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看著魏雪如癡如醉的神情,耳畔全是她銷魂誘人的呻吟,雷以傑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一股強大的力量伴隨著快感,在他體內沖刷,急欲尋找發洩的出口。
沒過多久,他感覺碩大在花穴裏陣陣痙攣,他知道自己快要到達巔峰,而她的花心也不斷收縮著,緊緊箍住了他,他低吼一聲,轉身將她壓在牆上一陣瘋狂律動,將愛液悉數灌入她令人銷魂的花穴深處。
兩人重重喘息,努力調整自己的氣息。
魏雪回過神來,發現兩人仍維持著原來的姿勢,不禁漲紅了臉,推推他,「把我放下來,你也可以出來了。」
「放下來?妳捨得嗎?」雷以傑壞壞地笑著,故意向前頂了頂。已經解放過一次的男人,擁有超乎常人的持久力,硬度似乎並未減弱。
「不要了……」魏雪急喘著。
「剛才還哭著緊緊抱住我不放,張開大腿任我侵入,欲仙欲死的模樣,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雷以傑把拇指伸入魏雪紅潤的唇辦,在裏面翻攪挑逗著。
她說不出話來,只能以淚光瑩瑩的視線看著他,更加深了他體內邪肆的欲望。
「嘴上說不要,內心其實想要得很吧?在我面前,就不要再假惺惺了,女人!」就著剛剛兩人結合的姿勢,他摟住她的腰肢,邁動腳步。
「你要做什麼?」因剛才喊得太激烈,她的嗓子已然沙啞。
「回我們的臥室。」
雷以傑朝臥室走去,此時他仍埋在魏雪體內,每走一步,便跟著抽動一下。她已達到高潮的花心承受不了這麼強烈的刺激,忍不住又是一陣痙攣。
他故意放緩腳步,以延長這種對她而言磨人的折磨。在煎熬的同時,她也感到陣陣難以言語的快戚,而他遲遲不把她放到床上,令她漸漸焦灼起來。
「啊……嗯……」不知不覺,她已半挺起身體,以豐潤的椒乳摩擦他的胸膛,雙腿也緊緊盤住他的腰身,希翼他能快點結束這種折磨。
「這麼快就受不了了?別急,慢慢來,我們有一整夜的時間。」他輕啃著她的耳垂,終於把她放到床上,自己卻一直沒有抽出來。
緩緩壓上她,他一邊輕輕律動,嘴上也不曾閑著,吸吮著她精巧的耳垂,還把舌尖采到裏面,細細舔著,令她的脊椎竄上一股電流。
「嗯……嗯……好棒……雷……嗯……唔唔……」
新的快感再度從她體內升起,理性已經完全喪失,取而代之的只有焚心的欲火。
她全身香汗淋漓,花谷不停傳來酥麻的快感,而他卻仍不肯放鬆,繼續在她身上,以君主之勢既溫柔又蠻橫地探索著未知的領域。
「啊……雷……輕一點……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她仰著優雅的頸項,吐出顫抖的求饒聲。
他的嘴唇在她雪白的雙峰問遊移,如被電流擊中,讓她有如秋風中的葉子,脆弱無助地戰慄著。
他的唇從她的胸部栘到頸部,再移到她的臉頰,她情不自禁地轉過頭,迎上自己的唇。
好想接吻,好想這樣和男人抵死纏綿,在他強有力的懷抱中,忘卻一切傷痛,想在他的懷裹,任自己化為水火,在一半是天堂、一半是地獄的煎熬裏,和他一起墜人情欲的怒浪狂濤。
她愛他,真的好愛他!她願意為他奉獻一切。
兩人唇舌相交,纏綿而貪婪地汲取彼此。
「啊……啊……慢一點……」
他加快律動的速度,讓她的四肢彷佛被強烈的電擊貫穿,全身都融化在美妙的絕頂高潮中。
「雷……我……我……」她左右搖晃著頭部,幾乎忍不住吐露內心最深處的秘密。
「妳怎麼了?」雷以傑也是滿身大汗淋漓。
「我……我……我……真的……」
她好想告訴他——「我愛你,我是真的愛著你!」可是……
快要到達頂點了,雷以傑的腰桿連續猛烈撞擊,濕潤的愛液一滴滴自兩人的結合處滲出,她以雙腿用力夾緊他的腰,繃緊了腳趾,目光迷亂……
終於,在一次重重撞擊後,他將熾熱的愛液射入她體內。
「嗯……」她半似喜悅、半似痛楚地哭泣著。
他終於從她體內抽出,將她擁入懷中,撩了撩汗濕的發際,目光有著難得的溫柔。「剛才妳想說什麼?」
她把臉埋入他胸膛,輕輕搖頭,「沒什麼……」
她差點忍不住向他表白,差點犯下天大的錯誤!他們的關係本來就只是一場肉體交易,只有今朝,沒有明天。此刻能親密相擁,便已是天大的幸運,如果真的告訴他,他會怎麼想?
她百分百肯定,他會立刻離開她,或讓她離開,從此兩人成為平等的軌道,再不交會。
她知道這是他和她的最終結局,但在這一刻,至少他在她身邊,是美夢也好,海市蜃樓也罷,就讓她多欺騙自己幾秒吧!欺騙自己他對她的溫柔並不完全是偽裝,欺騙自己她的確被他所「愛」……
現實的言語,太過脆弱,一出口就會消失無形,於是她緊緊咬住牙關,是的,不能告訴他,其實她愛他。
「在想什麼?」雷以傑扳起魏雪的下巴。
「沒什麼。」她朝他露出淡淡的微笑,笑容下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憂傷,主動環住他的脖子,「吻我。」
「妳這個小妖精,居然到現在還沒有把妳喂飽。」雷以傑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帶著幾分惱怒,狠狠地堵上她的唇。
這一夜,仿佛永遠不曾過完……
魏雪只記得自己一直在天堂與地獄的邊緣徘徊,一半是海水的冷冽,一半是火焰的熾狂。
痛楚與快樂只有一線之隔,從天堂到地獄,也只有一瞬間的恍惚。
她被他帶領著,走入一個前所未有的絢爛世界,品嘗無法言喻的痛與樂。雖然一直無法止住哭泣,卻不曾後悔,一切都是自己的選擇。
更何況,即使在那麼激情的擁抱中,她仍能感覺這個男人的一絲溫柔,雖然只有很小的一點點,她已經很滿足了……
激情過後,雷以傑沉沉酣睡,魏雪則躡手躡腳地下床。不管多累、多晚,她從不過夜,他亦不挽留。
「魏小姐,這麼晚了妳還要回去?」李嫂還沒有睡。
「嗯!對了,雷先生多喝了點酒,等他醒來後,先給他倒杯綠茶醒酒,早餐熬點粥,不要給他吃太油膩的東西,動作輕一點,不要吵醒他。」
李嫂含笑點頭,「魏小姐真的很關心雷先生。關心一個人,就要讓他知道啊!不要老是私下偷偷吩咐我做,這樣他怎麼能體會妳的苦心呢?」
魏雪只是淡淡一笑,「我先走了。」
而李嫂也只能目送著她的背影。
「A Diamond is Forever」慈善賑災晚會,在今晚召開。
C.L作為業界的龍頭老大,慷慨地捐出市值幾十萬新臺幣的首飾,作為兒童扶持基金的善款。魏雪和其他模特兒戴著鑽飾,亭亭玉立在臺上,由專業的主持人展開競標晚會。
氣氛十分熱烈,競標者此起彼落……
「這個就是妳們C.L的專用模特兒吧?她好美哦,比我在廣告上看到的還要漂亮。」
雷以傑身邊,有一個女子親密地挽著他的手臂。她叫肖莉莉,身材嬌小,笑容甜美,是「華盛」電子集團總裁的掌上明珠,也是雷以傑名正言順的女友。
因父輩的關係,兩人自小相識,關係匪淺,後來又一起前往芝加哥商學院留學,在彼此父母竭力撮合下,再加上一些特殊原因,兩人正式開始交往已近半年,卻平淡似水、波瀾不興。
雷以傑對工作的重視程度向來超過異性,譚銘知道後,還經常調侃他是性冷戚。
然而,一遇到魏雪,他就變身為索求無度的大灰狼,想到幾近失控的昨夜,他不知要了她幾次,他就不由得苦笑。
「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他竟然出神了。
「是不是工作太累了?你的臉色不是很好。」肖莉莉以手摸了摸雷以傑的額頭。
「我沒事。」
拍賣順利結束,魏雪一走下臺,就看到人群中顯眼的一對璧人,腳步一滯,她呆呆出神。
「她叫肖莉莉,是雷以傑的正式女友,交往已有半年,外界都盛傳他們馬上會結婚。」
魏雪回過頭,是駱翼飛。即使在這樣隆重的晚會上,他仍是大剌剌地穿著休閒服,不合調,卻極灑脫。
「多謝你的說明。」
她早就知道雷以傑有女友。這麼出名的單身貴族,關於他的小道消息,一向是業界最受歡迎的八卦,而她也曾幾次在報上看到他和女友出雙入對的照片。
他們真的很相配,郎才女貌,一對璧人。
「妳不驚訝,也不難過?」駱翼飛揚了揚眉毛。
兩人自「The Love of Water」的拍攝後便漸漸熟識,加上駱翼飛又負責魏雪在C.L的全部廣告拍攝,這幾個月,他已經成為除了雷以傑之外跟她走得最近的男性。
「我為什麼要驚訝難過?」
「別看妳外表好像很聰明,其實蠢得像一張白紙,心裏想什麼全寫在臉上,妳的眼睛,早把妳出賣了。」
魏雪苦笑,「這些我可以當成讚美來聽嗎?」
「喂,妳撐得住嗎?要不要借借我的手臂充充場面?」駱翼飛一臉欠扁地彎起右臂。
「多謝你慷慨相助。」
魏雪嘴裏這麼說,內心卻不無感激,她挽住駱翼飛的手臂,鼓足勇氣,窄路相遇已是無法避免,她只祈禱上天給她勇氣,能撐過眼前令她心痛無比的一刻。
「妳就是魏雪吧?我在電視上看過妳,那支廣告真的很棒,不過沒想到妳本人看起來比電視上更漂亮耶!」肖莉莉挽著雷以傑,胸無城府地率先向魏雪打招呼。
他們是如此相配,令魏雪自慚形穢,四人八目相對,彷佛命運對她的嘲弄。
「謝謝,妳也很漂亮。」魏雪勉強露出微笑,不得不向雷以傑打招呼,「雷總好。」
「魏雪,妳今天的表現不錯。」
「謝謝。」
客氣而生疏的對話,完全的公事公辦,誰能想到他們昨晚遺激情交纏?原本就脆弱不堪的傷口,被殘酷的事實一扯便鮮血四溢。
但魏雪向來善於忍耐痛苦,不管多痛,都能咬牙隱忍,是以看在別人眼裹,根本像沒事人一樣。
就是這種淡然,令雷以傑覺得十分刺眼。
她果然根本不在意他,令他暗笑自己癡妄的愚蠢,早知道如此,他根本母需刻意帶肖莉莉出席。
她實在是太淡然了,唯一真實的只有床上的那一刻,有時他還真想狠狠扯下她這副冷淡無謂的面具。
駱翼飛感到魏雪竭力壓抑的微顫,輕輕按住她的手背。她感激地看他一眼,但這一眼在旁人看來,卻是說不出的曖昧可疑。
「我們過去和DH商貿公司的老總打聲招呼,失陪。」
挽著嬌小的女友,雷以傑冷冷掉頭離開。
魏雪凝視著他的背影,良久良久,都不曾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