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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漢陷情(六少劫美錄之五)》第8章
第八章

  連斐軒抓緊宋毓華的手腕,「你竟敢帶著我的孩子到處亂跑,而且還不打算告訴我,甚至故意誤導我。」他氣憤地握緊拳頭,嚴厲地瞪著她,「你知不知道,當我以為你嫁給陶戎為妾,還生了一個小孩時,差點要了我的命,一顆破碎的心以為再也縫補不了!」

  說到這裡,他忙深呼吸一口氣,壓下那股疼痛的感覺。雖然已經撥雲見日,可是只要一想到這件事,他的心還是會隱隱作痛。

  宋毓華這時才恍然大悟,為什麼昨天他的舉止會那麼奇怪,忽然間,她感到一陣溫暖,這些話聽起來,好像他……有沒有這個可能呢?

  不,她不能這麼快就下判斷,他說過為了替自己尋得一個高貴的妻子,愛情也是他捨棄的部分。

  「你為什麼會認為我嫁給陶大哥了呢?昨天我只裝作咱們素昧平生,可沒有做任何誤導你的事,你別把自己的異想天開硬栽在我的頭上。」話一出口,宋毓華登時愕然,她沒想到自己居然會用這麼溫柔的語氣試圖跟他解釋,如果依她三年前的脾氣,她早為這隱含侮辱的臆斷而憤怒,不是嗎?

  「椿齡叫陶戎爹,請問你要我怎麼想你們的關係?」連斐軒放開箝制她的手,爬過已亂七八糟的頭髮,為自己辯解。

  她瞭解的點點頭,「你愛自作聰明的老毛病又犯了,陶大哥就不能是她的乾爹嗎?」

  「我愛自作聰明?」連斐軒深感被冤枉,「請問是哪個女人從一開始就不表明身份,直到讓我吃干抹淨了也還不說,甚至我都快要娶別的女人了,她還大方的把我送給人家,自己一走了之!」說起過去的事,他胸中的火氣又冒了上來。

  「是你自己說我不如蘭馨的,記得嗎?」他的憤怒澆熄了宋毓華剛萌生的溫柔,這又不是她的錯,他怎能怪罪到她頭上?「難道你還指望我留下來成為你的第二選擇,再給你一次機會刺傷我的尊嚴嗎?」她毫不客氣,大聲地反駁。

  連斐軒嚴肅地看著她,「我現在以我的生命發誓,當年的話純粹只是因為要打消你極力阻止我娶蘭馨而搪塞的理由,還有,我那時會如此堅持,也全是為了你。」

  「為了我?」宋毓華不敢置信的瞠大眼睛,用力搖了一下頭,想甩掉他這個荒謬至極的話,「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這是什麼鬼理由?」

  「我說的都是事實。要不是怕你將來會被欺侮,我只好找一個溫柔沒有脾氣的女人當妻子,否則我幹嘛拚著老命娶一個隨時會給我刀子吃的女人進門?」連斐軒以自嘲的語氣說道。

  宋毓華愣住了,他的解釋讓她感到不可思議,心頭一陣溫暖,雖然這個理由實在荒唐得可以。她靜靜地看著他,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見她愕然的模樣,連斐軒滿意地點點頭,這女人終於明白他為她犧牲有多大。他的聲音不由得放柔了些,「而且嚴格說來,這件事應該怪你,如果你早點跟我表明身份,這以後所有亂七八糟的事都不會發生。」

  接著他瞇起瞳眸,定定鎖住她的眼睛,「花兒,這三年來我一直問著自己,你為什麼要對我隱瞞身份,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是的,這個讓老天爺懲罰她的沉重包袱,是該讓它卸下的時候。「當年你不顧我的意願,羞辱了我的尊嚴,又自作聰明的將我視作苗女,還可惡的試圖掩飾罪行,以為給我個侍妾的身份是施恩於我,從那一刻開始,我發誓你必須為自己所犯的錯付出代價。」

  然後她把自己的報復計劃全都說出來。她原本是想在他愛上她之後,狠狠地把他拋棄,讓他也嘗嘗那種痛苦的滋味,還她尊嚴和公道,結果宋謙的出現強迫她放棄所有的計劃。

  談到過往的一切,她越說越難過,「你應該感到得意的是,到最後我發現報復是雙面的,老天爺也對我做了懲罰,我的一生再也沒有快樂和幸福可言。」

  連斐軒瞭解她心底的怨恨,所以他略施小計,慢慢引導她在不自覺中全部發洩出來,現在所有的事終於水落石出,他們之間再也沒有秘密。

  他把她拉進懷裡,緊擁著這個幾乎讓他思念成疾的柔軟身子,「對不起,造成你這麼大的傷害。」他在她發間低語,「不過若是再來一次,我還是會這麼做,佔有你是我這輩子最明智的錯誤。」

  他原以為這句話會引起她強烈的反感,然而她只是輕輕在他懷裡掙扎了一下,之後還是軟化了。

  「你絕對是個魔鬼、惡棍、流氓……」但我還是愛你。她甚至因他這強烈的佔有慾而高興。

  這就是愛,原來對一個人懷抱著這種感覺時,可以如此輕易地用另一種態度來看待之前會讓她憤怒不已的事。

  這三年來連斐軒一直想著,等他們再次見面時,不知自己會面對什麼樣的狂風暴雨,但她的反應完全在他意料之外,她對他的態度改變這麼大,令他有點受寵若驚。

  他帶著雀躍的心情摟緊她,「你的批評我全部接受,這世上也只有你才能引出我的劣根性。」過去,當他知道自己是她的第一個男人時,就引發了他狂野的佔有慾,現在這個慾望更加強大,只是他謙虛多了。

  「花兒,」他微微拉開她的身子,抬起她的臉,「我發現你變了不少,你以前的尖牙利嘴都不見了,多了我不曾想過的溫柔。」她的改變讓他驚喜莫名,他好奇地想一窺究竟,畢竟她離開他時是帶著恨意的,但她此刻表現出的卻是非常眷戀他的模樣。

  「是嗎?」宋毓華再度埋入他的懷裡,「你對我們的針鋒相對很懷念嗎?」

  是啊,我是挺懷念它的,尤其是它的另外一種「功用」。他低聲咕噥,不敢讓她聽到,接著心想,算了,不管她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態,有一點他是可以肯定的,她必定懷念著那使她五內翻攪的力量。

  連斐軒眼中開始閃著情慾的熾芒,她如此溫馴,像只小貓緩緩以臉頰在他懷裡磨蹭,早就讓他口乾舌燥,下腹也變得緊繃。

  「花兒,老實說,這三年來我每天無時無刻不想著你,是挺懷念的,不過呢,」他聲音沙啞地低語,再度抬起她的臉,「真正讓我想念的是它的滋味。」說完,他的唇堅定的吻上她。

  唇舌相纏的滋味讓兩人覺得彷彿重回往日的時光。

  「嗯……」宋毓華呻吟著,他身上熟悉的男人味和刺痛她肌膚的鬍渣,使她全身失去力氣,變得虛軟。

  這個時候,她問自己,她想要什麼?

  從她卸下心中包袱的那一刻起,她便知道自己重生了,而她想要給自己和他一個機會,建立充滿溫馨和情愛的關係。

  連斐軒感覺到她開始回應這個火熱的吻,他熱烈吸吮著迎上來的舌尖,她的急切和渴望令他暈頭轉向,原來他的吸引力對她還是那麼強烈。

  他很高興自己仍然使懷裡的身子顫抖,這是他帶給她快樂的明證。

  「花兒……」他的嘴沿著她的玉頸吮吻而下,大手覆上她豐滿的酥胸,感覺它在他的摩挲下挺立腫脹。「三年了,我想了它整整三年了……」

  連斐軒解開她的衣襟,然後將她的衣裳褪下,讓她雪白無瑕的肌膚完全裸露。

  「它們還是一樣的完美……」捧著她豐滿的乳房,手中感受到的震顫使他的喉嚨不自覺的發乾,低聲呢喃著,「你最好開始祈求老天爺讓我的寶貝還能管用,為了你,我已經禁慾三年,沒有一個女人可以代替你,只有你可以帶給我興奮,其他女人都不行,我的激情只能給你。」

  他赤裸裸的表白遠比肉體的誘惑更讓宋毓華震撼,她真希望這句話背後所代表的含意是如她所想的,三年來她一直盼望他能愛上她,這一刻她能相信他是愛她的嗎?

  「你……」她激動的流下淚水,再也說不出話來。

  「別哭!」連斐軒伸手擦掉她頰上的淚珠,「這是事實。我不否認曾經想從別的女人身上找到解脫,然而無論她們怎麼挑逗,我還是無動於衷,只有你能提供我需要的東西——熱情。」

  話落,他飢渴已久的嘴猛烈的覆住她的唇,舌頭滑進她的嘴中愛撫、挑弄,手指也有韻律地揉搓起她的乳尖。

  就像當年一樣,他總能引發狂野的慾火在她體內流竄。

  「唔……」當他的嘴來到她緊繃的乳尖上時,她忍不住逸出呻吟。

  連斐軒飢渴地品嚐著她,吸吮她胸前的甜美果實,她愉悅的嚶嚀更刺激著他的感官,老天!自從他們最後一次歡愛後,他就一直渴望能再次品嚐她在他身下起伏的滋味。

  「花兒,張開你的腿。」他一手放到她的纖腰上穩住她,一手撫摸她急切分開的雙腿間,那兒的潮濕證明了一切。

  「連斐軒……」宋毓華喊道,兩手顫抖地攀住他的肩,「我的天……」她身子壓向他探索的手指,渴望他給予的喜悅。

  「我們居然白白浪費三年的時間,」連斐軒緩緩地、溫柔地將手指伸進她體內,「好緊……」他呻吟的聲音十分沙啞。

  「嗯……」她急喘著,不住嚶嚀,他手指的抽撤、挑逗讓她感覺渾身火熱,充滿愉悅的感官回憶。

  「這是我所觸碰過最甜美的地方,也是我今生唯一的歸處。」他一邊吮吻她鼓脹的雙峰,一邊將第二根手指刺探性地伸入。

  「喔……輕一點……」宋毓華猛吸一口氣,「老天……」她的膝蓋開始微微打顫,將攀在他肩頭上的手抓得更緊。

  「花兒,你果然如其名,像雨後的花朵濕透了。」他如同以往地愛撫她的敏感處,輕捻她腫脹的小珠核,直到她因慾望而渾身顫抖。

  「唔……」她全身戰慄地抓緊他,極度的渴望迫使她逸出哀求的呻吟,強力需索著她所要的解放。

  「快了……再等一會……」連斐軒察覺到她體內比先前更加緊繃,於是唇手在她身體內點燃一連串的火焰,企圖帶給她那璀璨耀眼的火花。

  「啊——」終於,許久不曾經歷的神奇興奮感又在她體內翻騰,狂喜幾乎使她喘不過氣來。

  連斐軒現在只想融化在她體內,驅使她和他甜蜜熱情的歡愛,他因渴望肉體和她結合而興奮,沒有任何遲疑地抱起她放到臥榻上。

  他不想為了脫衣而離開她,因此他同時做著兩件事,他一邊傾身攫住她的唇深吻,一面快速為自己寬衣解帶,然後覆住她纖細的胴體。

  「花兒……」連斐軒熾熱的男性滑進她張開的兩腿間,把自己推入她體內,「會有一點不舒服,忍一忍。」他知道久未雲雨的她就跟處女差不多,於是小心地向前戳刺。

  「唔……」是她的錯覺,還是他真的變大了,她怎麼感覺他那堅硬的腫脹進入她時,彷彿一根燃燒的鐵杵。「老天,你快要把我融化了……」當他更用力地挺進,她不禁驚喘一聲。

  「不要動……」連斐軒聲音濃濁地低語,久未嘗到她緊窄的內壁肌理密密包裹他的滋味,他只覺銷魂蝕骨,「再忍一下。」說完,他突然對她猛衝,讓自己完全充滿她。

  「喔,我的天!」他的進攻使宋毓華回想起初夜時的疼痛,驚慌地尖叫起來,「也許在你進一步動作之前,先試著把你的慾望之火澆熄一些比較好……」最好讓它變小一點,免得她待會皮開肉綻,她可不想自己期待中的快感被這種不適剝奪。

  連斐軒聞言,抬起頭朝她綻出一抹神秘而誘人的笑,「花兒,相信我,等完事後,你會希望我永遠保有這個大小的。」他的聲音聽來異常緊繃而沙啞,同時緩緩地開始抽動。

  「喔……」宋毓華如臨大敵地倒抽一口氣,半晌後感覺到他在她體內的緩慢抽刺漸漸將她熟悉的興奮感喚回。「嗯……你說的對,我收回剛才的話……」

  她兩腿緊緊箍著他的腰桿,在克服一陣不適之後,她很快地改變心意,不反對他有個異常腫大的硬挺,她非常期待它製造的那種爆炸性的感覺再次到來。

  「就是這樣,讓自己放鬆些。」連斐軒滿足地看著身下的嬌顏,陶醉在其中,「老天,你好緊,像手套似的包裹住我!」他腰桿的衝刺幅度逐漸拉大,更快速的把自己推得更深。

  宋毓華輕觸到他背上的汗水,她的胸前也一片濕濡,他快速的衝刺,汗珠自他眉梢滴下,顯然地是在和自己的控制力奮戰。

  他一次又一次的抽撤律動,終於,一股純然的喜悅再次抓住了她。

  「快點……」她輕嚙著他的耳朵催促道:「趕快……求求你……」

  「再等一下,我想跟你一同分享這份狂喜。」他聲音粗啞地低喃,身體無法控制地強力衝刺,將兩人的慾望帶到瀕臨解放的最高點。

  「啊——」

  宋毓華尖叫出聲,然後她聽到連斐軒亦狂亂地發出滿足的吶喊,一股灼熱的液體激射進她的體內,兩人一起癱在那絕妙而歡愉的波濤中……

  他們倆筋疲力竭地躺著,誰也不想移動分毫,半晌後,宋毓華首先恢復意識,全身虛軟乏力,卻滿臉笑容。

  老天!以前帶給她痛苦的人,如今卻是她唯一渴望的男人,她感覺到他是自己體內的一部分,為她帶來這種甜蜜而慵懶的喜悅。

  這是多麼極端諷刺的事,老天爺的意旨實在是讓人捉摸不透,她想著想著,不禁感慨的搖頭歎息。

  連斐軒撐起手肘支著頭看她,「怎麼了?又是微笑又是歎氣的。」他慵懶的一笑,眼中閃著好奇的光芒,撫著她的嘴唇溫柔地問。

  「我在想,老天爺到底在跟我們玩什麼遊戲?」她好玩地抓住他的手指,用牙齒輕咬。「遇到陶大哥後,我改名斯晨,就是為了提醒自己是個重新再活一次的人,沒想到最後還是讓你碰著。」說著,她用力咬他食指一口,仍有點不甘心如此便宜了這個男人。

  「啊!」連斐軒故意痛哼一聲,以滿足她的報復之心。「這就說明了你注定是我連斐軒的妻子,跑都跑不了的。」無法掩飾心裡的得意,他仍不禁驕傲地說。

  「誰說我答應來著?」宋毓華直瞪著他,心中暗忖,還沒證實他愛她之前,還是維持現狀得好。

  她隨即一個翻身把他壓在身下,擺出高高在上的姿態。

  「你這個自負的大男人還有待觀察,現在只能算是勉強合格而已。」

  「好吧!我投降就是,只要你肯給我這個機會便成。」連斐軒馬上舉起雙手,大丈夫能屈能伸,現在最重要的是把她拐回家再說。「花兒,說到婚事,你是不是有一件事還沒告訴我?」

  她知道他在問什麼,如果他是從那塊翡翠上得知椿齡是他女兒,那麼他也該同時明白另一件事。「你是指椿齡和陶參訂親的事嗎?怎麼,你反對?」

  他搖搖頭,「不,我不是反對,而是感到好奇。當年你是因為反對家人安排的婚事而逃離宋家莊,怎麼這會你反倒替女兒做主呢?」

  「那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宋毓華右肘撐在他胸前,將修長的美腿伸進他慾望仍熾熱的雙腿間,「當年我離開家,雖是不想接受長輩的安排,但我知道最終還是難以逃避。可是遇上你以後,因為不喜歡你這個既驕傲又自負的大男人,一副永遠把女人踩在腳底下的模樣,才會一開始就沒有表明身份,以致後來發生這麼多事。」

  從他的眼神看來,她猜想他非常在意這個批評,但她認為他性格中的缺點就是一點也不懂什麼是真愛。

  「但是陶家的人不同。打一開始,陶戎父子和他的家人就不曾因為我懷著私生子而瞧不起我,更是挺身替我擋去所有的流言流語。這樣頂天立地的男人,讓我放心地把女兒的未來交給他們。」

  連斐軒無語。對於陶戎在她落難之際盡力幫助她,甚至將兒子許婚,如此恩德,他當然心存感激。

  可是另一方面他也感到心中怪怪的,他知道那是因為他發現陶戎似乎是花兒心目中完美男人的典範,他確實是差人家一大截。

  「花兒,你……很喜歡陶戎?」他的五宮籠罩上一層陰影,方纔的快樂已自他臉上褪去。

  「是啊。」宋毓華直言道,可以看出他極力控制自己別怒吼。「所以我跟他已經結拜為兄妹,禍輻與共,不離不棄。」她趕快把重點說出,並咬住下唇以免自己笑出來。

  天,他這副嫉妒得快要發瘋的模樣讓她好開心,他愛她,絕對不會錯的。唉!大笨蛋,友情和愛情哪能相提並論。

  連斐軒這才放心了些。好吧!過去他所犯的錯已經無法挽回,但從此時此刻開始,他很樂易讓她看見他的改變,他連斐軒絕對不是會自挑戰中退縮的人。

  她是屬於他的,而非其他男人,這才是最重要的。

  「我會贏過他的,你睜大眼睛等著瞧。」他堅定的喃喃低語。

  宋毓華差點忍不住笑出來,趕緊把臉埋進他的懷裡。這個白癡,以為小聲咕噥別人就聽不到他說的話嗎?

  其實現在她只要做一件事就能得到證實了。

  「連斐軒,告訴我,為什麼你在以為我嫁給陶大哥時,會有那麼多的情緒反應?」說吧,說出那句她最想聽的話吧!

  「唉!哪能不黯然銷魂,傷痛欲絕呢?」一股罪惡感洶湧而來,連斐軒強壯的手臂把她緊緊圈在他懷裡,「只要想到你或許是因為已失去貞節,只好委屈自己做人家的小妾,那種罪惡感就像是尖銳的利刃狠狠刺進我胸口,教我痛不欲生。」

  「什麼,罪惡感?」她愣住了。不是愛,只是因為罪惡感?老天!難道她又再次判斷錯誤嗎?

  意會到此,宋毓華情緒激動了起來,這個可惡的混蛋,三年前怎不見他有絲毫的罪惡感,這會她不需要了,他卻表現出一副悔恨的模樣,可惡!他的愛呢?為什麼不給她他的愛?為什麼?

  連斐軒知道向她表明愛意的時機已經成熟,從她允許他方纔那麼對她,就可以知道她已經原諒他了。當然他還不敢奢望她能在短時間之內愛上他,但他必須讓她明白,他心中對她的愛滿得都要溢出來了。

  然而他太專注於自己的思慮,忽略了懷裡的身子正微微戰慄。

  「你不只是個魔鬼、惡棍、混蛋,還是世上第一可惡的臭男人!」猛地,宋毓華咬牙切齒的詛咒出聲,「而我則是天下第一大傻瓜!」

  她突如其來的怒氣讓連斐軒錯愕不已,完全呆住了,接著她使力掙脫他的懷抱,忿忿地冷哼一聲,起身下榻。

  半晌,連斐軒才自驚詫中回過神,看著她穿上衣服,仍不知自己哪裡錯了。「花兒,你在幹什麼?我又做錯什麼了嗎?」

  她瞪著他,「拿著你的罪惡感,滾回屬於你的地方去,我這裡不需要你!」還敢問他做錯了什麼?喔!老天,你怎麼會讓我愛上這樣一個混蛋?

  「我剛剛那句話有什麼不對嗎?」連斐軒搔著頭站起身,大惑不解,他跟她道歉這也不對嗎?人家說女人心海底針,真是一點也沒錯。

  他忽然想到她在初夜後因他的粗魯而離開他,會不會是……

  「花兒,是不是我又把你弄痛了?」他衝上前抓住她的手臂。

  聽到他這麼問,宋毓華直接的反應是低頭一望,看見他的陽剛仍然硬挺,幾乎讓她無法呼吸。

  忽然間她想到,何不就此給他一點教訓?

  於是她探手緩緩移到他緊繃的腹下,然後握住他的堅挺。

  當她的手輕柔地愛撫它時,她聽到他發出滿足的呻吟,然一她突然使勁握住。

  「喔,花兒,輕一點,這可是我們共同的寶貝。」連斐軒迅速吸了口氣,視線落在她略顯詭異的眼睛上,發現她正充滿興味地望著他。

  「這個『寶貝』它沒有弄痛我,但從現在開始,隨便你愛把它放在哪個女人身上都可以,就是別讓它靠近我,聽到沒有!」宋毓華恨恨地縮回手,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這些話。

  聞言,他大吃一驚,猛搖著頭,「那怎麼行?我誰都不要,只要你!」他抓住她的手覆在他胸口,可憐兮兮地哀求道:「花兒,等了三年,我們好不容易能重逢,我才不要再白白的浪費時間,雖然我還是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但你可不可以別拿這個來懲罰我?」

  這個混蛋,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她銀牙緊緊咬著,「那是你的問題,自己想辦法解決。」她再次被他氣得全身發抖,迅捷地抽回手往帳門奔去。她必須趕緊遠離他,否則她難保不會大發脾氣。

  「哼!想要我,拿你的真心來換,否則你就在熱鍋上打滾,自行解決你的『需要』吧!」

  「花兒,等一下,你現在不可以出去呀!」連斐軒衝上前想把她拉回來,但她已經奔出營帳。

  好吧!這可是她自己要跑出去的,到時可不能怪在他頭上。

  他交疊雙手,好整以暇地等著將發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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