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原來……這就是男女間最奧妙的情事！

　　余品涵覺得那裡好熱，雖然有疼，但也有快感。

　　她終於從一個女孩子變成一個小女人了。

　　房逸傑嗓音沙啞的凝視著她的私處不放，那裡隨著他的移出，泌流出很多鮮血。

　　她不敢亂動，他拿來一盒面紙大把大把的幫她擦拭乾淨。

　　余品涵的眼眸不敢看向他，她從來沒讓男人這樣子服務過……

　　他在擦她那裡耶……

　　羞呀……好羞呀……

　　咦？他……他也拿面紙在擦自己的那裡……

　　雖然做完了，但他那裡並沒有馬上軟掉……

　　余品涵帶著又害羞又好奇的眼光斜覷著。

　　他那裡也沾上她的處子血跡，還有黏稠的分泌物。

　　那就是她熱情的證據嗎？

　　余品涵想到這裡，臉都快要因血液沖向腦門而爆炸了。

　　房逸傑將兩人都擦乾淨之後，就把她拉起來，他自己站到她的身後。

　　抵著她的……咦？他好像又變硬變大了？

　　房逸傑在擦拭自己時，眼神是凝視著她的私處的，因為回味她的美味，就自動以最快的速度長大。

　　「我……我不要了……」

　　房逸傑並沒有采納她的要求，讓她的雙手放在沙發上，手放她腰間，讓她以下彎的方式讓臀部上提。

　　他掰開兩瓣雪白翹臀，直勾勾的盯著粉嫩而且知道他正在看她而收縮的穴日。

　　「你……不要啦……我想休息……」

　　已經很晚了，她怕她不睡一下，明早沒辦法趕去赴余淑玟的約。

　　做這種事雖然都是他在動比較多，但她其實也是會累、會喘、會心跳加快的！

　　房逸傑不理會余品涵，對准了她的小穴，就想重溫方才的暢快舒爽。

　　余品涵震了一下，他已經刺進她的體內了。

　　被撐大的感覺再度來臨，還是會疼，不過沒第一次的痛，夾雜著酥麻，他又繼續在她依然濕潤的甬道裡自由穿梭、暢快通行。

　　被他充實的感覺，讓她有種幻覺，彷彿內心缺了一角的拼圖因他的進入而圓滿。

　　被她緊箝的感覺，讓他產生幻覺，好像他注定就該這樣子對她，好像只有她才能給他這麼自然又這麼絕妙的甜蜜與幸福。

　　每一次抽插，她會輕吟，他會重喘。

　　每一回進攻，她的臀與他的腹會傳出清晰的肉體拍擊聲。

　　「想不想上樓去床上做？」

　　她點點頭。其實，她是有點想睡了！

　　「呃……」他把兩手伸到她胸前揉捏著她的乳蕾，引發她一陣酥麻電流。

　　「那我們走。」

　　她停住不動，心底納悶。

　　怎麼走？他在她體內，她覺得雙膝都好像無力了。

　　「配合我的步伐，來，抬右腳，走一步……好，換左腳，走一步……再來右腳一步……左腳一步……右腳……左腳……」

　　房逸傑喊口號，余品涵做先鋒。

　　每一步，交合處的摩擦就讓她麻得快要動彈不得。

　　她稍一遲疑，停下來，他就順勢兩手握著她的細腰做幾個加速度律動。

　　她嬌吟數聲，又羞又氣的轉頭瞪他。

　　「誰叫你不走？你這樣子我們走到天亮也走不到房裡哦。」

　　他邊說邊動，每說一字就頂了她一下。

　　「嗯……啊嗯……」不是她不走，是實在太舒服了……她覺得雙膝都虛軟了。

　　「我怕我會走不上樓梯，我的腳都快沒力了。」

　　「還差兩步，你走到樓梯，我會幫你走上去。」

　　他的幫忙方式就是把她摟抱住，然後以他的力氣一階一階的走上樓。

　　兩人的交合敏感點一再摩擦生熱，卻沒有任何分離痕跡。

　　余品涵的臉上又似快樂爽快，又像痛苦難捱。

　　好不容易進房了，他馬上先把她壓在門板上狠狠的沖刺一番。

　　她全身虛軟，連發出來的呻吟聲都若有似無，益發誘人發狂。

　　她的身子像是潑上一層水亮粉嫩的色澤，好美、好美！

　　房逸傑的欲望如海填不盡。

　　他不斷的刺入、抽出、刺入、抽出，兩人的身軀交錯纏繞，他一手揉著她的乳尖，一手捻著她的花珠，配合抽刺動作，讓她興奮得叫聲連連，雙頰泛酡，因為得到滿足而開心得流下了淚珠。

　　他的唇瓣吻了吻她的軟耳，伸出舌尖舔了幾下，像發現什麼似地停了下來。

　　她的耳殼上邊有一點小紅痣，若不是此時她頭髮全部垂落裸露出可愛的耳垂，他也不會因想吸吮而注意到。

　　「嗯……」她的耳朵被吻得又酥又麻，好舒服、好喜歡。

　　他的動作變得狂野，她蹙起眉，「慢一點……嗯……我會不舒服……」

　　她的腰間酥麻到不行，而且長時間維持同一姿勢，她感到她的腿好像有些抽筋了。

　　他忽地停下動作，把她扳正，看她一臉疲憊樣，心生不忍。

　　「哪裡痛？」

　　「我的腿……好像抽筋了……」

　　他抱起她，輕輕的放到床上，像保證似地的喃喃：「我也不知道今晚我是怎麼了，是酒喝多了嗎？不過再給我這一回，我就不勉強你了。」

　　他一面幫她輕按著大腿跟小腿，一面像是欲望得不到滿足的皺緊眉頭。

　　「嗯……好……」她說完就羞不自抑。

　　「還痛嗎？」

　　「好多了。」她想要起床。

　　「你躺著就好。」

　　他揉按著她的雙乳，企圖給她更舒服的電流快感。

　　「你……」

　　他好像把她的椒乳當成了面團在玩弄，她想喊停，但又被那股酥麻的電波給震了一下。

　　壓力，又匯集到她的小腹去了。

　　余品涵想不到自己也有欲望，也跟他一樣來得很快……

　　她羞於承認，雙手緊緊攢著床單。

　　他輕輕捻擰著她的乳蕾，敏感的頂端一受到刺激，她就低吟出聲，而乳尖似乎成了傳導線，他捻弄的指力帶給她快樂，那快感從乳尖侵入她的體內，遍傳到了四肢百骸，她覺得每一個細胞都好喜歡。

　　還有，她那裡……她覺得自己快要變成一灘水了。

　　身下又更濕了……

　　難以啟齒的濕意。

　　難以忍耐的快感！

　　余品涵的呼吸狂亂，眼眸渙散。

　　「啊……」

　　「叫我一聲！」

　　「喔……老公……」

　　「不對！」他的雙手輕拂過她硬挺的蓓蕾，卻不去揉捏它們。

　　他已把她逼到極限，又突然撤手不管，她永遠都猜不著他何時會碰觸她的雙乳，他這樣子欲擒故縱的手法使她覺得難耐。

　　「我……」

　　「叫我逸。」

　　「逸……逸……逸——」

　　他的雙掌直接握住她的軟乳，不是輕扯就是壓擠，她卻像是充分享受般的閉上了長長的睫毛。

　　房逸傑直視她蜜津滿溢的花口，心口一緊，下身倏地蓄勢待發。

　　「你要我嗎？」

　　「我……」

　　「要的話就說。」

　　她選擇緘默。

　　他不滿，低頭吮著她的蜜汁，吮得嘖嘖作響，存心教她羞容滿面，無地自容。

　　她嬌啼，一聲比一聲還要高亢。

　　「說……回答我的問題……」他執意得到解答。

　　「啊……要……我要……我要……你……」

　　他的舌尖竟然擠進她的穴裡翻攪著。

　　她覺得這好瘋狂、好刺激、好舒服！

　　她不能再忍了……

　　她要他！

　　要他快點滿足她！

　　「給我……」她被本能控制，下意識的低喃。

　　他滿意的微笑，下一步，就是戳刺進她春水滿溢的甬道裡暢快游走。

　　她香汗淋漓，他汗流涔涔，有時兩人軀體相疊，已分不清是誰的汗滴。

　　他強而有力的進攻，讓她無助的相迎，全身布滿薄汗與紅暈，連腳趾也因連連快感而蜷了起來。

　　這就是做愛嗎？

　　真的好酥麻，也好舒服！

　　他穿刺的動作勇猛無比，她努力的睜大眼睛，想把他看個清楚。

　　無奈，隨著他的每一下抽插動作，她的身子也因為碰撞而使得他的臉孔在她眼前搖晃起來，變得蒙朧不清。

　　她不要忘了他……

　　她要記住他！

　　「啊啊……嗯——」她的四肢顫了又顫，快感把她卷進了天堂。

　　她的眼底有幾縷落寞。

　　結束時，就是他們分離的開端。

　　她……竟有一絲後悔……

　　後悔的不是簽下賣身契！賣身給他，她願意。

　　後悔的，是他們注定分離！

　　這短暫的相聚，將成為她心中永遠的痛……

　　當高潮過後，她像是重重的摔進了山谷裡，眼前一片黑暗。

　　★〃☆﹋★〃☆﹋★〃☆﹋★〃☆﹋★〃☆﹋★〃☆﹋

　　隔天一早，余品涵不顧全身酸痛起床，她戀戀難捨的看著身旁熟睡未醒的房逸傑，忍不住吻吻他的額、吻吻他的眼、吻吻他的鼻、吻吻他的兩頰，最後在他的唇上停留十多秒。

　　她嘗到自己依依不捨的淚，趕快離開他的唇，怕吵醒了他。

　　摸摸雙頰，兩串眼淚滑落的痕跡被她快速擦拭掉。

　　「你永遠都不會知道我是誰……不過我不後悔……如果再有一次賣身契，我知道是你，我仍然願意！」

　　她凝視著他的臉龐三分鍾。

　　三分鍾，她就可以記住這個男人，一個她生命中的重要過客。

　　她緩緩地走下樓，將遺留在樓下的衣物重新穿好。

　　依約，她走出客廳，司機已在大門口等候，她讓司機載自己去跟余淑玟會合。

　　別了！我的愛……

　　逸傑，好遺憾，你永遠都不知道我真正的名字……

　　我只是一個毫無重量的替代處子罷了！

　　★〃☆﹋★〃☆﹋★〃☆﹋★〃☆﹋★〃☆﹋★〃☆﹋

　　「喏，這是給你的，你點點看。」余淑玟把裝滿現鈔的皮箱整個交到她手上。

　　「我相信你，不會有錯的。」余品涵顯得落落寡歡，接過後並沒有興高采烈的馬上數錢。

　　余淑玟一逕關心自己的事。「他沒有認出你來吧？」

　　余品涵搖搖頭。

　　幸好……沒有露出馬腳就好！「你沒有跟他說你的名字吧？」

　　余品涵還是搖搖頭。

　　不錯！真的是單純又真誠，值得好好利用的傀儡娃娃！

　　余淑玟放寬了心，微微一笑，「為了避免有後遺症，你再把這包藥吃下去。」

　　「這是什麼藥？」

　　「避孕藥！」

　　「我昨天有吃了……」

　　「還不夠，我幫你準備了事前跟事後，就是要讓你少掉麻煩。你是要出國留學的，萬一不小心懷了身孕，你會很辛苦的，我是為你著想。」更為她自己著想，以絕後患，免得夜長夢多！

　　余品涵感到心寒。

　　才一夜，她居然對他從迷戀到深戀。

　　她想懷他的子嗣，但她明白余淑玟不會准的。

　　余品涵無奈地在她的面前把事後避孕藥給吃了。

　　「這樣才對。」余淑玟充滿開心的神情。「好了，你已經大功告成了，現在換我上場。」

　　余淑玟把飯店房間鑰匙交到余品涵的手上。「你看起來很沒有精神，辛苦你了，我跟飯店說傍晚才要退房，你就安心的睡一覺吧。」

　　「嗯。」她落寞的點頭。

　　「你學校何時舉行畢業典禮？」

　　「明天。」

　　「嗯，那你拿到畢業證書後盡快離開台灣，我不希望被狗仔隊拍到你或是被逸傑發現世上有你的存在。」

　　「嗯。」余品涵點點頭。

　　她當余淑玟的替身已告一段落，接下來，該是她消失的時候了。

　　「我先走了。我會密切注意你，希望你三天內離開台灣，這是我這個雇主對你最後的要求。」

　　余品涵再度地點了點頭。

　　余淑玟噙著得意的笑靨，踩著愉悅的步伐高雅的離開。

　　余品涵把房門鎖起來，郁郁寡歡的坐在床沿，覺得自己的心好像離開了自己，讓她感到空虛難受。

　　她真的好想出國留學，才會冒險做了這次的交易，但現在錢拿到手了，為什麼她卻一點也不開心，反而產生了依依不捨的情懷呢？

　　台灣根本就沒有什麼值得她留戀的啊！

　　除了孤兒院……

　　除了他！

　　余品涵真的沒有想到，她自己會把房逸傑深植入心。

　　兩人不過才獨處一個晚上而已，她就這樣魂不守舍。

　　是不是她太累了？

　　是不是她想太多了？

　　躺在床上，她閉起雙眸，想要讓自己入睡。

　　她跟他所做的一切，彷彿是夢境，偏偏全身酸疼得骨頭像是要散了，根本就不是夢！

　　為什麼她一閉上眼眸，反而眼前更清晰的浮現房逸傑那壞壞的神情？

　　她這樣子是不對的！

　　不，不要想他，不要想他！不要想他！

　　余品涵在床上拚命的搖頭，搖到淚水滑落，最後變成痛哭一場。

　　她的心好痛，像是被血淋淋的剜走了。

　　失去的，似乎不只是她的初夜，還有她珍貴保存，卻悄然遺落的芳心。

　　她怎麼能在這紙賣身契約裡頭失去自己的心靈？

　　她好傻呵……

　　余品涵哭得好淒慘，眼淚跟鼻涕全部沾染在哭得通紅的臉蛋上。

　　失去了心，就是把愛情放到他人的身上去了。

　　不……她的愛情從來就沒有存在過，而他，從來就不知道有她這一號人物的存在。

　　她的愛情既然不存在，就沒有所謂的愛情死亡。

　　天哪！她覺得自己好不值，真的好不值！

　　淚如雨下，抑不住痛楚萬分的啜泣聲，也抑不住內心糾葛難解的情難，一不小心—鼻水倒流進喉嚨裡，她拚命的咳嗽，咳得痛苦不堪。

　　淚水，還是不肯稍停……

　　往後，她該怎麼辦？

　　真的要跟他訣別嗎？

　　她知道不能妄想，不能希冀。

　　可是，她的男人從來只有他，他不知道她，她的一夜情連感情都談不上，她覺得好傷心。

　　有錢人，可以拿錢買處子。像她這種每日為錢奔波的貧窮人，為了要擁有出國的機會，只能付出更大的代價。

　　失心失情的代價，真的太大了！

　　未來……

　　她的未來，實在無法去想像。

　　也許，絕情絕愛，她努力於課業上、事業上，她才能繼續堅強的活下去。

　　失去那薄薄的處女膜，沒關系，至少她不是平白失去，她用出國後的未來成就來交換。

　　失去了想要享受愛情的心靈，沒關系，這樣子她可以更加沒有後顧之憂的在學業上沖刺，奮發向上，為自己爭光。

　　愛情常讓人傷心流淚，不要也罷！

　　愛情不屬於她可以獲得的，她不需要為難自己。

　　她不斷的安慰自己，淚水由狂而慢，由慢止歇。

　　睜大眼睛，她告訴自己，要趕快出國，要趕快出國！

　　拿到畢業證書後，她要收拾她少少的行李，飛到國外去逍遙飛翔。

　　房逸傑從來就不屬於她，她應該要徹底覺悟！

　　擦擦眼淚，吸吸鼻子，余品涵昂起頭，眼眸散發堅毅的芒彩。

　　她不要愛情，她只要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