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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倒將軍誰挨刀(將軍家的賢妻3)》第10章
第九章

  蘇錦瑟在軍眷村養傷養了好些日子,蘇小刀以前從未遇過像她這麼溫柔善良的姐姐,自然是分外依賴,連西山大營都顧不得去了。

  反正大將軍好像也是一進京就樂不思蜀,一連十多天都不回來。

  「還有什麼呢?」她心底有說不出的悶,每每想起就磨牙。「想必又去找他京城的妾室卿卿我我聯絡感情去了吧。」

  幸虧她還有蘇姐姐同她作伴,不然傻乎乎地跟著他上京,結果被他撂在一旁自掛東南枝……

  她越想就越覺得腦發脹,眼發黑,胸發悶,反正全身都不對勁了。

  可後來,就連蘇錦瑟也走了,害她整整好幾日愀然不樂,躲在小屋裡對著星星月亮發大呆,做了一回她平生最厭惡的傷春悲秋、哼哼唧唧半死不活之舉。

  蘇小刀最後還是打點起精神,去河裡狠狠地打了好幾十條魚,還到林子裡赤手空拳抓了好幾隻獐子,方覺胸口那口惡氣出了大半,這才哼著山歌扛起獵物拎著兩串魚兒晃回了西山大營。

  「蘇蘇,你到哪兒去了?」才剛踏進大營門口,就見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面帶春色地對著她撲了過來,一把緊緊抱住了她。「你知這些天我可想煞你了?」

  刹那間,她落入了那個寬厚溫暖的臂彎裡,止不住的幸福甜蜜歡喜,一瞬間在她心頭漫溢了開來,十多日來的騷動,忐忑,煩躁,不安,登時化為了深深的安心感。

  仿佛,他這就是一切的答案,滿足和——歸宿。

  蘇小刀霎時恍然大悟,真真正正明白了自己的心。

  原來,她早就動心了,早就……掙不開拔不離拋不掉舍不下他了……

  可是——可是——這怎麼能行呢?

  他堂堂大將軍,拽到不行的侯府世子,身邊還有兩個侍妾,以及滿腦子妻妾和樂的骯髒心思……

  蘇小刀一時間臉蛋又紅又白又青,忽悲忽喜忽惱忽怨,好半晌僵在他懷裡無法動彈,不能出聲。

  「蘇蘇?小刀?好妹妹,你、你怎麼了?」阮清風忽覺不對,緊張地低頭檢視起她的神情,忐忑不安地問:「可是生我氣了?對不住對不住,那日進宮參加完皇宴後,連著幾日大朝,我都被纏住了,好不容易今兒才甩開了那些黏人的傢伙,立馬就火速趕回了西山大營……」

  「大將軍,你以前說的那些話,是說來笑笑還是同我認真的?」她仰起頭,純淨的眼睛直勾勾地望著他,語氣罕見地嚴肅。

  蒼天啊,難、難道她、她終於開竅了?

  阮清風心一震,似有所覺若有所感,鳳陣瞬間明亮了起來,謹慎萬分地一字一句道:「清風鍾情予汝,字字真心,天地可監。」

  「咳。」她臉色有點紅了,可仍是討厭那種酸文入耳、有聽不太懂的感覺哪。

  「麻煩可以說直白一點嗎?」

  「是是。」他俊美臉龐也有三分赧然,忙清清喉嚨道:「我的意思是,我真的很喜歡小刀,喜歡到一定要把小刀娶回家當親親娘子,一生疼一世寵,這樣夠直白了嗎?」

  夠夠夠,可——可甜死人了!

  她這下子臉可算是紅成了熟透蘋果了,破天荒羞人答答了起來。

  「什、什麼呀,都還沒有求親,誰、誰要嫁給你呀?」她忽想起一事,又轉喜為嗔,瞪大了眼睛道:「而且還有你那兩個妾侍呢?你預備怎麼辦?」

  「既是你不喜歡姚黃魏紫,那我備下兩份嫁妝,把她們嫁出去了便是。」他俊臉喜色盈盈,鳳眸熠熠生光,漾動的盡是滿滿的歡喜。

  「往後咱們成親,一輩子甜甜蜜蜜的,通房侍妾什麼的人選也都由你來決定,為夫半點不插手,好不?」

  蘇小刀的笑容瞬間僵住,心重重沉入了穀底。

  「什麼通房?什麼侍妾?」

  阮清風未曾察覺到她面色的異狀,兀自沉浸在平生所願終於一朝成真的巨大狂喜中,眉眼笑吟吟地道:「世族大家後院除卻妻室,都會安置妾侍通房,若是你不喜妾侍,覺得看了心煩的話,那麼便置下兩名通房也就足夠了。說到底,侯府閨內之事,只要面情上不錯了大規矩也就成了,誰都不能挑你的錯,我也會護著你的。」

  怎麼……他怎麼能這麼理所當然、笑容滿面地要她「親自」替他安排同他行房滾床的女人?還口口聲聲說是尊重她,任由她決定人選……還說這是在護著她?

  蘇小刀好不容易捂熱了的心瞬間又一點一點地涼透了,羞澀歡喜的目光恢復冰冷清明,牢牢地注視著他。

  阮清風心一震,這才感覺到不對勁。

  「小刀,怎麼了?你怎麼這麼看著我?」他心口一窒,呼吸有些莫名困難,隱隱的恐懼自胃底升起。

  可他真不明白,剛剛明明都說得好好兒的,她到底是怎麼生氣了呢?

  「我阿爸這一生只娶了我阿娘一個,沒有通房沒有妾侍。」她胸口陣陣刀割般的疼,可仍是努力維持鎮定,認認真真地望著他,「大將軍,我發覺我喜歡你,而你也喜歡我,那你能不能像我阿爸那樣,一輩子只要一個女人?只有我,沒有通房,沒有妾侍,沒有別的什麼人。」

  阮清風愕然地望著她,眸底滿是疑惑茫然。

  「可是,尋常男子皆有三妻四妾,我不是好色之人,心底也唯有你一人而已,但世情如此,尤其是京城名門望族子弟,誰沒有兩個妾侍或通房丫頭?那也不過只是小貓小狗似的玩意兒,小刀根本不必將她們放在心上的。」

  他回過神來,好聲好氣地道,抬起手要替她揉去眉心的蹙紋,卻被她一掌揮開,霎時心神大驚。

  「蘇蘇?」

  「不過是小貓小狗似的玩意兒?那如果是我呢?」她滿眼俱是對他的深深失望,嘴唇顫抖,聲音卻冷硬了起來。

  「如果是我也給自己選兩個面首小倌,但是我心中只有你一人,不過就是閑來無事同他們行行房滾滾床,那你也不介意吧?」

  「你說什麼混話?」他俊臉瞬間黑透了,勃然大怒道:「那怎麼能行?不管是誰想碰你一根寒毛,都得先踩過我阮清風的屍首過去——不,是誰碰誰死,天王老子都別想!」

  「那為什麼你就行?」她也火大了,眼眶泛紅,怒氣滔天。

  「我是男子,自古男兒為尊,妻子就得聽丈夫的!你怎麼能同我比?」他只要一想到他心心念念恨不得裝在袖裡時時刻刻不分開的小人兒,居然有旁的男人垂涎覬覦,甚至是輕薄了去,他就理智盡失,再顧不得什麼狗屁風度氣質風範,吼了起來。

  蘇小刀冷笑。「哈,屬下當然不敢同大將軍比,不過屬下的終身大事,自己還是能作主的,只要我不嫁你,你愛幾個通房就幾個通房,要多少侍妾就多少侍妾,反正大將軍府夠大,不夠裝還有阮侯府呢!」

  「你——你——」他都快被她攪得氣怔頭暈了,極力抑下暴躁的怒氣,努力放柔了聲音,低聲下氣道:「好蘇蘇別鬧了,我阮清風這一生從未喜歡過旁的女子,這顆心已是快被你給操揉碎了,哪還能分一星半點給他人呢?通房丫頭之流不過是後院擺設,我答應你,若是你不許,我決計不去她們房裡,我說到做到——」

  「很是不必!」她呼吸急促,胸口劇烈起伏,都快被氣死了,更是覺得他娘的想哭。

  不是自己心甘情願不要的,算個狗屁啊?說是納在後院當擺設,擺設還能同他滾大床,赤體交疊,然後他再帶著同人家肌膚相親過的身子回來抱她,光想就令人作嘔!

  「小刀!」他越發急了,怎麼也弄不明白她怎麼就這麼糾結通房丫頭一事呢?

  那些真真不過是在她身子不便的時候,他偶爾憋不住的時候拿來泄一泄火,全天下的男人皆是如此行事,怎麼到她這兒就成了滔天死罪?

  「不用再說了。」她看著他眸底的迷茫不解和忍耐之色,已是心涼如灰,想起這些時日來自己的抗拒、自省、苦苦掙扎,再到剛剛傻不可言的告白和狂喜接納……她只覺自己根本是個天大的笑話。

  「小刀,你——想做什麼?」他臉色變了,幾是顫抖地低問,「我不准你後悔!你剛剛已經答允喜歡我了,你不能反悔——小刀,求……求你,別反悔好嗎?」

  她的眼眶灼熱刺痛難當,淚珠隱隱滾動,卻仍是硬氣地眨去了。

  「大將軍,我要回西境。」

  「不准!」他心一痛,想也不想大吼道。

  「你可以以違抗軍令私逃回西境的罪名砍我的頭,但我還是要回家!」她夷然不懼地直視著他,眸色痛楚而堅決。

  「小刀……別這麼對我,我們有話好好商量,若你實是不喜的話,那我不要通房也不要侍妾了,只要你留下來,只要不離開我,我什麼都答允你。」終究是他不爭氣地軟化了下來,俊美蒼白的臉上滿是懇求。

  她也不自禁地哭了,卻是緊咬下唇一邊哭一邊搖頭。「我不要你是被迫的,你若不是真心,日後便會怨我怪我。我只是直性子,不是大傻瓜,若是你終有一天真的因為這樣而怨怪我不賢,怪我善妒,我還有活路走嗎?」

  「不,不是這樣的——」見她落淚,阮清風心疼欲死,可她的話字字砸在他的心上,卻也令他神思微微恍惚了。

  真的不會嗎?日後他真的不會怨怪她的專制獨佔,致使他連個小小紅袖添香的樂趣都無,若是京城同為名門世子好友戲譫他府中有河東獅,說他畏妻如命,他也不會生起一絲絲怨她、惱她之情嗎?

  見他怔忡迷惘,蘇小刀心口好痛好痛。

  可,她卻不能怨他,也恨不起他。

  她早該知道京城名門世家畢竟不是他們西境偏城小門小戶那樣,娶妻的多,納妾的少,他的身分尊嚴和背景,擁有的就是一大套又一大套的東西,包括功名勳爵、嬌妻美妾。

  他,本就不該是她的菜,她的人啊!

  蘇小刀黯然地默默轉身往軍眷村方向走。

  她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了。

  一回軍眷村打點好包袱,蘇小刀立刻獨自快馬加鞭地趕回西境。

  去時慢慢悠悠兩個月,回程她披星戴月餐風宿露,只花了不到一個月時間就回到家門。

  看著熟悉的蘇家大院,熟悉的木門,還有父親那張驚喜又愕然的老臉,她憋了一整路的心痛酸澀苦楚,刹那間全爆發了……

  「阿爸……」她飛撲進父親寬大的懷抱裡,嚎啕大哭了起來。「我要嫁人……我、我要比武招親……我要找一個最像阿爸最敦厚最老實的男人嫁了!」

  就讓他,讓她自己,都斷了念想……

  這樣就誰都不用委屈,不用妥協也不必犠牲……

  讓他永遠是大將軍,她永遠是他的屬下,讓他們一起並肩作戰,一生一世都不必為對方心痛,只有忠心,只有祝福……

  蘇小刀知道自己腦子不靈光,不聰明也不敏捷,可這已是她所能想得到的,最好的法子。

  是不是,就能像蘇姐姐說的那樣,相濡以沫,不如兩忘於江湖?

  三天后,西境山神廟大廣場,老蘇家閨女兒要比武招親啦!

  這消息一出,真是天崩地裂、地動山搖,整座阮家大營和西境城全都炸了鍋了。

  老副帥和長孫先生驚疑不定,立刻就召蘇鐵頭回營「共商大事」,可是旁敲側擊了大半天,又是好言相勸又是恫嚇說盡,卻只換來蘇鐵頭越來越陰沉暴走的表情。

  「俺家的閨女兒終身大事不勞兩位大人操心,俺自有主張。」蘇鐵頭只要一想到女兒那日回來,滿臉憔悴哀哀痛哭的模樣,心都快碎了,對於某個阮姓混蛋早已是恨得牙癢癢,又豈能對親阮派的老副將和長孫先生有好臉色?

  「可是侄女兒和大將軍——」老副帥一陣尷尬,可想到主子爺平常的心思,只得硬著頭皮勸道:「咳,總之這事兒得從長計議,是不是等大將軍回來之後再商量?」

  「俺老蘇家嫁閨女兒可不是軍國大事,同大、將、軍有何相干?」蘇鐵頭哼哼。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閨女兒要招親,除俺和俺閨女兒以外,誰管得著?」

  老副帥和長孫先生努力無果,只得趁蘇鐵頭氣呼呼告退之後,火速各自寫了一封告急密信,綁在雪隼和海東青上頭——兩者是暗衛精心訓練,比信鴿飛得快——各自放飛了出去。

  事已至此,他們也只能是亡羊補牢了,等雪隼和海東青兩天后神速飛抵京城,待大將軍收到信後,自京城到西境催命急趕也得二十七八日方能到,只盼蘇鐵頭會照正常婚聘程式走,要是心一橫,搞個比武招親當天直接送入洞房,那可就完了。

  老副帥和長孫先生病急亂投醫之下,倒是又想出了另一個不甚光明磊落,但應該十分好用的法子,就是立下軍令,當日大營全軍戒備,不得有任何人告假出營,違者處一百軍棍!

  可是三天后,在西境山神廟大廣場,儘管沒有半個大兵子來比武湊熱鬧,也因蘇小刀素來在西境「威名赫赫」,致使西境青年沒人敢娶這個母老虎,可是在蘇鐵頭端出了娶閨女送六十六抬豐厚嫁妝的巨大誘因後,依然吸引了無數前來西境走鏢經商和觀光的鏢客及江湖人士。

  這天,冬陽明媚,廣場熱鬧。

  蘇小刀坐在比武擂臺對面的小看臺上,支著下巴,面色木然地望著遠方不知名方向。

  蘇鐵頭和阿花嬸在一旁見得心酸,面面相覷了一眼。

  「咳,老爺,真的要這樣嗎?」

  「俺閨女兒什麼性子你也知道的,她說了就是要做,俺也不忍心阻止她呀。」

  蘇鐵頭無比心酸,咬牙道:「要是讓俺知道那個臭小子對俺女兒做了什麼,這才害她突然這般想不開,俺就搞兵變!單槍匹馬同他單挑!」

  阿花嬸被口水嗆到,兵變是用在這兒的嗎老爺?

  眼看時辰已到,蘇鐵頭重重咳了一聲,嗓門轟隆隆地道:「比武招親正式開始!」

  蘇小刀如大夢初醒,回過神來,拍了拍衣袖大步走上台。

  「凡是品行純良敦厚,發誓一輩子隻娶一個老婆,沾染一下旁的女人就卵蛋爛光光,還能打得過俺家閨女兒蘇小刀的男人,俺就把這六十六抬嫁妝和俺的寶貝閨女兒嫁給他,山神為證!」蘇鐵頭目光如冷電,惡狠狠地掃視全場。

  一個個小兔崽子皮都給俺繃緊一點!

  蘇鐵頭的話後半段十分誘人,可前半段卻活生生嚇壞了不少人,刹那間不少男人打退堂鼓,並紛紛交頭接耳連聲抱怨起來。

  「這也太嚴苛了!」

  「是啊是啊,我們行走江湖總有個不小心逢場作戲的,要是一碰女人就——咳咳,那還得了?」

  「這是不是在整人哪?」

  「老蘇家的閨女兒真想嫁人嗎?這條件一開,天下還有哪個男人敢娶呀?」

  眼看著底下看熱鬧的人潮洶湧,上臺的卻沒半個,只有蘇小刀消瘦的身影孤伶伶地佇立在上頭,令蘇鐵頭和阿花嬸瞧得越發鼻酸心痛。

  「我來!」

  就在此時,一個低沉沙啞的嗓音劃破長空,霎時將所有人的目光齊齊吸引了過去。

  蘇小刀不敢置信地瞪著一個熟悉的身影自馬上踉蹌躍下,原本俊美無儔富貴風流的模樣已被風塵僕僕的狼狽取代,可一雙鳳眸卻熾熱明亮,緊緊地望著她。

  大……大將軍……他怎麼……怎麼會……

  「我把軍務交給戴譽,隨後緊追了你回來,趕路的時候淋了夜雨病了一場,渾渾噩噩了兩天,燒未退能下床便繼續上了馬急馳而歸,剛剛入城便聽到你要比武招親。」

  他風塵滿面,憔悴難當,腳下虛浮卻是堅定地一步一步走上台,走向她,瘠啞的聲音裡盛滿濃得化不開的深情溫柔及悔愧。

  「小刀,對不起,我回來遲了,我教你傷心了……」

  她呆呆地望著他,他俊臉蒼白消瘦得不成樣,卻還是對著她笑得好溫暖好寵溺,眼眶驀然模糊成了一片。

  「小刀,你不在,我此生再無味,亦不過是行屍走肉罷了。」

  淚水滾滾滑落了下來,她無法言語,不能動彈。

  「你已占滿我的心,我眼裡再無旁人,那侍妾通房,於我也不過是草木石頭,別說碰上一碰,就連看上一眼,於你我之情都是一種褻瀆。」他終於來到她面前,目光誠摯而祈求,滿懷深情地一字一句道:「所以我真真正正想明白了,我阮清風此生只要你一人,也只會愛你一人,心甘情願,天地為證。小刀,你可信我嗎?」

  蘇小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雙耳,腦子心底又喜又酸又苦又甜地亂成一團。作夢都沒想過,竟會有這一天,他親口告訴她,他心甘情願,一生只要她,也會一生只愛她……

  「可是……我很凶,而且我會當真的,要是你以後敢對不起我,我真的真的會把你……」

  她哭了,嗚咽而凶巴巴地道:「去勢!」

  阮清風的眼神深情溫柔,卻仍是不自禁被她逗笑了,寵溺至深地笑歎。「哎,好妹妹,不會有那一天的。我保證,我全身上下都是你的,後半生的幸福和下半身的性福也全都是你的。這樣你可以信我了嗎?你可願意嫁我了嗎?」

  「阿爸,奶娘,還有你你你……你們所有的人,都聽到了吧?你們統統都是我蘇小刀的證人。」她喜極而泣,卻不忘環顧四周,一一點出來作證。

  「要是往後阮清風欺負我,說假話,違了誓言——」

  「我們就幫你把大將軍去勢!」全場轟然大笑應道。

  她小臉難得地紅透了。

  怎麼……怎麼說得這麼直接啊……

  「小刀,大家可都作證了。」沒想到被威脅的某人卻笑得恁般開心歡快,一把將她緊緊攬入懷中,仿佛一生一世再也不肯稍稍放開手了。

  「現在,好妹妹,你能答應嫁給我了嗎?」

  「……隨便啦。」她咕噥,小臉蛋深深埋進他的懷裡。

  哎喲,羞死人了……

  半個月後,蘇鐵頭在寶貝閨女兒成婚的前一天晚上,神秘兮兮地拿了塊四四方方的小東西到女兒房裡獻寶。

  「閨女兒呀,這是你阿娘臨終前,說以後要留給你做壓箱底嫁妝的,她說是當年你姥姥在逃難時塞給她的傳家寶,現在阿爸可交到你手頭上啦,得好好收著喔!」

  蘇小刀滿眼驚奇地接過那只溫溫潤潤的小東西,翻來覆去看著上頭刻的看也看不懂的字體,讚歎連連。

  「阿爸,這好像印章啊,可比尋常印章大多了,這玉是好玉吧?」

  「俺也不太清楚,這摸起來滑不溜手的,又是金黃金黃的,像玉又像金子,肯定是好貨。」蘇鐵頭笑咪咪道:「俺女婿出身富貴名門世家,眼光好,以後你再拿出來給他鑒定鑒定,說不定值上好一大筆銀子呢!」

  「沒錯沒錯,明兒洞房的時候就拿給他看。」蘇小刀也樂呵呵地道。

  父女二人真是白丁到鬥大的字不識幾擔,渾然不知那印章上頭小篆字刻的便是——

  皇、帝、密、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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