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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絲向前衝(宅女不急婚之二)》第4章
第四章

  程堯桀萬萬沒想到這事竟會發生在他身上。

  當女星季如萱捂著眼睛發出慘叫聲時,週遭的主持人、來賓、工作人員迅速擁上,詢問她的情況。

  「我的眼睛好痛……」剛說完,她覺得臉頰也傳來陣陣刺痛,「我的臉也好痛!」

  主持人拉開搗臉的手,發現她的臉一片通紅,眼睛也腫起來了,淚流不止,一看便知是受到某種物品的刺激。

  「快叫救護車!」主持人大喊。「快拿水來!」

  救護車將人送到醫院,醫生診斷是抹了具有腐蝕性的強鹼型化學藥劑,於是,程堯桀當時抹在季如萱臉上的那瓶粉底被送去化驗,證實裡頭加入了化學藥劑,剛抹上臉時沒感覺,漸漸的會有刺痛感造成灼傷,而眼睛因為敏感脆弱,故一碰上就有反應。

  這事後來被大幅報導,程堯桀也受到警方約談,他聲稱與季如萱沒有過節,也不知道為何粉底會被加入化學藥劑,懷疑有人要陷害他。

  可他的粉底是自己在保管,不假他人之手,想不出被下藥的時機點。

  在■清案情期間,程堯桀的通告全部被取消,造型彩妝工作也暫停,季如萱粉絲反應激烈,成立反程堯桀粉絲網站,還有人挖出季如萱曾經在半年前一個時尚節目上表示不喜歡他當時為她畫出的妝容,說不定程堯桀就是因此記恨在心,找機會想報復,更有部分讀者退了他所出的彩妝書,出版社因而蒙受損失。

  交保後被釋放的他,工作完全停擺,終日無所事事,出門幾乎是為了配合警方查案。

  他堅持沒有害季如萱的意圖,半年前那微不足道的小爭執他根本不記得,後來他跟季如萱亦同台數次都沒有任何嫌隙,他完全不明白強鹼化學藥劑從何而來,他不肯「認罪」,故案情陷入了膠著。

  夏季太陽正熾,尤其是中午十二點時,程堯桀步出落地窗,站在陽台上倚著矮牆,手上一杯威士忌。

  大中午喝酒不是他的風格,可季如萱受傷一事查不出原由,實在讓他心煩,社會大眾與網路上都直指他是毀容罪犯,他百口莫辯,只好藉由酒精來麻痺,醉了至少可以暫且忘記。

  不幸中的大幸是,因為程堯桀當時是在示範用手抹粉底以及使用刷具所呈現出來的妝容差別,故季如萱臉上的粉底只抹了半邊,且僅薄薄一層,傷害不大,加上緊急處理得當,日後可靠醫美整型恢復原來的容顏。

  但是他的前途,卻是整個毀了。

  他咬牙重嘆了口氣,仰頭將杯中酒一口飲盡。

  他所居住的大樓面對著一座號稱佔地萬坪的都會公園,有生態濕地、池塘、湧泉,種植一千多棵喬木,以四季花種為特色規劃而出的花草區塊,一年四季皆有花可賞,常可看到鳥類、昆蟲等動物的行蹤,是平日休閒的最佳去處。

  他往公園望去,可看到在太陽底下的金屬反光,他不由得冷笑。

  那是相機的反光,勤勞的記者連中午都埋伏在大樹底下,說不定此時此刻他胡未刮、發未整的頹廢模樣已被攝入,等著寫入版面,加油添醋灑狗血。

  照吧!反正現在也沒人敢讓他化妝了,他有「手指魔術師」的美名,但卻沒有人的頰敢讓他碰了。

  放縱自己墮落的他走回客廳,拿起放在茶几上的筆電,一登入信箱立即湧入眾多謾罵信件。

  他想這些人也真閒,法律都因為證據不足難以將他定罪,卻已有許多人未審先判,辱罵他是兇手,內容儘是不堪謾罵。

  他也是被害者,可誰聽入他的抗辯?

  點選全部,正要刪除,一個熟悉的名字映入眼簾。

  朱兆潔。

  啊……是那個「小貓」粉絲。

  那次的彩妝體驗,他雖然幫她畫了一個乾淨的妝容,可其他應包含在內的髮型、飾品等造型,他假裝忽略,並匆匆離去,是有些刻意的冷落忽略。

  都年紀不小了,還在盲目追星,同樣的書買了幾十本,就只為了參加抽獎?雖說書籍的銷售量對他的收入大有助益,但在他心底卻是十分不認同她浪費金錢,只為了引起對方注意的作法。

  更別說她一直掛在嘴上的「貓」。

  煩人的粉絲她不是第一個,可明知他怕貓,卻還一直用貓想跟他做聯繫的卻是前無古人。

  她不曉得她的作法只會惹人厭嗎?

  想引人注意,聰明點挑個讓人有好印象的;她的確成功的讓他記著她,卻是充滿厭惡的。

  不過事後,他對於那次彩妝體驗自己過於草率的將情緒洩漏有些懊悔,畢竟人家也是公平的參加抽獎而得到一次體驗的機會,他事情只完成一半,總覺得好像虧欠了人傢什麼。

  罩子亮點的,看到FB上頭的照片,與其他人的一比較,一定曉得她那次被隨意對待了吧。

  不知她心裡作何感想?

  是他從此不在她的追星範圍,還是執迷不悟?

  看著她的來信,他按下「寄件者」,她果然寄了好幾封信來。

  信件主旨幾乎都是——我相信你是無辜的、請加油不要被打敗、一定會還給你清白的……諸如此類鼓勵加油的話。

  果然還是……執迷不悟啊。

  指尖敲了敲滑鼠,他還是選擇把它刪掉了。

  ☆☆☆

  躲在都會公園的大樹下,朱兆潔戴著墨鏡與鴨舌帽,偷偷摸摸的往對面的大樓瞧。

  眼神不經意的跟另外一棵大樹下,拿著照相機的男人對望,對方朝她點了下頭,大概以為是同行吧。

  朱兆潔心想,她可不是纏人的記者,她是粉絲,而且她不偷拍、也不會跑去跟主角搭話,她只是……只是想看看程堯桀人好不好,畢竟他已經很久沒消息,而且也沒有記者拍到他出入的照片,聽說他一個人獨居,萬一發生不測怎麼辦,誰來救他?

  拿出手機,進入信箱,收件匣除了一些垃圾信件,沒有他的回信。

  她嘆了口氣,將手機放回遮陽外套口袋裡。

  她知道他不會回她信、不會理她,她只是想表達還是有個人支持他,相信他的清白,他並不是孤獨的而已。

  她原本不知道他家在哪,是看到新聞,有個記者在門口堵他,雖然只是照到大樓右邊的一小小角,但因為她工作的獸醫院就在這附近,所以很輕易的就認出是哪棟大樓。

  口袋內的手機鈴響,她拿出手機一瞧,是謝文希打來的。

  「你在幹嘛?」謝文希劈頭就問。

  「我在……探望人。」她含蓄的回。「探望?誰生病了?」

  「就是……」她支支吾吾,「我現在程堯桀家對面的都會公園……」「哇靠,你真的變成跟蹤狂了?等等人家打一一?,我真的得買日式豬排飯去監獄看你了!」

  「我沒有跟蹤,我躲起來看而已。」

  「看什麼?」

  「就看能不能看到他本人啊,他最近都沒有消息,我真怕他發生意外。」

  手機那端的謝文希翻了個白眼。「他如果發生意外,一定會上新聞的!標題就是——彩妝大師畏罪自殺。」

  「你不要亂講,他是無辜的!」朱兆潔的音量不自覺大了起來,「一個會為了貓站了一個多小時的人,怎可能害人!」

  「拜託,你問了他那麼多次,他都說沒這回事,我猜你根本認錯人了!」「但他的確怕貓啊!」「說不定是巧合。」

  「我不要跟你講了。」她生氣的掛電話。

  又不是不知道她完全站在程堯桀那邊,堅持他的清白,還故意亂講話惹她生氣,不愧是白目界中的大白目!

  「小姐。」剛才朝她點頭,持著照相機的男人走過來。「你不是記者?」

  朱兆潔聞言心虛,低頭想走開。

  男人抓住她的手臂。

  「等一下嘛,我想問你,你剛說的那個人是程堯桀?」

  「我不知道。」

  「我想聽聽那個為貓站了一個多小時的故事。」

  「抱歉,我……」一個念頭忽然浮起,「你會寫上報紙嗎?」

  「這要看有沒有新聞價值了。」

  「一定有的!」她急切的說:「他是一個善良的人,明明怕貓,還為它在雨中撐傘一個多小時,絕對不可能傷害季如萱的……」

  ☆☆☆

  雖然朱兆潔告訴記者「貓」的故事,但是過後數天的報紙跟雜誌都未見刊出。

  「怎麼都沒有刊出?」朱兆潔報紙翻來翻去,都快翻爛了,有關於程堯桀的新聞上都未提過那個故事。

  「那個人不是說要看有沒有新聞價值嗎?」一旁喝漂浮冰咖啡的謝文希事不關己道,「現在媒體嗜血得很,誰要聽那種溫情小故事啊,只有棒打落水狗那種落井下石的東西才會刊登啦!」

  「可惡!」朱兆潔生氣的將報紙甩到旁邊的椅上。

  牛奶走來她身邊,親暱的蹭著她的腳,朱兆潔一把將貓抱起,放在大腿上輕撫。

  「牛奶,你也幫忙想個辦法吧,你的救命恩人陷入困境了耶!」朱兆潔嘆氣道。

  牛奶呼嚕打了個呵欠,趴在她大腿上睡午覺。

  「吼,無情無義的傢伙!」

  謝文希瞟了一眼氣鼓鼓的多年好友,「其實我有個想法。」

  「不要再說他壞話了!」她不要聽。「網路上不是有個反程堯桀網站?」

  「然後呢?」

  「你可以作個支持程堯桀的網站,把那個小貓故事放上去。」她擊掌,「對啦,作個flash動畫,把小貓照片放上去,用影像說故事。記者不幫你,你就自己來。」

  「好主意!」朱兆潔雙眸大放光明,「你要幫我做嗎?」「你想得美!」她一向只會出一張嘴的好唄。

  「可是我不會做Flash。」

  「不會買書自己學喔,不然花錢去補習班學啊。」想娶妻包生子,門兒都沒有。

  「那好,我們走吧。」

  「去哪?」

  「買書啊。」

  「我最討厭看書了。」謝文希蜷伏在沙發上裝死。「我又沒叫你看,是要你陪我去書局。」

  「我聞到書的味道就想睡覺,要我去書局的話,請幫我帶張床過去。」「好啦,你幫我照顧牛奶,我自己去。」朱兆潔抓起錢包跟鑰匙出門。

  謝文希手指撓撓牛奶的耳朵,覺得癢的它,伸出貓掌與謝文希對打。

  「你的飼主真是走火入魔了。」她堅持不說「媽咪」。「就算她證明他是清白的,人家又不會感恩圖報、以身相許,你說對不對?」

  傻了呀,真是!

  不過是個粉絲,又不是親人或愛人,幹啥為他做這麼多?

  花了一萬多塊才抽到的體驗券,人家可是隨便在她臉上抹抹就把人打發走,相對於其他讀者那樣用心的整體造型,謝文希只覺得朱兆潔真是可悲又可憐,雙腳陷入泥沼無法自拔了。

  偏偏她還不計較呢,還替人家找理由,猜他可能剛好有事要忙,分明就是鴕鳥心態,不想去正視對方避她唯恐不及的想法。

  「都是你害的!」謝文希用力揉牛奶的小臉。「都是你害她死心塌地的喜歡上程堯桀的!」

  「喵——」牛奶抗議的長喊。

  ☆☆☆

  網路上開始流傳一則影片。

  幾乎是隱居狀態的程堯桀還是因為助理趙玉華的轉寄,才知道有這影片的存在。

  影片敘述一個怕貓的大男孩,怕剛出生沒幾天的小貓淋到雨會有生命危險,明明怕得要死還是撐著傘替小貓遮風擋雨,並想辦法要為小貓找一個家。

  小貓平安長大後的可愛模樣亦安排在影片中,活靈活現的大眼睛,活潑可愛的動作表情,教人一眼就愛上。

  程堯桀一看便知這是誰做的,並因此找到了支持他的網站。

  這部手法明顯青澀、外行人所製作的影片,意外的有種未經任何雕琢修飾的純樸,而打動了某些人,按讚的支持者變多了,站在不同立場的網友針鋒相對,使得網站上的留言區一片熱鬧。

  他托著腮在網站閱覽留言,心想,莫非他真的替一隻小貓撐過傘,只是他忘記了?

  倒了杯酒,他走來陽台,兩臂並放矮牆上,下巴放上,看著公園綠地企圖回想,不過只要一想到貓,就又想到小花(或小黃),他迅速搖搖頭,不願再回憶。

  他當初就是因為喜歡這座公園,故預售屋廣告一打出來,他就立馬下訂買了房。雖然視野最好的高樓層沒搶到,從五樓看過去綠地更清晰,拂面的風隱約帶著樹林的清新氣味,尤其是下雨天,味道更是強烈。

  下雨啊……

  他在一個下雨天為一隻貓撐傘?

  有可能嗎?

  公園那有人抬起頭,視力良好未近視的他以為是記者,他不閃也不躲,了不起被拍到落魄的樣子,反正現在也沒人在意了。

  轉過身喝了口威士忌,視線觸及桌上的筆電,他猛然想起那身影是屬於誰。距離遠,臉龐過小而模糊,說不定是他看錯了。

  他奔回屋,翻出望遠鏡,躲在矮牆下,偷偷的以望遠鏡在對面公園尋找,然後在一棵樹下找到鬼祟身影。

  真的是她?

  她怎麼會知道他家?

  那女人是跟蹤狂!

  虧他剛才還覺得感動,並認真的想在記憶裡頭搜尋是否真有這段往事,怎知,那女人的變態行徑就被發現了!

  他氣怒回屋,將望遠鏡放回原處。

  經過客廳茶几時,大手用力蓋上筆電螢幕。

  她知道她的行徑很像變態跟蹤狂——謝文希每次都這麼說她,可是只要一到休息時間或是放假時,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腳走來公園「散步」,順便看有沒有機會能親眼見到程堯桀,親眼得知他是不是還安然健在。

  太陽曬得讓人發暈,她走來大樹下的長椅坐下歇了口氣,拿出背包中的礦泉水就口。

  最近她中午休息時間常不見人影,同事還笑問她怎麼奼女轉性了。以前她都買了便當回醫院,吃完就在休息室看電視,她懶得出門還是個重度的電視寶寶眾所皆知,就連回家也是守著電視,能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最順心意,現在卻是休息時間一到人就不見蹤影,直到一點半休息時間到才回來。

  知道這件事的謝文希說:「這叫愛丟卡慘死!」

  才不是這樣呢,她只是關心他,怕他出意外而已,才不是什麼愛不愛!

  她是他的粉絲沒錯,她很喜歡他沒錯,她一直注意他的消息沒錯,她……「如果他要跟你交往,你願意嗎?」謝文希一句話就堵得她無法回嘴。

  她沮喪蒙臉。

  她願意。

  「就說你喜歡他、愛他,還否認。」謝文希翻了個白眼。「暗戀電視上的明星是不會成功的,你還是跟我去聯誼吧。」

  她才不要去聯誼,她沒心思交男友,壓根兒沒想過結婚,她才不要去浪費別人的時間還有自己的時間。

  而且跟陌生人面對面坐著多不自在啊,她連手腳都不知要往哪安放,恐怕聯誼時間結束她都還未看清對方長相,還是饒過她吧。

  不知道現在程堯桀怎樣了?

  她費盡心思,翻書學習做了一個flash動畫,運用了點小手段讓它在網路上大為流傳,得到的成果褒貶不一。

  有人說這是程堯桀自己做出來消毒的,有人說做得太糟糕連看都看不下去,還有人說賤人就是矯情,毀人容還敢打溫馨牌……

  雖然謾罵的話一堆,但她很高興還是有些正面的回應,與她站在同一陣線,支持程堯桀。

  不曉得他有沒有看到那段影片。

  他心底的感想如何呢?

  「你可以別再這樣做了嗎?」

  身旁突然有道男聲響起,將她駭了一跳。

  速速回頭,她身旁不知何時坐著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出神的她完全沒注意。男子戴著一頂鴨舌帽,留著鬍子,還戴著一副黑框大眼鏡,要不是那雙迷人的眼睛,她還真認不出對方是誰。

  程堯桀。

  她迅速低眸,心臟跳得飛快。

  他還好好的!

  她欣喜若狂。

  見她迅速低下頭,程堯桀以為她是意圖被識破而心虛,口氣更差。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她納悶抬頭,依然不敢直視他的眸,只好看著他滿下巴的黑胡。

  「什麼……什麼目的?」

  真要說目的,也只有一個,而那目的已經達成了。

  他不只安好,說話還挺有中氣的,只是一開口就是酒臭味,濃烈得快要熏死她,可見他喝了不少酒,一定是因為心情煩悶吧。

  「你竟然跟蹤到我家來?你是怎麼知道我家在這的?」程堯桀慍怒低吼。「我是因為看到新聞,看到……記者在你家門口問話,這附近我很熟,所以……所以一眼就看出你家在哪,但我不是跟蹤,我是……」

  「你在我家面前的公園站哨,還說不是跟蹤?你到底想怎樣?」

  程堯桀音量雖低不引人注意,但語氣非常惡劣,朱兆潔心陡地震顫,感到驚恐。

  「因為最近都沒有你的消息,我想知道你好不好而已。」「好不好?」他冷笑,「有我的新聞出現才不好,還是你巴不得看到我死在家裡的新聞出現?」

  「當然不是!」她急切否認。

  「你根本是個變態!」

  雖然謝文希說過數次她是變態跟蹤狂,但那都是玩笑,她從不曾放在心上,可親耳聽到程堯桀如此罵她,血色瞬間從她臉上失去,一道寒意自背脊下方竄起。

  「你希望我跟你在一起?愛上你?跟你結婚?是不是啊?」

  「不是的,我真的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好好的……好好的生活、生活著而已……」

  「你騙誰啊!」

  「是真的!」她急辯,「我有……我有一個弟弟也是這樣,他得了憂鬱症,都把自己關在房裡不出來,還常亂買一些奇怪的東西,但我們不知道他生病了,還罵他,一直……一直到他自殺才知道事態嚴重。雖然他後來得救了,但我很後悔當初對他關心太少。我聽說你都關在家裡,我怕你、怕你也……」

  「別再編故事了!」他忍無可忍、不怕被認出來的吼出聲,「一下小貓、一下你弟弟,下次又要出現什麼可歌可泣的故事了?」

  她抬眼,望進他眼底。

  「對不起。」粉脣囁嚅般低喃,「我知道你安好就好了。」

  她站起身,快步走開,一出了公園,朝動物醫院方向飛奔,一個不慎,摔個狗吃屎,她慌慌然沒時間審視身上的傷口,急速的只想快點離開。

  她是被討厭的。

  她終於願意正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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