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察覺她神色的變化,程堯桀搶在即將遭受攻擊的前一秒迅速說出隱藏在心裡許久的真心話。
朱兆潔一呆,像中了石化術一樣渾身僵直。
她剛是不是聽錯了?
他是不是說他喜歡她?
他喜歡她……他喜歡她?!
奇妙、浪漫、詭異的四個字在她腦中如山谷回音不斷迴盪。「你開玩笑的?」
她聽到她的問題自好遠好遠的另一端山頭傳過來。
「我是認真的。」
「為什麼?」山頭那端的聲音近了些許。
「我想,我再也找不到像你這般全心為我的女孩了。」他以會讓所有女孩感動落淚的溫情眼神凝視著她。「你喜歡的不僅是我處於火花最絢爛時的模樣,就連我跌落人生谷底,你也一樣支持著我。記得我說過嗎?你有成功男人背後女人的潛質,那是我真心的感觸。」
俏臉緋紅低垂,不敢相信她耳中所聞。
他真的喜歡她呢……
「這次,不準踹我喔。」性感雙脣略帶撒嬌似的低低警告。
「噗。」她忍不住掩嘴而笑。
他迅速拉走粉脣前的小手,再次含吻與她的心一樣柔軟的嬌嫩。
靈活軟舌探入小嘴內,輕易的尋著害羞的香舌,他將其勾纏,拉至自個兒的口中,恣意的吮嘗她的甜美。
藕臂情不自禁抬起,熱情的環繞他的頸,大掌扣在她的腰後,將嬌軀拉近,貼在自個兒身上,兩人之間亦如心與心的距離,已毫無空隙。
她閉上水眸,熱切的回應他的吻,體內有股熱潮在翻湧,與他在纖背上游移的大掌相應和,她不由得發出輕聲嚶嚀,細而嗲的呻吟聲引發胯間的情潮洶湧,他托起粉臀,將軟綿綿靠在他身上的可人兒抱起,放到高腳椅上。
他上前,纖腿分開在他兩側,微微債起的昂揚幾乎要抵著同樣盪漾著渴望的腿心。
她穿著一件假兩件式包臀洋裝,當他將人抱上椅子時,衣服上翻,隱約露出粉紅色底褲,溫熱大手貼上雪白的大腿,來回撫摸感受雪肌的細緻。
「你的肌膚保養得真好。」他讚賞的在她耳畔低喃,「不只是臉,就連身體的皮膚也是。」
她有些難為情的回道,「我雖然學不會化妝,但是你教的保養功夫我都有很仔細的去實踐。」
「你已經會化妝了。」他端凝她第一次畫出可出門的妝容,「你是個優秀的學生。」
「老師教得好。」她微笑。
「學生更好。」他再欺近,將她脣上殘存的脣蜜亮片全部吃光光。
大腿上愛撫的手彎到敏感的內側,輕緩來回,滑出難以言喻的舒適感。
她覺得她的雙乳似乎因此微微脹大了起來,希冀著想被撫摸的渴望。
他似乎發現了她的渴求,貼著纖背的手滑至前方,一把罩上雪乳,試探性的畫圓,確定她接受他更為直接的愛撫,不會賞他命根子一腳後,他抓起洋裝下緣,拉至頭頂脫掉。
她有些害羞的往椅內縮,他不給她機會的將人拖近,解開內衣背扣,肩帶鬆垮垮的垂在粉臂上,粉色乳尖在罩杯下緣若隱若現。
他拉掉內衣,低頭含入豐滿雪乳上的嬌嫩,她仰頭吟哦,粉軀輕顫。
大腿上的手直接伸入底褲內,揉往隱約含著濕氣的花心,來回數次後,猝然插入濕潤的幽徑,在每次的抽插之間,引出濕滑的春水。
「唔……唔嗯……」
她下巴抵著他的頭頂,無法控制的輕聲呻吟,每一聲都是愉悅的歡快。
他的脣舌在她的胸口處來回舔嘗,嘖嘖有聲,像在享受世上最為美味的美食,兩顆嫩蕊在他的口中早已挺翹成飽滿的果實,不斷在她體內製造出一波又一波的快感。
「啊……嗯啊……」
小手用力抓著高腳椅的半圓形扶手,指關節泛白突出,快感不斷的積累,驅策她崩潰。
「不……不……」她驀地大喊一聲,因高潮而泛湧的滑液濕透他的手心,也暈濕了她的底褲。
他將略濕的底褲脫掉,隨手扔在洋裝上,接著釋放被牛仔褲所束縛的男性,他昂揚的高聳在她的腿心處,隱約顫動著暗紅色的光澤。
他上前,抵上柔嫩小穴,高熱使得粉軀不由得一震,強烈的希冀更為有力侵犯的她不自覺的粉臀前移,包容了他的亢奮前端。
敏感被她既緊窒又柔軟得不可思議的水穴所包裹,那份快意教人無法忍耐,巨掌扣緊粉臀,低著頭,看著自己的分身一寸一寸埋入,撐開她的嬌柔。
「啊……」身下的空虛被他的粗碩所填滿,她發出更為銷魂的呻吟。
似天籟般的吟聲轉入他耳中,是效果最強的春藥,他一鼓作氣用力頂入小穴,激擦出一陣快意後,忽然停止不動。
她納悶的張眼,雖不敢直接問他為何不動的原因,水穴卻是不由自主將他的分身絞緊,讓想故意欺負折磨她一下的程堯桀受不住這股包覆的壓力,窄臀狂猛的在腿心抽插起來。
「啊……啊啊……」
兩人的喘息與呻吟交融,在工作室內迴盪。
裝設大鏡子的右邊牆上,清楚的映照出交歡的兩具肉體,相互纏綿,向對方索求情感的慰藉與情慾的滿足。
常因害羞而垂著頭的朱兆潔望著他肌肉債起的小腹,視線再稍微往下,就可看到他暗紅色的巨大是如何侵犯她的嬌嫩。
花漾腿心因他而錠放,春水如清晨露珠沾滿墨色柔毛,她覺得快意更甚,呼吸更顯急促,突然,她感受到高潮洶湧而至,搭在寬肩上的小手用力緊掐,紅脣尖喊出聲,甬道急遽的收縮起來。
嬌軀如此纖細,卻爆發出強大的力量,將他束縛得好緊好緊。
他悶哼一聲,抽送的速度更為狂猛,在釋放的瞬間迅速退出,白濁的液體灑上她的大腿,就連椅子、地上都是狂熱的點點痕跡……
☆☆☆
謝文希帶著零食與飲料,輕快的哼歌而來。
「你今天心情很好?」手還拿著逗貓棒,剛跟牛奶玩過一陣的朱兆潔單手扶腰,笑看春風滿面的謝文希。「我哪天心情不好了?」
謝文希踏入屋內,牛奶過來親暱的磨蹭她的小腿。
她將零食放上桌,才抱起牛奶在臉頰上蹭了蹭。
「我看你心情也挺好的。」謝文希將牛奶搭在肩上,望著入廚房拿杯子的好友。「每個禮拜都可以見到偶像,開心吼?」
「這還用問嗎?」
多年好友,自然不用掩飾,就算掩飾,謝文希也有火眼金睛可識破,還會附帶檸檬兩顆,酸她幾句,所以識時務者為俊傑,老實招認,少受點罪。
謝文希放下牛奶,洗過手後,坐來兩人沙發的右側——這是她的專屬位子,打開零食,將電視轉檯。
不過她的重心不在電視節目上,而是另有其他。
「星期五晚上有聯誼。」
「我不是說我不參加聯誼的嗎?」朱兆潔立馬拒絕。
「你總不會抱著虛幻的偶像過一輩子吧?分一塊角落給他就好,現實生活還是要過的好唄。」
「我有我的打算。」朱兆潔扭開飲料蓋子,倒入透明玻璃杯中。「這次聯誼跟以前不一樣耶。」
「哪裡不一樣?」
「因為我有請到神秘嘉賓。」
「貝克漢嗎?」朱兆潔隨口扯了個明星。
「貝克漢已婚了,你好歹也挑個沒結婚的。」謝文希翻了個白眼。「你絕對猜不到。」她笑得忒賊。
「那我不猜,反正猜不到。」朱兆潔在沙發上弓起雙腳。「你很無趣耶,猜一下也吝嗇。」
「反正又猜不到。」她幹嘛費這個力氣。「你要嘛直接公佈答案,要嘛就把這個秘密埋藏在心裡一輩子。」
「哇賽!」謝文希大喊,「你跟天借膽啦,竟然威脅我。」
「我有拿槍指著你了嗎?」威脅咧!
「算了,念在你是毫無幽默感,人生又宅到無聊的奼女份上,我就好心點公佈答案。」她故弄玄虛的先吃了塊餅乾,哪知朱兆潔還真是老神在在,一點都不好奇。
她先是喝點飲料,然後又吃巧克力餅乾,接著跟著電視節目一起哈哈大笑,一點催促的意思也無。
謝文希覺得朱兆潔的表現實在太不對勁了。
朱兆潔的好奇心一向不弱,也不是能假裝的人,但她現在竟能表現得如此淡定,肯定有鬼。
「我跟你說好了,」謝文希裝模作樣的清了下喉嚨,「石在天。」
「誰?」
「靠!你剛問我什麼?誰?」
「我認識他嗎?」她困惑歪頭。
「他是你入社會後第一個交的男朋友耶。」
他們交往的經歷,謝文希也有參與,故對此人印象深刻。
朱兆潔要不是年紀輕輕就老人癡呆,就是故意假裝不認識,畢竟當初是石在天以出國留學,不想耽誤她青春的理由甩了她的,不管朱兆潔怎麼哭求,他都狠下心拒絕。
「第一個……」朱兆潔霍然想起,「那個石頭?」
「對!就是那個石頭!幸虧你還沒老人癡呆。」萬幸萬幸。
「然後呢?他有參加聯誼關我什麼事?」
「你不想看看嗎?他現在的樣子?」謝文希挪移臀部,坐近朱兆潔,「我要是你一定好奇死了。」
「不會耶。」朱兆潔假笑,「他是我人生書冊上已被翻過去的一頁,我幹嘛再翻回來,又不是越活越回去了。」
「但他說想見見你。」
「他想見我關我屁事,我為啥要讓他稱心如意?」世界又不是繞著他轉的,想得美。
「你今天很嗆喔。」
「剛好而已。」她歪躺身子靠著扶手,「我才不要跟前男友糾纏不清,惹麻煩。」
「惹麻煩?」謝文希嗅出端倪,「會惹什麼麻煩?」她套話。「萬一他要跟我復合,拒絕很麻煩。」
「搞不好你求他復合咧,他現在在一家跨國企業當經理耶。」
「我才不可能求他。」
「那可說不一定。」
「百分之一百萬不可能!」朱兆潔斬釘截鐵。
謝文希審視著朱兆潔,心知她雖然做人有不少原則,但不是會將原則講死的那種人。人生有太多可能性,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變化,話說太滿很有可能遇到搬石頭砸自己腳的窘態,所以她一向會留後路的。
既然今天會說得這麼堅定,背後必定有讓她變成「鐵石心腸」的原因。
謝文希思考了會,忽道,「你跟程堯桀到哪個程度了?親嘴了嗎?」
朱兆潔被說中心事的小臉一紅,語氣瞬間變得慌亂,「我跟他,他、他他他……」
「我就知道!」謝文希指著她大喊,「要不是跟他怎麼了,你才不會這麼堅定的對前男友的現況一點好奇心也沒有!」說話還會結巴咧。
朱兆潔捂著輕易就洩漏心事,發燙的小臉。
「跟偶像在一起,是多少少女的夢想,你這個歐巴桑竟然美夢成真,還叼上小狼狗,真是便宜你了。」程堯桀可小了她兩歲呢。
「講話不要那麼酸。」
「拜託,你春風滿面,滿臉甜蜜,要加點檸檬才不會膩,好唄。」懂不懂吃的美學啊!「快跟我說,到哪個程度了?」
「就……」她不好意思說出口。「親嘴?」
她極輕的點點頭。「上床?」
她躊躇了一下,點頭。
「靠,進展這麼快,卻都沒講的?!這還能叫朋友嗎?朱兆潔,我今天真是看透你了!」她心痛指控。
「那也是昨天的事而已啊!我現在不是老實承認了。」
「才昨天開始喔?」
「對啊,今天不就讓你知道了,你很煩耶!」
「照理,你應該昨天晚上就跟我說的。」
「我昨天晚上……」
「你該不會夜宿了吧?」謝文希瞇眼瞪她。
「呵呵呵……」朱兆潔乾笑,「你別跟人說喔。」
「放心,我嘴巴很緊的。」只要有交代的話,要是沒特別交代,她就會當作默許,隨她的意思要不要放大聲公了。
「欸,」朱兆潔笑嘆,「我也沒想到他會喜歡我。」
「我也沒想到他不是個gay!」
朱兆潔揍了她一拳。
「他喜歡你是很好啦,但我有個疑問,」謝文希看著被朱兆潔以逗貓棒耍著玩的牛奶,「你的貓怎麼辦?」
☆☆☆
她的貓也就是牛奶該怎麼辦?
謝文希說她不養寵物的,別想將貓塞給她。
拜託,她怎麼可能做這種事!
牛奶是她的寶貝,是她跟程堯桀美好故事的開始,她絕不可能放棄它的。
但是程堯桀怕貓怕得要死,所以可能的作法就是絕不邀請程堯桀到她家作客了吧。
「你不想跟他住一塊兒嗎?」謝文希聽到她的回覆時,如此問道。「自己住自己的也不錯啊。」
「沒想到結婚?」
「那還太早好不好?」
是啊,那真的還太早。
趴在程堯桀臥室床上,翻閱她給程堯傑的剪報資料的朱兆潔如此想著。
程堯桀小她兩歲,才二十九,今年三十一歲的她完全不敢碰觸到年齡或結婚之類的話題,就怕以為她急著結婚,會讓他覺得有壓力。
說實話,對於結婚方面,她的確是沒什麼強烈的渴望。她不是傳統認為人生一定要有一紙結婚證書才會完美的女人,單身自由的日子很愜意,人生又苦短,明兒個會發生什麼事誰也不知道,何必自設限?
順其自然不是更好?
洗好澡從浴室走出來的程堯桀,放輕腳步,悄悄走近床,趁著朱兆潔不注意,猛然撲上纖軀。
「啊!」他雖然刻意只有一半的身子壓上她,可男人堅實強壯軀體的重量,還是讓朱兆潔因受到驚嚇而尖叫一聲。
「哈哈哈……」程堯桀為她驚慌失措的喊叫而大笑,翻身仰躺。
瞧他惡作劇得逞似的得意,朱兆潔想他有時候還真像個小孩子呢!
「討厭!」她掄起拳頭,揍了厚實胸膛一拳。
「你在看什麼?」程堯桀翻過身,撐起上半身,長腿勾著她的。「怎麼想到要看這些剪報?」
朱兆潔此刻翻閱的,正是她當初替程堯桀整理的剪報,希望能從中找出蛛絲馬跡。
程堯桀心中有幾個跟他交情比較差或有嫌隙的名單,不過由於完全找不出證據,這件事也只好暫且擱著。
他不是消極的人,不會因為受挫而停止前進,頹廢的時間因朱兆潔那一腳而消滅,他積極的尋找東山再起的機會,且也逐漸有了成果,故將此事先拋往一旁,只是因有前車之監,未來會更加小心,不著了小人的道。
「想看看有沒有沒注意到的人。」
「你對我真好。」程堯桀偏頭親吻女友。「你是我最喜歡的人,當然要對你好。」
「你也是我最喜歡的人。」
他將趴在床上的粉軀回正,將滿腔的喜愛之意注入粉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