你不少幫助啊,哈哈哈……」縣太爺爽朗大笑,「就這麼說定了。」

  於是,喵喵暫且安排住入縣衙內宅,擇了個吉日,以縣太爺的閨女身分,正式嫁給了魏泊鈞。

  「被害者是在此處被殺的……」

  魏泊鈞站在一條郊區小徑上,左顧右盼。

  前日,一名農夫在這發現一名重傷的男人,急忙忙送去醫館仍傷重不治。

  被害者左胸中刀,直接穿透心臟,由於此處偏僻荒涼,沒有任何目擊者,縣太爺為此苦惱不已,這時,只能派魏泊鈞去尋找證據了。

  魏泊鈞來到案發現場的目的,就是想找出冤死男人的鬼魂。

  但他四顧張望,鬼是看到幾個,但沒有一個是被害者。

  被害者的體型較他纖瘦,同樣的儒生打扮,他曾在院試的時候見過他,很可惜的是那位受害者落榜了,現下,被奪了性命的他是再也沒有功成名就的一天了。

  魏泊鈞為他感嘆不已。

  「找到了嗎?」早爬到一旁大樹上乘涼的喵喵,輕盈地趴在樹枝上,摘著果子吃。

  「沒找到。」魏泊鈞雙手圈在嘴週,才想大聲呼喊受害者的名字,看能不能將其靈魂叫出來,卻看到小徑的另一頭有個男人走過來,忙放下手,等那人過去再喊。

  男人頭戴斗笠,原先腳步緩慢,可當距離拉近時,他突然從懷中抽出一把刀,朝魏泊鈞急沖過來。

  「魏泊鈞,去死吧!」

  魏泊鈞大吃一驚。

  這人是為了殺他而來? !

  「你才去死吧!」躍下樹擋在魏泊鈞面前的喵喵,一腳踹掉男人手上的刀,再一個迴旋踢將人踢落到旁邊的雜草叢裡。 「打狗也不看主人!」喵喵衝過去,朝男人的腹部、背部用力踹,利爪隔空揮了兩下,男人立刻見血。

  「娘、娘子,我可不是你的狗!」這是一定要嚴正聲明的。

  喵喵撥了一下擋視線的瀏海,回首嫣然一笑,再重踹不長眼的男人。

  「打人也不看娘子!」

  這話聽來怪怪的,但總比上一句中聽多了。

  「別把人打死了,我還得問他是誰派來殺我的。」

  「說得也是。」喵喵停下踹人的腳。 「問吧。」

  魏泊鈞矮身將那被踹得半死的男人翻過身來。

  「是誰指使你的?」

  就在這時,一道陰魂出現在魏泊鈞面前。

  他胸口淌著血,看著那男人,充滿怨恨大吼:「兇手!」

  這是一樁連環殺人案件,那個男人是名殺手,在他刀下的冤魂不只一個,還有兩個是在拷問後才被發現的。

  如果不是喵喵,魏泊鈞會是第四個受害者。

  然而,經過長時間問審之後,才知道這指使者,竟然是魏家三少爺。

  他早就存著魏泊鈞一離家就取其性命的主意,尤其魏泊鈞竟然成了縣太爺的師爺,還娶了縣太爺的養女,意氣風發得讓他眼周生疼,忌妒得快要發狂。

  他非除了魏泊鈞這眼中釘、死雜種不可。

  但若是只殺一個人,恐怕矛頭很容易就會指向他這邊來,於是他故弄玄虛,花錢僱請殺手先殺了三個人,這樣官府就會以為這殺手是無差別殺人,魏泊鈞只是個倒霉鬼,就不會聯想到他頭上來了。

  但那個殺手武功再高強,又怎可能敵得過一隻千年貓妖?

  魏家三少爺罪名判定,處以死刑。

  魏家人在永成縣是待不下去了,因此將財產變賣,遷於他處。

  魏家搬離永成縣那天,魏泊鈞左思右想,總是養大他的家人,還是決定來送行。

  至少見見他爹,因為這可能是最後一面了。

  魏夫人一見到他,立刻指著他的鼻子大罵,怒斥是他害得魏家家破人亡,還因為氣怒攻心而暈了過去。

  但魏泊鈞只是淡然看待眼前這一切。

  魏家的分崩離析,不是他的錯。

  與不知所措的父親道別後,他牽著喵喵的手,毅然決然離開。

  二十四歲那年,魏泊鈞考中舉人,卻決定不往京城求取更高的功名。

  他會做這樣的決定,主要是為了喵喵做考慮。

  喵喵終歸是隻貓,若他中了進士求取了功名,身分將更為複雜,而喵喵身為他的妻子,不可能像現在這樣優閒度日,對於官場應酬置身事外,故他思量再三,決定到此為止,辦設私塾,同時身兼縣太爺的師爺,替縣民服務。

  縣太爺雖然覺得有些可惜,但魏泊鈞是他的得力助手,若是離開他,除了不捨還有更多的不便,所以他願意留下,縣太爺心頭十分歡喜。

  然後,在榜單貼出的三日後,有位婦人上門來了。

  那時魏泊鈞正在忙著籌備私塾一事,瞧見那位婦人,毫無心理準備的他,手上抱著的書本掉了一地。

  那與他相似的容顏,除了他久違不見的娘,還有誰?

  「娘……」

  昔日,那個十四歲被魏家老爺強上,十五歲生了孩子後就被趕出去的年輕丫鬟,如今已是個中年婦人了。

  雖然已快四十,但天生麗質的她,看上去像是隻長魏泊鈞幾歲的姊姊。

  「您還活著?」魏泊鈞快步上前握著親生母親的手,激動得眼眶泛紅。

  這幾年來,他從未曾放棄找尋母親,但怎麼就是找不著,也無人親自上門來相認,他還以為母親生存在人世的希望渺茫了。 沒想到,老天爺總是在猝不及防的時候,給予他奇蹟,十三歲時,他遇到了改變他一生的貓妖,二十四歲時,終於與母親重逢。

  「我聽說了,」柳青娘輕撫出生沒多久,就被強迫分離的兒子,清淚滑下兩頰,「沒想到我生的兒子如此有才,娘好開心。」

  「娘,這是我妻子,喵喵。」魏泊鈞連忙將一旁好奇的喵喵拉過來,將小手跟母親的一起合握。 「喵喵,這是我娘。」

  「娘。」喵喵綻放甜甜微笑。

  「都娶妻了呢,有孩子了嗎?」柳青娘笑看媳婦。

  喵喵搖頭。

  「不急,慢慢來。」柳青娘猜這媳婦大概也才十六七歲,還很年輕。

  「娘,您過得好嗎?這二十多年來,您都是怎麼過活的?」魏泊鈞帶領母親坐上椅子。

  「我被趕出魏府之後,輾轉來到鄰縣,差點淪落青樓,還好一名木工師傅看上了我,就嫁給他當妻子了,一直到現在,也生了兩個兒子,都跟他爹一樣從事木工的工作,日子過得平淡不富裕,但也是餐餐能溫飽,不錯了。」

  「那他們有來嗎?」

  柳青娘搖頭,「我是有次跟一位從永成縣過去賣東西的婦人聊天,才知道永成縣十年來難得出了個秀才叫魏泊鈞,我當時不敢確定是你,但一直注意你的消息,這次你中了舉人,我才鼓起勇氣過來看看,是否真的是你,沒想到還真的是。」柳青娘笑嘆,「想不到我竟然有幸成了舉人的娘……」

  這一日,魏泊鈞與久違的母親相聚,柳青娘當夜住了下來,隔日,他與喵喵一起送母親回鄰縣,拗不過繼父的熱情邀約,住了三天兩夜才回來。

  從此,兩家人常互相拜訪照應,和樂融融。

  「我覺得我的人生再也沒有遺憾了。」這段時間,可說是他最幸福圓滿的時光了。

  有摯愛的妻子,找著了母親,還有熱情誠懇的繼父跟弟弟,他的一生圓滿了。

  喵喵趴到他胸口上,伸舌輕舔他微冒青髭的下巴。

  「這一切,都是因為有你。」魏泊鈞將喵喵抱緊,貓妖以同樣的力道回摟,一塊兒進入甜美的夢鄉。

  十年後「大人,吳家竊盜一案的竊賊證詞前後矛盾,卑職認為真正的竊賊另有其人,大人以為呢?」

  坐在魏泊鈞對面的縣太爺怔怔看著他,不發一語。

  「大人?」縣太爺幹啥不說話?

  「師爺,你今年三十有四了吧?」

  「是的,大人。」

  「可我怎麼看你,還是十年前那二十出頭歲的模樣呢?」縣太爺捻著胡,一臉不解。

  這魏師爺的臉蛋還是一樣光滑細緻,緊繃有彈性,一張俊顏上找不到半條皺紋,就連笑起來時也看不見惱人的魚尾紋,活脫脫就是個弱冠少年。

  縣衙里幾名官差年紀跟他差不多的,早有中年大叔味了,一看便知家裡孩子好幾個了,哪像魏泊鈞,說尚未娶妻,十個有十個半是信的。

  「咦?」魏泊鈞摸著自個兒的臉,「我每天看著,倒沒這感覺。」

  「我也每天看著,才覺得奇怪呀。」縣太爺手指敲了敲桌面,「就連你家小娘子,看上去也還是二八年華啊,實在奇了。」

  「也許……也許是無孩子操煩,老得比較慢吧。」魏泊鈞笑得有些尷尬。

  喵喵是妖,不老是應該的,可自己也不顯老就不知道是怎回事了。

  他與喵喵成親多年,未生一子半女,這點他倒是不在意,喵喵是妖,他是人,本就不同物種,若生不出孩子也是正常,但縣太爺說他容貌一直未變,難不成是因為「妖氣」的關係?

  長久跟只妖一起生活,所以沾染上妖氣,不僅有了陰陽眼,也因此老得緩慢?

  「說不准真是這樣。」縣太爺點點頭,「我大兒子剛出生時,每晚夜啼,我那陣子真覺得自己老得特別快。」晚上都沒得好睡。

  「不過大人看起來也不像五十花甲,若是將鬍鬚剃掉,看上去也不過是而立之年而已。」

  「我留這鬍子也是不得已的。」沒人希望自己顯老,縣太爺有些得意的捻胡,「這是因為我當年人長得太俊俏,喜愛我的姑娘太多,所以我家娘子命令我留胡,說這樣看起來老氣一點,覬覦我的姑娘也會少一點。」

  「真是看不出來夫人也是會吃醋的。」

  「你說『也』?」縣太爺興趣盎然地換了個盤腿姿勢,「你家小娘子也是?」

  「別說覬覦,只是吃了我煮的粥,就大發脾氣啊……」

  與縣太爺聊完妻子的八卦,魏泊鈞回到家,這時的喵喵正在打著毛線……

  應該是說,用妖力讓棒針自動打起毛線來,她自個兒則躺在床上,輕搖著扇子,看起來好像再一會兒就會睡著。

  「娘子。」

  「嗯?」喵喵懶得動,所以招手要魏泊鈞自個兒走過去讓她抱一抱。

  「縣太爺今日說咱倆的容貌都跟十年前一樣未變,你知道是怎回事嗎?」

  他曾經要求喵喵跟著他一塊兒老,他若長一條皺紋,她就跟著長,這樣的話,就不會有人質疑她怎一直年輕貌美,但他沒想到自個兒竟然也不老,所以喵喵就一直維持十六歲的模樣了。

  「喔?」喵喵眼珠子轉了轉,「妖氣的關係吧。」

  「果真是因為我跟你長久生活在一塊兒,沾染到妖氣之故?」

  「應該是因為你體內有咱的妖力吧。」事到如今,她也懶得隱瞞了。

  她一直未說,也是因為她不曾渡過妖力給任何人,也不知會有啥變化,一開始因為魏泊鈞看得見鬼知道會有陰陽眼,但看他可說是到了二十歲面貌就不再變化了,可見,他也成長生不老的「妖」了。

  「我體內有你的妖力?」什麼時候偷灌進去的?

  「你忘了嗎?咱們剛認識那一年,你那狠心的哥哥不是曾把你踢下池塘?」

  都二十年前的事了呢。

  「這事我記得。」

  後來喵喵記恨,情緒一來,就去作弄四個哥哥,所以那一陣子,魏家四少爺常是大傷小傷不斷,魏夫人還因此跑去找算命的為他們四人改運呢。

  「那時你死了。」

  「我死了?」魏泊鈞吃驚瞠眼。

  怎麼沒人跟他說過這件事?

  「我為了把你救活,大概……渡了兩百年的道行給了你吧,所以嚴格來講,你也是個小妖了。」說罷,覺得有趣的喵喵哈哈大笑。

  「我是……妖?」

  「所以你才看得見鬼啊,不過你功力太淺,頂多就這樣吧,看得見鬼,長生不老……」喵喵頓了一頓,「你這輩子都不會死耶。」

  除非不幸遇到一個見妖必殺的臭道士或是兇殘的大妖,要不然他只要再繼續修煉,可與天地同生亡。

  「我是……不老不死的妖?」

  「是啊,但你現在無法改變自己的臉,得再繼續修煉。順利的話,還可以成仙喔。」喵喵興奮坐起。

  「那這樣我們就不能長久待在一個地方了。」一輩子都不老,人家不覺得有鬼才怪!

  「這樣好啊,我在這裡也待膩了。」都住二十年了。 「咱們上山去修行吧,或是換個地方住,好不?」

  「我本來想一輩子替永成縣百姓服務的……」將來當個老夫子、老師爺的。

  對於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覺中成了「妖」,心境上一時間無法調適過來啊啊啊……

  「怎麼?」喵喵不悅的嘟起嘴,「你心中只有老百姓,跟著我一起長生不老,如此不願?」

  「但若是跟我親愛的娘子比起來,跟著娘子上山修行,或是浪跡天涯,我更願意。」他是很懂得見風轉舵,見人說人話,見貓說貓話的。

  「那好!」喵瞄撲到他身上去,半空中的毛線與棒針因為沒有妖力加持,摔落到地上去了。

  喵喵也不管它,熱情的舔著丈夫的臉。

  「咱們上山隨意圈塊地過活,難馬山有處地有條溪,裡頭魚量豐沛,可以每天吃烤魚。」烤魚是她心頭大愛,每日至少要吃上一條。

  「那捕魚的事就交給娘子囉。」

  「那烤魚的事……」喵喵斜睨。

  「就交給為夫吧!」魏泊鈞笑著拍胸。

  這一晚,兩隻「妖」歡快的在床上「打了一架」。

  隔月,魏泊鈞同縣太爺提出辭職的意思。

  縣太爺挽留了一下,但也沒堅持,在他提問魏泊鈞為何面貌不老一事時,就已有失去他的預感了。

  他也是因為內人提點才發現的。

  魏泊鈞的與眾不同顯於外,很難隱瞞,說不定再過不久,會有更多人發現他的異處,對他半點好處也沒有。

  早點離開,才是智慧選擇。

  即使他難捨得半夜偷掉淚也得放手,嗚嗚嗚……

  魏泊鈞處理房子與工作事宜,又在永成縣停留了兩個月,然後才與喵喵起程離開。

  那日,縣太爺與其夫人有來送行。

  看著兩人牽著手一塊兒離開的背影,夫人淡聲道:「喵喵應該就是我夢裡的那隻貓吧?」

  在十幾年前,知縣夫人曾經夢到魏泊鈞因為失去了一隻心愛的貓,浪跡天涯,苦尋行踪的夢。

  縣太爺笑笑聳肩,「誰知道呢?」

  兩人心知肚明的互視微笑。

  有些事情,知道就好,不需說出來的。

  「咱歸家吧。」縣太爺牽著夫人的手,上了一旁等候的馬車。

  也許哪一天,會再與他們相會。

  縣太爺掀開車窗上的簾子,遙望兩人幸福的並肩背影。

  也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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