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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壓到我觸角了!》第49章
☆、美蝸出浴

  牧單尋到雲隙時他正懨懨的趴在似錦苑中的水法岸邊, 仰著軟軟的小腦袋望著飛流直下雨露四濺的小瀑布發呆。

  「會著涼的,天氣涼了。」牧單舉了片絲綢帕子為雲隙當水, 冰涼的水霧打濕了他肩膀上的一層,牧單慶幸自己喜好穿深色衣袍,即便渾身濕透也不會露出內里。

  水法噴濺的水確實很涼, 有些發冰, 雲隙看了一會兒, 低頭銜了片葉子慢悠悠順著牧單的寬袖爬上了他的手腕。

  牧單被雲隙冰涼的蝸牛肉給嚇了一跳, 連忙伸手捂住小蝸牛的背殼, 掌心剛碰到一絲冷硬,懷中便多了位俊俏的公子, 他一笑, 攔住雲隙的肩膀,「唔, 頭髮都濕了。」伸手用袍子擦著濕潤的額頭。

  雲隙眯著眼委屈道, 「不~想~見~一~只~妖~。」他側頭嗅了嗅眼前的那一片墨色綢子, 聞到一股苦澀的藥味,「你~病~了~?」

  牧單搖頭,「無礙,有些風寒。不想見誰就不見,餓了嗎,還是待在宮中悶了?帶你出去走走,今日奏折也批閱完了,我們到嘉杏街吃梅杏酒,你會喜歡的。」

  不想見誰就不見,起先雲隙也是這麼活著的,但現在他卻猶豫了,任著性子活了這麼久,頭一回懷疑自己到底活的對不對。他師父雖然不正經,但先前總教導他,蝸不下地獄誰下地獄,做蝸呢,最主要的是要善良。

  善良這兩字太金光閃閃,雲隙自認為不敢擔著,活的問心無愧就好。他抓著牧單被水洇水的袍子,想,如果為了問心無愧,勉強自己去見一見不想見的,也是可以忍受的吧。

  他站起來被牧單拉著往寢宮走,其實再看見單兒走過來的時候,他就打算勉強自己了,能勉強自己破解單兒身上的陣法,雲隙在心中掂量掂量,覺得這筆買賣甚是划算。

  想通了這一點,雲隙便也不糾結了,歡歡喜喜的跟著牧單回去換了乾衣打算去宮外轉一轉。

  他換的很快,等在外面了一會兒,牧單才走了出來。雲隙瞧見這人時眼睛一亮,牧單換了墨綠色的布衫,頭上戴著一頂淺色兜帽,從遠處看碧綠的很,走進了又覺得像一叢鬱鬱蔥蔥的高冬青。

  牧單摸摸懷裡的銀子,牽住他的手,「莫要取笑我了,我剛聽於述說宮外今日有集市,人會多些,你拉好我別丟了。」

  雲隙答應,微笑著握緊了手。

  出了宮之後一人一妖才知道什麼叫‘人會多些’王城主幹道上一排小攤子,攤位上擺著琳琅滿目的珠玉,珠玉前圍了不少姑娘少女巧笑著挑選。

  雲隙眼睛閃了閃,跟著擠了進去,被推搡的歪歪扭扭,幸好牧單生的高大,往雲隙身後一站,環住他周身,為兩旁空出不少位置來。

  雲隙長得好看,又在珠玉攤上挑挑選選愛不釋手,路上有不少嬸嬸婆婆指著他念叨,這是誰家的夫人小姐,怎的男扮女裝就跑出來了,生的這麼俊俏,一下子就看出來了呢。

  雲隙挑了一把珊瑚玉綠翡翠等首飾,讓小販用巴掌大的小竹籃盛著美滋滋拎著,牧單心情複雜,這一籃子的珠玉也就一錠銀子,質地有多廉價可想而知,他想著要不要回去將宮中的寶玉都賞給雲隙,總歸是天地絕無的蝸牛,理應配上些稀奇美玉。

  一人一妖拎著小籃子終於走到了嘉杏路上,牧單正排隊打酒,從人群中衝出一隊黑衣刺客朝他們殺了過來。

  路上的百姓慌忙逃離,但礙於人多擁擠哪裡都逃不了,場面混亂哭鬧聲連成一片,牧單丟下酒壺,攔住雲隙的腰躍上酒肆的飛檐上,扔了兜帽擊中帶頭的刺客,輕盈一踩,縱身躍起帶著身後的刺客往城外跑去。

  雲隙被他抱在懷裡唔了一聲,牧單以為他不大舒服,便將他換了個姿勢打橫抱著加快腳步,眼風掃到身後緊追不捨的刺客和他隨身攜帶的暗衛交上了手,他以口成哨發佈命令將刺客引出城,莫要驚擾誤傷了百姓。

  牧單的輕功不錯,比雲隙好上一些,眼前不斷有風簌簌略過,捂在懷裡的身體抖了抖,牧單躍上樹椏飛身踹在一人的胸口,急忙低頭,「雲隙,雲隙!你受傷了?」

  雲隙從他懷裡抬頭,用手掌蒙著自己的眼睛慢慢問,「要~不~然~殺~吧~。」

  牧單沒明白他的意思,腳尖踩著一間瓦房上縱身跳上另一間,快速道,「還未出城,怕誤傷了百姓,你不舒服?」

  雲隙嘆了嘆氣,又抖了一抖,隨著牧單的猛地一跳,啊啊~~兩聲,顫聲嗓子喊道,「我~有~點~暈~皇~帝~啊~啊~啊~啊~」

  皇帝,「……」

  他忍了半晌還是沒忍住,在牧單的懷裡隨著他的跳躍曲調高亢的喊了起來,直到牧單道了句,「好了。」雲隙倏地翻身跳出來,還來不及看清周圍的事物,撿了根木枝與刺客殺成一團,身形快到牧單只覺得面上一陣涼風,十幾名刺客已如咸魚般簌簌從天上掉了下來。

  雲隙扔了木枝虛弱的朝牧單靠過來,牧單張開手將他抱進懷裡,笑道,「你的速度比我更快。」

  雲隙噘著嘴道,「我~不~暈~蝸~牛~」

  他就算再快也不會暈自己的。

  「陛下!」暗衛表情不太好,牧單順著他的方向看去,原本被雲隙捆著的十二名刺客已經全部氣絕身亡,眼珠泛著黑紫,唇角流出血沫,牧單剛走一步,突然悶哼一聲。

  「單~兒~,你~怎~麼~了~?」

  牧單咽下喉頭的腥味,發覺心口滾燙,好似一把火燒進了心肺之中,一捧血熾熱難忍,他笑了下,「沒事,剛剛岔氣了。」他扭頭命令暗衛將屍體送去大理寺讓仵作驗屍,帶著雲隙離屍首遠了些,他們此時正在城西岸橋邊,一座木鎖吊橋的另一面是滿山紅葉,赤紅如血,在秋陽高照下蕩出一層層橘紅色波紋,讓人不由得想吟念一句,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於二月花。

  「好~看~」雲隙道。

  牧單笑了笑,吩咐留下來的侍衛去準備,過了小橋之後離得不遠有一座行宮,是先前皇爺爺建造的,便是為了觀賞這西城秋末之景,「今夜住在行宮中,我們明日再回宮可好?」

  雲隙擔憂的看著牧單,想瞧瞧他岔氣的那地方可否岔了回來,牧單笑著點頭,帶著雲隙踏上了晚霞賞景之路。

  夜色徐徐落下,牧單讓人備了熱水供雲隙洗浴,自己隔著屏風外與他交談。

  「刺客並非‘炤日’的人,根據大理寺的初步堪驗,這些人骨骼寬大,不像祁沅的人,如果沒料錯,這些人應該是白灕國潛入城中的。」

  白灕國二皇子項薛稜也就是緒卿明目張膽的出現在祁沅王宮中,能招來白灕國現任皇帝趕盡殺絕倒有幾分可能,但這次暗殺明顯是朝單兒與他而來,若說是想要一同殲滅,未免也湊巧的厲害。

  雲隙想不通其中有什麼繞彎子陰謀,所幸就不想了,什麼都沒有破解單兒身上的三鬼煞魂陣迫切。

  他閉目靠在浴桶,不由得就想起白日里被牧單摟在懷中的幾次驚險跳躍,至今還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的~確~很~暈~皇~帝~的~

  牧單隔著西風碧荷屏風望著裡面氤氳的熱氣,少見未化成小蝸牛的美蝸出浴,燭光將他纖細優美的脊背拉長倒印在屏風上,一頭墨色青絲鋪在白皙的肩頭,淅淅瀝瀝淌水的發梢掃著挺翹白皙的臀部。

  他背過身低聲咳了一聲,按住灼疼的心肺,深喘兩口氣,轉過身。

  「嘶——」牧單被身後緊貼過來的人嚇了一跳,「這麼快啊。」他拉過只著了白綢里衣的小妖坐在床上,取乾布幫他擦拭濕漉漉的長髮,發梢的水淋濕了褻衣,隱約露出裡面一截細白韌勁的腰。

  「擦幹才能睡,不然晨上起來會難受的。」

  雲隙盤腿仰頭望著他,任由他溫柔的在自己身上擦洗,過了會,雲隙道,「我想看你的臉。」

  牧單手一頓,臉上划過一抹輕柔的觸碰,雲隙的指尖帶著一縷清香縈繞在他鼻尖,此時窗外是滿山紅霜,屋中燭光瀲灧,薄霧蒙蒙,撩的人心軟如水。

  他受了蠱惑,順著那抹觸碰低下頭親了親雲隙那張紅潤的唇,雲隙一怔,牧單輕嗅他脖頸間的氣息,啞聲道,「……我想吻你。」

  雲隙未說話,雙手纏上牧單的肩背,手指插入他的發間,在他解開牧單額後的佩繩時,鋪天蓋地灼熱的吻將他罩了起來。

  雲隙腦中一時有些混亂,微微張口任由牧單侵入,他朦朧中見到那人眼底的掠奪和絕望,來不及想的太多便被牧單握著腰肢壓在床上,滾燙的舌尖掃入他的口中,肆意勾起他的唇舌糾纏起來。

  牧單從未想過有一刻他能與他如此親密,能吻這張淡薄清淺的唇,能將他真真正正抱進懷中,能這麼貼近的展示他為他瘋狂,為他著迷,為他絕望。

  雲隙緊閉著眼輕喘,無意之中環住牧單脖頸的手慢慢收緊,將那人更深的摟進懷中,他聽見牧單悶哼一聲,睜開眼,想說話卻發現嗓子有些喑啞,牧單沈沈笑了兩聲,親了親雲隙的耳後,「我沒事,我好高興。」他說著又親了親雲隙的唇角。

  屋外傳來侍衛的敲門聲,問是否需要將沐浴水撤下,牧單揮了燭火令侍衛退下,自己抱起雲隙接著給他擦頭髮。

  雲隙抿著唇低頭思慮幾番他與牧單此時的關係,他雖見多識廣但終究沒親身試過。雲隙舌尖卷著抵著上顎,口中直到現在還殘留著牧單滾燙的溫度,他偷偷摸摸自己的唇,有些腫了。

  這種感覺……著實有幾分奇妙。

  雲隙將剛剛吻他的人換成了青瀛阿團緒卿師父,頓時感覺到一層惡寒,他在心裡對小九九,其實,他不討厭單兒吧。

  牧單給雲隙擦乾了頭髮,拿起面具打算戴上時雲隙這才想起來了更為重要的是,在模糊不清的黑暗中望向牧單的臉,伸手止住他的手腕,感覺到手下人的僵硬,雲隙坐起來在暗中捧住他的臉,用手指輕撫上面猙獰的傷疤,顫聲問,「疼~嗎~?」

  「不疼了。」牧單摟住他的腰,有些不適應的別過去頭,即便在黑暗中也能隱約看清他左臉的疤痕吧,縱然是獨處他也不曾在銅鏡中看過自己的臉。

  那張臉醜陋猙獰,恐怖駭人,看了會難受會夢魘的。

  牧單忍著澀意艱難道,

作者有話要說:  

  「別看了。」

   雲隙鼻子發澀,靠過去低頭將吻輕輕印在牧單傷痕交錯的左臉上,喃喃道,「單~兒~,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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