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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主角送光環的男人[快穿]》第154章
鏡花緣防盜

  姬長離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何時對小白動了那種心思,只是後來又發生了那麼多,他還沒來得及告訴他,自己喜歡他,世事便已經變成了現在這個模樣。

  不過這樣也好,小白醒來以後,還會再認識新的人,擁有新的人生,過去的種種,他一個人帶走就好了,小白他,不必要背負那麼多。

  姬長離低下了頭,從書桌下面的暗格里摸出一塊玉石來,正是那日他才白希禹床上發現的那塊,他找來一柄小刀,細細雕刻了起來。

  ————

  這年的三月初八便是清明節了,於念家中已沒有了其他的親人,掃墓這些事只能由他一個人去完成了,這宮裡其他的侍衛雖然也都要值班,但總有回家休沐的時候,但他不一樣,他是跟在姬長離身邊的,若是姬長離不發話,也沒人敢讓他回去。

  雖然說白希禹被人強迫之下,心不甘情不願地被搞到了這個世界裡,而且也沒問過他的意願就把他送進了於念的身體裡面,但總歸現在是他佔著人家的身體,起碼的場面功夫還是要做出來的。

  白希禹只好自己開口向姬長離請個假,“皇上,今天是清明節,微臣下午想要回家看一看。”

  “清明節……”姬長離坐在書桌後面,這段時間他過得渾渾噩噩的,神色比前幾日還要憔悴一些,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額角,向白希禹問了一句,“今天是幾月了?”

  “三月初八了,皇上。”白希禹回答道,最近姬長離的精神看起來並不是太好,要不是知道他和雲姬事實上並不怎麼親近,白希禹都要懷疑他是被那個小妖精把精氣給榨乾了。

  他又無端想起在魏州的時候,謝英問他的那句,陛下他,可還好?

  那時候白希禹的回答是陛下安好,可現在看來,怕是不是那麼回事了,白希禹這幾日都在姬長離的身邊待著,他能看出來姬長離的精氣神兒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姬長離抬頭望了一眼窗外,西邊牆角的柳樹發出嫩芽,柔軟而細長的枝條在微風中來回搖擺著,他輕輕嘆了一聲,空氣中熏香的味道似乎格外的膩人了,姬長離垂下眼簾,說了一句,“已經三月了。”

  白希禹不明白姬長離這話裡的意思是嫌時間過得太快呢,還是過得太慢了,不過這個也沒有什麼好想的,反正與他的關係不大,緊接著他便聽見姬長離對他說了一句,“行了,你回家吧。”

  “謝陛下。”白希禹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開口向姬長離多問了一句,“陛下您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太好,是否需要請御醫來看一看?”

  姬長離揮了揮手,只道:“無礙,你退下吧。”

  “是。”白希禹不再多問,低著頭恭敬地從御書房中退了出去。

  其實若不是確實需要回去把於家的墳地收拾收拾,白希禹這一天是很想跟在姬長離的身後看一看的,他很想知道這一天,姬長離究竟會不會去看自己一眼。

  他之前聽宮人們說自己的屍體在後來是被姬長離給帶走了,並且宮人們還說是把他挖出來鞭屍洩憤,不過白希禹也知道,姬長離即使再不喜歡他,也不至於那麼沒品的事來。

  況且,明明在賜死他之前的,姬長離還是挺喜歡他的,這麼一想,白希禹覺得自己的屍體可能更危險了,姬長離一旦喪心病狂起來,真把自己給姦屍了可怎麼辦呀!

  再想想進來姬長離那副灰白的臉色,白希禹搖了搖頭,他喵的不會是真的奸屍了吧?

  不過上面的這些終究不過是句玩笑話了,再怎麼說白希禹與姬長離二人相處了十餘年,即使自己被姬長離以那麼個可笑的理由賜死了,他依舊是相信姬長離的人品。

  他嘆了一口氣,不管怎麼樣,姬長離也算是為自己收屍了,就算他不給自己立個碑,也總得給自己個安葬的地方吧。

  今天是清明節,他被賜死的由頭不太好聽,再加上也沒人知道自己的屍體到底是被姬長離埋到了什麼地方,所以白希禹也不知道這今天會不會有人給他燒個紙錢,掃掃墓什麼的。

  算了,反正他人也都死了,還計較那麼多做什麼?

  不過等白希禹傍晚時從家中回到皇宮裡的時候,他還是有些失望,他問過御書房值班的公公,公公告訴他,皇上這一天都沒有離開過御書房,所以也就是說,他死了這麼久了,姬長離還是不願意去見他。

  白希禹是真的不明白,他究竟是做錯了什麼,能讓姬長離如此對他,從前他覺得姬長離是為了雲姬,可如今看起來,他對雲姬也是冷漠得可以。

  所以,我究竟是做錯了什麼呢?師父……

  白希禹進了御書房後,挺直這後背在門口站好,臉上一絲表情也無,姬長離聽見他進門的聲音,抬了一下頭,問了句,“回來了?”便又把頭低了下去。

  “是。”白希禹應道,他現在有些心不在焉的,倒不是為了自己的那點身後事,只是覺著姬長離最近的狀態似乎越來越不太對了。

  在進來的時候曾看了姬長離一眼,竟發現他與自己臨走時看到的沒有半分的區別,白希禹皺了一下眉,他簡直要懷疑姬長離是不是把這個姿勢維持了整整一天,這整天都待在御書房裡,也不怕把自己悶死。

  可他現在一個侍衛而已,皇上的私事還輪不到他來插嘴。

  ……

  白希禹以為在他死後,姬長離連看他一眼也不願意,可事實上,不僅是在今天,是在他死後的每一個晚上,姬長離都會陪在他的身邊。

  玉棺裡的美人還是從前的樣子,不過臉色要比前一段時間好上了許多,多了一絲生氣,看起來只不過是在熟睡而已。

  姬長離把放在白希禹手上的右手收了回來,這段時間以來,他每天都要向這具身體裡輸送大量的內力,以保證屍身不會腐爛。

  姬長離的臉色較剛才又蒼白了幾分,直起身的時候身體還晃了兩下,他輕輕呼了一口氣,靠在玉棺旁邊緩緩坐下,四周安安靜靜的,一絲聲音也沒有,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姬長離從袖口間把那塊玉石拿了出來,他一邊雕刻著玉石,一邊對著玉棺中沉睡的美人說道:“為師陪不了你多久了,小白。”

  並沒有來回應他,他手上的動作也不停歇,就那麼一個人自言自語著,“等你醒過來的時候,為師便給你一個清平盛世,尹氏一族現在只剩下了雲姬一人,她身上的神力用不了多久便也要耗盡了,到時候你想怎麼處置她都隨你喜歡……”

  姬長離嘮嘮叨叨的,在玉棺的旁邊說了很多,直到深夜依舊沒有停下來,他今日不知是怎麼的,好像要把那些話一股腦的全部說出來,他停了一下,覺得嘴有些幹,卻也沒有起身去給自己倒杯茶水,只是抿了抿唇,又接著說 :“師父不能陪著你了,以後要開心些,從前的那些就都忘了吧,找一個你喜歡的人,好好過完這一生。”

  “只希望來生,為師還能夠遇見你,那時我們……”姬長離的話停在這裡,想了很久也沒有說出來其他的什麼,最後他嘆了一口氣,搖搖晃晃地站起了身,轉過身低下頭親了親棺中人的嘴角,露出一抹苦澀的微笑來,“算了,今生為師都沒能好好護住你,說來生又有什麼用呢?”

  ……

  ————

  日子總是一天天的過去,白希禹親眼看著姬長離的臉色一天差過一天,卻也沒有絲毫的辦法。

  而這段時間裡,雲姬的日子倒是過得頗為悠閒,聽說最近在民間又找來了一波表演《飛天》的戲子們,現在正在御花園中表演呢。

  白希禹辦事回來後路過了禦花園,正好看見雲姬坐在戲台前面,手裡拿了一把團扇,臉上帶著一抹笑。

  而此時的戲台上,穿著厚重盔甲的將軍跪在的帝王面前,仰頭看著他的君主,半響後聲音哽咽道:“陛下——”

  “陛下可是真要賜死微臣?”

  那穿著華麗服飾,臉上抹著厚厚一層油彩的帝王,搖頭無奈地看著跪在地上的將軍,“思夷,你千不該,萬不該,對她起了那種心思。”

  “陛下為什麼不願意相信微臣?”

  帝王臉上的表情又多了幾分的失望,他道:“思夷,你何苦到了這個時候還要狡辯,難不成是她冤枉了你!”

  “微臣明白了。”將軍跪伏在地上,不願再多言。

  帝王揮揮手,馬上有侍衛上來將這位將軍給拖了下去。

  這一場戲就算是結束了,緊接著下一場,就該輪到那位傾國傾城的舞姬出場了,白希禹已經沒有心情再看下去了,轉身便要離去。

  “於侍衛。”而就在這個時候,雲姬忽然開口,叫住了他。

  白希禹身形一頓,轉過身來,看向了雲姬,“雲姬姑娘有什麼事嗎?”

  “上回見到你的時候,我便覺著你有些眼熟,仔細想了想,才想起來你我去年冬天的時候便是見過的,那時候於小侍衛可是為了白將軍連我也敢頂撞。”雲姬邊說著,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她走進白希禹的面前,笑了一聲,又問道:“我很想知道,你與白希禹,到底是什麼關係。”

  “微臣與白將軍並沒有什麼關係。”雲姬的臉上的表情是擺明了在說她不信,白希禹便多說了幾句,“只是沒進宮前在家時聽了不少關於白將軍的傳奇故事,所以對將軍他心生敬仰,衝撞了姑娘,也請姑娘莫怪。”

  雲姬聽聞此言,冷笑了一聲,“一個意圖姦淫聖女的亂臣賊子有什麼好敬仰的!”

  “是麼?”白希禹微微笑了一下,這一笑竟帶了些難見的風情,他對雲姬道:“可是微臣不信呢!”

  雲姬瞪 著白希禹,半響也說不出話來,若白希禹還是去年那個默默無名的小侍衛,她現在依舊可以支使幾個人來把他教訓一頓,可現在不一樣了,白希禹算是姬長離面前的一個紅人了,沒人會為了她一個沒名沒份的,又失了寵的平民女子得罪白希禹。

  “雲姬姑娘若是沒有其他的事,微臣便先告退了。”白希禹說完這話,也不看雲姬的反應,轉身便離開了這裡。

  “於念,以後你一定會後悔的。”雲姬在後面衝著白希禹叫道。

  白希禹連個停頓都沒有,只當是沒有聽過她這話。如今這個時候,還有什麼能讓他後悔的呢?

  他從禦花園離開後便去了御書房,站在姬長離的對面,對姬長離道:“陛下,微臣想要辭官。”

  姬長離聽了這話時,正在批閱奏章的右手微微停了一下,他也沒有問白希禹想要辭官的原因,只說了一句,“再等等吧,等過了今年五月,你若還是想要辭官,便辭了吧。”

  “是,陛下。”

  ————

  時光總是匆匆走過,不過轉眼之間便到了五月,這段時間來,白希禹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姬長離對自己的態度。

  雖然他手上至今還是沒有任何的實權,但因為姬長離總是讓他去辦一些看起來挺重要的事,以致朝中的大臣們皆把他看作了姬長離的心腹之人,對他愈發的恭敬。

  而姬長離也對這種情況非常滿意。

  這天,五月初七,御書房中,姬長離將一紙詔書交到了白希禹的手上,卻又沒說這紙詔書是給誰下的。

  “陛下,這是?”白希禹顰眉問道。

  “罪己詔。”姬長離背對著他,平靜地說道。

  “……”白希禹這一時間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又能說什麼了。

  姬長離又繼續道:“群臣皆知道朕對你信任有加,所以由你在朝堂上來宣讀這道詔書是再合適不過。”

  白希禹這恍然明白,姬長離前面鋪墊了那麼長時間,怕就是為了明天這一樁事,可這好好的,姬長離下罪己詔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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