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你……放開我!」雍荃掙扎。
「不放!」他佈置不放,還將她拉進懷裡。「生生世世都不放!」
他的生生世世,他的專斷,自他厚實的胸膛傳入耳中,一字一句如朝街的大鼓般撞進了她的耳膜,撞進了她的心口,害得她的心跳竟也失了序。
「誰……誰要跟你生生世世!」她紅著臉低嚷,粉軀掙扎,「你是敵人,是二娘……」
「我不是!」他將她摟得更緊,小兔般弱小的掙扎力道在他的禁錮中,完全失去了作用。「我不是你的敵人,我只是一個愛你的男人!」
愛……
雍荃怔然了。
懷中的嬌人兒不再亂動,符兆悅這才將她鬆開,粗指抬起娟細下頷,端凝秋水瞳眸。
「不管我做了啥,出發點都是因為愛你。」
「我……我不信!若真是如此,為何你會輸了比賽?你先前的信誓旦旦皆是空口白話,你甚至對打的時間比三日前還短,分明……分明……」
急嚷的小嘴突然被堵。
略微冰涼的薄唇貼著她的粉嫩紅唇,輾轉碾壓,吸含她的嬌柔,品嚐雙唇之間的柔軟。
「我很開心,原來你這麼希望我贏!」符兆悅的嘴咧得大大的,燦爛的笑容比中午的日頭還耀眼。
雍荃瞇了瞇眼,一時之間無法理解心頭處突然傳出的怦然。
「少往自個人臉上貼金,誰想要你贏來著!要你贏,我就不會臨時更改規則!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要你輸!」小手用力擦拭殘留在唇上,屬於他的觸感。
討厭的臭男人,竟然又偷親她的嘴!
「你的心當真如是想?」符兆悅的大手直接蓋在她的左胸上。
「啊!」雍荃驚慌的尖叫了聲,「不要碰我!」
「你嘴巴雖然這麼說,但心裡不是這麼想的。」大手鉗制著她的後背,讓她退無可退。
「我當然是……」她用力拉下按在左胸上的手。「這麼想的!」
「這樣的話,讓我們來看看到底是你對還是我對!」
說著,符兆悅突地抱著她翻身,將嬌小的身軀壓制在身下。
雍荃一愣,「你要幹啥?」
這曖昧的姿態……
「當然是……」他俯身在她耳邊低喃令人害臊的話語,「擁抱你。」
「你瘋了!你不是還受著傷?」
符兆悅單眉菀爾微挑,「在這個時候,你擔心的是我的傷口?」
雍荃聞言呆了呆,俏臉爆紅,「當……當然不是……誰擔心你的傷口……」不知所措的她語無倫次起來。「你會怎樣不關我的事,我……那個我……你在幹啥?放手!」
直到這時,她才意識到他竟然在扯她腰間的束帶。
「你盡量發表你的違心之論,而我,一向勇敢面對我內心真正的渴求。」
「什麼違心之論?放開我,不然我叫人了!」
臭男人,受了傷還不安分,竟然……竟然想跟她……
「你也只會在嘴上嚷嚷而已。」大手用力一拉,雍荃腰間束帶落地,綁縛完整的衣領鬆了開來。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這一次雍荃的俏臉通紅可不是因為害臊難為情,而是氣炸了。
「叫你……放開我!」
雍荃用力抓住他的粗臂想推開他,不料正好對傷口抓個正著,那點痛對他而言不算什麼,但他卻故意擰眉哀叫起來。
「好痛!」
「會痛?」雍荃連忙鬆手。
「我的手也受了傷。」
「二姐夫不只傷了你的肚皮,還傷了手臂?」
「是啊!」符兆悅拉起袖子,粗壯的上臂上果然纏繞著繃帶,隱約可見血絲透出。
「抱歉……」她不知道他手臂也受傷了。「要不要緊?」
溢於言表的關心,讓符兆悅笑彎了嘴角。
「無大礙。」他笑道:「其實一點也不痛,我只想知道你有「多」關心我而已。」
他特別將「多」字說得重,拉得長,挑釁的神情讓雍荃又是氣得牙癢癢。
「太過分了,你這是利用我的同情心,滾開!」當初二姐夫應該一劍殺了他才對!
「我說笑的!」
「滾開!」臭男人是有千斤重嗎?否則怎麼推不開?
「荃兒……」
「不准叫我的閨名!」
「沒有比你的關心更讓我開心的了!」
「口蜜腹劍!我才不信這套!」
她在他身下不斷的掙扎蹭動,柔軟的嬌軀摩著剛硬的健軀,柔軟的大腿就抵著他胯間的敏感,被激起的慾望逐漸聚攏。
「荃兒,你別再動了!」
再動他就不顧此刻光天化日,不顧身上的傷處,直接要了她。
「滾開!」她將他的警告置若罔聞,粉軀扭啊扭,小手將他的身子不住的往下推。
「不行了!」符兆悅頭一低,正巧埋入柔軟的胸口。
那兒的衣領散開,椒紅色抹胸大敞,掩不住的豐滿胸乳,在抹胸上方起伏著。
他的臉竟然就抵著她的胸?雍荃大驚失色!
他的呼吸直接透過絲薄的不料,吐在她最敏感的嫩蕊上,奇異的感覺令雍荃胸口一窒,體內起了異樣的變化。
她因此更為焦慌,反抗得更為厲害。
隱約間,大腿似乎被什麼硬實的東西給抵著,讓她更為難受,下意識以腿去掃那怪東西,企圖將其推開。
該死的,她竟然如此撩撥他!
理智瞬間斷線。
「我受不住了!」
抬首,黑眸閃著晶亮的神采,然而在黑瞳深處,濃濁的慾望翻滾,瞧得雍荃心頭一驚。
「什麼受不住……啊?」
隔著抹胸,方唇含住嫩蕊,啃舔著那抹柔軟,彈動的舌頭很快的暈濕微微的突起,暈染一片艷紅的色澤。
另一邊的抹胸被推落,雪肌細膩的玉乳較嫩嫩的伏在右胸口,放肆的巨掌整團捏起,嬌蕊鉗制在食指與中指底處,隨著他的恣意揉捏而悄悄挺立。
他竟然又……又大膽的侵犯她?
「唔……」張嘴想叫他住手,誰知溢出唇瓣竟是令人害羞的呻吟。
符兆悅揚手,收攏於床架兩側的床帳立刻散落下來,將兩人纏綿的身影完全遮掩。
「荃兒,是你先挑逗我的。」
什麼?他這是將責任推到她身上?
「我……我才沒有……」
為什麼……為什麼她會全身發熱無力,無法像適才一般用力的推拒他?
難不成她真的如他所說,嘴上的抗拒都是違心之論?
她……她其實是想接受他的?
不!不可能!
她才不想跟敵人之甥在一起!
這一切都是二娘的陰謀,她不會中計的!
「你不斷用你的腿兒來撩撥我。」
「胡說……」天啊!給她一點力氣來推開他吧!
「不信你用你的手來摸摸,你剛不停的用腿兒頂的是啥?」
符兆悅拉著她的小手往下,帶領著她直接探入長褲內,碰觸發紅腫脹的長物。
她驚愕的瞪大眼,「那是啥?」
為了再確定,小手握著長長粗粗的赤鐵來回撫摸。
「喔……」符兆悅因快意而歎息,「是你摸了,我會感到舒服的東西。」
「什麼?」她不懂,「解釋得更清楚些!」
「你再多摸幾下,就會知道那是啥了。」他低笑著誘騙她。
他的笑容有鬼!
「我不要!」雍荃連忙鬆手,「快告訴我那是啥?」
真是機靈的丫頭,不太好騙呢!
「等等你就會知道了!」黑眸透著曖昧,「會讓你舒服得像上天堂的物事。」
他的笑容太危險,絕對不會是好事,就像他此刻對她做的愛撫,八成又會是毀了姑娘家清白的東西。
她已經錯過一次了,不該再錯第二次。
然而,她只能靠自己的力量去脫離他的箝制!
她無法尋求外援,他們此刻的衣不蔽體,等於是白白送給大娘與二娘理所當然將她嫁給符兆悅的大好機會!
就算她大叫著是他清白她,她們也會以姑娘家的貞潔為重為由,硬逼她下嫁!
絕對不能讓她們稱心如意!
他的身軀太龐大,力氣太強大,她怎麼掙扎都沒有用,既然比力氣她不行,那就比腦袋,不信擺不平這粗大個!
「是嗎?我倒想知道它有啥能耐可以讓我舒服得像上天堂!」
雖已有過一次敦倫,但對男女情事仍陌生的她,渾然不覺剛才下的是多大膽的挑戰書。
「荃兒想試試?」
「對!」
「你這樣直接的挑釁會讓我想直接硬來,不過我人雖粗獷,不代表不溫柔,先讓我探探你是否可以承受再說。」
「探什麼?」
雍荃還不明白他的意圖,大手已撩開她的裙擺,褪下褻褲,粗指尖端刺入棉柔的花穴。
「你在做啥?」又急又氣的小手緊抓住他的手腕,「住手!」
小雞般的力道無法撼動他分毫,他自在的將長指往甬道盡頭滑去,指腹摩揉花襞,衡量它濕濡程度。
「原來荃兒早就暗暗動情啦!」他剛才不過親吻她的胸乳,小穴溢漫出的濕液卻是比他想像的還要多。
像是心底的秘密被一語道破般,小臉兒緋紅。
「胡說,你別亂來……唔啊……」
在幽徑深處來回捻揉的長指,以同樣的頻率震動上方花核的拇指,以及埋在她胸前,放肆的拉下抹胸,恣意吸吮硬挺嬌蕊的火舌,在在讓她難以自持,嬌唇不由自主的吐出細細的嚶嚀聲。
聲聲的喘息讓符兆悅埋於花徑間的長指勾動得更為迅速,在她大腿上的硬物感也越來越實在了。
情慾高漲的符兆悅左右來回擺動窄臀,在她棉如春雪般的大腿上磨蹭,享受那份細緻所帶來的快意。
快感在纖細的嬌軀內累積,雪白的肌膚逐漸染上一層嬌美的粉色。
她不懂,為何她會無力抵抗……
他是那麼的可惡,直接輕薄了姑娘家最珍貴的秘密禁地,可不自覺隨著手指律動頻率而輕擺纖腰的她怎麼都不像是在掙扎,反而像是在索求更多的侵略,更多的撫觸……
「荃兒,你的花兒越來越濕了……」
不用他說,她也可以感受到腿間的濕濡。
雖然不是很明白那是啥,可聽他這樣一說,猜測那絕不是什麼好東西,一股濃濃的羞恥在心頭盤踞。
「放開我……」粉唇吐出嬌弱無力的反抗。
「你很喜歡的,荃兒。」熱切的唇自雪乳頂端上移,吻過細緻的頸項,來到嬌吟連連的唇角。「你很喜歡我這樣對你,我說得對不對?」
「不……不對……」細腰朝他弓起,意識逐漸迷亂。
「我感覺到了,你的小穴兒在顫動,你喜歡得快高潮了。」
他再加入一指刺入微微抽搐的嫩穴,倔強的美人兒嚶嚀了聲,粉軀主動的迎向他邪佞的長指,配合著他的速度扭擺,企圖迫出更為強烈的快意。
「你瞧瞧你都這麼主動了,我真喜歡你這副浪蕩的模樣……」
說著,符兆悅吻上了紅唇。
在四唇相貼之際,戰慄般的快感如電擊般流竄全身。
「啊呀……」所有的嬌喊皆被封入熱吻他的喉中,化成了歎息溢出。
佈滿薄汗的嬌軀發燙,因高潮而失神的她雙眼迷濛的盯著他的俊臉,總是與大眼瞪小眼的小美人此刻露出的癡憨模樣嬌美極了,令他恨不得將她狠狠揉入懷中,佔有她此刻的嬌憨一輩子。
豐沛的春水被顫抖的水穴擠出穴口,不只濕透了腿心,連他的手掌也是一片泥濘。
「荃兒,你已經為我準備好了。」
符兆悅解下長褲,釋放腫脹得青筋畢露的男性,將她的花蜜抹上男根,水光淋漓的抵上嬌艷的紅花間。
「荃兒,我要帶你上天堂了!」
健腰猛地用力往前一挺,粗碩的男性盡沒入她的幽徑,尚在高潮餘韻中震動的水穴登時用力扭緊了他,舒服得令他不由自主地跟著呻吟了。
「我看,是荃兒會讓我上天堂……」這水穴真是又緊又柔,教人流連忘返啊……
花穴突然被整個充實填滿,快感更勝手指的探入,意識仍混沌的雍荃本能的扭起雪臀,試圖尋找快感的來源。
「啊……我要……」紅唇輕咬著纖指,哀哀吐著身子的強烈渴求。
瞧她媚眼迷濛,就知她還沉浸在高潮的歡愉之中,全依著本能在向他要求。即使知道她清醒時將會以什麼樣的怒容面對著他,但她的身體在此時此刻卻是朝他卸甲投降,誠實的殷冀著渴望,哀求著他的滿足。
「乖,會給你的,荃兒……」
就算她不要求,他也難以漠視自身的強烈渴望啊,只是親耳聽到她開口,更讓他興奮莫名,埋於花穴內的赤鐵因此更為脹大。
大掌扣住雪臀,將她往他的方向拉,加深了兩人之間的緊密,同時,滾燙的粗碩在緊窒的甬道內來回進出,掏弄出更多的蜜液,濃濃的春水在交合處發出了羞人的聲響。
「舒服嗎?」
「舒服……嗯……」
頭上綰髮的簪子早已鬆脫,瀑布般的長髮披瀉在枕上,襯托如花容顏更為清麗。
他著迷的端凝著麗顏,情不自禁俯身抽走紅唇內的纖指,以他火燙的唇舌取而代之,糾纏丁香小舌,吸吮香馥津液,奪取她的呼吸。
她逐漸感覺到吸取不到空氣的窒息,可身下的律動卻是越來越快速,激擦水嫩小穴,摩腫嬌柔的花壁。
她掙扎得越是厲害,快感越是強烈,在空氣完全斷絕的剎那,激流般的強烈快意猛地在她體內爆開。
當她衝上高潮的瞬間,符兆悅加快了挺進的速度,在一次強而有力的挺進後,他昂著頭,發出了如野獸般的嘶吼聲,將滾燙的熱液灑入她同樣火熱的花壺深處……
窩在他懷中的雍荃因過度激情而短暫暈厥,那毫無反抗的柔弱模樣實在惹人憐惜。
符兆悅隱忍著傷口的不適,和高潮之後纏身的倦意,細細端凝懷中的嬌小美人兒。
在他的腦中開始描畫著未來的美好遠景──他那棟少了女主人,無暇也無勁去裝潢的宅邸,他願意完全放手讓她去裝飾佈置;他們將會生下白白胖胖的可愛子女,女兒就像她一樣美麗,男孩就像他一樣粗獷高大,他們可能因為太過聰明而愛調皮搗蛋,而他會在適時端出嚴父的姿態,平時則是孩子們的大玩偶,她則是慈母,笑著坐在一旁刺繡他與娃兒的衣裳……
真是一副美麗的構圖啊……
懷中的女孩動了動,符兆悅立刻停止腦中的妄想,低頭以最寵溺的微笑迎接她醒來。
長睫輕顫,迷迷糊糊的張開……
沒有甜言蜜語,也沒有喁喁低語,迎接他佈滿愛意眼神的是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的憤恨。
「你……你……」雍荃氣得淚水在某種翻滾,已經不知該說啥好了。
她的清白……她的清白竟然又再次被侮辱了!
「我怎樣?」符兆悅吊兒郎當回應。
「我不會嫁給你的!」雍荃咬牙恨道。
「這恐怕由不得你。」粗指輕彈裸露在空氣中的峰頂花蕊。
奇異的快感輻射而出,雍荃連忙以雙手掩住雪胸,翻身試圖坐起。
「回來!我還沒抱夠!」休想撇下他。
「不管你使出再卑鄙的手段,我都不會嫁。」
「我說過這由不得你。」他輕哼了兩聲,「只要我公告周知咱們已有夫妻之實,你不想嫁也不行……」
「不准說!」小手急慌慌掩住他的唇,「如果你敢說,我就死給你看!」
「死了織廠就是屬於姨娘她們的囉!」他壞心眼的提醒。
可惡!她的把柄、她的弱點完全落在他手上,她彷彿深陷蛛網的蝴蝶,動彈不得!
雍荃用力咬了咬牙,其勁道幾乎將雪白貝齒咬碎。
「你說,你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高興?」她不忘再加了句,「除了嫁給你之外!」
他要的也只有她嫁給他啊!
「嫁給我有這麼為難嗎?」他直身坐起。
絲被因他起身的動作而往下溜,大片寬闊的胸膛與結實的腹肌就這樣袒露在雍荃眼下。
她一呆,瞠目結舌。
好結實的身軀,好強健的體魄,好……好個傷痕纍纍的身體。
他的身上除了包紮的繃帶外,還有其他的舊傷痕,若不是曉得他武藝超群,她會以為他曾經飽受虐待。
他發生過啥事?
那晚在竹林裡雖然同樣看到哦啊了他的裸胸,可因為夜色昏暗,未瞧見那幾乎與皮膚同色的疤痕,今日如此近距離的看到,她只感到驚心動魄。
才剛要開口,符兆悅早了她一步。
「還想不想看更多?」注意到她不由自主的凝睞,符兆悅十分願意讓她看到他的所有。
「不用!」雍荃迅速別過眼,「快開你的條件,怎麼……怎麼樣你才會守口如瓶?」
為啥最後變成她被威脅?嘔!嘔死人了!
「這個嘛……」符兆悅低首,薄唇貼在她的耳,先吐了口熱氣,引發她一陣麻癢的瑟縮後,方低聲訴了句他的要求。
「啥?」雍荃瞪大眼。
「逾時不候!」他的笑,再惡劣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