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伴隨著時而磅礡時而悠揚的交響樂聲，東方有權一杯又一杯地喝著杯中的酒。

　　等到東方有權把一整瓶酒都喝光時，他才走到之前「演」他的上官芥面前，淡淡地說道。

　　「起來吧。」

　　終於等到「赦免」的上官芥感激地看了一眼東方有權後，動了動跪麻了的腿，試圖站起。

　　突然上官芥的膝蓋一陣刺痛，一個沒站穩，又摔了回去。

　　完了，這一下砸下去這鍵盤妥妥是壞了。上官芥肉疼地想到。

　　膝蓋落地之前，上官芥被東方有權一把拉起。

　　因為沒站穩，上官芥踩了一腳他心愛的鍵盤後摔在了東方有權的懷裡。

　　胸膛接觸到的炙熱溫度和有力的心跳讓上官芥楞了神。

　　「你發燒了嗎？」

　　上官芥緊張地用手抵住東方有權的腦袋，手所觸及到的皮膚滾燙。他連忙掙脫了東方有權圈著他的手，拉著他就往臥室走。

　　東方有權沉默著任由上官芥拉著他，聽話得都不太像是東方有權。

　　上官芥在將東方有權按坐在床上後，動作熟練地給他解了衣服褲子，掀起被子把他摁倒在床上。

　　正彎腰給東方有權蓋被子時，上官芥的腰被原本安分躺好的東方有權一把抱住。

　　眼前的畫面天旋地轉之後，上官芥發現他被東方有權壓在了身下。

　　緊接著，迎接上官芥的就是一個充滿佔有慾的吻，吻中帶著濃郁的酒氣。

　　濃烈的酒精味沖的上官芥有點暈，完全沒意識到他的衣服正在被東方有權一件件撕開。

　　當上官芥身上一件衣服都不剩時，東方有權鬆開了他的唇，一路向下，咬住了他左胸上的凸起。

　　上官芥悶哼一聲，迷茫地睜大了通紅的雙眼。

　　胸前的刺痛令上官芥不自覺地挺胸，看上去就好像是主動將自己的胸口送到東方有權面前一般。

　　上官芥的手指抓住了東方有權的頭髮，卻又控制著力氣不敢用力。

　　東方有權時輕時重地吸允著他胸前凸起的那點，直到那點完全變硬。

　　沉重的呼吸聲和黏膩的水聲在寂靜的空氣中顯得分外清晰。

　　東方有權的空著的手摸上了上官芥的慾望，高於平常的溫度燙的上官芥下意識地往後縮。

　　「放、放開……」

　　被死死壓制住、無處可逃的上官芥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慾望落入東方有權的手裡。

　　上下兩處同時的刺激令從來沒經歷過這些的上官芥腦中一片空白，抓著東方有權頭髮的手也因為失了力氣而滑落，雙眼騰起霧氣，難堪地咬著唇。

　　就在即將達到頂點的時候，上官芥被東方有權翻了個身，變成了跪趴在東方有權身下的姿勢。

　　「等等……」

　　在這間隙中終於清醒的上官芥想要轉身，擺脫這危險的姿勢，卻被東方有權強勢地按住肩，壓回柔軟的被子上。緊接著，東方有權的手指抵在了他難以啟齒的那處上，大有就要這麼捅進去的意思。

　　「不要！」上官芥掙扎著抓住了東方有權的手，因為害怕而顫抖著。

　　「……」東方有權冷冷地看著他，漆黑的雙眼中滿是壓抑到極致而徹底爆發慾望。

　　「不要……求你……」上官芥通紅的眼角因為恐懼滑過淚水，被霧氣籠罩的眼中滿是哀求。

　　「……」東方有權沉默了許久，眼中閃爍過掙扎。

　　最後東方有權還是妥協了。

　　東方有權鬆開了對上官芥的壓制。

　　上官芥剛鬆了口氣，還沒開始慶祝劫後餘生呢，就被東方有權拉了起來，換了個方向，面對他跪坐在床上。東方有權蓄勢待發的慾望抵上了他的唇。

　　「晨曦……」上官芥迷茫地看向東方有權。

　　東方有權溫柔地摸了摸上官芥的腦袋，嗓音沙啞地說道，「乖。」

　　話音剛落，東方有權就掰開了上官芥的嘴，將漲的發黑、猙獰巨大的慾望捅了進去。

　　「唔——」

　　上官芥的嘴被塞滿，東方有緣充滿情慾的味道充斥了他的整個口腔，不適的感覺令他的眼中再次浮上淚意。

　　「舔一舔。」東方有權壓著聲音說道。

　　上官芥含著東方有權，呆滯如鵝。

　　「算了。」東方有權道，緊接著，按住上官芥的後腦勺，自己動了起來。

　　每一次，東方有權都會頂入上官芥口中最深的地方，喉口抽搐著緊縮所帶來的快感令他的動作更加激動。

　　因為時不時的窒息感和喉口被異物撞擊的難受，淚水不斷的從上官芥的眼角滑落。

　　劇烈的抽插令上官芥什麼聲音都發不出，連求饒都做不到，無助又脆弱……

　　不知道過了多久，東方有權終於停下了動作。

　　上官芥的喉口被東方有權頂入，緊接著便是一股滾燙粘稠的液體打在他的食道上。

　　「咳咳……」在東方有權抽身後，上官芥因為被嗆到，難受地捂著嘴咳嗽著，白色的液體順著指縫留下，淫靡而色情。

　　東方有權拉開了他摀住嘴的手，俯身吻了上去，酒香氣代替了苦澀再一次佔據了上官芥的口腔。

　　體力不支的上官芥在吻間倒在了東方有權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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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芥醒過來的時候發現他回到了他自己的房間，被子什麼的都被鋪得好好的。

　　腦子還在重啟中的上官芥有點懵。

　　發生什麼了？他的被子不是在東方有權的房間裡嗎？東方有權幫他鋪了床還順帶把他搬了過來？

　　上官芥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打開一看，才晚上七點。

　　晚上七點？下午的時候他睡了一覺？

　　正當上官芥深感疑惑的時候，東方有權推門而入，手裡還端著熱騰騰的食物。

　　聞著這熟悉的味道應該是菜粥。

　　「晨曦？」

　　一開口，上官芥就被他沙啞的嗓子嚇到。

　　突然，一段記憶重新載入了他的腦海。

　　臥槽這都是什麼鬼？這些都是怎麼發生的？

　　「……」上官芥突然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東方有權，攥著手下的被子。

　　「先吃點東西吧。」東方有權似乎也很是不自在，將粥和勺子塞進上官芥的手裡後，站在一旁直直的盯著牆壁看，一副不把牆壁看出花來不罷休的樣子。

　　上官芥沉默地吃完了菜粥，然後自己下了床，打算去把碗放好。

　　一直盯著牆壁的東方有權突然走到上官芥面前，默不作聲地從他手裡搶走了碗，紅著耳根，跑了。

　　上官芥看著東方有權的背影，受寵若驚，楞了好久。

　　沒一會兒，東方有權的腳步聲再次靠近，但是停在了門口，似乎是在猶豫到底要不要進來。

　　「你有什麼話，進來說吧。」

　　上官芥剛說完，東方有權就迫不及待地衝了進來。但是到了上官芥面前，東方有權卻又不敢再靠近了。

　　本來還挺彆扭的上官芥在看到東方有權比他還要彆扭之後，倒也沒什麼感覺了。

　　可能做人還是需要對比吧。

　　上官芥歎了口氣，先一步開了口，「晨曦？」

　　「對不起，我沒控制住。」

　　東方有權低著頭，在上官芥面前像個犯了錯的孩子。

　　上官芥從來沒見過東方有權對誰這個態度。

　　他懷疑他遇見了一個假東方有權。

　　見上官芥不說話，東方有權緊張了起來，上前一步拉住上官芥的手，認真地注視著他，「那個、你不用害怕，我們從今天起還是分房睡，在結婚之前我絕對不會再碰你的！」

　　掌心的溫度帶著真摯的情感透過血管傳達到了心臟。

　　上官芥在東方有權的眼眸中看到的只有他一個人。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的心臟停跳了一拍。

　　沉默許久。

　　在東方有權漸漸黯淡的眼眸下，上官芥只聽見他自己用著沙啞的聲音說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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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送走迷之彆扭的東方有權後，上官芥坐到了電腦前，嗑著瓜子開始每天的日常追劇。

　　最近一部講述海盜故事的劇還挺有意思的。

　　一個天真的海盜想要撕碎貴族掩蓋骯髒內心的華麗外衣，卻在最後發現錯的人不僅僅是那些利慾熏心的貴族，還有那些他所為之奮鬥的人。

　　現在劇情正好走到海盜被他所信任的人們賣給了帝國。

　　正當海盜被壓上斷頭台時——

　　「卡噠」一聲，上官芥房間的門開了。

　　我去，怎麼又是在這種關鍵的時候被打斷……好氣呀！

　　「怎麼了？」上官芥按下暫停鍵，疑惑地看向走過來的東方有權。

　　東方有權撩開上官芥的劉海，在額頭印上一吻。

　　「晚安吻。」

　　除此之外，東方有權便沒了別的動作，逃一樣的快步離開了上官芥的房間。

　　看著東方有權匆忙離去的背影，上官芥摸了摸還殘留著東方有權溫度的額頭，覺得他可能是被撩到了。

　　突然，門再次被打開。

　　「早點睡！」

　　還沒等上官芥反應過來，「啪嗒」一聲，門被合上。

　　上官芥看了眼牆上的鐘，才九點多睡個屁啊。

　　對哦，東方有權是九點睡覺的。誒？所以他這是特別在睡前跑過來和他說晚安嗎？

　　雖然這種舉動挺幼稚的，也和東方有權平日裡那張撲克臉不太搭——不過仔細想想好像有點可愛？

　　上官芥摸了摸下巴，陷入了沉思。

　　居然會覺得東方有權可愛？他不會是腦子真的出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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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起來，正想出去覓食的上官芥在沙發上看見了沒穿校服的東方有權。

　　「你準備出學校？」上官芥疑惑地問道。

　　「嗯。」

　　「那你稍微等一下，我去換一身衣服。」

　　作為東方有權的「鏟屎官」，怎麼可能放心讓這傢伙一個人出去。萬一東方有權因為那張欠揍的冰山臉，被不長眼的人打了怎麼辦？

　　雖然理論上來說沒幾個人打得過東方有權。但是，如果真的出了東方家少爺街頭鬥毆被關進警察局、還被圍觀群眾拍下照片這種事情……

　　想想就覺得很好笑啊。

　　上官芥換好衣服後，就跟著東方有權一起離開了宿舍。

　　「晨曦哥哥！」

　　宿舍門口不知道站了多久的露娜在看到東方有權之後，開心地喊道。

　　露娜怎麼在這？她現在也是這個學校的學生嗎？

　　不過仔細想想也是，天使妹妹要是想進來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等等？

　　上官芥注意到了露娜和他們一樣的便服。

　　所以東方有權要離開學校是為了和露娜一起出去玩嗎？也好啊，多一個人熱鬧。

　　「你怎麼在這裡？」東方有權微微皺眉，疑惑地問道。

　　誒？露娜不是東方有權約的？

　　上官芥有點詫異。

　　「我剛回國……也不知道該幹什麼，所以就想著來找你們玩了……」

　　露娜的言語中流露著委屈。

　　東方有權沉默著沒表態，看向上官芥。

　　突然被注視的上官芥有點懵。

　　看他幹嘛，他倆的事情這和他有什麼關係啊。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最怕站在東方有權面前突然尷尬。

　　眼看露娜就要委屈到哭出來，妹控的上官芥忍不住開了口，「正好我們要出去，你要一起嗎？」

　　「嗯……」露娜可憐巴巴地看了一眼東方有權後，走到了上官芥的身旁。

　　東方有權威脅地瞪了上官芥一眼。

　　瞪他幹嘛？多帶個人又無所謂，況且帶的還是這麼可愛的天使妹妹。回想起天使妹妹小時候的模樣，上官芥的心都要化了。

　　你要是不願意帶你自己去和天使妹妹說去。

　　確信東方傲嬌不會好意思這時候讓露娜離開的上官芥裝作沒有看到他的眼神。

　　出了學校之後，東方有權拐進了一條小巷。

　　麵粉的香氣從小巷深處傳出。

　　走到小巷的盡頭，是一個傳統的手工早餐攤。東方有權和上官芥之前出來玩的時候時常會來這家吃點東西，這家的油條和煎餅做的特別好吃。

　　「小伙子們，老樣子？」擺攤的老人笑瞇瞇的招呼他們三個人坐下。

　　「嗯。」東方有權說道。

　　「這位新來的小姑娘要吃點什麼啊？」老人看向露娜，和藹地問道。

　　露娜沒有回答，反而是問了東方有權，「晨曦哥哥，這裡有什麼好吃的啊？」

　　對於露娜的強行搭話，東方有權面無表情地無視了。

　　對於東方有權的反應，上官芥著實詫異。

　　小時候的時候他們不是玩的都挺好的嗎……

　　見氣氛又要走向難堪，上官芥對著老人笑了笑，出言把這小問題揭了過去，「老闆，麻煩來三份一樣的吧。」

　　「好。」

　　老人在收下上官芥遞給他的錢後，先舀了三碗豆腐花端到三人面前，然後洗了洗手，開始和面。

　　「露娜，你嘗嘗，這個很好吃的。」上官芥推薦道。

　　話剛說完，上官芥就被東方有權在桌子底下踢了一腳。

　　「嗯。」露娜敷衍的笑了笑，心不在焉地吃了一口。

　　上官芥因為東方有權警告的動作也沒敢再繼續和露娜搭話。

　　因為露娜的存在，早飯完全印證了一句中國古話——「食不言。」。

　　早飯過後，上官芥發現東方有權走的方向是往學校的方向。

　　「回去了？」上官芥疑惑地問道。

　　「回去了。」東方有權說道。

　　所以東方有權大老遠的跑過來就是為了吃個早飯？什麼時候他這麼熱愛食物了？

　　等到了學校門口，露娜才發現他們是在往回走。

　　「這麼早就回來了？不再四處逛逛嗎？」露娜不敢置信地擋住了東方有權的去路，問道。

　　「累。」東方有權答到，說完，就繞過露娜走了。

　　上官芥抱歉地和露娜笑了笑後，連忙跟上東方有權的步子。

　　露娜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十指緊握，指甲深深嵌進肉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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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寢室一看時間，才十點。

　　這還是第一次東方有權說要出門最後這麼早回來。難道昨天晚上他沒睡好？

　　上官芥猜測到。

　　既然如此，那應該是不會再出門了，上官芥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準備把校服換回來。

　　「別換了，等下還出去。」東方有權喊住上官芥。

　　「誒？」上官芥不解地看向東方有權。

　　看著上官芥呆頭呆腦、反應遲鈍的樣子，東方有權心裡就來氣，冷冷掃了他一眼，「過一個小時再出去。」

　　說著，東方有權就坐在了沙發上，拿起了手邊的報紙翻看起來。

　　「那要再叫上露娜嗎？」上官芥問道。

　　「……」東方有權翻頁的手一頓，「你可以試試。」

　　上官芥就算是再蠢，也看出了東方有權言語中的拒絕，尷尬地笑笑，「不叫了，不叫了。」

　　「過來。」東方有權說道。

　　上官芥走了過去，東方有權將剩下的報紙中的一半塞到他的手裡。

　　「幫我把重要信息歸納一下。」

　　「好。」上官芥下意識地答應下來。他隨便翻了翻，發現是各個省份各個版本的報紙，大致猜出了東方有權是在幹嘛。

　　上官芥坐到東方有權身邊，開始努力地用他為數不多的智商分析著那些是東方有權要看的東西。

　　突然東方有權往他那邊挪了挪，一把摟住了他的腰。

　　「嗯？」上官芥疑惑地看向東方有權。

　　「看我幹什麼，快看報紙！」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