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煜兒……你……」姨娘難以置信的望著外甥，「你竟然把人家姑娘……」玷污了？

　　「姨娘，我們是兩情相悅！」趙煜最後四字說得鏗鏘有力，「有了孩子，相信娘也會高興的！」

　　而且他可不用再煩娘纏著他要納妾的事，因為他的芊芊寶貝已經順利懷了他的孩子，這可謂是雙喜臨門哪。

　　「小王爺，您說孩子是您的？」翠娘的嘴角隱隱抽搐。

　　她還以為終於抓到可以惡整雍芊原機會了，想不到……想不到她竟然要嫁去王爺府當王妃了！

　　說不準，孟家四姊妹裡頭，她嫁得最好，身份最顯貴啊！

　　「蕭遙跟雍芊小姐……」翠娘身後的喜兒一臉快暈厥過去的模樣。

　　嗚嗚……她暗戀蕭遙很久了，想不到他不只是高攀不起的王爺貴胄，而且還早跟小小姐私定終身，那……那她不就真的跟寡婦死了兒子一樣--沒指望了？

　　「我確定芊芊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趙煜斬釘截鐵。

　　末經人事的身子是他開發得敏感，夜夜，是他與之纏綿，小寶貝一心一意只愛著他一人，這孩子不是他的，還會是誰的！

　　翠娘閉了閉眼，想她處心積慮要迫害雍芊，讓她嫁個傻子，當個下人的媳婦，想不到人算不如天算，她竟然飛上枝頭當鳳凰了。

　　嗚……天理何在啊！

　　四名老跟她作對的丫頭中，本以為老二嫁給百年宿敵，必不會有好日子過，誰知黎家大少爺竟是百般體貼疼愛；老大遠嫁明州，目前情況不知，可對方至少是明州船王，好歹也是吃香喝辣；好不容易可以整到雍芊丫頭，誰知她竟是目前嫁得最好的一個！

　　唯一尚末許婚配的雍荃，是最聰明也最嗆辣的，她想整她，門兒都沒有，別被整回來就好了！

　　這……這教她怎麼甘心啊！

　　欲哭無淚的翠娘正想掩面暗泣自己的不順溜，就聽見派去找人的月兒喳喳呼呼的一路叫嚷進來。

　　「不得了！不得了了！小小姐不見了！」

　　「什麼？」趙煜唬的一聲站起，「你剛說什麼？再說清楚一點！」

　　被趙煜的氣勢嚇得肩膀一縮的月兒遲疑的看了一旁呆愣的翠娘一眼，才膽戰心驚的道：「奴婢剛去小小姐的房裡，瞧見小小姐的貼身丫環們正四處奔走，好奇的一問，這才知道小小姐不見了，翻遍了整座府邸也找不著。」

　　在場之人皆一愕。

　　「猜不出她去哪嗎？」翠娘急問。

　　萬一雍芊丫頭失蹤了，她要找誰去給小王爺啊？

　　看小王爺十分疼愛雍芊丫頭，還非卿不娶，這人若弄丟了，她的項上人頭說不定就保不住了呀！

　　「這……」月兒遲疑了下。

　　「知道啥，快說啊！」翠娘急急催促。

　　「聽允兒說，小姐可能去找情郎了。」

　　「情郎？」翠娘眼前一片黑，「她還有情郎？」

　　這丫頭搭上小王爺還不夠，外頭還有姘頭？

　　「這個……」月兒自衣袖中拿出一封書信，「是小小姐留下的。」

　　「給我。」趙煜不由分說，直接搶過來攤開。

　　信上娟秀的字跡有著不穩的抖動，可見寫信者在下筆時的心情有多激動。

　　「我不相信他是騙子，我相信他是愛我的，我要去找他問個明白！」趙煜喃喃念著。

　　湊過臉來閱讀的姨娘臉色發青，「煜兒，我看這名姑娘不清不白，腹中的孩子……」

　　「她是去找我了！」

　　別人或許不知情，但他明白上頭的「騙子」兩字的意思。

　　當初，他的確為了奪得芳心，編派了不少謊言，也許是謊言已被識破，眾人皆指他為騙子，可偏不巧她又懷了孕，這才被家人匆匆隨意嫁給了下人的兒子。

　　可憐的芊芊寶貝，在他不知情的時候，竟為他吃了這麼多苦！

　　「你怎麼確定是找你……煜兒？」姨娘驚愕的看著奪門而出的趙煜。

　　小巧的繡花鞋在路上疾走，不穩的身軀搖搖擺擺，隨時有暈倒的危險。

　　頂上的太陽毒辣，曬紅了一張瑰麗的小臉蛋。

　　燦燦星眸寫著焦慮，盈於睫的淚水在風兒吹過時，隨著往後飄去。

　　她要去京城找他！

　　她不相信他是騙子！

　　她允諾過會等他，絕對不能任由大娘將她嫁給總管的傻兒子！

　　手上拿著小布包行李的雍芊隨意攔了一位路人，殷殷詢問京城該往哪個方向走。

　　「往西北方向直行就是了。」路人狐疑的打量身著上等質料衣物，髮髻上插雀形頭釵，腕帶金釵，眉貼花鈿的俏麗姑娘。「這位姑娘，您應是寶貴人家出身吧，怎會獨自一人上京城？」

　　該不會是離家出走的吧？路人暗忖。

　　雍芊不自在的笑了笑，「謝謝這位大哥。」說罷，轉身欲走。

　　「這位姑娘！」路人喚住她，「你行錯方向了，那是東方。」

　　「謝謝。」

　　雍芊才回過身來，路人又靠上來了。

　　「一個姑娘家獨自上京不方便，剛巧我也正有事要往京城，不如大哥陪你一起同行，如何？」

　　「真的嗎？」聽到有人願陪她一塊上京，雍芊喜形於色。

　　獨自一人上京，她其實忐忑不安，就怕不慎走錯了方向，或在路上遇到了賊人，還末找到情郎就香消玉殞了。

　　這位大哥好心的報路，而且還熱心的願與她同行，教她怎麼不開心？

　　「謝謝大哥！」

　　「相逢自是有緣，就別謝了。」路人黑眸閃過一絲詭詐。

　　「不知大哥如何稱呼？」

　　「我姓陸，就叫我陸大哥吧！」

　　「是，陸大哥。」

　　「那我們走吧。」

　　「好。」看著陸大哥行走的方向，雍芊不解的秀眉輕蹙，「不是說京城在西北嗎，陸大哥怎麼往西南去了？」

　　「喔！」走在前方的陸大哥笑著回過頭來道：「小姑娘，你不會是想靠兩隻腳走到京城吧？那可不知要走到何年何月呢！我家裡有馬車，搭馬車走比較快。」

　　「好，就照大哥的意思。」養在深閨，不知人心險惡的雍芊連忙跟上惡人的腳步。

　　兩個人走呀走，走來了一棟豪華大宅院之前，上頭的匾額寫著「天香院」三個字。

　　「這裡是……」她怎麼覺得「天香院」這三個字聽起來好耳熟？

　　「這裡就是我家。」陸大哥的嘴角隱隱抽動著即將發大財的喜悅。

　　這姑娘目測應該只有十五、六歲，教養與言行均佳，必可賣得好價錢。

　　「你家？」有人把自個兒家提叫天香院的嗎？雍芊不解。

　　況且看陸大哥衣著樸實，實在不像是大戶人家出身。

　　「進來吧！」陸大哥跨進門檻後回頭，卻見雍芊動也不動。「小姑娘？」

　　雍芊越想越不對，「我……我想我還是自個兒上京城吧！」

　　「想走？」陸大哥一把抓住雍芊的皓腕，「別急！」

　　「啊！」雍芊尖叫，「救命啊……」

　　「煮熟的鴨子豈會讓它飛了！」陸大哥露出猙獰的真面目，直接攬住雍芊的細腰，硬要往天香院裡頭拖。

　　「放開我……救命啊！」

　　雍芊嚇得淚花兒亂飆，小手死命抓住門柱不放，無奈惡人的力氣硬是大上她許多，小手逐漸滑開唯一的倚靠。

　　「救命……我寧願嫁傻子，也不要被賣掉……嗚嗚……」被賣掉就一輩子都見不著情郎了！「遙哥哥……遙哥哥……救命……」

　　「放開她！」天外飛來的一聲咆哮之後，攔住雍芊的手勁卸去了。

　　一時重心不穩的雍芊驚呼一聲，以為就要摔下地去，藕臂突然被一道力量所禁錮，人在空中轉了個圈，落進一個溫暖的懷抱。

　　以為又被壞人抓住的她嚇得哇哇亂叫，「放開我！放開我！」

　　「芊芊！是我！」

　　仿若隔世聽低沉渾厚嗓音出現在她耳旁時，她有一剎那的不也置信。

　　她好怕是她弄錯了，遲遲不也抬起頭來。

　　「芊芊，你嚇壞了吧？」憐惜的大手拂開散落於麗容上的碎發，「我來接你了，芊芊。」

　　真的是他？

　　躊躇的星眸張開一條眼縫，在瞧見熟悉的俊容時，光彩進駐，輝亮了一雙美眸。

　　「你回來了？」她喜極而泣，撲進他的懷中，緊抱不放，「我等你，等了好久好久……」

　　「對不起，讓你久等了。」

　　趙煜輕撫懷中佳人柔軟秀髮，眼神指示隨從將試圖逼良為娼的惡人送進衙門。

　　「對了，我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抿著唇笑了下，雍芊拉著他的大手撫在尚平坦的小腹上，「我懷胎了。」

　　「我知道。」趙煜心疼的看著雍芊哭得紅腫的雙眼。「我已經先去過你家了，知道你留書出走，才出來找你的。」

　　「你去過我家了……」小臉神色微變，「那你不就看到……」看到她要嫁給總管兒子的婚事準備？

　　「別怕！」藕臂上的巨掌給予信心的一握，「只有我能娶你！誰都不准將你從我身邊帶走！」

　　雍芊嘴角開心的綻出笑意，可當她想到姊姊的調查結果，小嘴立即不知所措的撇了下來。

　　「但是……但是他們都說你是騙子，說你不是京城的大地主，說你騙了我！還說京城叫蕭遙且有勢力的僅有王府的帶刀侍衛，除此以外都是市井小民。」焦灼的眼眸急切的凝望著他，「他們說的是錯的，對不對？一定是他們漏失了什麼，我說的對不對？」

　　瞧她焦急得臉色蒼白，本想逗她一下的打算中止，趙煜微微笑了下，道：「芊芊，你先沉住氣，聽我講完，在我說完之前，不准發表任何意見。」

　　「好。」雍芊立刻將小嘴抿緊，怕取不到他的信任，還用小手摀住。

　　「我不叫蕭遙。」

　　水眸瞬地瞪大，「那你……」

　　趙煜的黑眸一橫，小手連忙再摀住小嘴。

　　「我也不是什麼京城的大地主，我是……」他低聲附耳，「我是三王府的小王爺，叫趙煜，當今聖上是我叔叔。」

　　原以為雍芊聽到他的真實身份，會高興得跳起來，卻沒想到斗大的淚珠在尾音落下時，同時滾了出來。

　　她掉淚的模樣一點也不欣喜，看起來反而充滿了無奈與氣憤。

　　她有話要說，卻為了遵守承諾，仍是將嘴兒捂得緊。

　　「怎麼了？你不高興？」

　　他問了，表示她可以開口了吧？

　　放下小手，雍芊生氣的低嚷，「你好壞，你真的是騙子！」

　　「對不起！」趙煜想擁住她卻被推開，「我答應過我娘，出外遊玩時絕不說出真實身份，以免遭遇不測……」

　　「到現在還要騙我？」雍芊覺得她的心好冷好冷。「這次騙我是小王爺，待東窗事發，是不是要騙我是東宮太子了？這樣耍弄我很有趣嗎？我討厭你，騙子！」

　　「芊芊？」敢情她誤會了。「我沒有騙你，我真的是小王爺！」

　　「就算你不是富家子弟也沒關係，我都說要跟你一輩子了，為何你還要編派謊言來騙我？我就這麼笨，讓你一騙再騙嗎？」

　　莫怪雍芊不信他，她怎麼也料想不到，昔日與她夜夜溫存的男子竟是皇親國戚。她打出娘胎就沒作過當王妃的美夢，只求能有個將她視為此生唯一的丈夫相知相守。

　　趙煜無可奈何，只得自腰間拿出皇上的御賜金牌，遞到她眼前，「這是聖上御賜金牌，這你總信了吧！」

　　雍芊瞪了那刻有他名字的金牌一眼，火氣更盛，「你這次連道具都準備妥當了！」

　　到此，趙煜的耐性被磨光了。

　　「你不信我？既然不信，我與你也無話好說，你回你家去嫁給總管兒子吧！」

　　「你！」雍芊憤恨的轉過身來，「你還不懂我的意思嗎？我什麼都不要，我只希望你對我誠實以告，就算只是個販夫走卒，至少也是正正當當賺養生計，也勝過一個騙子啊！」

　　「我句句實言，是你不信！」趙煜與她大眼瞪小眼。

　　「小王爺！」這時，分開來尋找雍芊的人因其他部屬的通風報信而朝天香院大門口過來了。

　　「小王爺，您找到芊芊啦！」翠娘誇張的笑，「真是太好了。」

　　「大娘，你剛叫他啥？」雍芊瞠目結舌。

　　難道……

　　「小王爺啊！」翠娘皮笑肉不笑道：「恭喜你即將飛上枝頭當鳳凰啦！」

　　震驚莫名的雍芊抬眼上瞧，果然見到趙煜撇過臉去，不想理她。

　　「怎麼了？」姨娘不解的問，「小兩口吵架了？」氣氛不太好呢！

　　「請問你是……」雍芊以古怪的眼神望著氣質高雅、容貌娟麗的姨娘。

　　不會又是一個金枝玉葉、王公貴族吧？

　　姨娘優雅的微笑了下，「我是煜兒的姨娘，三王妃的姊姊，也是護國大將軍夫人。」

　　啥？當真都是皇親國戚？雍芊的身子往後顛跡了下。

　　一旁的趙煜眼明手快的接住纖軀，預防她跌倒，傷了身子也傷了孩子。

　　「你剛說的都是真的？」雍芊顫聲問。

　　趙煜孩子氣的輕哼了聲代替回答，表達他的不悅。

　　連金牌都亮出來了，還不信他的話，教他氣是不氣！

　　她的情郎真的是……小王爺？

　　一時之間還無法接受事實的雍芊突然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芊芊！」趙煜焦急的喊著她的名，見她仍是動也不動，焦急的大吼，「快去請大夫！」

　　雍芊醒來時，人已躺在青居內的床榻上，屋內無人，除了目光灼灼盯著她的趙煜。

　　「醒了？」

　　「遙哥哥……」

　　趙煜斜睨她一眼，「該改口了。」

　　雍芊抿了下唇，小心翼翼的問道，「你真的是小王爺趙煜？」

　　「還問！」趙煜突然覺得掌心有些癢。

　　「好嘛！」她輕咬了下唇，甜甜膩膩的喊了聲：「煜哥哥……」

　　「我的好芊芊好寶貝！」趙煜一把將她摟住，開心的親吻朝思暮想的瑰麗紅唇。

　　「我剛怎麼了嗎？」雍芊問。

　　她記得剛還在天香院門口呢，怎麼一醒來人就在家裡了？

　　「你暈過去了。」趙煜的面容嚴肅了起來，「適才你二姊夫過來診治，說你是因為這些天心情鬱結，再加上實情給你的震撼太大才會暈過去。」

　　「那對孩子……」

　　「放心，沒影響的，二姊夫也寫了安胎藥方，丫環正去抓藥準備熬煮給你安胎用。」

　　「那就好。」一個擔憂才放下，緊接著另一個疑慮又起，「可是我跟總管兒子的婚約……」

　　「已經解了。」小王爺要的人，更何況腹中的孩子還是他的，誰敢不解婚約！

　　「真的嗎？」鬱抑了數天的重重心事終於化解，嬌美的容顏綻放數日來難得的燦爛笑靨。

　　「知道嗎？我好思念你純真可愛的笑容！」鼻尖磨蹭鼻尖，屬於她的淡淡香氣溢入，他滿足的深吸了口氣。

　　「我也好想你。」

　　「終於，我們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了。」

　　俊唇正要吻上，小手掃興的當了雙唇的第三者。

　　「當初你為何要騙我？」她還是要弄個清楚明白。

　　「我不是說過了，我娘怕我生命有危險，不准我在外提起真實身份。」

　　「那你盤纏被賊人所竊也是騙我的？」秋眸嗔瞪。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可以接近你啊！要不你說說，啥方法可以讓我在最快的時間接近你，並與你相知相戀呢？」

　　「你的費心都是為了我？」甜甜的幸福感浮上胸口。

　　「誰教我在街上第一眼瞧見你，就愛上你了。」

　　「我也是呢！」雍芊嬌羞道。

　　「娘子，為夫的好想你……」大手覆上雪乳，隔著上衣揉捏一團綿軟。

　　「我也是……」熱切的小舌迎上他火熱的親吻。

　　「這兒應該也很想我吧？」大手放肆的直接罩上腿心的柔軟。

　　「討厭！」雍芊扭捏了一下，故意將大腿夾緊。

　　「我感覺到它的熱意了。」大手強力的分開大腿，硬是揉上花唇。「說呀，是不是也很想我？」

　　「唔……」許久不曾親熱的身體只稍被他一碰觸就泛出一陣酥軟。

　　「是不是啊？」指尖壓入花心的凹陷處，來回揉搓。

　　「是……」啊……被他撫摸的感覺好舒服喔……

　　「想不想讓為夫的進入你濕滑的小穴呢？」

　　「想……」

　　「想就自個兒把裙子撩起來。」

　　「好……」

　　雍芊正要將裙拉起，不識相的叫嚷聲打壞了一室綺情。

　　「小姐，你的安胎藥熬好了……」允兒雙手端著托盤，快而小心的走入屋內。

　　趙煜連忙收手，並同時拉好雍芊的裙擺，再若無其事的站起。

　　繞過屏風的允兒腳步忽地一頓，有種自己好像打擾了啥的感覺。

　　「快把湯藥給我吧！」雍芊伸出手來。

　　「好。」允兒將瓷蓋打開，諂媚道：「奴婢已經將湯藥吹涼，小姐可直接喝了。」

　　以後小姐可是王妃呢，若她跟著陪嫁過去，就是王妃的丫環，這地們可是比府中任何一個下人都崇高啊！

　　且萬一小王爺看中她，將她納為側室，任何人見到她都得謙恭的喊她一聲「夫人」呢！

　　想到「美好」的未來，允兒的嘴角難以控制的上揚。

　　急著想將礙事的允兒趕出去，雍芊飛快的將湯藥喝掉。

　　「好了。」雍芊將藥碗放上托盤，「你可以出去了。」

　　還在作著春秋大夢的允兒一呆，「小姐喝完了？」

　　小姐一向最討厭苦藥的啊，每次喝藥都要與她一番拉鋸，怎麼今天喝得特別快，連糖糕都省了？

　　「對啊！你可以出去了！」雍芊有些急切的指著門口，「別忘了幫我把門帶上。」

　　「是，小姐。」

　　臨走前，允兒偷睨了一旁的趙煜，發現他的眼神始終盯在小姐身上，心中不禁有些遺憾。

　　無妨，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

　　渾然不知趙煜此生無意納妾的允兒開開心心的邊作夢邊離開了。

　　「這下沒人會打擾了。」趙煜脫了鞋，上了床。

　　「剛喝的藥好苦喔！」要不是剛才急著將允兒趕走，這苦藥她一定會要求來塊糖糕配的。

　　見她皺著眉頭，輕吐小舌，似乎湯藥真的十分難入口。

　　「這麼苦，那讓為夫的分擔吧！」說罷，吻上芳唇。「唔……真的苦！」他忙別開臉。

　　「我不管，你得嘗！」雍芊霸道的拉過他的臉，硬是吻上俊唇，將仍帶著苦藥的小舌探入他口中攪弄。

　　「好，我嘗……」

　　想她為他受了這麼多苦，不過是湯藥的苦，他可以忍得。

　　「我好愛你，煜哥哥……」

　　「我也愛你，芊芊寶貝……」

　　大手解下羅帳，掩去激情的纏綿。

　　窗外，蟬兒嗚聲震天，窗內，激狂的低喘與失控嬌吟充斥閨房。

　　春光無限……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