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徐風運用剛買回來的芭樂跟蘋果,以水果刀雕刻出栩栩如生的小動物一一色樂雕出了一只小狗,蘋果雕出小貓。
“哇!”楚翌莘贊歎不已,“好厲害。”
“現在你知道“賺到了”三個字怎麽寫了吧?”他驕傲的用鼻孔看她。
“但是,”她自芭樂小狗與蘋果小貓擡起頭來,“這要怎麽吃?”
“什麽?”
“這麽可愛的小貓小狗誰舍得吃下去?可是不吃又會壞掉……”她露出爲難的表情。
“用你的嘴巴吃。”
楚翌莘看了芭樂小狗一眼,再看看躺在沙發旁的球球。
“不,”她搖頭,“我舍不得,我怎麽舍得把小狗小貓吃了。”
“它們是水果。”他要翻白眼了。
“可是……啊!”她尖叫。
他吃了他吃了,而且是直接從小狗的脖子咬斷,毫不留情的讓它身首異處,嘴巴嚼啊嚼,活像下一秒就會從他嘴裏噴出鮮血來。
“我吃小狗,貓給你吃。”
“不要!”她抗拒。
“馬的咧,你真是難伺侯!”
“誰叫你要刻貓啊狗的,又不是不知道我就養了條狗,卻還故意刻狗狗,你是想刺激我嗎?”
“你還真是狗咬呂洞賓!”馬的,這女人真啰唆!“不吃拉倒。”徐風抓起蘋果小貓,以帥氣度一百分的手勢,“啪”的一聲,將小貓的頭跟身體分開。
“怎樣?怎樣?”那張扭曲的五官充滿著挑釁,白目到讓人想痛扁。
“你是壞人!大壞蛋!你殺了小貓!殺了小狗!”她厲聲指控。
“就跟你說這是水果,你幾歲啊,三歲幼兒啊?有沒有這麽幼稚!”被她吵得惱了,他霍地起身,“我回家了。”
“你不是說夫妻有同居義務?”才多久時間就打算抽腿了?
“感情不好的夫妻也是可以分居的。”
“那你要不要幹脆明天就去交離婚協議書?”
“那你等等去下載列印,明天拿給我簽名!”他走了出去。
大門砰然關上,楚翌莘扁嘴惱道:“我開玩笑的,這也認真?”她當然知道那是水果做的,不是真實肉身,但要她咬下去還是會在心裏有所抗拒,所以才故意任性吵鬧,他幹嘛這樣就生氣?
她滑下沙發,坐在球球前方,輕撫著球球未受傷的頭。
球球睜開眼,自喉嚨裏頭嗚鳴了聲。
楚翌莘過了一會兒才感歎道:“這本來就是一場鬧劇,對吧?我也不知道他幹嘛配合我還真的去登記結婚了。他是不是其實很缺錢啊?所以才開這種什麽工作都接的公司,連我付錢叫他娶我這種荒謬的主意他都願意了。”眼睫沾上了淚珠,她眨了眨眼吞回,“球球,還好你還活著,否則如果剩下姐姐一人還真不知該怎麽辦。其實喔……其實喔姐姐真的不想一個人生活,可是舅媽說我大了,該獨立了,不能再依賴他們,他們會老、會死,我終歸還是會變成一個人,所以要習慣一個人的日子……可是你知道嗎?這陣子姐姐都不是一個人,那個人以爲我會去自殺,強制收容我,還帶我去上班,認識很多很好的人,我舍不下那樣熱鬧的日子……你知道嗎?姐姐真的舍不下……早知道啊,我們在那個時候就一起死掉好了,什麽都不要管了,這樣的日子一定輕松很多吧……”
“我就知道!”紗窗拉門忽地被用力推開,“馬的,我一個不注意你就想去死,這次還想帶你的狗一起去死!”楚翌莘詫異擡頭,淚眼婆娑驚愕望著去而複返的男人。
“被一個男人辜負有這麽嚴重,就連命都不想要了嗎?”徐風火大的抓著她的領子,一把將人提起,楚翌莘腳尖勉強構著地。
“我沒有!”她只是因爲感傷而有感而發,嘴裏念念而已,並不是真的想去死,怎麽這麽巧又被他“誤會”了!
“你說早知道就跟球球一起去死,還敢說沒有!”他聽到了多少?
“那……那前面的話有聽見嗎?”想到他可能聽見她的“告白”,雙頰羞窘的微泛紅暈。
“你前面還說了什麽?”他惱怒質問,“我只聽到什麽舍不下,怎麽,還對那個強盜犯余情未了?”
“不是的,”她忙搖頭,“我怎麽可能對他余情未了,他這樣對我跟球球,我恨他都來不及了。”聽到她對程明培已經完全沒有眷戀,徐風心口悶氣才舒坦了些。
“那麽是舍不下什麽?”
“你可以先放我下來嗎?我快……不能呼吸了……”
“都不想活了,還在乎能不能呼吸!”她哪有不想活?!
這人真的是遇到與性命攸關之事反應就會特別大耶,好像死掉對他來說是件很嚴重的事一樣,想自殺更是罪不可赦……她的腦海忽然閃過一個假設性一一莫非,與他太太有關?
他太太年紀輕輕就過世了,大好的人生才過不到一半,想活下去的意念不管有多麽強烈,老天爺鐵了心收回,誰也無法反抗,就算是萬能的他也無能爲力,他想必因此十分痛恨輕生的人吧。
“我的舍不下……是指你啦!”
聞言,徐風怔愣,十指不覺一松,楚翌莘整個人迅速掉落。
她張口驚嚇得正要尖叫,反應極快的徐風連忙將人攔截,不過人也跌坐在地,而楚翌莘就坐在他大腿上。
“我?”他臉上表情古怪。
剛一時賭氣,人出了大門就後悔了。
都幾歲的人了,脾氣還這麽差,他怎麽就不能把性子改得成熟穩重些呢?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沒有人比他更曉得,他故意挑釁,還把水果做的小狗脖子一口咬斷,是在爭寵。
在跟球球爭寵。
球球是她第一個家人,而他是第二個,再怎樣都贏不過那只狗,他才會很無聊的做出那些幼稚的行徑。
他是三十四歲又不是十四歲,竟然在跟一只小狗爭寵,這若傳出去,都別怎知,反省過後回來,就聽到她厭世的話語,他真是氣得要炸鍋了。
可又怎知,她竟然親口說出她舍不下他……
“你,還有公司同事。”爲了保全小命,再怎麽難爲情也得招認。
“我跟公司同事?!”不是只有他一個人?
馬的咧,連公司同事都可以跟他爭地位?
他是怎樣?幹嘛一直複誦她說過的話啦,是不見到她難爲情的扭捏,不死心嗎?
“對啊,就是你跟公司同事。離婚了就不會有交集了……”楚翌莘低頭玩弄自己的拇指,“我也不用去公司上班了,雖說是回複跟以往一樣的日子,但心境已經回不去了……”她眨了眨又開始發酸的眸,“我不知道,我就覺得難舍,說不定我就是因爲這樣才花錢買你買婚姻,我沒有辦法了,我覺得……我覺得自己一個人過好辛苦、好難受。”她霍地抓住他胸口的衣服,“你就陪著我嘛,好不好?我把所有的錢都給你,好不好?好不好?”
“等一下,這位太太,”他得厘清一下思緒,“你是因爲覺得自己一個人過很辛苦難受,才花錢買我的下半輩子?”
“嗯……”這樣說其實不太對。
“是怎樣?”
“這很重要嗎?”
“哪不重要了?”這表示她並不是因爲喜歡他才花錢“買”他,是他誤會了耶!
“我心裏怎麽想不重要嘛,對不對?”她呵呵笑得很尴尬,“我們單純的在一起就好,好不好?”
“我覺得很重要。”他命令,“快說!”
“喔……那我可以……”她扭捏道,“說是因爲我喜歡你嗎?會不會帶給你困擾?”
“爲什麽不能?”
“可以嗎?”她雙眸綻亮,一會兒又消滅,“可是,我這個人啊……我這個人啊還滿黏人的,我會一直關注著你,說不定你會覺得喘不過氣,會覺得很沈重……所以如果我不要說出是我喜歡你的原因,那我說不定就不會去要求你,我會告訴自己這樁婚姻是用錢買來的,我就不會把太多的感情放在你身上,然後……”
“你在語無倫次了。”亂七八糟的,他越聽越是混亂。
“對不起,我太緊張了。”楚翌莘思考了一會兒,歎了口氣道:“我從小就是個平凡普通、陰暗又沒存在感的人,所以我一直沒有朋友。”她苦笑,“直到上高中的時侯,我交到一個好朋友,我好喜歡她,每天都要打電話給她,早上還會特地去她家接她一起上學,下課一定要找她聊天或上廁所,但是後來有天,她跟我說她覺得我這樣很煩,她快喘不過氣來,叫我別再去找她了。所以我很怕我也會這樣對你,你就會受不了離開我了。所以我不要喜歡你比較好,對不對?”麗陣急切的望著他。
“可是你已經喜歡我了。”
“?”她大叫,“你怎麽知道?”
“你剛有說了。”需要倒帶嗎?
“那我們把它忘記!”
“不可能!”
“那我把它忘記!”
“不可以!”
“那……”下文被堵在一雙柔軟的唇裏。
她訝異的眨了眨眼,一時之間尚無法意會那在她唇上輾轉的是什麽,直到他的軟舌透過唇縫,抵上她的舌尖,她的心髒猛然高速跳躍起來,腦子一下子糊了。
他在……吻她?!
這次,不是做夢了吧?
當他退開時,她傻愣愣的望著那雙閃爍異樣光芒的瞳眸,傻愣愣的問:“我在做夢嗎?”她的腦袋瓜立刻得賞巴掌一記。
“會痛嗎?”
“會!”她抱著腦袋痛呼。
徐風莞爾她傻乎乎的反應,薄唇再次覆上,吻得比剛才還要熱切。
他奪走了她腦子的思考,所有意識都在攪纏的靈活舌頭上。
他的吻技高超,吻得她七葷八素,渾身發軟,自小腹深處蕩出未曾有過的酥軟,酸酸的如同音波震蕩開來。
大掌拉起下擺滾著刺繡蕾絲邊的上衣,略帶粗砺感的指尖在細致的肌膚上來回摩挲,那樣的撫觸使她不由自主的自口中發出細細呻吟,他在這時方解開內衣的背勾,接著一掌扣住一方渾圓搓揉。
小巧的軟蕊因他的撚揉而硬挺,像顆小巧的豆子在他的指尖上滾動,令她爲之顫栗了。
“啊嗯……”她情不自禁發出令人嬌羞的呻吟。
他在摸她……愛撫她嗎?
他們……將履行夫妻的義務嗎?
電視上的角色因爲床戲所發出的嬌吟聲,聽來總有點做作,可當她聽到自己的聲音,她既覺得害羞,卻又無法控制。
他一定也聽到了吧?
不知道他會怎麽想?
楚翌莘微張開氤氲水眸,他的臉龐因此有些模糊。
他看起來似乎很專心,雙眸專注的不曉得在看什麽,她是過了一會兒,才發現他正在欣賞她坦露于頂燈下的雪白綿乳。
她的衣服不知何時已被推到胸口處,左邊的乳房毫無遮蔽,在他的五指之間扭曲變形。
他像是逗弄那顆乳蕊逗弄得不亦樂乎,她還來不及臉紅、推拒,他已低首,將小粉紅整顆含入,以他的唇舌盡情憐愛著。
“啊……”小手緊抓著他背上的襯衫,雙腿被他的膝蓋所擠開,弓起立于他的身子兩側,緊繃的大腿夾上他的腰。
快感在流竄,她的腿心充滿一片濕意,她差點就忍不住想動手去覆蓋,去樞抓它,驅趕那份麻癢。
她好舒服又很不舒服……
這種矛盾的感覺她完全無法解釋。
他像是發現她的苦處,長裙拉起至大腿根部,再扯下底褲二角,巨掌探入,在長了細密墨毛的私密處來回。
他的中指直接抵上上方圓潤的小花蒂,來回勾轉。
她的呻吟聲更熱烈了,就連一旁的球球都不明所以,訝異的看著她。
但她什麽都無法想,她的身子完全被快感所驅使、所占領,她已經沒有任何空間再去想其他了。
“唔……唔啊……”
他改以整個掌心去揉撫,當指尖探到花徑入口時,那兒早就彌漫的濕濡讓他有些驚訝,更別說春水仍持續的往外蔓延,將他的指尖都染透了.他騰出中指擠入小穴,那兒充滿處子的緊窒與彈性,抗拒著外來物,他更加重推入的力道,當整只手指都埋入時,那推拒的力量一轉爲束縛,當他退出再進入時,毫無疑問她將爲他帶來的銷魂有多暢快。
他的手剛進入她的身子時,她感覺到絲微的疼痛,但因爲小徑充滿蜜汁的潤滑,那份不適感很快的就消失不見。
他的中指逐漸加快速度,甚至意猶未盡的再將食指也添入,拇指折磨著早被他揉搓得充血紅腫的花核,她很快的達到高潮,尖喊一聲,嬌軀抖顫,癱軟在他的懷中。
當她自如騰雲駕霧般,虛幻的不太真實的高潮快意中清醒,張眸入眼的就是他端凝著她的臉,嘴邊微微挂著意味不明的微笑。
她蓦地覺得羞窘。
她的反應會不會太激烈了呢?
可是她就是沒辦法控制呀。
“你真敏感,”徐風拂開半遮水眸的浏海,注視羞紅的小臉,“我真是迫不及待了。”他在她的驚呼聲中,將嬌軀扛起,大步走向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