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這杯伯爵茶,雷以傑一喝就是一下午。
整個下午,他的視線都沒有離開過魏雪。看她泡茶、沖咖啡,看她收拾杯子,看她在每一位顧客到來後含笑起迎,又在他們走後微笑相送,看她和年輕老闆自然融洽地交談,看她明顯比以前紅潤健康的氣色,看她以前鮮少流露的笑靨……
他驚覺,這個下午看到的笑容,竟比兩人在一起大半年還要多!她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從前那種拒人於千裡的漠寒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如若微風的笑意,寧靜而溫柔,就像這個小鎮給他的感覺一樣。
原來,她離開他後,竟比從前更快樂?這個發現,令他的眉心緊緊糾結。
放下苦澀的茶杯,他從皮夾裏掏出現金,緩緩站起身來。經過她身邊時,聽到她淡淡的恭送……
「歡迎您下次光臨。」
雷以傑頓住腳步,卻沒有回頭。「告訴我,妳快樂嗎?」
魏雪一怔,微微笑了笑,「嗯,非常快樂。」
雷以傑點頭,再點點頭,邁開長腿走了出去。縱然有千言萬語,在她直率的回答面前,都深深吞了回去。
還有什麼可多說的?他帶給她的,從來只有傷害,這樣的他,難道還有資格再說些什麼嗎?也許,他的離開對她而言反而是一種救贖。
魏雪默默目送雷以傑的背影,良久良久……
她以前也經常這樣凝視他的背影,卻從來沒有一次像這次一樣,令她如此心痛,痛到……幾乎無法呼吸。
姜子冬站在吧台後,默默注視著這一切。
翌日,雷以傑又出現了,仍是什麼都沒說,只是要了一杯茶,靜靜坐在一隅。
廚房裏,魏雪正忙著洗杯子,突然,「嘩」地一聲,一隻玻璃杯摔到地面,四分五裂。
「對不起,老闆。從我的薪水裏扣吧!」這已經是她今天打破的第十個杯子了。
「沒關係,沒關係。」姜子冬憨憨笑著。
魏雪深深歎氣,關上水龍頭,擦了擦手。
「阿雪,這個……我一直很想問,可怕問了妳會不開心。」姜子冬遲疑地開口。
「你想問什麼,就直說好了。」
「那個客人……妳是不是認識他?」姜子冬小心翼翼地看著魏雪的臉色。
魏雪垂下眼瞼,她不知該如何回答。
「我明白了,妳不說也沒關係。」姜子冬不忍心見到她這樣的表情,乾笑了兩聲,「如果……對手是他,我會輸,也沒什麼好不甘心的。」
「咦?」
「沒什麼啦!我只在自怨自艾而已。」姜子冬抓抓頭髮。
魏雪淡淡一笑,她明白他在想些什麼。「阿冬,我和他已經過去了。一切都結束了。」
「是嗎?如果真的都結束了,他為什麼連續兩天過來傻坐呢?他是來看妳的吧?」
「阿冬,不是你所想的那樣……」他和她之間,實在是太複雜了。
「我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別人是無法理解的。可是,如果他做這一切真的是為了妳,那麼我勸妳,請正視自己的心意。」
姜子冬走到吧台前,從吧台下抽出一份報紙,遞給魏雪,「妳看一下吧!這是我今天剛買的,我一眼看到,就知道他是誰了。」
魏雪疑惑地翻開報紙,第一頁,就印著轟動的標題——
鑽石新貴取消婚約,雙贏良緣宣告破滅
裏面寫著,C.L總裁雷以傑和華盛電子總裁的掌上明珠肖莉莉,已於上周正式取消婚約。原本被商界人士看好的這一段商業聯煙,就此徹底結束。各界紛紛猜測取消婚約的真正理由,當事人卻都避而不談。
墨黑的字跡一個一個映入眼簾,魏雪覺得頭部嗡嗡作響,像被人用力打了一拳……
他和肖莉莉取消婚約了?可是他什麼都沒說啊!為什麼不告訴她,這麼重大的事情,他為什麼能一聲不吭?
「叮鈴……」風鈴在廚房外鈴叮作響。
「他要走了,妳不追上去問個清楚嗎?」
「喔!」魏雪如夢初醒,抓起報紙就往外跑。
「啊……我這個傻瓜到底在做些什麼啊?」看著魏雪的背影,姜子冬一把抱住頭,捶起自己的腦袋,「哪有人這樣把喜歡的人往外送的啊?我真是個蠢蛋!不過……算了,只要她能開心就好了。」
是啊,只要她能開心,這樣就夠了。
「等一下,雷以傑!」
雷以傑緩緩轉過身,那個夜夜出現在夢裏折磨他的女人,正氣喘吁吁地向他跑來。
「妳終於肯叫我的名字了。」而不是一味「您、您、您」,天知道聽到她這樣稱呼他時,他的心裏有多難過。
「妳到底是魏雪還是阿雪?」他幾乎是貪婪地看著她,太久了,他已經太久沒有觸摸她了。
「魏雪、阿雪都是我,沒有任何分別。」魏雪穩住呼吸,「你到底有什麼話想說,就直說吧!」
「我只是想來看看妳而已。」
「不是抓我回去補拍還沒有拍完的兩輯廣告?」
雷以傑苦笑,「在妳眼裏,我就是這種壞男人?」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魏雪把報紙扔到他身上,「好好解釋一下吧?大總裁。」
雷以傑緩緩撿起報紙,臉上表情陰晴不定。原來她都知道了,那他也沒有什麼可隱瞞的。
下一個動作讓魏雪猝不及防,他上前一步,緊緊地抱住了她。
「喂……」她掙扎著。
「如果我說,取消婚約完全是為了妳,妳會相信嗎?」
懷裏寬厚的胸膛有著久違的溫柔和強硬,男人的氣息在她的耳畔震動著。
「為什麼不告訴我?」她的眼睛微微濕潤了。
「我說不出口。」他放開她,以粗大的手掌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來之前,我心裏有很多很多話想對妳說;可是一見到妳,妳看上去竟然這麼好、這麼快樂、這麼讓我該死地難過……我實在是說不出口。」
原來是這樣,難怪第一次見面時,他會這麼問;難怪他來總是坐著喝茶,默默地看著她。
「我什麼都知道了,以前的種種,全部都是我醜陋的誤會,妳能原諒我嗎?即使不能,我還是要企求妳的原諒。魏雪,請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我不知道,我好累,我無法相信,我怕相信了之後,還會受到傷害……」
這一路走來,實在太過坎坷,坎坷到明明就在他懷裏,也異常擔驚受怕,分離很快就會來臨吧?就像以前一樣。
「相信我,魏雪,我愛妳,我真的愛妳。」
他捧住她的臉,兩人的鼻尖幾乎相貼,她看到他深邃如海洋般的眼眸裏燃燒著熾熱的火焰。
「我一定是在作夢。」
「這不是夢!這是現實,魏雪,妳看著我……」他凝視著她,「如果一切還沒有發生,那天妳來找我,到底想告訴我什麼?說給我聽吧!我想聽。」
他溫柔的目光給了她傾吐的勇氣。
「我……想告訴你,其實我一直很喜歡你。我接近你,並不是為了錢,只是為了想幫亞悅寧和楊光,可是私底下,我還是很高興因為這件事而與你有了聯繫。可是……可是……」
「妳為什麼不早點說?」他痛悔自己以往的所做所為。
「我也跟你一樣,總是覺得有很多話想要告訴你,可是一看到你的臉,就什麼也說不出來了。因為,那時候的你……非常、非常的冰冷……」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畢竟,語言是脆弱的,我們之間,沒有信任的基礎。」
雷以傑心痛地想起緋聞事件,要是他稍稍信任她一點,就不會有後來這麼多風雨。
「我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我不想也不能為自己辯解,妳離開我,是我咎由自取。可是我想讓妳明白,我是真的愛妳,如果不愛,就不會被嫉妒蒙蔽了雙眼,只顧一味懷疑妳。」
雷以傑緊緊抱住魏雪,「妳還愛著我嗎?妳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我一定會好好補償妳!」
「我原本想忘記的,可是……我不能再欺騙自己……」魏雪垂下眼,複又抬起,蒼白的臉頰有一種奇異的動人魅力,「我當然還愛你,從來都沒有變過。」
與其說是愛情熾烈的告白,還不如說更像是一種哀傷的逃亡。逃亡到以愛神為名的懷抱中,絢麗光鮮的外衣,卻有著深切的痛楚覺悟。
愛到極致,往往也痛到了極致。
明明是那麼傷心欲絕的神情,含著淚水的眼眶、知道自己肯定逃不過而徹底放棄的無奈;明明不捨得讓她露出這種表情,明明知道讓她這麼痛苦的罪魁禍首正是自己,可雷以傑卻知道,他再也不可能放手了!
魏雪心裏奇怪地安寧了下來,剛才那句話,她已經切斷了所有的退路。如果愛情是這樣生生死死的糾纏,他們便註定要糾纏一輩子。
不,不僅僅是一輩子,這一世,下一世,生生世世!
「那就跟我走吧!一直陪在我身邊,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許離開我,我也絕不會再讓妳離開!」雷以傑霸道地下著命令,深深地吻住了魏雪。
就這樣,這個陽光燦爛的午後,茶坊新來沒多久的打工妹,就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一名酷冷的男子「綁架」了!
不,不完全是「綁架」,至少,那名男子還是貌似有禮地丟下一句「謝謝大家對她的照顧,我把她帶走了」,然後兩人才消失。
只剩下哭喪著一張臉的年輕老闆,和四、五張目瞪口呆並緊貼在玻璃窗上的大餅臉……
追著汽車的老狗突然汪汪叫了起來,不遠處,下課鈴聲響了,一群白衣藍裙的高中女生,嘰嘰喳喳地從校門散開……
小鎮的這一天,和平常一樣,充滿了快樂、寧靜還有說不出的幸福。
短短一個月後,姜子冬就在電視上看到了雷以傑和魏雪的婚訊。
這場婚禮被外界譽為「公主與王子的鑽石之戀」,一個是平面模特兒,一個是叱吒商界的年輕精英,兩人的配對天造地設,宛若現代都市久違的童話。
現在他才知道,原來阿雪就是魏雪,他迷得不得了的廣告模特兒,就是曾和自己朝夕相處好幾個月的阿雪。
可惡!為什麼當時他竟沒有認出來呢?姜子冬懊惱得不得了。現在每次經過小鎮唯一一家百貨公司,看著那幅鑽石廣告,他都會對清麗出塵的 魏雪會心一笑,同時,送上自己的祝福。
阿雪,一定要幸福喔!
半年後,當茶坊開業兩周年慶,姜子冬收到一隻大大的慶賀花籃,聯名署著「雷以傑和魏雪」,他很開心,自己並沒有被人遺忘。
當天晚上,他就給魏雪回信。
阿雪:
因為一直叫這個名字叫習慣了,所以老是改不了口,妳不會介意吧?
花籃我收到了,非常漂亮,謝謝妳和妳老公。
我的茶坊又雇用了一名新的打工妹,她和妳一樣哦!戴著超土的眼鏡,穿著超土的衣服,不過和妳唯一不同的是,妳只是假土,她卻是真的土!土到掉渣!土到冒泡!土到讓我吃不下飯!
我每天看到她都頭疼得不得了,可是她卻一天到晚黏著我,我快受不了了,才吼了她一次,她就被我吼哭了。
然後,我居然發覺自己的心有點痛,媽呀!我該不會喜歡上這個土妹了吧?要我喜歡她,我寧可喜歡茶坊門外那只老狗!
不過,她也有優點哦!她很善良,雖然有點傻傻的,似乎很脫線,不過有時候也滿可愛的。
好了,不多寫了,妳現在肯定每天都很忙,我就不佔用妳的時間了。
阿冬
看到一半,魏雪忍不住輕笑出聲。
「笑什麼?」雷以傑從浴室出來,爬上床,輕吻她裸露的光潔肩膀。
「阿冬給我寫的信,真的好好笑。」魏雪把信給他看,同時躲著他的吻,「不要啦!人家會癢。」
雷以傑一眼瞄完,「這傢伙戀愛了。」
「我一直覺得有點對不起他,不過現在看來,完全可以放心了。」魏雪偎入雷以傑懷裏。
「妳啊,電力太強,在妳身邊的男人,有哪個沒有被妳迷得神魂顛倒?」雷以傑以指背輕輕撫摸著魏雪的臉頰。
「可是,我沒有在放電啊!我又不是故意要招惹他們。」魏雪很是委屈。
男人的醋勁和霸道她深有體會,平時都是謹慎言行,只怕一有差池,就惹得他醋海翻天。
「我知道,是我不好,老是吃醋。」他咬咬她的鼻子。
「如果你不吃醋了,我才會真的傷心。」她笑著摟上他的頸子。
他悶笑,「這話我愛聽。」
兩人互相凝視,他眼中眸色變深,頭一低,深深吻住了她的唇。她淺淺回應,可吻到最後,卻越來越濃烈……
「我明天還有通告,你想讓我起不來嗎?」她輕輕捶他的肩。
「不會,我知道分寸。」他的吻,一路往下蔓延……
「你每次都這麼說,好狡猾。」她小聲抱怨,抗拒的力量卻微不足道。
「不狡猾,怎麼能追得到妳?親愛的老婆。」他壞壞地笑,吻漸漸變得熱烈起來,一雙手也不得閒地脫去她的睡衣……
趁著撩人的月色,他仔細欣賞著她絕美的裸體。秀美如雲的長髮,明淨若水的翦翦秋眸,筆直光潔的瓊鼻,紅潤迷人的櫻桃小口,白嫩柔滑的肌膚,纖細柔軟的腰肢,曲線優美的小腿,還有迷人的水泊幽秘之地……
「雷,不要,不要摸這裏。」她喘息地抓住他的手,明淨如水的眼波裏滿是慌亂。
「當然要摸,這裏,才是我真正疼愛妳的地方。」他壞笑著,她紅灩灩的臉頰極為誘人,令他「性」致高漲。
「來,妳也摸我的。」他抓著她的手,往自己的胯下摸去。
「好大!」她驚呼一聲,滾燙微顫的欲望在她的掌心中躍動,實在是太大了,她一手根本無法包容它。
「來,輕輕揉搓它,妳會讓它很快樂的。」
他像邪惡的老師引誘著純情的女學生,她一臉羞澀的表情,似乎馬上就要哭出來。不管他要了她多少回,她仍是這麼可愛純情,令人百看不厭。
她微微睜開眼睛,看著他的碩大在她手中張牙舞爪地跳動,連脖子都羞紅了。看到他鼓勵的眼神,她鼓足勇氣,開始握著他上下揉動,小心翼翼看著他的反應。
他開始感受到一陣陣強烈的快感,隨著她越來越熟練的動作,輕輕從鼻中發出滿意的呻吟。
聽到這種聲音,她的臉更紅了,頭也垂得更低,但手上的動作卻越來越快,顯然已經明白要怎樣才能讓他更快樂。
他停止了在她身上的愛撫,微眯著眼睛,靠在床上,全心全意享受著她的溫柔服務和強烈刺激。
過了一會兒,他決定採取主動。他把她輕輕壓倒,嘴唇在她嬌嫩的肌膚上細細親吻,她柔順地承受著他的侵犯。
然而令她心慌的是,他火熱如鐵的欲望,不時觸及她幽秘的花穴,她不敢多動,怕更刺激他的欲望,只能以光滑的大腿緊緊夾住它。
他的手悄然伸向她的大腿根部,手指靈活地來到兩扇緊緊閉合的花門之前,她像觸電般全身顫抖,雙腿拚命想夾住他的手指,卻只能夾住他的手臂。
他的手指溫柔地在她嬌嫩的入口撫弄,她隨著他的撫摸聲聲嬌喘,小手按住他的手臂不放,像是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雷,不要。」她企圖阻止他,「不要摸那裏。」
他親吻著她嬌小的耳垂,如情人般在她耳邊細語,「雪,我愛妳,妳真的太美了。」
同時,他的手毫不放鬆地朝她柔弱的花穴侵犯,溫暖柔嫩的花穴,被他的手指微微撐開了縫隙,一些滑膩的愛液隨之流了出來……
「啊……唔……嗯嗯……」她的花穴有了最直接的反應。
接著,他扳開她的雙腿,趴到她的兩腿之間,輕輕分開神秘性感的花穴之門,伸出舌頭舔弄,時而有力、時而溫柔……
「天!」她驚喘,「不要……雷……放開我……好髒……不要……」
他怎麼可以舔她那個地方?這實在是太驚世駭俗了!但他不肯放過她,敏感而赤裸的接觸,將她拋入了另一個激情深淵。
「唔……啊……雷……不要……再舔了……我……別……」
這種渾然忘我的美妙感覺,洶湧而來的快感波濤,讓她渾身顫抖不已,他的舌尖給了她陣陣的快感,迅速將她的理性淹沒,下腹如電擊般抽搐痙攣,快感像山洪爆發似的,令她連連急喘。她陶醉在這種無法以言語形容的亢奮激情中,如癡如狂。
「啊……雷……我不行了……求求你……求求你……」
他的舌頭不停在脆弱的花蒂和入口處打轉,這些都是女性最敏感的地帶,令她又酥又軟、又麻又銷魂。
她忘情的模樣,令他的碩大腫脹難忍,他幾乎是粗魯地壓上她嬌美的胴體,狠狠吻上她豔紅的唇瓣。
「雷……快進來……我想要……」
她的雙手緊緊抱住他寬厚的背部,以豐滿的胸部用力磨蹭他的胸膛,修長的大腿如海草般纏上他健壯的腰身,媚眼半開半閉,丁香小舌伸入他口中,和他的舌尖緊緊糾纏在一起,熱烈接吻。
他微微抬起她的臀部,腰部一送,輕而易舉地滑入她早已濕軟的花穴。
「啊……」她忍不住嬌喘了一聲。
「太大了嗎?」他問她。
「嗯。」她蹙眉點點頭。
看她難受的樣子,他心疼地吻去她的淚水,不敢再挺進,靜待她的適應。
她的體內又熱又濕,緊緊包裹住他,隨著她輕微的呼吸起伏,她嬌嫩的內壁夾著他,令他舒服得全身戰慄。
他強忍住欲望,伏在她身上一動也不動,而她也急促地喘息著,顯然非常享受他帶給她的充實感。美麗的臉頰一片暈紅,眼波流轉,媚態迷人,額角也沁出一層細密汗珠,似乎比他更不堪忍受彼此身體交合的強烈刺激。
這種迷人的嬌態,勝過千言萬語的表白,讓他的神經更加興奮。
漸漸的,難受感早已消失,隨之而來的是一陣說不出口的酥麻感覺,充滿全身每個細胞。
「雷……我可以了……」
他不再遲疑,一邊啜吮著她的蓓蕾,一邊開始輕微穿插,每一次的摩擦,都帶來陣陣強烈的快感。
他壓在她那令人銷魂的絕美身體上,加快了抽插的動作,在緊密濕軟的幽谷中尋找男人最大的快樂。
「啊……啊……好棒……好熱……」
她的表情越來越旖旎,修長的大腿勾住他的腰際,兩手緊緊揪住床單,全身汗出如雨,一副意亂情迷的可愛模樣,極大地滿足了他身為男人的虛榮心,也同時讓他對她的敏感身體愛不釋手。
她的花穴在他強勁的衝刺下陣陣收縮,她的嬌吟聲越來越大、越來越誘人,收縮一次比一次強烈,也一次次將他送上高潮的邊緣。
「雪,妳真讓我瘋狂!」
他的動作亦越來越猛、越來越用力,每次都是幾乎全部抽出,然後再毫不留情地狠狠刺入,起伏的頻率也越來越快……
「啊……嗯……」
隨著她尖銳的哭泣聲,原來就緊窒的花穴驟然強烈緊縮,緊緊夾住他,令他的碩大一陣痙攣,瞬間脹大,愛液傾瀉如注,而她的身體也伴著他強烈的噴射而陣陣顫抖。
高潮的到臨是如此美妙絕頂,令兩人久久無法平靜。
她全身癱軟在他懷中,顯然仍未從高潮的餘韻中恢復,美麗的臉龐依然是欲仙欲死的銷魂模樣,雪肌溫涼如玉,細密的汗水遍佈全身。
「妳似乎很享受啊……」她性感的模樣,令他一下子又恢復了精力,「我們的夜還長著呢!慢慢來。」
「什麼?你還要?啊……」
她被他一把抱起,兩人面對面坐在床上,原本已疲軟的碩大又在她體內漸漸充血。
她滿臉通紅地看著他,輕咬貝齒。
他則抬起她的臀部,開始輕輕穿插起來,改變著不同角度,慢慢旋轉著。他知道前一輪的激戰,已經消耗了她大部分的體力,所以這次要慢慢來。
他溫柔有力的抽插,讓她的腦海逐漸麻痺,一片空白的思維裏,只能以本能接納他的碩大,隨著抽插速度的加快,她下體的快感也跟著迅速膨脹。
「唔……唔……好熱……嗯……」他每一次深深插入時,她都皺起秀麗的眉頭,發出誘人的呻吟聲。
她雪白緊翹的臀部,隨著他的動作前後搖晃著,豐滿的胸部也隨之上下波動,似有若無地磨蹭著他的胸膛,刺激著他勃發的性欲。
「啊……嗯嗯……雷……再深一點……」
他把她壓到床上,將她纖細的雙腳高舉過頭,做更深入的抽插,每次都深深頂入她的花心盡頭,幾乎深及內臟,帶著莫大的充實感。
魏雪覺得眼前似乎著火了,不斷有火星飛濺,全身如觸電般,他的手更不停揉搓著她早已發硬的蓓蕾,令她幾乎喪失知覺。
「啊……不要了……我不要了……」
激痛伴著情欲,不斷自小腹傳來,她深深將他吞入,湧出一波波震撼的快感。
「嗯……好棒……快一點……再快……」她的臀部不知不覺扭動起來,配合著他的動作,一起忘情共舞。
他的衝刺既狂野又猛烈,令她火熱的花穴熱辣生痛,卻又快感不斷,每一次的撞擊,都幾乎令她達到絕頂高潮,陷入半昏迷狀態。
「雪,我來了。」
他仗著強勁的臂力,抓住她的翹臀,抬起她的身體,抱著她下床。
「啊……」她失聲驚呼,自己像飄在空中,只好抱緊他的脖子,並且用雙腿夾住他的腰。
他居然邊走邊開始新一波的律動,這個動作令兩人的結合更加深入,快感也更加強烈。
感覺著花谷傳來陣陣電流,她情不自禁半張開嘴,仰起頭露出優美的頸部,雪白豐滿的椒乳上下微顫起伏,他的臂力和狂野的動作幾乎令她瘋狂。
激快律動足足五分鐘後,他才把她放到床上,開始最後的沖剌,如鐵的火熱猛烈攻擊她的花穴,兩人的愛液不斷從結合處滲出,一滴滴流到床單上……
她意亂情迷地回應著他的攻擊,挺高胸部,扭動纖細的腰肢,不自覺自己的動作在男人眼中有多麼性感誘人。
「唔……啊……好棒啊……啊啊……」她發出不知是哭泣還是呻吟的嬌喘,溫熱的花穴緊緊吸著他的。
「啊……雷……我愛你……我好愛你……」
「我也愛妳。」
他重重喘氣,一手抱著她的香肩,在她的花穴中越抽越急、越插越猛,如夏日的暴雨般,悉數打入花心深處。
「雪,我就要來了。」
他發出低吼,噴出一股灼熱愛液,與此同時,她也陣陣收縮,達到高潮的頂點。
魏雪覺得自己連呼吸的力量都消失殆盡,大腦一片空白,舒服得有如置身天堂。雷以傑緩緩抽出自己,緊緊抱住她,兩人的胸部都強烈上下起伏,一股無法形容的美妙,如潮水般覆過四肢……
兩人面對面,四目交流,他溫柔的眼神,映出她波光流轉的明眸,相視一笑,他深深擁住她,如王子般吻了吻她的額頭。
「睡吧!」
「嗯!」她把臉埋入他的肩窩,微笑閉上眼。
室內好溫暖,仿佛春天一直不會結束。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